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数日的大雪使天香楼外的道路尽裹银装,北风吹动牌坊街肆的招牌。江湖中三教九流之人走动在洛阳酒肆之间,纷纷压住今年哪个门派会获胜。曹莱等人的马车快速驶过洛阳北大街向南而去。
为了城中治安,洛阳府加派的大批衙役官差在主要的酒肆茶楼进行巡查。两座被积雪覆盖的石狮岿然屹立在天香楼正门之外的石阶下面,旁边的客栈酒馆早已被争相目睹本届的江湖之人急得水泄不通。
“吁......”一辆马车停在天香楼正门外的主道上,费鸣从车内跳下来喊道,“赶快来几个人搭把手。”
门口的侍者见是二当家贴身侍从费鸣从车内跳出,急忙跑下石阶迎接。“二当家回来了!”一名侍者快步跑向天香楼大堂。片刻之后,数名红衣侍者快步奔出天香楼来到马车旁边。车内的曹莱整了整衣冠,走下车来望着面前几位红衣侍者道,“车内有一位受伤的老者,你们将他抬到六楼的飞雪阁,并派几名侍女悉心照顾。”
“好的,二爷。”众人将老者搀扶着走进天香楼。
“二爷回来了!!”天香楼的侍者从大堂一直向阁楼呐喊道。
兔爷听到楼下大堂有人喊道,便迈出凤凌阁,来到外面的走廊上俯视着正门口。一个魁梧的男子正将身上的外衣解开递给一旁的侍者。
“费鸣,你个好子,又把我们家二叔拐到哪里去了。”兔爷瞪了一眼费鸣,质问道。
“我的大姐,我冤枉呀。”费鸣连忙行礼叫冤,一面躲到曹莱身后,“二爷,你可得给我做主。”
兔爷纵身从凤凌阁外的走廊上飞跃而下,飘立在天香楼一楼大堂正中,冰冷的目光盯着费鸣。“曹叔,你这次远游可没少让我担心。”兔爷看着一旁一群侍者扶着一名老者正上侧廊,问道,“此人是......”
“我可不知道,这是...”
费鸣话还未完便被曹莱挡住了,曹莱接过红衣侍者递过来的香茶笑道,“是一位受伤的老人,兔儿你还是要多为本届会武多上心,我打算今年的八派会武交与你来主持。”
“真的!?”兔爷赶紧扶着曹莱眯着眼睛笑道,“曹叔此话当真?”
“当真!曹叔什么时候话不算数啦?”
“那就好,我还正在发愁,如果您赶不回来主持本届八派会武,我还想要不要请父亲出关呢。”兔爷嘟着嘴角,撒娇道。
两人漫步走向侧廊,恋心、费鸣紧随其后。“铭儿,八派会武即将召开,你这几个多生休息。会武期间一定要多留心楼内的一举一动,切不可让恶徒有机可乘。”
“是,二爷您就放心吧。”费鸣双眸余光望着兔爷身后的恋心道,“不是还有恋心姐姐嘛。您就放十二万个心,我们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嗯,那就好。你这些日子随我外出还收了不受苦,去早休息吧。”
“是”费鸣纵身飞跃上楼,消失在盘旋的侧廊之上。
三人行走在侧廊之上,兔爷扶着曹莱慢慢前行。过来大概一蛊茶的时间,三人来到四楼的炙阳阁,恋心轻轻推开阁门轻语道,“二爷,自从您外出之后,兔爷每天都会安排人来帮你把房间打扫一遍。”
“是嘛?”曹莱笑问道。
“那当然”恋心急道,“您放心,房中的摆设,我们从未敢乱动。”
曹莱坐在阁内的暖炉旁伸手抚了抚青须,慢慢道,“恋心,你先把房门关上。我有事与你们商议。”
“好”恋心轻轻关上炙阳阁的正门,并向阁楼外面的走廊环视了一圈,“没有人。”
“呵呵,”曹莱伸手拿起一旁的茶杯,喝了一口香茶,顺势将左手食指放在耳畔。“若有人靠近,岂是靠你看?”
“曹叔究竟有何事要对我们?”兔爷坐在炉火另一侧的木椅上,望着脸色略显苍白的曹莱。
“兔儿,你可以曾听过天下令?”曹莱喘了一口粗气,压低了音色。
“天下令?”兔爷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按捺住自己跳动的心脉,起身来到曹莱身侧,“曹叔口中的天下令是天下盟的哪个嘛?”
“正是”曹莱坚定的回应道。
“难道您找到了天下令?”兔爷试探的问道。
“也不算是....”曹莱咳了数声道,“还记得刚刚进门被费鸣他们扶进来的那位老者嘛?”
“嗯,记得。我还纳闷呢,您这次外出回来怎么还带回以为老伯。”兔爷见曹莱身体有些不适,便掀起其衣袖把脉。“您怎么伤的这么重,还损失许多内力呀。”
“什么!”一旁的恋心听到此语,惊呼道。
“声”兔爷瞪了恋心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