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郝建朝着自己使眼色,又看了一眼李信而今的表情,李道正嘴角微微抽搐一下,也是明白了郝建为何这般了。
“郝大人,你可莫要骗我,这人可真是李道正李大人?”
没用多久,李信又来到了郝建的面前,朝着郝建质问起来。的
郝建咧嘴笑了笑,昂着头:“啊,恩,额,这个……”
这表情以及这动作,很自然的出卖了郝建,虽然郝建没有,可一切都已经告诉给了李信,这监牢里面的就是李道正。
“还愣着作甚,还不快些将李大人请出来!”
李信一拍大/腿急忙忙的朝着身边的几人道,话将完,他又觉着不对:“都让开,打开门让我来请李大人!”的
衙役不敢懈怠,手忙脚乱的打开牢门,李信随后便是涌了进去:“都愣着作甚,还不将李大人身上的枷锁给解开了!”
此前众人都以为这里面关着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商人,待宰的肥猪。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来的居然是一个自己都惹不起的人,自然一下子方向全都转变了。
李信殷勤的将李道正解开锁链,亲自放开了李茂,一面做着事情一面朝着两人道歉,随后更是亲自将他们送入后衙房间,然后派人叫了大夫,站在门外等候。
“县丞大人,这郝建是什么意思?他分明晓得这李道正身份,为何欺瞒我们?”
见着李信出了房门,常威捏着手中的长刀开始抱怨起来。
“哼,明摆着,这郝建是想要借刀杀人,好算计!”
李信皱了一下眉头,冷笑一声。
“借刀杀人?”
常威瞪大了眼睛。
“哼,这郝建还真不是一个好东西,若不是我们警觉,动了这李信,怕是用不了几日我们就完蛋了。这郝建也能顺水推舟的赶走我们,自己一人成为清溪县的主人,绝对不会有人敢站出来反对。”
李信摸着自己光头,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
常威还是不信:“这郝建能有这见识?我怎么觉着不像?”
“你以为那么巧,我们刚抓了李道正他便冒了出来,还故意到监牢里面去查阅,明显都是故意为之的!别看这家伙,你可别忘了李道正现在的处境,那可都是这郝殿元的功劳,日后我们还是避开他好。”
李信将郝建贴上了危险的标签。
“要不要,找个机会……”
常威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意思很明显。
“犯不着,现在还是先将这子留着比较好,先摸清他们的底牌再。”
李信摇了摇脑袋。
……
李道正和李茂两人需要静养,也不愿见到李信等人,所以李信抽开身子之后就差人将郝建请了回来,一同而来的还有典史呼延步洲、巡检常威等人。
“郝大人,您而今怎么办,这李大人会不会追究我等?”
李信望着郝建有些忐忑。
“当然了,你被人给平白无故的抓了起来,还给了鞭子能不生气不?当时叫你们一人一鞭子抽死那个李道正便是没事儿了,现在好了人家生气了吧,你们就等着吧。”
郝建叹了一口气,随手抓起了面前的瓜果,咬了一口。
额,这是什么话,难道你们不是一起的吗?
听着郝建的话,在场的人全是吃了一惊,李信也是被吓了一跳。
“郝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
县丞李信虽然是个光头,可是面上的胡子却是异常的稠密,他摸着自己的胡子好奇的朝着郝建询问道。
“我能有什么意思?现在关键的是的李大人那边是什么意思,你想想啊,人家可是当朝司礼太监王彤大人干儿子的亲哥哥,兵部侍郎江华的启蒙老师,大公子是当朝五品巡按,姑爷可是前太子伴读……这身份,你们谁敢惹?”
郝建没好气的看着面前典史等人。
一听这话,在场的人明白了,原来郝建并未有将之前拿他下狱的事情放在眼里,现在他担忧的是李道正现在的心情,也对虽然现在李道正名义上是被罚来做书童,可是大家谁都知晓这李道正可不是什么谁都惹得起的人物。
“那,大人,我们现在怎么办?”
听着郝建的话,李信继续追问道。
“怎么办?我也想知道怎么办?”
郝建将手中水果放在了桌子上,叹了一口气。
“要不,我们送钱?我听京官儿都喜欢这一口!”
在这个时候一直没开口的呼延步洲抢先开口起来。
“钱?你们可知道汴梁四大家族,还有人家李道正李大人的别号?”
郝建眉头一挑,冷笑一声回应起来。
什么四大家族,什么称号?
听了郝建的话,县丞李信等人纷纷露出我读书少,你不要骗我的表情望着郝建。
“唉,汴梁城四大家族,掌管大康各大要职,你们也应该晓得,李道正李大人背后的那一张关系网了,谁能惹呼啊?民间更是喊出了:东海缺少白玉床,龙王来找李尚书,这种传言,你们可想那李尚书身价多少?”
郝建坐在原地长吁短叹,顿了顿又接着道:“想必前些日子我和李道正李大被山匪抓了的事情你们也是知道了?”
听着郝建这般着李道正的事情,不管是县丞,还是主簿等人都觉着面上一抽,他们知晓三品大员的厉害,可是没想到后面还是连着什么四大家族的存在啊。
“知道,知道。先前我们收到过邸报,上面过。”
主簿头,若是不知晓郝建等人被抓了,他们也不敢状着胆子干这样的事情,可是坏事儿还没有做完,这个郝建就这样出现在了他们的世界里,没有一丝顾虑,也没有一丝防备。
“你们当时可知那山匪向着李道正李大人家里索取多少赎银?”郝建坐直了身子,一面拍着桌子一面严肃的道:“五万两白银,可是你们知道那李大人怎么吗?五万两,你这是对我人格的侮辱,直接拿我信物回去,若是他们给你五十万两白银以下,我便在此自戕了!啧啧,你们看看,人家连五十万两都没有放在眼里,你们一个的清溪县能给多少?”
完了,郝建又叹了一口气:“李大人那五十万两居士的名号就是这般来的,你看这名号,多霸气、多任性,仿佛就在告知诸位,老子的不缺钱!”
这一下可是将在场的众人可吓得不轻,他们现在得罪了一个高官,虽然现在下了马,可是人家儿子、女婿这些人还是一如既往的牛逼啊,不好惹,也不能惹啊。
尤其是听见郝建这般解释,在场的人更是一个个的大眼瞪着眼,没了注意。
现在人家不仅有权,而且有钱,献媚不成,行贿更是不成,万一人家一桌子跟着来了一句,你送这么儿钱是来侮辱我的吗?那么事情岂不是变得更加的糟糕了?
几人虽然贪,却也是知晓其中利弊,什么人惹得,什么人惹不得。
像是李道正这般的人物便是惹不得的,这种人只能供着,然后笑嘻嘻的望着,那表情必须要要多贱就有多贱,不然人家还以为你不重视他。
“这,郝大人,接下来我们应当如何做啊?现在你可是我们的主心骨啊,你得帮帮我们啊。”
县丞李信瞧了一眼郝建,谄媚的看了一眼郝建道。
“是啊,郝大人,现在你可是我们的主心骨,我们可是全看您呢。”
随着李信发表了自己的看法,一旁的呼延步洲却是慌了起来。
“你当我是不想?若是那李道正这般好对付就好了,期初我本是想借着山匪之手一刀结果了他,可是没曾想山匪自己却是乱成了一团,让他侥幸逃了;来了清溪县,我见着你们作歹便将他骗入到监牢,欲借你们之手将他给灭了,谁知这你们却不禁吓,又让他出来了,如今好了,现在大家都知晓了李大人的身份,现在若是想要动手怕是我们都很危险。”
郝建没好气的看着在场的几人,好像他们便是自己前进绊脚石一样。
听了这话,所有人都是诧异的看了一眼郝建,怎么回事儿?他这是要表达什么意思?
“郝大人,慎言,慎言啊!”
县丞李信一把抓住郝建的手,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慎言什么?你当那李大人当真是我的书童?虽是皇帝旨意,可我能指挥的动他李大人?不着李大人身上还有别的任务,故意跟着我而来。”
无所谓摆了摆手,郝建没好气的道。
李道正所犯的罪行是恶意中伤、包庇胞弟这两个罪行,罪名其实不大,虽然口称当诛,但是大家都清楚最大的惩罚不过是降职贬出京师而已,可皇帝的一道旨意直接便是罚做书童三年,明显的不科学。
明显的是要告诉大家李道正是要跟着郝建一同前往清溪县,一同跟着他上任。
“郝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李信狐疑的看了一眼郝建,在场所有县衙官员也是神色各异,纷纷都将目光盯准了郝建。
“清溪县,去年却是一连换了三个知县,怕是这件事情惊动了朝野,现如今派人前来调查而已,可这不关我的事情,几位应该也没有偶参与吧?”
郝建环视了一下眼前的几人,声的问道。
“大人笑了,我们可没有这个胆子,可莫要胡。”
呼延步洲摇了摇脑袋,首先反对着道,我们可没有杀县令,我们只是趁机敛财而已。
其余的几人也是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没有参与到这件事情。
“你们没有参与便是好了,可是我却是麻烦大了,你们想想啊,这李大人沦落到此全是因为我,还有他兄弟,更是被发配到了边疆修筑长城去了,不着这老东西会怎么来陷害我呢。”
有些失落的看了一眼在场的几人郝建又是叹了一口气。
“郝大人,此时暂且不提,我们还是先向着如何应付那李大人吧?”
李信看着郝建苦笑了一声,这个县令咋和前几个不一样啊,怎么能一来就打打杀杀的呢?
“依着我看,你们几人琐事想要保住性命便是一刀将那李大人的脖子给抹了,这般下来便是没有任何问题了。”
想了一会儿,郝建终于出了一个建设性的提议。
“额,郝大人,我们莫开玩笑可以吗?”
听着这话县丞李信便是着急了,现在他们正在思考着应该如何应付,可是郝建却像是在这里胡搅蛮缠一般。
“也行,你们先给我一万银子,然后将衙门师爷的位置留将出来让李大人担任,也让李大人过过官瘾,我想这般下来李大人兴许会考虑放你们一马。”
想了一会儿,郝建朝着在场的几人出了自己的意见。
“这,不是李大人不稀罕钱吗?”
听着这话,主簿便是好奇的看了一眼郝建,这和先前所的不一样啊。
“他是不稀罕,可是我稀罕啊!你想想啊,现在只有我能去安抚他,万一那李大人瞧上本帅哥了,想要那啥我怎么办?所以这一万银子是给我的辛苦钱,我想你们没有意见吧?”
郝建笑着看着面前的几人。
“这个,既然是孝敬大人的,那么自然没有问题,若是大人能解决目前的事情,那么我等一人再奉上一千两以示感谢,如何?”
李信面部抽搐了几下,这是他第一次遇见上任第一天就想着法子朝属下要银钱的官员,这种人太可恶,比自己还要黑。
“唔,受贿其实是不好的,如果是感谢银,那便是两了。还有你们可别忘了,日后分红可还有我的名字,这可要记好了!”
郝建还不忘嘱咐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