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管事对这位女主子的认识就是该狠的时候,心真狠,行事果决,出手不留情面。
尤其是在他们家大人的内宅事情上,这些特更见明显,没看到这么多年过来,他家大人身边除了主子,一个女人都没有么,再看看府上的丫头,也不知道自家主子哪来那么深的心思,丫头们愣是少有对着大人献殷勤的。
当然了,他们池府的丫头剽悍,也不是哪个男人都能欣赏的。
不过这话是不敢同阿福的,媳妇对他真的不错,可要是跟这位主子比起来那还是差了。而且道剽悍,自家夫人真的不遑多让的。
鲁管事做事,从来利索果决,不然芳姐也不至于对他信任有加,府上多一半的大事都交给这位处理的。
这两位身份特殊的丫头,到了这位管事手里,别征求意见,连面都没有见过,直接叫人不管三七二十就给送上了和亲的道路,不对,是嫁人的车队。也是赶巧,他就有要去庄子上的车队,真的是天意如此。
在鲁管事看来,这就是他家主子要手腕高朝的把这两个贼心不死的女子给干净利索的处理了,没有直接弄死,不过就是稍微考虑了一下侯爷的心情而已。
鲁管事是个粗人,对于弱柳扶风般的女子没有什么怜惜之心,愿意不愿意根本就不在考虑范围之内。到了庄子上,他们一个弱女子没有照顾着,即便是庄子上报酬丰厚,那也生存艰难。到时候还不是哭着喊着的找人嫁了。挑两个忠厚老实的,就是对得起他们了。
那些情情爱爱的事情,在面对生存同人性的时候,都是渣渣,鲁管事就是从那样的环境过来的,对这个看的明白的很。想到这里不得不在对自家主子投以十二万分的敬仰。心思海深呀。
如花落月两个丫头,在庄子上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盼到池二郎当了侯爷,觉得有盼头了,还拜见过侯爷一面呢,就被送走了,怎么甘心呀,
可不甘心又能如何,他们是奴婢,卖身契还在夫人手上呢,逃出车队,那就是逃奴,到时候别夫人不容他们,就是一项不怎么在意他们的侯爷也会更加厌恶他们的,
在知道要把他们送到庄子上配人的时候,那是真的一希望都没有了。
后悔当初,怎么就不听了庄子上管事的吩咐,直接在京城附近嫁了呢,如今倒好,还不知道被夫人作践成什么样,嫁给什么人呢。再了他们的年岁也大了,大好的青春年华都耗费在一个等不来的男人身上了,恨呀。
只能他们真的瞧了芳姐,他犯得上因为两个丫头让自己变成恶毒的女人吗,作践他们干什么,让他们过得幸福,可比让他们过得不幸福,对她来好处多多了。
这两个同池二郎有过过去的丫头,将来什么样且不,只池二郎知道这个事情的时候,那脸色抽了又抽,往后谁在自家夫人大气,谁就是个棒槌,
看看这女人心眼的,不过两个过去服侍过他的丫头,居然让自家夫人兴师动众的送到引雷山下的庄子上去了,
那地方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别看早就被圣人给御笔亲封过了,可本质不会变,想好好好活着的人可没人愿意去那等凶险之地的。
不能夫人心思深沉,只能夫人对他池二郎用情至深。
这天下的事情就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侯府还有大房,那么一房的钉子呢,那两个丫头的动向,为了牵制池二郎,奉恩将军夫人从来就没断了关注过。
两丫头前脚被送走,后脚定国候夫人就知道了,这还是把他身边的婆子丫头换了大半之后呢。若是不然怕是芳姐的一举一动都被这位关注呢。
只听奉恩将军夫人在院子里面笑的癫狂,口口声声在叫唤,我就她是个悍妇,是个不容人的。
这话整个下半天在奉恩将军夫人的院子里面反反复复的在重复。
等到第二天,大半个京城的人都知道这位定国候夫人打发两个丫头去引雷山那等去处了。这位奉恩将军夫人,把还剩下的那人脉都给用上了,就为了第一时间在京城里面败坏了芳姐的名声,可以终于又让他等到了这么一个恶心人的机会。
这位也是真的执着,不死不休了吧。
一时间芳姐的名声再次名噪一时,京城的悍妇多了,能毒这等地步,不给人留活路,还这么公然晒出来的贵夫人,芳姐还是头一位呢。
对此留言芳姐不做表示,没人敢询问到她的头上,他只装作不知道。解释不清的事情,跟犯不上解释的人什么呀。
定国候只觉得夫人为了他又一次被流言蜚语重伤了。特意腾出来一个下午陪着夫人,表示,不用在意其他人什么,在他池二郎的心里,夫人一直都是好的。一都不旱。
芳姐暗自咬牙,什么跟什么呀,他华四娘的庄子,那就是人间仙境,世外桃源,危险什么呀,有没把人弄死,还搭了那么多的嫁妆,竟然给自己弄了这么一个臭名声,冤枉死了。
这位在芳姐眼里,那绝对是不能误会,值得解释的人呢。没想到倒霉催的竟然把他想的这么恶毒。还有信任没了。
冷哼:“你也觉得那地方危险。”
池二郎看着夫人的脸色,斟酌的回答:“怎么会呢,还有人比我同夫人更有对那地方的话语权吗,多好呀,四季如春,人间仙境,夫人能把他们送到庄子上去,福分大了去了,他们念夫人的好吧。”
芳姐这个气呀,一听就知道这话不对呀,他要把人送到庄子上,可不是山谷里面,哪来的四季如春呀,可不是这男人把自己看扁了吗,
再次磨牙:“哼,前面的你的没错,我华四娘的调料庄子,本来就不是什么人都能去的,他们能过去,本来就是他们的福分,顺便告诉你,我没那么狠毒,没把人送到山谷里面。是送到了我自己的庄子上。”
池二郎好不尴尬,误会夫人了,看着恼恨的夫人,摸摸鼻子,舔着脸过去:“不是送到山谷里面呀,可叹,我在夫人心里还是不够重呀。”
完摇着头走人了,一脸的失落。
芳姐骂娘,什么人呀,得了便宜卖乖,难道看重你,就得把人往死路上逼呀。不是她瞧那两丫头,就那心智还有定力,真要是送到谷里,雷劈不死他们也得让自己给吓死。
你当谁都是他华四娘能从那样的地方生活三年,回来还一心理阴影没有呀。
还有就是这男人太可恨了,脸皮更是厚的踹不透了。
池二郎出屋之后就开始擦虚汗,好悬,下次可不能在这么误会夫人了。就自家夫人嘴硬心软,不是那么狠毒的妇人吗。
看看四周无人,才再次迈开四方步走人了。
而华二老爷面对京城里面对闺女的森森恶意,就那么直接的拍回去了:“那地方怎么了,凶险在哪呀,我闺女不是从哪回来的啊,那可是圣人下过圣旨的圣地。是药王娘娘赐下的宝山。”
就这么一句话,谁还敢他家芳姐不是,谁还敢他家芳姐用心险恶,你是好日子过到头了吗,你敢不把圣人的话看在眼里,圣人都了是宝山,你还敢凶险。
扯大旗的本事爷两都有。
好家伙吗,华二老爷在他家闺女身上,从来就是个大杀器,众人就是心里明镜一样的事情,愣是没有一个人在质疑了,有话你也得憋子肚子里面。不让你拱手句:“令千金仁善呀。”那都是很手下留情了。
老尚书对此也只能暗火暗憋,众人嘴上不敢什么,可心里人家该怎么想怎么想,往后的华府娘子多艰呀。
当然了目前为止,华府就剩下一个六娘还待字闺中呢,可人家的婚事一不发愁,听等着求娶的都排队了,这事让老尚书更加郁闷,这年头到底怎么了。难道都是不开眼的,还是都是唯利是图之辈。
他家儿子那么一个老丈人,好在哪呀,值得这些人如此执着的要上赶着过去来当亲家呀。
还有另外一个郁闷,就是自己就这么紧迫盯人,竟然还让话四娘这个倒霉孙女折腾出来这么响亮的名声,能老天不开眼,对不起他老人家的良苦用心吗。
至于五郎同胖哥他们这些辈,对于来自同学们的各种关怀,根本就不在意,五郎年岁虽然,可辩才早就因为胖哥到处惹事招惹是非给练出来了,
何况还有他爹珠玉在前呢,实在不行,引用他爹的观还是可以的,不过动手,人家也有班底。
就没人敢在他们面前乱七八糟的开口,时间长了,众人也想明白了,白了那也不过是人家定国候府的事情,如何处置,管他们什么事呀。何况不过是两个伺候人,还年华不再的丫头。
如果细究的话,人家定国候夫人好好在府里管家,这事怎么就出来了呢,肯定是侯府内院有问题呗,真假还不一定呢,
没看到定国候夫人从来没有对此做过正面的回答吗。
舆论就是如此,你越是在意,越是回避,他越吵得热闹。不在意了,反倒舆的本身,就要开始反驳他自己了。
芳姐只能可喜可贺,这些专门制造舆论的妇人也开始进化了,竟然都有脑子了呢,往后可不能随便在利用舆论坑人了呢。容易反扑呀。
等外面都消停了,芳姐作为定国候夫人,在定国候府烧起了当官以来的第一把火呀,
坐着挨打从来不是芳姐的作风,而且对于奉恩将军那一房,芳姐已经深恶痛绝,还是那句话,没有一包耗子药给药死,那是给子孙积德呢,
在容他们在府上滋事,那就是他这个内宅夫人无能了。
芳姐动作迅速,不光把他们侯府的这些叔叔白白的都给请来了,还把族里的长辈们给惊动了。手下的几个婆子,压着几个散播谣言的婆子到了厅堂上,跟拴蚂蚱一样,一个一个的串起来,正好就牵扯到了奉恩将军的院子里面,
芳姐给足了奉恩将军夫妇这对长辈的面子,再往下竟然不在让婆子们审问了。
不管是三房的四房的长辈们,还是族里的长辈们面上都不好看,这位过去的定国候两口子怎么就这么不消停呀,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们不懂吗,伤了现在定国候夫人的面子,对他们有什么好处,真是太不懂事了,
可让他们这时候拉下来脸对奉恩将军进行指责,那也有不出口,毕竟是才不当定国候的,这么做多少有落井下石,人走茶凉的味道。
越是有身份的人,越是要面子,这样的事情做起啦有压力,
芳姐不为难人,直接站出来开口:“这件事情我多少被波及到了,伤的不光是我华府四娘的脸面,更是整个定国候府的脸面,不追究肯定是行不通的,让人误以为我定国候府是块棉花地,谁想埋汰就埋汰,那是我作为定国候夫人的失职,上对不起祖宗,下对不起子孙。”
话落地有声,定国候的老太爷还有太夫人听到儿媳妇这话,跟着头,意思就是跟儿媳妇坚决站在一起,同大房势不两立。
定国候坚定地站在夫人身边:“随夫人处置,定国候府自己的人,拆自己人的台,我第一个不容,无论是谁。”
族里的长辈们心定国候宠夫人,果真名不虚传呀。
奉恩将军眼角都不带抬一下的仿若跟他无关一样。
奉恩将军夫人更是有恃无恐的坐在那里,她就是个疯妇,看他们能拿自己这个长辈如何。
芳姐:“那就把人给拿了吧。我定国候府容不下这等吃里扒外的东西。”完这话,连池二老爷太同太夫人都看着大房的两位主子,心里着急,这些下人不听儿媳妇的话呀,怎么还动手呀。往日的侯府二老爷,差就亲自上手给儿媳妇助力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