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时代成员第二天大部分睡到中午才起来,在船上喝多了不比在陆地上,大家都显得很没精神,徐贤更是吐了一次,显然她还不是很适应酒精。好在昨天喝的香槟很纯正,因此倒是没人宿醉头痛。
而菲碧早就起来了,跟芭芭拉两人还有船长三个钓了两个时鱼。这个季节黄海的鱼类资源还算丰富,芭芭拉的钓鱼技术不怎么样,而菲碧一开始也跟她一样,没什么收获,不过学什么都快的菲碧,很快就跟上了船长,除去太的重新丢回海里的,三人一共掉了十八条大不等的海鱼,菲碧挑拣了一下,见有十一条手臂长短的鲑鱼和鳟鱼,便提着水桶,让芭芭拉带路去了厨房。
菲碧先是把另外七条鱼中的黄鱼都丢到锅里,准备烹制一锅鱼汤,剩下的都留给了穿上的厨师,另外特意挑出来的十一条鱼,菲碧准备做白葡萄酒奶油三文鱼。那个厨师见菲碧烹制的时候有条不紊的,便知道菲碧不是在胡乱做,因此没有反对就把厨房让了出来。
因此,少女时代成员和助理们都起来后,便见到了甲板上丰盛的午餐——当然,那个厨师也做了不少东西,鱼糕鱼柳,烤肉烤肉焗虾肉什么的。
中午一起吃饭的时候,所有人都对菲碧做的汤和三文鱼赞不绝口,就连厨师长都觉得很意外。
而菲碧自己则没吃三文鱼,那里有酒精,大家想到昨天她也是滴酒不沾,便也没什么。
吃完午餐,有的人回去继续睡觉,有的则带着耳机呆在甲板上休息。而芭芭拉则是寸步不离地跟着菲碧,总是想要逗菲碧话。
芭芭拉昨晚回去后,一直在琢磨菲碧是怎么发现蚂蚁窝的秘密的,她想来想去忽然想起来,今年看菲碧的资料的时候,有四张照片是在菲碧获救后拍摄的。但是重不是这些照片,而是照片上的日期。
芭芭拉仔细回忆后计算了一下,发现菲碧在获救前应该在海上漂了至少三天。
没有淡水的三天。
但是从照片上看,菲碧一都没有脱水昏迷的迹象,除了隐隐的对人有所防备以外,跟其他获救儿童的差不多,而那个托着菲碧的箱子里,倒是有不少液体,只不过,那是菲碧亲生父母的血肉……
于是芭芭拉得出一个结论,其实菲碧不喜欢大海,在海上飘着,会让她回忆起那段经历。
再结合菲碧上船后很少到甲板上,就算到了甲板上,也会很快找个角落坐下来的行为,明了菲碧躲到船舱里是一个必然,而去蚂蚁舱也是一个必然。曾经的痛苦经历让菲碧宁愿去看那些女孩子觉得可怕的蚂蚁,也不愿多看大海。而为了转移身处海上这件事的注意力,菲碧肯定对观察蚂蚁窝倾注了更多注意力,所以发现异常的球,并不是很意外的事。
芭芭拉终于觉得,自己比少女时代,比sunny对菲碧的了解更深了,因此她想要在菲碧逃避大海躲到舱室里的时候,帮菲碧转移注意力,而她的做法就是跟着菲碧勾引菲碧话。
果然,吃完午饭不久,菲碧下到船舱里又要去看蚂蚁,这让跟着她的芭芭拉,对自己的判断深信不疑。
昨天晚上芭芭拉拿着那颗黄豆大的东西去找他的时候,船长自己也吓了一跳,一再保证这次出来根本什么都没运,让芭芭拉放心。现在看到两人又往蚂蚁室走去,船长却是哭笑不得,觉得两人心过头了。那个蚂蚁窝其实是为了取货人取货才安置的,在海上跑的时候,根本就不会把货直接放到那里,一般都是放在水下拖进港,等待海关检查完船舱之后再搬上船。
这个船长是兰利公司的外围人员,知道这次送芭芭拉出来的安全要求很高,所以根本就没打算干别的。
“菲碧,这些蚂蚁大约有多少只?”芭芭拉跟着菲碧看了一会蚂蚁后问道。
“应该有八百只左右,不过有两个能产卵的蚁后。”菲碧随手指了指两只蚁后的位置。
芭芭拉盯着一只正在产卵的蚁后看了一会,道:“记得以前进行逃生训练的时候听过,一般蚁群数量大约是五万到十万,这群蚂蚁数量怎么这么少?”
菲碧正盯着一只冲着自己扬起前腿,摇摆着触须的兵蚁看,听了芭芭拉的问题后,回答道:“那是东欧平原的褐蚁,那边天冷,所以夏季的时候分群分的很散,冬天大部分都会集中起来的。”
芭芭拉回头看了一眼菲碧,了头,又问道:“除了今天那种做成菜的蚂蚁卵,你生吃过蚂蚁卵吗?”
菲碧莫名其妙地看了芭芭拉一眼,道:“当然没有,为什么觉得我吃过?”
芭芭拉耸了耸肩,继续东拉西扯:“你一都不怕这些东西。”
菲碧了头:“嗯,只要知道它们的习性,就能预测它们的行为。”
芭芭拉见菲碧完又盯着蚂蚁看,心下有些难过,她觉得菲碧刚才那句话只了一半,另一半恐怕是“相比人类,蚂蚁更加简单一些”之类的法。
对于面孔识别障碍症,芭芭拉知道的也比少女时代成员多,她知道很多患有此障碍的患者都有社交恐惧心理,有些常人之间能开的玩笑,尤其是欺骗类的玩笑,会深深地伤害他们的感情,影响他们对环境,对人的观感,就像菲碧此前在韩国读初中,被同学戏弄后干脆不去上学的事,在别人看来会觉得菲碧题大做,太过娇气,觉得很难理解,但是这群人身上这是再正常不过的反应了。
面孔识别障碍症患者,很难相信别人。
当然了,绝大多数面孔识别障碍症患者,也不像菲碧这样凭借超强的记忆力和逻辑思维能力,有自己跟其他人相处的方式,所以他们也“只能”去相信别人。
跟在菲碧身边越久,芭芭拉就越明白菲碧有多么独特,也因此,芭芭拉对菲碧的感情也越发独特,这让芭芭拉如同上瘾一般,想要获得菲碧身边独一无二的位置。
感受到芭芭拉此时有些难过的情绪,菲碧再次觉得莫名奇妙,便问道:“你怎么了?好像心情不太好。”
芭芭拉被问得一愣,她总不能看出来你曾经时候的经历对于在海上飘着有抵触心理吧,愣了半天才道:“你刚才那句话让我想到面孔识别障碍症了。”
“哦?”菲碧意外地又看了芭芭拉一眼。
芭芭拉指了指蚂蚁窝道:“以蚂蚁的智商,是记不住任何一个同窝成员的长相的,平时都是靠信息素来区分。”
菲碧摇摇头,露出笑脸道:“你总不会是想要我靠闻味道来区分别人吧?”完又指着自己的脑门道:“而且人的嗅觉神经也分辨不出那么多种类,这方面我们都不如米诺和达卡。”
芭芭拉也跟着笑了笑:“嗯,我知道。”又指了指蚂蚁窝道:“我的意思是,你也记不住人脸,不过却能靠着视觉和记忆,通过区分你送的辨识物的方式来记住人,跟蚂蚁们倒是有些共同。”
菲碧更加莫名其妙了,芭芭拉到底想要什么。
“现在面孔识别障碍还没有被归入残疾人里,不过我觉得这种不管是先天还是后天的疾病,应该也算是一种残障,让人没法正常生活的残障。我们在加州的实验室给盲人开发了声学辅助设备,不如再开发一些给面孔识别障碍症的患者使用的东西吧,比如眼睛,耳机什么的。再借这次残奥会,运作一下,争取把这种疾病患者也归入残疾人的行列,到时候我们做的事也算是慈善事业了。怎么样?”
菲碧却摇了摇头道:“芭芭拉,如果这么的话,糖尿病患者,是不是也要被归入残障范畴?”
“呃……”芭芭拉摇了摇头。
菲碧又道:“如果真的是这样简单的区分残障,或许二战时期德国的非正常人禁止生育法恐怕也会随之而来,你有哲学学位,应该知道这种简单分类的区分方法,有多么危险。”
芭芭拉再次一愣,然后了头,没错,她还是想简单了,不过刚才的话可不是她深思熟虑后出来的,只是为了转移话题,省的被菲碧问出来她在担心菲碧看到大海就想起时候的事,因此心下别羞恼,就连惋惜的想法都没有。
因此菲碧十分奇怪于芭芭拉的情绪,感到芭芭拉像是在庆幸什么,这让菲碧觉得更加莫名其妙了,便问道:“你一开始不是想这个,对吗?”
真难缠。
芭芭拉心里暗道,于是又拐着弯地东拉西扯道:“嗯,我一开始担心你有把面孔识别障碍症也归入残疾人行列的想法,要知道,一旦归入那个行列,再想出来就难了,别人也会永远报以同情的目光看你,既然你没这么想,那就太好了。”
原来如此!
菲碧自以为明白了芭芭拉的想法,觉得芭芭拉很为自己着想,再加上芭芭拉也被她归入了自己逻辑思维的思考基,因此露出笑容道:“谢谢你为我着想,这些我都知道,我没有那种想法,这次借助残奥会,除了为了少女时代,你看民主党那边不也很积极吗,弄来那么多中东的战伤儿童,为的就是增加撤军这一精选口号的支持率。反正共和党今年无论如何都不会赢,适当地跟民主党保持良好关系也不错。”
芭芭拉愣愣地看着菲碧,心我虽然一开始没想到不该入残的事,但是你都认为我是在为你着想了,就应该让我多感动一会啊,这么快就把话题挑明,也太没意思了,难道跟我就只能这些公事上的事?
芭芭拉心理的抵触被菲碧察觉到了,菲碧以为是因为支持民主党的事情让芭芭拉才抵触的,毕竟家里的关系网都是共和党人,因此安慰地拍了拍芭芭拉的肩膀道:“放心吧,共和党也参与了这次送战伤人员看奥运的活动,不过我们送的是国内的因伤退伍军人,这是在为未来积攒人脉,虽然现在看起来是民主党得到的东西多,不过本质上讲,就像这一窝蚂蚁一样,中东人再怎么可怜,那也是外人,如果再打一次,死多少都无所谓,而自己国家的战伤军人,才是自己人,是要好好对待的,毕竟中东人可没有给美国交税。”
芭芭拉顿时翻了个白眼,心我正伤感呢,你又跟我这以后的人脉,不过见菲碧主动拍自己肩膀,倒也不再闹别扭了,而且起这方面的事情,也正好合乎了她一开始想要让菲碧别老想着时候在海上的事,因此对菲碧笑了笑,道:“嗯,你知道就好,不过你跟少女时代成为到战伤儿童的国际义务引导员,不怕国内的保守势力对你们有看法?这次可是好不容易才把少女时代的歌曲弄到军营里的。”
菲碧摇摇头道:“不怕,士兵毕竟是底层人物,跟大人物的观感想法不同,如果我们跑到国内来的战伤军人身边才更叫人意外呢,而且韩国这边的舆论也会很麻烦。”完了头,再次重复了一次道:“嗯,韩国这边太麻烦了。”
芭芭拉好笑地看着菲碧,摇了摇头道:“嗯,你知道就好,对了,你干嘛总看这些蚂蚁?不就是火蚁吗?又不是很特殊,美国到处都有。”
菲碧头道:“我想,大西洋漂浮者建成后,岛屿的野外部分全部投放经过基因操作的火蚁,我记得前年法国的一个基因实验室调制出了一种黄蜂,用于对抗北非的非洲蜂,我觉得我们可以引申一下这个思路,把对抗蜜蜂引申到对抗潜入浮岛的人类。”
芭芭拉一都不觉得菲碧考虑这些有什么问题,毕竟菲碧是土卫九的掌舵人,她除了要为自己考虑,还要为整个土卫九的人考虑,所以多掌握一种威慑力量,没有社么不好的,因此头道:“那你可得跟国防部清楚,这个方向的研究已经是违禁项目了,我们现在首尔正在建设的秘密实验室也是生化范畴的,你可得别让国防部觉得土卫九有向恐怖组织资助者的方向转变的趋势。”
菲碧了头道:“嗯,所以,我想先研究蚂蚁,蚂蚁跟黄蜂是近亲,尤其是火蚁这种尾针依然保留着的品种。”
芭芭拉顺着菲碧的目光,看向刚才那只一直冲着菲碧昂首摇须的兵蚁看了看,那只兵蚁的尾针,缓缓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