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溪县城外,郝建、李道正等人正端坐在一家茶铺上,候着茶铺上水递茶。
这铺子远离清溪县城,是县城链接乡里的必由之路所以有很多人在此歇脚,有商人、有农民还有路过的学子,照着掌柜,若是换了太平年月他的生意可红火了,可是如今盗匪猖獗他也跟着倒霉了不少。
“算着日子,那知县应当是到了清溪县才是,为何到此时还不出现?”
茶铺内最热门的话题就当属关于新任清溪县县令了,之前有消息传入清溪县,新上任的县令可是一个大才子,不仅算学厉害的紧,那谱曲作词也是好手,照着清溪县百姓的解释应当来的就是一个好官。
可是算着日子一天接着一天过去,眼瞅已经过了半个月了,可是那县令还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始终没有确切的消息。
不仅是县丞李信觉着稀奇,就连清溪县百姓也觉着古怪!
“莫不是这位县尊也在半道上遭了意外?”
对于县令们发生意外清溪县的百姓们已经不觉着奇怪了,毕竟这二年清溪县这样的事情可是发生了不少,有始终的、有坠江的、有暴毙的、还有英勇就义的县令,他们可是一个一个都经历过的。
“难,眼下清溪乱啊!”
有人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清溪县的县令那命运可不是常人所摸的准的。
郝建和李道正两人候着喝茶,却是没有理会百姓们在一边议论。
这几日,他们去了不少的地方,了解到了不少的事情,知道的越多,也就变得更加的沉默。
总之还是那句话,清溪县太复杂了。
毛子却是没有将这些放在心上,只是他的目光滴溜溜的看向了别处,那憨厚的眼神已经被茶铺老板的女儿给深深吸引,不可自拔了。
起来这茶铺也有上百年历史,原先只是一个摊位,撑着一张凉席用于遮风挡雨,可是随着清溪县和龙裕关不断的壮大,这铺子生意便是跟着越来越好,以至于后来干脆直接建了一个一幢房子,虽然依旧只有一层,可是这里环境不错,所以还是吸引了不少人专门到此饮茶。
当然这其中自然还有人是因为别的原因而来的,这个原因便是茶铺老板的女儿,人称茶铺西施的美人儿。
瞧着毛子看直了眼,郝建笑了笑:“这娘子面色红晕,天庭饱满,算是不错的面向,可惜鼻子太翘,注定命里无桃花,反而财运不错,若是娶回家中也定然生事儿,可却能保你长久富贵。毛子,这挺适合你的。”
转过头,毛子知道郝建的是何道理:“建哥儿,你可还会看相?”
“你且看着便是了。”
郝建朝着那娘子指了指,笑了笑。
随着郝建所指的方向看去的还有李道正,反正他现在无官一身轻,虽然心在面临威胁,可前面还有郝建这个大高个挡着,也就不是很操心。见着郝建这般道,自己便是也好奇起来。
这娘子如同郝建所的这般,面色潮~红,天庭饱满,鼻梁俊俏,算的上是美人儿胚子,尤其是十五六岁的年岁,看上去分外的招人。
只见这娘子穿着红袍,端着茶壶,灵巧的在人群中穿梭着,时不时的给人斟茶递水的,给人一种会操劳持家的感觉。
“美娘子,结账了。”
就在此时一个类似地痞模样的人朝着娘子挥了挥手,虽是口中叫喊着结账,可是他色~眯~眯的眼神却是已经告诉了所有人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了。
“公子,一共是三文钱!”
娘子声若甜蜜,听得人非常舒适。
“好,好,三文钱到是给得出,不过不知娘子身价多少,我也一同买了,岂不美哉?”
那地痞站了起来笑嘻嘻的朝着美娘子着。
“我呀?”
娘子在这个时候面色变了变,原本面上的笑容顿时便是没了,一下子变得冷峻起来。
也是,一个姑娘家遇到此番情况应当是表现出鸟依人的样子,然后弱弱的向着后面退了几步,一句客官自重,最后被逼得不行便要抹着眼泪朝着四方求救。
可接下来的一幕便是让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这娘子轻轻~撩起自己的裙摆,向着后面退了两步,然后便是疾步上前,用力便是一脚直击地痞下~阴:“子,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本姐是什么人?竟然敢来本姐地盘撒野?”
一面教训着地痞,娘子不断朝着地痞的下~阴地带不断攻击,很快便是换来了地痞那如同杀猪一般的尖叫。
“嘶,这痛苦堪比炼狱啊!”
听着地痞那撕心裂肺的叫喊,郝建也是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弟弟,摇了摇头,这女人太凶悍了。
可是转过头看看周围的人,却是依旧饮茶的饮茶,聊天的聊天,笑的继续笑,却没有任何多余的反应,可见此事儿他们也是见惯了,也觉着不稀奇了。
“哎哟喂,姑娘饶命,姑娘饶命!”
这娘子专挑自己下~阴攻击,地痞即便是有心想要反击,可却使不上力,便只能在一边哭喊着求饶。
“哼,这次本姑娘便是饶了你,如若还有下次什么也是绕不得。”
冷哼了一声,娘子便是迈着步子走到了一边,整理了下一下衣衫,便有开始斟茶起来。
“建哥儿,你算的真准,这娘子,却不是一般人呐!”
毛子看着郝建眼神里面充斥着崇拜。
“没有想到却是一个河东狮,你这书生怕是又是胡诌,瞎猫见了死耗子吧。”
李道正摇了摇头,这郝建口中十句话里最起码有九句半是在唬人的,剩下半句完全就是在骗你,可不能轻信,否则便会带来祸患。
“怎么,李大人这是不信,要不我给你看看?”
郝建见着李道正这般态度便是朝着李道正开着玩笑道。
“既然郝殿元,郝大人有这般心情,那么你便给我看看吧,我且要看看你能从我这张老脸上看出什么?”
被郝建这般也一,李道正便是来了火气,脑袋朝着郝建这边一推,候着郝建道。
李道正已经是五十多岁的人了,和他这般年岁的人差不多,他喜好留着长胡子,双眼虽然浑浊,可是透露出一股子读书人的精气神来,面上的皮肤也全是皱纹,和一般的老者不无一二。
郝建看了看,然后缓缓道:“李大人你这便是标准的富贵命了,啧啧,你看这这额头,这鼻梁,还有这脸蛋,全都露出富贵之气,所以你这辈子即便是不想发财也是一件难事儿。从面相上看出李大人少年得志,青年奋进,中年奋起,仕途定然一帆风顺,无限风光,到了这个年纪定然位极人臣,荣耀子孙呐。”
听着郝建的话,李道正咧嘴一笑,这子若是讨好人的话,功夫也是不差,就是有时候喜好让人讨厌。
可在一边的毛子却是皱了一下眉头,朝着郝建好奇的问道:“建哥儿,你这的像是不对啊,若是李大人真如你所的,现如今应当还在朝堂之上,可为什么现如今却是跟着我们一起,在西南边塞呢?”
毛子的话让李道正面上的笑容笑的更加的灿烂了,你看吧,叫你子吹牛皮,现在牛皮破了,你还有什么要的吗?
“唉,这就是李大人读书读多了的缘故啊,知识能改变命运啊!”
郝建长叹了一口气,朝着毛子道。
“你这书生,又在此地胡诌!”
没有想到郝建却是蹦出这样一句话,李道正便是一下子来了脾气。
“哈哈哈,这位先生见解独到啊,”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胖嘟嘟的中年人走到了郝建的面前,朝着郝建揖手道:“在下何言正,方才听着先生的话,已是听出先生对于纬学有着几分研究,便是前来叨扰,还请见谅。”
经纬学,这是中华古代的两种学科,所谓的经学便是正统的儒家学,至于纬学便是算命卜卦之类的,属于可以掌握的一种学习类别。
见了来人,郝建皱了一下眉头,自己只是在这里胡诌,拿着李大人开玩笑而已,居然还有人当真,难道这就是传中的弱智?
转目一看,却发现话的那人身体圆润,个子矮,留着两条长胡子,像极了龙宫里面龟丞相的造型,见着郝建之后便是朝着郝建揖手作礼,显得虔诚无比。
“从先生言谈之中某下觉着先生乃是大才,所以斗胆前来搭话,若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请恕何某人多言了。”
“龟丞相”又开口话了,他声音有些嘶哑,面上总是挂着笑嘻嘻的笑容,若不是这人穿着一身锦缎绫罗,郝建还真以为这人是一个傻蛋。
看着郝建还是用着奇怪的目光扫视自己,‘龟丞相’继续开口道:“忘了自我介绍了,在下何多宇,清溪县商户,还请问先生尊姓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