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想着“早死晚死都得死”,于是轻轻扣响了办公室的门。
门里一道女声了句“进来。”萧晴朗推开门,乖巧对着门口的老师笑了笑,“老师好。”
法律系的老师没有中文系的多,于是诺大的办公室就显得很空旷,她找了一会,没有看见我要找的人,那个老师狐疑的看了她一眼,问:“你找谁?”
萧晴朗犹豫了一下,:“我找姜老师。”
她从教案中抬起头,又问:“哪个姜老师。”语气间没有一不耐烦,我这才看到这个女老师的长相,瞬间脑海里冒出四个字“芷若妹妹”。
要大学老师,私下没个封号真就是对不起几千号学生的热爱,就之前的谢教授,也被亲切的封了个“双枪太婆”,当然,去掉了那个老显得更亲切了,再来这个“芷若妹妹”,可谓是法学院一宝,最初有多少学生拜倒在她的婉约优雅之下,最后就有多少人死在她的“九阴白骨爪”之下。
“芷若妹妹”一双美目盯着她,无声的又询问了一遍。
萧晴朗想了想,:“姜了凡,姜老师”
站在拐角两扇关合大门面前,萧晴朗握着金色的门把,把接下来要翻的白眼都翻完了,这才开了门进去。
这是一间**的办公室,豪华奢侈,恐怕校长也就这个享受待遇了。
左边是满满的书籍档案,窗口纱帘吹动下影出真皮沙发。两米长的办公桌前坐了个人,看到她进来,放下手中的钢笔,推了推眼镜,双手交叉放在桌上,十指纤细,是一双弹钢琴的手
萧晴朗深刻的怀疑他把系主任赶走,鸠占鹊巢,霸占了这间办公室,她这时有深深的**想回头去看一看门牌。是不是写着“系主任办公室。”
她走过去站在书桌前。和他刚好面对面。拉着书包的手收紧,低下头声的叫了一句:“姜老师。”
他的手放在桌上,弹钢琴似的乱敲,看得她心慌意乱。他盯着手上的名册。“萧晴朗?今天←←←←,≦.c⌒o气好晴朗的那个晴朗?”
萧晴朗笑了笑。着桌上的教师简介,“姜了凡,将要了却凡尘那个了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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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晴朗。你躲不掉的。”他。
她站在树底下静静的想了一会,抬起头那人已经开车准备离开。这算什么,一句忠告还是恐吓,还真是符合他一贯的作风。
他摇开车窗,好心的冲她一笑,车子启动,汽车尾气甩了她一脸。
萧晴朗暗啐“呸呸呸”。——
萧晴朗灰头土脸的回了寝室,感觉像红军过雪山过草地然后又参加了一场抗美援朝。
她拉着许沙的手:“沙沙,你杀了我吧。”
许沙单手熟练的在键盘上飞舞,面无表情的问:“好啊,你想怎么死。”
过了一会,文艺捧着一碗麻辣烫回来了,萧晴朗立刻满血复活和她去抢食,暂时忘了心中的悲伤,单美的床上一动,露出一个毛茸茸的头。
“什么味!”她大力呼吸了几下,如是问道。
萧晴朗从碗里捞了一串鹌鹑蛋,口齿不清地招呼:“阿美,快下来,我还有一串蛋蛋。”
“什么,半天不见你怎么多了一串蛋蛋!疼吗!”
萧晴朗“……”
最后她们仨心满意足的倒在桌子上,寝室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辣油味道,她们亲切的称它为“地沟油飘香
为什么国家永远不能杜绝打倒某些东西,因为有人民的支持。
又到上法律课的那一天,萧晴朗却被学生会拉去巡查寝室卫生,检查违规电器,她早早得了消息,把寝室的电饭煲热得快全部锁到柜子里。
萧晴朗在楼底下等着生活部的人过来,想起单美拿着“圣旨”和她道别时的一脸虚伪。
“晴朗,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多看几眼‘江山的’。”
萧晴朗当时心里大唱忐忑,哪还记得她了什么,只不断提醒她:“你一定要把请假条拿给他,记得,是还没名之前就告诉他我请假了。”
“为什么?”
“你以为你是十万个为什么,你按照我的做不就好了。”
其实对于她的智商,萧晴朗是还深表担忧的。
生活部的检查很严格,除了被锁上的柜子和过于私人的地方不检查以外,脸盆和桶里藏着的热得快全部被收走,有的人没课,在寝室里煮泡面烫火锅的,连锅端了并记上寝室好,萧晴朗看着举着筷子一脸茫然的学妹,只有报以一个同情的微笑。
有时候也有很多不配合工作的,遇到这种情况会比较难办,毕竟她们是学生干部,不能公开着和人撕逼,要把东西从别人那里成功的拿过来并且全程保持冷静和微笑。
她们是三人一组实行轮流制,遇到顽强抵抗的就上去交流。
萧晴朗看着抱着一脸盆衣服,抵死不放手的姑娘,额角挂上三根黑线。
“学姐,这里头都是脏衣服,是私人物品,你要是动我的东西我就写信去投诉你们,你这是侵犯个人**,是犯法的。”
萧晴朗冷冷一笑,指着她透明塑料脸盆底部一棒状物体:“好啊,在你去告我之前,先解释一下这是什么东西。”
她眼神瞟了瞟,还是挺了挺胸脯,顽强抵抗:“这也是私人物品,你无权过问。”
女生宿舍虽比不上男生宿舍,伸手可抓只穿内内到处乱跑的**,。但是夏天几乎也是没几个人还在睡衣里头穿胸衣的,她定睛看了看,撇撇嘴,6c了不起啊,抖什么抖。
萧晴朗憋住笑,问:“你还有这种高级货,学妹,欲大伤身啊。”
6c红了脸。
萧晴朗拿出手机,调到照相模式,对着她“咔嚓”拍了一张。保存下来。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散发着纯洁圣母般的微笑,:“别担心,到时候我会帮你把胸前两遮住的,既然你有这种‘私人物品’我当然也是无权过问的。但是你这样败坏校风我就不得不管了。”
她气急。伸手来夺手机:“你这是侵犯肖像权。”
她一伸手。萧晴朗瞅准空子,一爪打落她怀里的盆子,她所谓的“私人物品”滚到她们脚边。另一个干部连忙伸手捡了,她手上已经挂了好几根这样的“私人物品”,可能是刚才一番话,她这时候拿着多少有些尴尬。
萧晴朗拿出手机给她看照片,笑颜如花又略带嘲讽的美人儿无疑是萧晴朗本人。
然后好心的提醒:“同学,多去听几节法律学的课吧。”完瞄了瞄她的胸“下次多穿些,心别感冒了。”
等萧晴朗回到寝室,一打开门就看到其他三人围在一起,文艺一双脸就像三月翻飞的桃花,那叫一个娇艳。见她进门也只是匆匆瞟了一眼。
单美腿踏在凳子上,头搁在膝头和她打招呼:“晴朗回来啦。”
萧晴朗虽是疲惫了一天,却强打着精神问道:“你们几个,今天怎么这么开心,我老远就闻到了桃花的气味。”
许莎标志性的翻了个白眼道:“还不是文艺,那个教授和她梦中的男神长得一模一样,非要扑上去问别人要电话号码。”
萧晴朗心中一跳,问道:“那后来呢?”
许莎边打量着萧晴朗的脸色边:“开始他还不是不给,但是后来美美把你的请假条递给他以后,他破天荒的给了电话。”
萧晴朗心头一跳,许莎洞察一切的眼光看得他有些无所遁形,她都怀疑许莎是不是看出了些什么,但是面上还是装作波澜不惊的疑惑道:“是吗?”
这件事算是告一段落,接下来的几天萧晴朗过得很是滋润,不用上法律课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这么一过,周末很快就来了。
萧晴朗是c市本地人,周末是会拿着大包包的换洗衣物回家的。
虽然她和寝室的人相处融洽,却从没邀请过她们上门玩耍,这其中有一个难以启齿的秘密,她不能对外人讲,谁也不能。
她坐着一路公交,绕了昏昏沉沉的一大圈之后,在西门下了车。然后又走了一千米左右的距离,西区著名的别墅区大门口停下了脚步。
门口眼熟的保安跟她打了个招呼,她笑着头回应,然后迈着忐忑的步子走到门口人工喷泉的旁边。那里早已停了一架黑色的宝马suv,她对车子没有研究,但是不难猜到这架车子的价钱,与这个男人一样招摇,就算是内敛的黑色,亦是招摇。
萧晴朗犹豫了一下,把手中的大包换了一只手来拎,这才慢吞吞的走过去,好像多走一步就会要了她的命似的。
两人均是无言,萧晴朗清了清嗓子,首先打破这种沉默。
“你怎么来了。”
此时是下午,夕阳像个炒的太过的鸡蛋,斜斜的挂在山头。喷泉声压过了萧晴朗的声音,别是对面那人,连她自己都听不清自己在讲些什么,她觉得有些无奈,于是又往前蹭了几步。
喷泉声压过了萧晴朗的声音,别是对面那人,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讲些什么,她觉得有些无奈,于是又往前蹭了几步。
姜了凡正倚着车窗抽烟,此时已是第二根。早在十分钟前他就看见了站在区门口往这边龟速前进的女子。
她比起十年前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就算是已经变成了大学生,依旧是穿着牛仔裤和棉袄,整个人埋进毛绒绒的围巾当中,比起半个时前从他车门口经过对他吹口哨的摩登女郎不知掉了几个档次。
但是他视线注视着门口,却能一眼把她与人群隔开。
姜了凡吐了个烟圈,然后把手中的烟蒂扔在脚下,拿脚尖狠狠的蹭。
萧晴朗看见了他的动作,乘他低头时悄悄翻了个白眼,待他抬头时,脸上立马扬起微笑,脆生生叫了一句:“姜老师好。”
若是她手上没有大包包的东西,姜了凡丝毫不会怀疑她此刻不定还能举起手认真的向他行礼。
这个丫头。
“哟,想不到我们萧同学倒是十分有礼貌的好孩子。但是这么久没见了,你不给我一个拥抱吗。”
萧晴朗眨了眨眼睛,歪着脑袋装傻,“怎么会呢姜老师,我们上周才见过的。”
“唉。”姜了凡叹了口气,然后迈着腿走到萧晴朗跟前,只需要微微前倾便能毫不留余地的把她圈进怀里。
“别躲。萧晴朗同学,你要忤逆师长吗?”
萧晴朗的脑袋埋在他胸口,刚好能感受到毛衣领口还未散去的烟草气味,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这人,怕是又长高了吧。
姜了凡只抱了几秒,然后拉开两人的距离。要不是顾忌这里眼杂,他恨不得这么一直抱下去。
这丫头,果然还是没长多几两肉,但是发育好像还不错呢!
“回家?”姜了凡问。他一边一边把手揣进裤兜,然后伸手去抢萧晴朗手中看起来较的那一个袋子。
是抢实在不假,刚才萧晴朗被他抱在怀里的时候没什么感觉,此刻他来抢袋子却让她微微红了脸。
姜了凡没怎么费力就劈手夺过了那个袋子,他在手上掂了掂,对她来的确有重,他一瞬不眨眼的盯着萧晴朗另一只手。
萧晴朗眉头一皱,连忙把手背到背后去。
并大声解释道:“这个袋子里都是衣服,看起来多但是不重的,真的!”末了怕他不信,还一只手拎着袋子凑到他眼前去给他看,一副你千万要相信我的表情。
姜了凡失笑道:“我知道。”
萧晴朗这时也觉得自己这动作实在有些傻,于是咬了咬嘴唇,手臂缓缓下坠,她又不知道该什么好了。
“走吧,我送你回去。”
他完也不等萧晴朗的反应,径自打开车门把手中的袋子扔到后座,然后摇开车窗,挑起一侧唇角笑,“要我帮你开车门吗?”
萧晴朗连忙摆手道:“不用不用,我自己上来。”
车子缓缓行在道上。
萧晴朗坐在暖气充盈的后座,眼神乱瞟就是不敢和后视镜那一双打量的眼神对上,她突然觉得自己有些缺氧。
平时,这条路都是她一个人走,这个区住的都是有钱人,她有时走在路上,会被出门遛狗的老奶奶叫住,好心的问:“姑娘,你妈妈是在哪家做工啊?”她不能出口解释,只能笑一笑,然后继续往前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