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才刚向雷若雅解释清楚了现在的情况,通道里另一名被剩下的士兵便急匆匆地奔了过来。
他的面色很难看,并且在看清黑暗中的雷杨与雷若雅二人后,那原本就极为难看的脸色又变得怪异了起来。
他略有些紧张地看了一眼雷杨与雷若雅两位大人,随后便俯下了身子向着士兵附耳说了几句话。
先前在与雷若雅交谈的那名士兵在听到这几句话后,脸色也开始迅地变化了起来。
“怎么了?”雷若雅皱眉问道。
一直与雷若雅交谈的士兵在听到雷若雅的问题后叹了一口气,而后沉重且严肃地说道:“又出现受害者了。”
雷若雅觉得心底里隐隐有种不舒服的感觉,看着身前的士兵问道:“在哪里?死者是士兵还是冒险者?”
“就在转角那边的十七号房间,”士兵的面色非常之沉重,说话近乎一字一顿,“这次的死者有两名……一名士兵,一名冒险者。”
哪怕是雷若雅,在听到这句话都不禁觉得心头一跳。
“我们这一批负责在监狱里巡逻的士兵共有六名……两位兄弟被队长派出去求援了,不知道他们走到了哪里……队长和另一位兄弟被杀死了……”那名士兵补充道,“所以现在这个牢房里,已经只剩下了我们两名士兵。”
……
雷若雅强忍着心头的恶心,近距离地观察着并列在一起的四具尸体。
尸体按照被现的顺序从左到右依次排放着。
最左边的是一名冒险者,他的躯体被人从腰部处径直地切作了两半,腰间处的切口异常之平滑,便似是一件经人精心雕琢过的工艺品,没有一丝不平整的碎肉挂在断开的腰间。
第二具尸体则是士兵队长的,他也是被人切作了两截,不过切口是在胸|口处,凶手残忍地将队长从胸|口处切为了两半。
队长的眼睛紧闭着。
第三具尸体是另一名士兵的……事实上若不是这名士兵穿着着制式的军装,或许没人能辨认出他的模样。
因为他的脑袋……不见了。
在找到这具尸体的时候,这具尸体便已经是一具无头男尸了。
附近只能找到许多暗红色的碎肉,还有一些不明的白色物质……
似乎这名士兵的整个脑袋,都在生前被人给砸得粉碎!
而最后一名女冒险者的尸体则是被放在了最右边。
女冒险者身分离,那颗绘着女冒险者还算清秀面庞的脑袋就被仍在了一旁。
脑袋上的眼睛睁得极大,可以看出她的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神采,似是在死前看到了什么极为不可思议地事情。
雷若雅的眉头皱得极深——一方面是因为四具尸体的死相都极为可怖,而另一方面……
是雷若雅下意识地觉得这事有些蹊跷。
但她却又说不出问题到底出在了哪里。
“第一名冒险者死在了二十号房间,当我现尸体的时候,我确认在我进来之前的房门是反锁着的。”另一名士兵正是现第一名冒险者尸体的士兵,他面色苍白地相雷若雅阐述着事件的经过,“我带队长他进去查看过情况,因为当时还只有第一个受害者,所以队长他和我也没现什么端倪。”
“那第二具尸体……就是你们队长的尸体,是谁现的?”雷若雅想了想问道。
“是死去那兄弟现的,”先前想要接雷若雅出去的那名士兵答道,“队长他死在了二十六号房,也就是倒数第二号房外面……另外我们三人先前进去看过,二十六号房里没人,里面的冒险者不知道去了哪里。”
雷若雅皱了皱眉:“里面本来应该关押的是谁?”
“屠龙会里的第二号人物盖伦……城卫军那边有他袭军的案底,的确是个危险的人物,”士兵迅地答道,显然是很了解关押在牢中的冒险者们的资料,“如果说那名暗中的杀手就是这个牢房中的犯人的话……盖伦倒是很有可能。”
雷若雅点了点头,没有对此做出太多的评价,转而看向了另一名士兵:“另外两具尸体都是你现的吗?刚现这两具尸体的时候是什么情况?”
“恩……死去这么兄弟的尸体是在十七号房间外现的,刚现的时候便是这个样子了……”士兵有些无奈地苦笑了一声,“然后我看见十七号房门开着,就进去看了一眼……没想到竟然又现了一具尸体。”
雷若雅闻言后眉头深深地皱成了“川”字的形状,开始来回地在通道间走动。
木质的地板在她的踩动下出了难听的声响,仿佛满是血腥味的食道随着怪物的消食而开始了蠕动。
昏暗的灯光映得雷若雅的脸忽明忽暗。
雷若雅朝着身旁的二十六号房粗略地扫了一眼,现房间中一片漆黑,没有窗户或是其他的门——也就是说初步可以断定除了大门以外这个房间并没有其他的出口。
房间的钥匙显然也只可能在士兵的手上,而在第一起生在二十号房的杀人案之前并没有士兵死亡,即是说应该不存在钥匙丢失这样的情况。
也就是说……
如果排除士兵作案的可能性,其实第一起事件是一件彻彻底底的密室杀人案。
密室……
雷若雅苦笑了一下,她自然清楚在这个魔幻的游戏世界里,自然不可能存在真正意义上的密室。
雷若雅没看其他人,只是自言自语地说道:“目前死者四名,其中两名为冒险者,两名为士兵。四名死者中有一人疑死于封闭环境即密室中……凶手密室杀人手段未知,凶手实力未知,凶手具体身份未知,二十六号房失踪冒险者盖伦有较大嫌疑。另外……”
雷若雅说到这里时顿了顿,警惕地向四周望了望。
两名士兵以及雷杨原先还听得好好的,见雷若雅忽然如此举动霎时间均是一头雾水,不知她是在警惕个什么。
而后,雷若雅以低得几乎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想要和我见面的那名犯人身份依旧未知,我想不起任何有关于他的详细信息,这个人在我脑海里的整个存在都仿佛被人可以地模糊过。我知道这个人……却怎么也想不起这个人的名字。”
“怀疑此犯人与这几起案件有关。”(未完待续。)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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