“现在不什么时候?等把我的事情解决了,你以为我还有那闲时间管你吗?”凌霜那毫不客气的话语,把梁雪噎得差不出话来。
见到梁雪半天没有话,凌霜也懒得再管她那些破事儿,于是便开口道:“当年伤我颇重的那个妖道,已经过去这十几年了,也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再继续为恶,反正现在只要帮我报仇,身体就是你的啦!”
凌霜的爽快,让梁雪忍不住扶额,“如果单纯只是为你报仇,这倒是没问题,但是报完仇之后你打算怎么做?又能够去哪?身体未死,你便阳寿未尽,只怕地府也不会收你吧!难不成你想转修鬼仙?”
凌霜毫不在意的道:“我自有我的去处,这倒不必你担心,不过,今后我这具身体的因果都会应在你的身上,到时那边的事情,就麻烦你了。”
梁雪见实在劝不过她,只能头答应了下来,并且顺着识海当中凌霜的指路,来到了城郊的一座偏僻荒宅面前。
只是让梁雪怎么都想不到的事,她刚刚走到这座荒宅的门口,从门内走出来的一个身影,便把正在关注着身外事的凌霜给惊了出来。
凌霜顺利接管了自己的身体,对着从门外走出来的人便冲了上去,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连声问道:“海哥,真的是你吗?他们不是你已经死了吗?为什么你现在还活着?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陈世海怎么都没有想到,当年那个奄奄一息被人救走的女人,竟然又回来了。
凌霜的灵魂微弱,看不透陈世海那浑身蔓延着的妖气,但是灵魂即将突破渡劫期的梁雪,却看得一清二楚,只是为了怕打草惊蛇,只能安静的在凌霜的识海当中看着他们人之间的发展。
陈世海将凌霜紧抓在他胳膊上的手拽了下来,一脸复杂的看了她半天,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道:“既然你已经找来了,也是时候告诉你真相了,跟我进来吧!”
完,便打开了身后的大门,将凌霜领了进去。
凌霜跟在他的身后,进到了这所宅子的深处,才意外的发现里面竟然别有洞天。
外观破败萧索的破宅子,里面去雕廊画柱繁花锦簇。
两个人走了整整一刻多钟的时间,才来到了一个大厅里,陈世海倒了一杯茶水给凌霜,便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看着面前这熟悉又陌生的面孔,他的心揪得隐隐作痛,却不得不将这段情丝给亲手斩断。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里不是那个邪门歪道的地盘嘛?海哥,你那师弟不是,你在回师门的途中遇难了吗?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端着茶杯的凌霜,怎么也想不透陈世海,出现在这儿的原因,只能希望从他那里得到答案。
陈世海深深的看了凌霜一眼,低下头来努力维持着面容不变,却怎么也控制不了自己内心的心酸,“当年我的确是出事了,只是没有想到最后却被人利用秘法救醒了过来,那个人就是你所的邪门歪道。”
凌霜还没有反应过来,梁雪便在她的识海当中,跟她道:“你这位海哥已经不能称作是人了,他被人用妖法,将其魂魄融入了一只妖兽的体内,如果一定要给他一个定位的话,那只能是妖修,而且是人为的妖修。”
凌霜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只见她瞪大了眼睛,抬头看着一脸死寂的陈世海。
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问道:“那邪道妖修人呢?”
“几个月前,我发现了他的一个大秘密,为了防止这个秘密泄露他想要杀掉我,可是却没有想到我现在的修为还在他之上,我们人两败俱伤后,他逃走了。”陈世海像是在着他人的故事一般,那平淡无比的话语,却让凌霜的心紧紧的揪在了一起。
“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你明知道我的师门在哪儿。”凌霜实在受不了,他那死寂般的表情了,便直接将心里的话给问了出来。
陈世海听了凌霜的话,心中挣扎万分,他一个名门正派弟子,被一邪门歪道施以秘法成为妖修,又怎么还有脸去见自己的心上人,只见他痛苦万分的闭上双眼,把头扭到了一边。
装作毫不在意的道:“我们两个人的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又有什么好提的,你现在没有我的日子,过得不是也挺好的吗。”
凌霜听了他的话,气得浑身颤抖,本就有些虚弱的灵魂,开始慢慢的撕裂开来。
梁雪也看事情不好,连忙将她的灵魂收起,渡进了一只刚从空间手镯中翻找出来的聚魂瓶里。
重新占据了身体的梁雪,自是旁观者清,只见她对着陈世海深深叹了一口气后,道:“就是因为你现在已经成为妖修,所以才躲避着凌霜吗?你有没有想过凌霜会毫不在意你现在的身份?”
梁雪的话,立刻便让陈世海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只见他马上站了起来,对着梁雪问道:“你究竟是谁?凌霜呢?你把她怎么样了?”
陈世海那焦急又关切的目光,在这个时候,怎么也掩饰不住了。
梁雪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一脸严肃的问道:“其他事情先放一边,我只问你一句,你的心里到底有没有凌霜?”
“我的心底当然有她,只是她身为名门正派弟子,以后只能跟我一妖修在一起,答案我已经告诉你了,你也应该告诉我,你到底把凌霜怎么了?”陈世海看梁雪并无恶意,但也不能放下心来,就怕凌霜有个好歹。
梁雪把自己和凌霜共用一体的事情,跟他讲了一遍,并且把凌霜已存死志的原因了出来,让陈世海堂堂七尺男儿瞬间泪流满面。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问道:“你能告诉我怎样才能救凌霜吗?我们之间真的就只能这样了吗?”
梁雪叹了一口气,道:“但是我也没有其他的好办法,凌霜现在的灵魂有些破碎,我只能先将她放进聚魂瓶内,让她在里面休养生息,至于她究竟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我却不能够确定。”
陈世海苦涩的笑了下,问道:“你能将她留给我吗?我知道现在提出这种事情来,会让你有些为难,但是我怕如果事情解释不清楚,她真的就会魂飞魄散,再无生机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