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爸爸额头上的冷汗滚滚而下,他连汗也不敢擦了,看向谢明修,“不敢,不敢!您、您是谢书记的公子谢明修先生?”
“你是哪位?”谢明修看向熊爸爸,有些好奇。
他才不信省领导班子里会有这样的货色,因为这样的货色,绝对爬不到牛哄哄的高位。敢带马仔寻仇的,绝对是一开始就被搞下马的蠢货。
听到谢明修的回答,熊爸爸确定了这位就是一把手的公子谢明修,顿时双腿发软,差跪了下来。
“我、我有次宴会上见过明修先生……”熊爸爸结结巴巴地道。
熊孩子看到她老头子一脑门都是冷汗,还结结巴巴的,一也没有最初的霸气,不由得嘟起嘴生气,“爸爸,你在干什么?怎么不帮宝贝儿出气?这园子里有桃树,不如把那个妖精挂在树上好了……”
“闭嘴——”熊爸爸冲熊孩子凶道,然后一巴掌甩了过去,“平时叫你要懂礼貌,你总不听,就爱出门闯祸——”
“哇——”熊孩子被打中了,顿时捂住脸大声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用穿着靴子的脚去踢熊爸爸。
熊孩子傻,熊妈妈却不傻,她已经看出不妥来了,即使看不出,也听得出来了。谢书记的公子,表明这家也是有后台的。
她快步窜了上去,把熊孩子抱起来,捂住熊孩子的嘴,低骂道,“不许哭,快闭嘴。”
可是孩子么,哪里能这样威胁得住的?熊妈妈这样凶巴巴的,熊孩子心中更委屈,哭的声音更大了。又因为被捂住了嘴,很快就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谢明修眉头皱了皱,看向这个熊爸爸,心中鄙夷到了极。
在外人面前对自己的孩子动手,这人还真有出息。
“都是误会,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还请谢公子您不要介意——”熊爸爸谄媚地道,“我在龙城买下了一套别墅,谢公子若不介意……”
“你觉得我会连套房子也买不起么?”谢明修冷笑,“还有⑧→⑧→⑧→⑧→,●.co≦别跟我房子的事,我可没打算受贿什么的,不然我老子得拿皮带抽我。”
菜菜一直在听着,听得半懂不懂,谢明修最后一句她倒是听明白了,顿时不解地问道,“二哥,你被三伯抽过吗?三伯很慈祥呀,怎么会拿皮带抽你?”
谢明修嘴角抽了抽,答道,“二哥是假设,假如二哥跟这个熊家长做坏事了,你三伯保准抽死二哥。”
“那你可千万不要做坏事。”菜菜头道,又瞥了一眼熊爸爸,语重心长,“也不要和坏人做朋友。这个人女儿坏,老婆也坏,他肯定也是坏的。”
“二哥知道。”谢明修听着这话忍不住笑了起来。
熊爸爸身上的冷汗流得更急了,目光瞥向菜菜,飞快地猜测着菜菜的身份。
叫谢明修做二哥,又叫谢书记做三伯,那最有可能就是谢家老四的女儿……这么一想,他的腿终于支撑不住他的身体了,瞬间软倒在地上。
他是从商的,这些年赚了很多,可以什么都享受过了。可是他还从来没有见过那位赫赫有名的谢四,如今第一次见面,他就带了人马来找谢四麻烦……
在商界,很多人都听过谢四的名头,也知道这个人惹不得。因为此人背景强大,本身手段狠辣,是商界有名的绝不能得罪的人之首。
熊爸爸缓缓将目光看向端坐在椅上的谢必诚,看到那双冷淡的丹凤眼,恨不得像个孩子一样哭嚎出声,让谢四认为他是个孩子放他一马。事实上,他此刻就恨不得自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这样的僵局,他实在无力走出去。
“谢、谢四少,我、我今日有眼不识泰山,请您请您放我一马,您有什么要求尽管来,我保证一一照做……”熊爸爸结结巴巴地道。
谢明修在旁撇撇嘴,对他只是送一套别墅,对四叔什么要求都满足,可真是差别对待。
心中这么想着,他笑了笑,看向熊爸爸,“你觉得,你老婆女儿欺负了我堂妹,你又带了十五个人来到我家里,打扰了我四叔一家,我爷爷奶奶,我舅公舅婆,以及我四婶爸妈,你该怎么做才够呢?”
熊爸爸一滞,一张熊脸涨得通红,恨不得呼叫一声“我以死谢罪”,他抖了抖身体,看向一旁的妻女,恨不得上去一人扇几大耳刮子。
早就过了,万事不要冲动,不要胡乱得罪人,可是这娘俩,偏偏不听。过去也就算了,得罪的都是喽啰,今天这事,让他怎么善了?
谢书记就能让他在g省混不下去,再有个谢四,绝对能灭了他。再算上谢家两老——人家二儿子现在是国家一把手,他今天竟然带人上门找场子,还能不能有活路了?
就算谢家老二不出手,还有谢家老大,人家是军队里的!
“四少想要什么尽管开口,只求不要把我们放在心上——”熊爸爸砰砰砰地磕起头来。
熊妈妈也反应过来了,她虽然还没理清这家人是什么背景,但是只看能够吓得自己丈夫磕头,就知道绝对不是普通人,当下也哭着道歉,
“是我不对,是我该死,我老公他是听信了我的怂恿才过来的……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求求你们大发慈悲,放过我们。”
文绿竹看着低头看着园子里的闹剧,觉得荒诞可笑,如同最荒诞的荒诞剧,让人无语凝噎。
她懒得再看,一抬头却看到村长带着大批人马赶来了,所有人都扛着农具,一路走来引得不少游客围观。
“哎,村长带人来了,赶紧上结局。”文绿竹怕村长和村民进来看到这闹剧胡思乱想,连忙叫道。
她的意思谢必诚明白,他看向跪下来的一对夫妻,“马上滚出去,以后都不准进来。”
“那、那……”熊爸爸和熊妈妈恍若做梦一样,看向谢必诚。
难道这么严重的事,这位谢四少竟然轻轻放过?
熊妈妈不知道谢必诚的真实身份,是有相信的。可是熊爸爸却不敢相信,谢四如果这么好话,怎么会有那样的传言传出来?
“听不懂人话吗?赶紧滚蛋。”谢明修冷喝道。
熊爸爸和熊妈妈不及多想,连忙爬起来。熊爸爸叫道,“改天、改天一定上门来负荆请罪……”
谢明修看了一眼谢必诚,道,“不用来了,马上离开凤镇。”
“谢老爷子,李老爷子,阿城,怎么样?没受欺负吧?”村长等人已经走近门口了,扬声问道。
谢明修笑起来,“没事,阿左阿右一出手,打得他们哭爹喊娘的。”
这时村长一行人已经到了门口,看到龇牙咧嘴的十五个男人,又看到一对涕泪齐流的熊家长,纷纷一脸懵逼。
总感觉去抄家伙的瞬间,就发生了很多了不得的事似的。
七伯探究地看向熊家长的脸色,心中悚然而惊。
这对夫妻的样子,绝对不是被打怕的,而是被吓怕的。不过到底是被阿左阿右的身手吓怕,还是被谢家吓怕,就有待商榷了。
他也算脑子灵活,奈何和所有国人一样不关注国家领导人以及省领导人,明明见过的谢二哥和谢三哥,可在电视上看到,从来留意不到就是一起吃过饭那两位。
“阿左阿右原来这么厉害啊?”
“我早就猜到阿左阿右很能打,你们看他们多高多酷啊,绝对是高手……”
村民们已经转到了对阿左阿右的崇拜上去了,一个个对着阿左阿右就夸。
没办法,他们还处于冷兵器——锄头镰刀时代,阿左阿右就可以不用武器把人打得哭爹喊娘,由不得他们不服。
谢老爷子看向一大群带着各种农具的村民,对谢必诚道,“都是来帮忙的,不能怠慢了,请大家到农家乐吃顿饭吧。”
谢必诚头,站起身来,笑吟吟地提出请大家到农家乐吃饭。
村长等人连连摆手,“不用客气,不用客气,咱们是自己人,哪能让外人欺负了?”
“这是一定要的,我们在村里一直多得大家帮忙,今天这更是帮了大忙,必得得请。再者,我们准备回北京了,临走前请你们吃饭当做感谢,也是必须的。”谢必诚笑着道。
一个老爷子摸了摸下巴稀疏的几根胡须,道,“真要感谢我们,不如把三匹马卖给我们?我们好拿来拉车……”
谢必诚嘴角抽了抽,刚要话,七伯就抢先了,“三匹马是阿城买给豆豆菜菜和墩墩的,代表了阿城对豆豆菜菜的一腔父爱和对墩墩的长辈之爱,怎么能贸然卖掉呢?我觉得我们啊,不能强人所难。”
一匹马二十多万,卖了给你拉车,这样的事你怎么开得了口。若让人知道,绝对会被天打雷劈的!
谢必诚瞥了七伯一眼,其实这人绝对是个做官的料子。
“七叔公,马是爸爸送的,我们舍不得卖。但如果真的要马拉车,不如我让我爸爸另外买几匹回来送给您?”豆豆看向那老爷子,开口道。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