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风!原来是你!”胡苑闷声出了这么一句,几十年戎马的他左手抓住已经深深插入心脏的兽面银丝刀,脸上带着一抹深深的不信。
“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差劲!”赵长风迅速拔出短刀,一脸不屑。话是对胡苑的,可是这一刻胡苑已经听不到了。
在自己三家主这般实力的带领下,赵家的铁骑们也拿出了吃奶的劲,在城门被硬生生砸出巨大窟窿之时,他们已经全部出动。
经过半个时辰毫无悬念的战争,尹盟的最后一个反抗实力也终于彻底被赵长风连夜根除。
最高兴的恐怕要数左丹了,由于赵长风的效率,尹州**的地位已经坐实,至于那么什么军马侯自然是赵家要面对的事情,自己一个大学士就算操碎了心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作用。
既然自己已经是尹盟盟主,那么自然还是想要更进一步!现在称王称霸肯定还是早了,想要拥有称王的资格,那么还必须要有绝对的实力。
“看来是要把自己侄子叫回来了!”左丹心里已经下了结论,既然尹州**,那么太白教的叛乱自然干不到自己什么事情,左兰继续留在朝廷反而会被朝廷迁怒,还不如回来自己身边来的舒服,不定这个大侄子还能为自己拐带大批的人马过来。
而另一方面赵家的府宅里,赵长歌三兄弟迎面而坐。
“三弟的实力恢复到几成了?”开口的不是赵长歌而是他的二弟赵封。
话这赵家三兄弟的姓名也来的巧,他们的父亲在生下赵封之后便打算不在生育,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一个不留神便有了第三个孩子。赵父还是颇有文采的,第三子的姓名上延续了长子的姓名格式,唤作长风。
“二哥无需担忧,弟已经回复到王侯初期了!”赵长风端起茶杯,但由于半边铁皮面具阻碍了他喝茶的动作,又轻轻放下。
赵长歌看见三第的动作心中也是一丝阵痛,作为大哥他知道,赵长风那铁面之下已经绝无好肉了。
“】】】】,■.三弟!”赵长歌拍了拍其肩膀道:“刘越那贼子的仇,我们一定会报的!三弟此时还需要放宽心。”
赵长风了头,虽在外人面前他已经习惯冷淡,但是对于两个哥哥他还是打心底里照顾与爱戴的。
“我们的下一步可就难了..”赵家长子叹了叹息。
赵封一听便道:“我知道大哥您是在担心军马侯方舒六那边的问题,但是恕弟直言,我们如今之际应该将尹州大权牢牢的攥在手里,然后再去图军马侯那边之事!”
“二弟!”赵长风突然正襟危坐道:“我知你不喜左家势大,但是现在我们要去下手,时候还是不到啊!
二弟你想想,如今尹州刚立,所受到的四面八方的压力还是非常之大的,左丹既然为盟主,那么这些风尖浪口上的舆论自然由他去背,而我们只要暗暗的韬光养晦。
只要这风声一过,至国那边被庆国入侵和太白贼寇弄的自顾不暇,我们又借助左家的兵力铲除军马侯这一阻碍,那么最后得利的还不是我们赵家么?”
赵封虽然有一郡太守之才,但是此人却并没有其两兄弟那种超凡的实力与心境,贪财好色是他致命的弱,虽然被赵长风了好几次,但是他依旧没有想要改的趋势。
但是好在,他对自己的这位大哥还是比较服气的,现如今大哥已经为赵家铺好了道路,那么自己也只需要坐享其成就可以了。
看着自己二哥在思索什么,赵长风也是叹了一气道:“既然大哥如此了,那么目前首要的目标就是那军马侯了。
据弟估计,那方舒六肯定已经得到了我们这边的消息,我想我还是明日一早启程,去会会这个至****马侯!”
经过一日的行军,赵长风的军队已经开往了至玄边境所在的漯河郡,此次出征,尹州一方的世家也是颇为重视,所有的世家皆派出的大量的私兵来为赵家助阵,加上尹州的守备兵,赵长风这一行人也有近八万余。
赵长歌是随行的,因为他知道自己弟弟的实力并没有全部恢复,而据估计这个军马侯已经是王侯中期了,若是自己不随行,恐怕这次赵长风回付出惨痛的代价。
尹州与玄国接壤的是凉州,所以这边境一带也受了凉州的影响,到处都是黄沙漫天。
漯河郡是出了名的黄沙之城,大概是因为纬度极低的原因吧,这里天气显得分外的炎热。
方舒六坐在军营之中,这个帝国最神秘的军马侯早已经接到了尹州众世家**的消息,但是身负镇守边关的任务的他也不可能放弃边关要事,前去镇压尹州的叛乱。
先不自己愿不愿意了,就是朝廷那边愿不愿意都不好,万一自己不顾一切去打尹州,那么被朝廷来个擅离职守那岂不是吃不饱兜着走?
军马侯对于朝廷那些手段是最心有余悸的,早先年就已经将这些看的通透,才会自己请命来到漯河郡这等不毛之地,为帝国守护边境,一守就是五年。
军马侯听了探子的回报,便示意其下去,此时营帐中无人,便握拳拖住了自己的下巴思考了起来。
与因常年捏武器而满是老茧的的手不同,方舒六的脸蛋却是十分精致的,两条细长的眉毛盖着一双鹰眸,鼻梁高高耸起,嘴巴不大像极了女人的殷桃嘴,皮肤也是天生的那般雪白。
也正是因为这样,军马侯从被人嘲笑为女人,不带盔甲之时,熟悉之人常常戏称他一声姑娘。
姑娘啊!军马侯轻轻一笑,这个神秘到常年被外界认为是一个四十来岁的粗面的大汉的他,却实实在在将一个二十七八年轻伙的模样摆在眼前。
风有些大了,帐帘被风吹的飞起,军马侯习惯的咳嗽了两声,一张俊俏的脸上的英眉已经拧成了倒八字,而他的思绪也渐渐回到了二十岁左右的光景。
奉贞六年那一年可以是至国优秀武道的繁荣之年,大量优秀而又年轻的武将声名鹊起,先有尹州赵长风二十二岁便进阶王侯,后有京城神秘剑客怒斩入京的胡虏王侯达达律,悬人头与舜帝城之上。
要是起这剑客,真的有不完的话来。
达达律乃是胡虏好不容易出来一尊的王侯,骄傲自满,凭借着实力在京城大肆挑战高手,羞辱汉人。直到这个神秘剑客的出现…
还记得那日是个阴天,舜帝西门城外神秘剑客头戴蓑笠身着白衣,
仗剑而立,大方迎敌。
那一日没有一人敢在西门城外逗留,冷风吹嚎,乌云蔽日,剑浪层层潮。
只是一剑,大地便在震动,当天凡是西门所有的地铺与住户多感到强烈的震动感。
那不是地震,而是此人剑势所带出千军万马奔驰所发出的轰鸣。
据当时一个西门城楼守备兵的回忆,“我本来因为怕被王侯级的决斗所波及,是不敢看的,可是该死的,当天正好是我当值。
我只记得那一剑之后,已经不是一个人在战一个人了,那个刚入王侯的胡虏子,被我们的神秘剑客所带出的千军万马踩踏而死!
这名剑客自然是自己了,方舒六渐渐再次回想起来,从那以后他便被老国君刘余正是的册封为至****马侯,封号如其剑,一剑万马腾。
尹州有天才,江州一样天才,方舒六和赵长风当时被皆称为帝国的军中新星,但是和赵长风的桀骜不驯不相同,方舒六则是出了名的低调。
他的低调也让至国绝大多数人并不认识她,他的低调也使人么渐渐忘了八年前舜帝城外斩杀达达律的那一幕。
随着赵长风的悲剧发生,江湖上一度传出了两个人皆销声匿迹的消息。
直到出任至玄两国边境的镇西大将军…那一年刘余驾崩,刘协登基,牧佳十六岁,江南还没有来到这个世界…
方舒六逐渐从刀光剑影中回到了现实中来,久久才松开撑着下巴的右手,喃喃自语道:“赵长风么?没想到你还没有死!”
“我没死一定让方舒六很惊讶吧!”赵长风与大哥并排骑在中军之中道。
赵长歌了头,道:“三弟,这些年来,你的境界还没有恢复到巅峰,但是那个方舒六却在日日俱进,倒是为兄恐怕你不能敌啊!”
赵长风一听脸色变的阴沉,他知道自己大哥没有瞧不起他的意思,只是像一个长者在告诫自己一般,赵长风想了一想,顿时脸色明朗起来,破天荒的笑了一笑
“怕什么!弟不行,这不是还有大哥您么?”
赵长歌轻笑摇了摇头不再话,能看到自己弟弟这么多年来第一次露出微笑,他的心中已经很是满足了。
黄沙继续满天飞舞,冲的大多数士兵都睁不开眼来。
而赵家军中显然有两道蓝光,天然的隔离这些风沙。
一个是赵长风浅蓝色的王侯道光,而另一个则是他一旁的大哥。
在那种几乎快变变成深蓝的道光之下,赵长风用羽扇轻拍了一下额头,良久自言自语道
“真不知道方他的气阵化一,如今厉害到如何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