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别说大话了,我以为到了你这种级别的战士,应该能理解法师和法术的概念。.⒉3TT.”
巫妖阴测测的笑着,声音如同夜枭一般刺耳难听,信心满满的反驳着亚科斯特的话。
“萨扎斯坦法师阁下和奥罗拉死亡君主岂能是你这点实力能够反抗的了的?你现在不要跟我虚张声势了,任何语言的小花招都没有办法拯救你!”
不过这个巫妖虽然语气很狂,但是它的动作却十分谨慎,在走到离亚科斯特身后两三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这个距离严格来说并不是一个施法者与战士的安全距离,可却能给施法者一个反应的时间,巫妖十分自信,如果亚科斯特这边一出现什么异动,他绝对有时间启动自己身上的多如牛毛的魔法物品进行反击。
“萨扎斯坦法师阁下?那货不是已经死了吗?还有不死君王奥罗拉是什么鬼?难道那个死亡骑士已经自大到封自己是死亡君主了吗?它这样就不害怕深渊里面那位真正的不死君王奥咯斯找它算账吗?”
半精灵剑圣本来是打算稍微活动活动筋骨消灭掉自己背后那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巫妖的,但对方的话却让亚科斯特一下子愣住了,他不解的反问道,萨扎斯坦不是被自己亲自杀掉了吗?他可是连对方的灵魂都一起吸收到了体内,对方还拿什么来重生,难道靠头吗?
“住嘴,你这个无知狂妄的家伙,奥罗拉君王和萨扎斯坦法师阁下的名讳岂是你可以直呼的,现在你还是乖乖的接受自己的命运,成为一个永生不死的死亡骑士为我献上永远的忠诚吧!”
那个巫妖听到亚科斯特的反问立刻像是被踩住尾巴的猫咪一样炸毛了,它恶声恶气的恐吓着半精灵剑圣,同时左右双手上有点点绿芒闪现。
这正是6环变化系法术【解离术】,这个对所有费伦人来说如雷贯耳的法术这里就唔需要多赘述了,平心而论它的威力倒不是很强大,可是穿透程度却远远过了一般法术程度,甚至可以跟九环的传奇魔法一较高下了,凡是被这种法术正面击中的人几乎没有一个好下场的,最惨的莫过于被法术解离成为尘埃,就算好一点的也免不了断胳膊断腿之类的.....
这个巫妖的心肠可谓是大大地坏,它嘴上口口声声说着要把亚科斯特收为仆从,真正下手的时候却下的是死手,而且因为半精灵剑圣背对着自己,它就假装用语言和对方对话,其实背地里却在偷偷地释放法术,准备给对方来个出其不意!
灵魂施法什么的,对于其他职业的施法者来说是一项绝的施法技巧,然而对于本事舍弃肉身就只剩下灵魂的巫妖来说却是家常便饭,几乎每个巫妖都可以做到一边嘴上和对手BB,咒语却在心里默念的技巧,所以这个巫妖感觉自己很机智,认为自己眼面前的那个半精灵压根就不是自己的对手。
“愚蠢的战士,居然还想跟你巫妖大爷我嘴贫,现在就是你的死期了!”
这个无名巫妖有点志得意满的笑了起来,虽然别人从它那脸骨上是看不出它有任何面部表情的,但他那剧烈颤抖起来的灵魂之火却形象的反应出了它现在的心理活动,那是叫一个心情舒畅啊。
过了几秒之后,解离术施法准备完毕,然而亚科斯特依然背对着自己,巫妖那笑意可就更加浓了,当下也不在有什么顾忌,向前推着骨掌就要把法术给轰出去了!
不过,就在这一刻,亚科斯特肩膀上的安妮忽然动了起来,她费劲的扭动着身体在半精灵剑圣的肩头转了一个圈,然后就这么对着自己微笑了起来.......
这Tm的是什么鬼?!
巫妖有点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个小女孩,它那丰富的法术学识也无法告诉它对方是怎么在中了【人类定身术】的情况下动起来的,可它现在施法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了,巫妖也没有办法去关心这些事情了,法术吟唱到了这个地步再强行停止所造成的反噬绝对会要了它半条老命,所以这个时候哪怕情形在诡异,那位巫妖只能硬着头皮选择把【解离术】释放出去,先把自己眼中最有威胁的那个点干翻再说。
然而可悲的是,当亚科斯特也转过身子用一种轻蔑到近乎蔑视的眼光看着它时,巫妖心头中那原本一点还不错的心情顿时荡然无存了。
“啪啪.....”
半精灵剑圣没有闪躲。
他只不过是如同驱赶蚊子一样的略微挥了挥手,那道绿色射线立刻像是如蒙重击一般,被对方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打散在了空气之中。
卧槽!
巫妖刹那间不淡定了,它以前不是没有见过别的战士硬扛过这种法术,可要像他一样这么轻描淡写的还正真从来没有看到过!
什么叫做不放在心上,什么叫做随意,什么叫做霸气?
在这一刻,亚科斯特给那巫妖很好的诠释了这几点。
“不可能!你一定是作弊了,一定是有谁在暗地里帮助了你!”
那位巫妖情不自禁的后退了一步,也不知道是惊讶于对方如何解脱【人类定身术】还是因为刚才那徒手打散【解离术】那一下,亦或者是两者都有,这位巫妖开始瑟瑟抖,它忽然一转头准备向大门位置跑去......
“你这是准备去哪里啊?我亲爱的巫妖先生?”
然而亚科斯特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移动到了它的身后,巫妖这一冲直接撞在了对方的胸膛上,法师的体质怎么能跟战士相提并论,这一撞击就像柔弱无力的妹子被一辆飞驰而过的大卡车碰到了一样,巫妖娇小的身体直接飞在了半空中,然后狠狠地撞在了墙壁上。
“你怎么,,,,,”
巫妖这个称谓听起来虽然很霸气,但它归根结底还是一个死灵,可现在这位巫妖应该感谢自己的死灵身份,因为那一下足以让凡人七晕八素的一撞并没有让它陷入眩晕状态下,摔倒在地上的巫妖艰难的爬起来,非常不可置信的看向对方,对方刚才明明还是站在他身前的,怎么一眨眼就瞬移到它背后去了,这丫的不是开挂什么?
但不管现在它心里有多么不解,有多么的震撼,巫妖好歹知道如今不是跟对方废话打嘴仗的时候,它飞快的起身捏了一下自己左边骨指上的戒指,那枚看起来土里土气的戒指一受力立马变成了一滩灰色的粉末。
亚科斯特看到对方的动作,只不过是轻轻地向上一摆手罢了。
于是,让巫妖感到尴尬的是,除了它那枚魔法戒指变成粉尘之外,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生.....
“怎么可能?我这枚戒指上可是附魔了【高等传送术】的,为什么会失效,为什么会失效!”
巫妖对着亚科斯特歇斯底里的大叫起来,半精灵剑圣只是对它扬了扬眉毛,示意对方看一看屋顶。
这一看,这位不死施法者一下子就震惊在了原地。
原本天花板的位置,这个时候赫然已经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仿佛能吞噬人灵魂的黑色火焰悬在自己头上,私欲择人而噬。
“这种火焰,跟我法术失败有什么关系?”
巫妖喃喃的自语了一声,然后它似乎想起了什么一样开始施法其他法术,不过都无一例外的失效了。
“我亲爱的巫妖先生,到了现在,你还有什么手段可以挣扎的呢?”
半精灵剑圣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巫妖在原地手舞足蹈了半天,心里觉得微微有点好笑,刚才看它不还是很嘚瑟的样子吗?
“我....我.....”
巫妖看着半精灵剑圣一步一步朝着自己走过来,心里顿时慌成了马,它看上去似乎想要向半精灵剑圣解释什么,可亚科斯特根本就没有给它这个机会,一把抓住对方的脖子,如同拎小鸡一样的把它给拎了起来。
“不要废话了,问你一件事情,你想要活还是死?”
亚科斯特嘴角微翘的看向对方,这个对白他非常的耳熟,似乎每次拷问俘虏时他用的都是这么一句话,但效果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好使。
“阁下,我想要活下去,求你了,阁下,你让我做什么事情我都愿意。”
巫妖被拎起来的身体瑟瑟抖,也就是已经死了的它失去了泌尿系统,否则半精灵剑圣严重怀疑对方现在会被吓得尿裤子。
越是强大,越是活了长久的人越是希望活下去,越是厉害的法师越是害怕死亡,这个观点是无可争议的,历史上已经有很多活生生的例子证明了这一点。
“可以,告诉我你那位死亡君主以及萨扎斯坦法师阁下的事情,我就放过你,否则.....”
亚科斯特左手一招,巫妖头顶上那团黑色火浪瞬间分出了一小团来到了半精灵剑圣的手掌上。
“你不会想要体会被这种火焰炙烤灵魂的滋味吧?”
“不....不....不...绝对不想,阁下!”
这位龙套巫妖这会儿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在如此近的距离上,它能清楚地感受到那黑色火焰当中蕴含的邪恶以及对法术能量的排斥,很难想象,如果把这种性质的火焰注入到一个施法者的灵魂里,哪个施法者到底会经受多么大的痛苦啊!
反正它是不想去体会这种生不如死的滋味,巫妖立马认怂了,非常老实交代的把亚科斯特所要问的东西告诉了对方,态度诚恳的出奇,这个样子直接把一直趴在亚科斯特肩膀上的小女孩给看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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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民区的街道里逐渐亮起了明亮的灯火。
远处传来激烈的战斗声以及整齐划一的口令呼号声,不用多想,半精灵剑圣就知道那一定是阿拉贝尔城的守卫军到了。
如此怪异的天空异响,以及如此严重的暴动,阿拉贝尔城的贵族和守卫们绝对不可能就这样无动于衷,除非他们真的不要这块贫民区了,否则在处理完贵族区和商业区的麻烦后,这些士兵迟早是要来这里扫荡的.......
“咻...呜咿呀....”
不过,那些一开始在贫民区横行霸道的不死生物和邪教徒似乎并没有现在和那些卫兵死战的想法在里面,那些士兵前脚刚刚来到贫民区,后脚天空中就传了一阵奇怪的声音,不死生物和邪教徒一听到这个声音马上掉头就往黑暗的角落里面跑,不出片刻就全部消失在了其中......
街道上,留下的就只有一大片一大片的鲜血,以及形状惨烈的尸体.......
在今天的灾难中,贫民区能活下来的普通人绝对十不存一,地上堆积着大量气味难闻的尸,然而这还是被那些诅咒教徒带走很多的前提下。
“该死!那些蛀虫!”
一个将军狠狠地骂了一句,他用力的挥剑劈了一下旁边散乱一地的木椅子,他们能到的这么晚,完全要归咎于那些办事效率奇慢并且非常贪生怕死的贵族,这些整天就会知道吃面包喝下午茶的猪猡居然要他们完全巡逻一遍贵族区和商业区的各个角落之后才能开拔到贫民区,这当中耽误浪费的时间都足够贫民区里的所有人活过来再死一次的了。
而且,这个将军并不关心贫民区这次一共死掉了多少人,在他的眼里,哪怕就是全部死亡了也不错,至少他们守卫队平时的活会少一点,不用再抽空担心这个永远充满着混乱和麻烦的地方了。
但偏偏现在这些家伙都是被不死生物和死灵法师杀掉的,尸体还缺失了很多一部分。
哪怕让他们这些人用屁股去想,这些人都能猜出那些流失的尸体到什么地方去了.......
“把所有尸体都给我堆积起来烧掉!”
那个带着金色花边头盔的将军厌恶无比的看了贫民区最后一眼,随后变头也不回的原路返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