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又是一个休沐日,托病请假安排好一切,夜晚夏侯夜依计乔装带了一行人轻装出府。@頂@点@小@说,..
依他的安排,夏侯子莘已经带若空与精锐心腹南军打着追捕梨花一笑的幌子于三日前先行出城秘密前往留君郡。
今晚他走后,接下来的日子,府中的要紧人员也会陆续前往留君郡。
出得城,拉马望着荷苑方向,久久不前。
曾答应过姬玉萝,梨花盛开之时,带她前往荷苑,可这个愿望已经不能实现。
刺天显得异常紧张,望一眼身后的那辆轻便马车,向夏侯夜道:“公子!还要赶路,不宜久留!”
“出得城,便是赶路要紧!”夏侯夜自嘲一笑释然,拉马头向官道。
前路看不到尽头,他的心情莫名其妙地重上加重。
正欲斥马奔去,一声嗤响突然在身后,随即,天空五颜六色。马队大惊,他也惊诧望向城门。
本是沉寂还未来得及关的城门这会儿光亮突兀大放,杀喊声自城内铺天盖地响起,不过数秒,城外的四面八方火把亮起,北军如水一般合拢而来。
“别乱!”
随着刺天一声大喊,六十八个护院镇定下来排成阵势,蓄势待发。
杀喊声越来越大,从城门蓦然飞跃出一骑,马上之人着白铠甲,手提双勾枪,威风凛凛,随后,便是柳凌云、马如风等人,一群侍卫与将士簇拥着他们。
秘密出城。是谁走漏了消息?让太子等人得知?
夏侯夜来不及细想,向刺天低声道:“带领一队,护住小姐杀出重围。依照计划离开,勿须管我。”
刺天脸色一变,“公子!这怎行?”
夏侯夜自信满满,“依我所说就是!”
风吹过,满天的落叶飞舞。
天楼脸上焕发出一种耀眼的正义,枪指夏侯夜,“夏侯夜!你狼子野心。残害忠良,所行之事,欺天昧地。罪不容诛,人神共弃,如今,你还有何话说?”
夏侯夜手按腰间刀。皮笑肉不笑。“原来是太子殿下,我还以为是官兵谋反。”
天楼冷笑一声,“少强词夺理。夏侯子莘与你的部下阿鹰等人已经被生擒,他们对你的罪行供认不讳,我之所以一直按兵不动,等的就是你今日之举。”
夏侯子莘与阿鹰已经被擒?夏侯夜脑海里打了个大大的问号,他缓缓抽出刀,“那这样说来。今晚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
天楼不再废话,举枪喝马向夏侯夜。“那就看谁修行高!”
刺天扭头向护院大喊,“众人听令!杀了太子公子重赏!”
死心踏地的那些护院很是勇猛,虽人少,却丝毫不落下风,杀退一轮又轮的进攻。
在刺天的指挥下,十六名护院护着马车向官道奔去。
见马车突围,刺天转身持弓瞄装天楼。
正酣战的两人身手矫健,身形变化极快,因此,他迟迟发不了箭。
身后,突马蹄响起,他惊诧回头,就见一骑冲破黑暗极速奔来。
“小姐!”
话音未落,那本是手已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打马从眼前奔过,还未闭合嘴,一抹啸响,拖着一抹红,击向颈部。
仗着骑功了得,翻身下马躲过一击,心则更是大乱。
姬玉萝来到打斗圈内,掌吸一长戈加入打斗。
一招瞬间就过,夏侯夜持刀拉马玉立,疑惑地盯着与天楼相隔不到一米的姬玉萝。
她双眸清澈,刚才……
她还有多少事瞒着他?
“你未服用我给的药丸?”
姬玉萝长戈横在心口,一副平静的样,“未敢服用。”
天楼眉峰簇起,压低声音道:“阿萝!什么药丸?”
姬玉萝骄傲地道:“什么药丸已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没事!”
夏侯夜五官狰狞,刀指姬玉萝,“你以为杀了我他会娶你吗?你还不知道吧,突阿国答安公主已在来皇城的路上,不日,他们将在皇宫大婚,答安公主将是未来的太子妃!你以为他就是你一生所托之人吗?岂不知,如果不是若空大师对他说‘天*朝大劫始于你、终于你’他才不会那般对你!萝儿!我幡然醒悟,我才是你一生的良人。”
若空落到夏侯夜手里已多日,以夏侯夜的手段,若空心中的秘密早不是秘密。姬玉萝脸色一变,疑惑扭头望向天楼。
天楼一脸的为难,欲言又止。
姬玉萝心一沉,苦笑道:“天*朝浩劫始于我,是应由我来终结。答安公主……他们门当户对,这不正好吗?”
夏侯夜挑细眉,脸露笑意,“萝儿!与我走!”
姬玉萝缓缓地摇了摇头,笑得凄凉,“自从荷苑一别,我们从此是路人。”
天楼大吼道:“夏侯夜!你以为留君郡就是你的乐地吗?岂不知姜楚陌奉旨已经在几天前接手了那里。”
“留君郡不是乐地,天涯任我行!”夏侯夜冷笑一声,一股骇人气势从他身上爆发出来,冲天飞起,刀化无数夺目寒光,亦是人刀合一,逼人的刀气,让人眼睛都睁不开,突旋转起来直击天楼。
这招威力可想而知,如果没有武功极高的人从旁相帮,天楼必死无疑。
论身手,天楼不及夏侯夜,姬玉萝略逊。此招一出,天楼完全沦为防守之态。
姬玉萝想也没想,身形幻动,当即侧飘,迎着那寒光惊鸿一戈刺去。
侧锋受击,来势不可小觑。
夏侯夜又惊又怒,不得已身子一旋,蓄势一刀改迎向姬玉萝。
姬玉萝只觉似乎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压制住,惊天动地一招过后,她嘴里飙射出一股血箭,而他,趁势掳了她打马向荷苑奔去。
“放下阿萝,我放你离开便是!”天楼大骇,带人在后紧追不舍。
来到荆棘丛生之地,夏侯夜弃马,展开轻功飞袭。
荷苑那片梨花林,光秃秃的树干,却好似梨花繁绽之时,芳香暗袭。
夏侯夜放下姬玉萝,指着一株梨花树,“还记得吗?你练完功都会在那小息,手托腮,屈膝坐在那,这画面,六年了,深烙我心底,一直未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