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输入正文晋州知府的眉头越皱越紧,刘雨霏的心也越来越沉,生怕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到了后头,晋州知府叹了一口气,差没吓到刘雨霏。
“刘家侄女,我在这里也不瞒你,不知你先前可是从这萧家别院里出来的?在别院里可见过一个黑脸气势凶狠的粗鲁汉子,他身边应该还有几位神情萎顿衣裳凌乱的可怜女子……”晋州知府一脸为难,这个时候也只能信任刘雨霏了,若是孙立在萧府的话,把他便能将萧子桓和孙立一起拿下!也不用怕那些个痨什子的谏官们了!
刘雨霏脸上微微一顿,瞬间反应过来先前在她屋里的那个姑娘的来救她们的大官应该就是晋州知府了,忙严肃了脸色道,“李伯父,您的那人,侄女在萧府里面的确有见过!而且,同行的还有五位可怜的女子……”
晋州知府本没对询问刘雨霏抱多大的希望,可是现在刘雨霏的回答却让他心头一喜,差就没端住自己的长辈身份,临到末了也发现了自己的失态,干咳几声问道。
“刘家姑娘,你真的在萧府里面见到过那样一位黑脸汉子?”晋州知府的语气里满是急切,直视着刘雨霏,目光里满是热烈。
刘雨霏了头道,“李伯父,侄女确实见到了你的黑脸男子,而且……萧子桓也与他有所勾结!否则,就不会答应帮忙那黑脸汉子看住那些可怜的姑娘了!”
到萧子桓的时候,刘雨霏的话里多是犹疑,但是只要一想起萧子桓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心下一很,便向晋州知府告密了。
“这座别院是萧子桓的私人财产,而那孙立也与他交情不浅,先前的时候侄女见别院门口有所异动,还以为是友人归来,便去了别院门口迎接,却见到一个黑脸的凶狠汉子下了马车,之后萧子桓也出来查看情况,二人似乎是相熟很久,一番言语之后萧子桓便同意了那黑脸汉子帮他藏身的要求,而且……侄女本想向萧公子请求赎回那些女子,,不管多少钱侄女都可以出,只是……”
一到这件事,刘雨霏的眼眸里便满是对萧子桓的怒祸,恨不得将他给千刀万刮了一解心头之恨。
“只是萧子桓却根本没有将侄女的这番话放在心上,还让侄女不要多管闲事!接着便派人送了我出府……”刘雨霏咬着牙怨恨的道,又想起了萧子桓当时在门口对她的话,心里更是气愤难掩。
晋州知府捋着胡子听着,直到刘雨霏完为止这才蹙着眉道,“刘家姑娘,你这一路上多有凶险,待会儿我便会让人去围剿孙立,而你这里,我再派几个人送你一程!”
刘雨霏了头,谢了晋州知府的好意,临走之时还被晋州知府好心的告知,“刘家姑娘,那恶贼孙立还有几个同伙,路上还请多加心。”
“多谢李伯父关心……侄女定当心,还有便是……那萧子桓诡计多端,李伯父您切记不要轻信他的谗言!”
这是刘雨霏与萧子桓相处这么多天来最大的感触,也是血与泪的教训,因此现在一见晋州知府要去讨伐萧子桓和孙立了,连忙提醒道。
可是,马车还没有行进多远,刘雨霏与林诗坐在马车里面,心里又开始惴惴不安了起来。
“萧子桓……哼!管他死活,当初祸害了王家姐,现在又与别人一起想要祸害这么多的良家女子,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我又何必有负罪感……”
虽是这么,但是刘雨霏却是后悔起了自己先前的口不择言,但是现在木已成舟,覆水难收,实在是晚了……
“诗,我……”刘雨霏蹙着眉,满心郁闷无处言,只能和呆呆坐着的林诗执手相看两人无语而对,到了最后,刘雨霏不由得发出了一声长叹,任命的垂下了头不再言语。
那驾车的厮心翼翼的驾着车,不敢有什么埋怨,只因晋州知府派了三名随行的士兵保卫刘雨霏的安全,他就算心里对刘雨霏有什么怨气也不敢就这样表现出来……
当初他还以为自家公子眼光这么好找了一位这么仁慈和善的主母,哪料这位主母却根本没将他们公子的命放在心上,竟然就这么和那些当官的揭了底,话还那般狠毒……真是自己看走了眼!竟会认为一个这样蛇蝎心肠的女子是自家公子的良配!照这样看来,还好这位刘姐没嫁给他们公子,不然的话,不出两年,整个萧家的财产都会归这狠毒的刘姐所有!
刘雨霏现在一个人正在车上郁闷着,哪知外面的那赶车厮已经对自己恨之入骨了……
这一路上,带是碰见了另外一马车的人,因为这条路很是偏僻,若不是熟人的话只怕也不会往这边走,刘雨霏便好奇的拉开了车帘,往后面看了一眼。
只见后面尘土飞扬,飞快的掠过一辆马车,驾车的是一个满脸猥·琐的年轻男子,车里面好似还有些人,但是刘雨霏从扬起的车帘里看去,那些衣角都是灰黑色的粗麻布,应该都是些男子,而且瞧这些人满脸很辣,只怕也不是好惹的……
那驾车的男子见到了刘雨霏一行人,狐疑的望了一眼,拉住了缰绳问道,“这位姑娘,请问前面是不是有一座别院?”
刘雨霏心里暗暗一惊,正想回答什么,却见那个帮自己驾车的厮就直接回道,“这位爷,前面没有什么别院,只有一座供过路人休息的客栈,的刚刚护送我家姐从那里过来,想要去往林山县呢!”
那男子疑惑的皱了皱眉,还想些什么,刘雨霏却放下了车帘,轻声道,“我们走吧,不然今天夜幕的时候就赶不到林山县了。”
赶车的厮听了刘雨霏的话,也知她不想在这里踟蹰,便吁了一声,驾着马继续往前而去。
而另一辆车的那年轻的男子也只回望了刘雨霏一眼,见守在她旁边的那几个官兵都穿着官服,也知是自己不能惹的,便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将马车停在原地,皱着眉直视着前方的那条路,实在不知到底应不应该听那厮的话。
“吴,怎么不走了?”车里的人见那赶车的男子一直没有动,便拂开车帘问了一句。
这驾车的男子便是当初林梅在客栈里碰到的店二,也就是孙立所称的“吴”,此时的他驾着马车,满脸迟疑的道,“前面这条路不知是不是通往萧家别院的,刚刚问了过路的,他这条路的前面没有什么别院,只有一座客栈……”
“客栈?怎么会呢……大哥既然没有在那里等我们,那应该只会在这里等我们啊,莫非是……出了什么问题?!”一起这件事,本来还很安稳的坐在马车上的男子都躁动了起来。
吴抿了抿嘴,沉声道,“先前我们回到了原地,可是那里并没有大哥和众兄弟的身影,而且现场马蹄印记和脚步错杂,只怕大哥他们那里先前出了紧急的状况,不然的话也不会撤退的那么急……”
“可是,我们能去哪里寻找大哥呢?萧家别院都找不到……”
坐在马车里的有一个男子负气的道,明显是对这件事情抱有很大的怨气,本来贩卖少女这些事情就不赚钱,也不知大哥执着个什么劲!
还有背后的那个金主,若不是他的古怪命令,不然兄弟们也不用这么辛苦的四处逃窜隐姓埋名了……
吴也知道各位兄弟心里或多或少都有些怨言,于是也不再起这个话题,沉声道,“我瞧着先前那辆马车有些怪异,那个赶车的厮的话也未必可信,反正都已经走到这里来了,不如顺着这条路下去看看,不定还能发现什么……”
而刘雨霏这边,走了许久之后,刘雨霏见再也看不到那些人的踪影了,不由挑开帘子问道,“七,先前那人问路,你为何那样回他呢?”
七本不想理刘雨霏,可是一看周围那三个士兵腰间别着的长刀,不由瘪着嘴道,“他们一看就是来找茬的,我为何要实话实?”
刘雨霏也觉得那群人不怀好意,只是七现在回话的语气却有些奇怪,以前和她也算是热络,只是今日却不知是怎么了,冷言冷语的……她是不喜欢萧子桓的为人,但是这和萧家别院的下人却是无关的,毕竟很多事情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尤其是萧子桓的真面目!若是知道了,还不知会如何伤心呢!
想罢,刘雨霏便蹙着眉道,“七,我也觉得那些人是不怀好意……这一路上问题不断,我们……要不还是回别院一趟吧?”
七沉默了一会儿,奇怪的看了刘雨霏一眼,惊讶的道,“刘姐不是巴不得我家少爷死吗?现在这样,实在是太可笑了一些吧!”他这话的确的有些冲了,但是这却是他的内心真实想法,若不是刘雨霏在那官老爷面前搬弄是非,他家少爷会被那官老爷当作那个歹人的同党吗?!
刘雨霏心里一震,这才知道为何七刚才言语之间那般冷淡,竟是因为这个原因……
“我……”刘雨霏嗫嚅了一下,却发现自己实在是无话可,而且遇事推脱责任这也不是她的本性,便收回了话题,淡淡道,“你若执意要这么认为,我也无话可,只是,难道你想看到你家少爷身死不成?”
七被刘雨霏这句话一激,立马就调转了马车往回路而去。
见他突然这番举动,那几个士兵也被吓了一跳,忙喊道,“刘姐……”
刘雨霏忙抓住了一旁的扶栏,淡然道,“我无事,只怕刚刚那群人是那孙立的同伙,我们还是一起去看看吧,多了你们几个,李伯父怎么也多了几分胜算。”
听了刘雨霏的这番吹捧,那三人自是喜不自胜,立马就拍着胸脯保证一定会保护好刘雨霏等等……
林诗不知为何却是一脸忧愁,悄悄的抓紧了刘雨霏的衣袖。
刘雨霏以为林诗是在害怕,这才强撑起了一脸的笑容安慰道,“诗,不用怕,到时候如果真的出事了的话,我们就先走,好吗?”
她自己倒是无所谓,只是林诗却不能再出事了,否则她自己心里都不能安宁!
林山县县令府这边,刘县令才刚将那些救助事情吩咐下去,就听得门房来报,是大姐回来了,不由心头一喜。
“雨霏回来了?快快……快让她进来!”
刘县令本想出去亲自接刘雨霏,可是却听得门房她是直接坐马车进了府的,便又转身往后院走去,身形急匆匆的,哪有平日里的半分稳重模样。
“老爷……”
就在刘县令快要进入后院的时候,府里的管家却是一脸为难的走上前来,嘴里支支吾吾的。
“又怎么了?”刘县令思女心切,现在只想着见到刘雨霏,这还没见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呢,却是有这么多的闲杂人等这么不识趣的往自己面前蹿,实在是让他心烦不已!
“老爷……大姐……大姐的马车里面有一个受伤的男人!”
最终,支支吾吾的刘管家还是了出来。
“什么……什么?!”刘县令这句话的时候都有些结巴了,实在不敢想象一向乖巧的自家女儿竟然会做出这么不符合礼教的事情来!真是要么不鸣人,一鸣人就要惊人呐!
“老爷,大姐让我们去请大夫……”刘管家也是一脸无奈,实在不敢相信那个一脸憔悴满身血污的人是自家的大姐!
刘县令只觉得自己恍若在云里梦里一般,颤颤巍巍的走了几步,失魂落魄的喊道,“还不快去请张太医来?他不就是在药房里么?”
刘管家听了刘县令的命令,忙去另一边的院子里请张太医,留他家老爷一个人去后院面对这个太过于打击人的消息。
刘县令听了管家的话,只觉得不可思议,自己那样一个乖乖宝贝女儿怎么就做出了这样不合礼数的事情来呢?
心里虽然还抱着一丝侥幸,只望是管家在骗自己的,不然的话刘雨霏未来的夫君知道了的话还不定时会怎么想呢!要是这一次再被人退婚的话,只怕就真的是嫁不出去了!
刘县令愁眉苦脸的往后院走去,还没走近后院就听到了刘雨霏的声音……
“快去请大夫!洛儿,再去门房那里找两个可靠的厮来将萧公子扶进去!春华,再去帮我打两盆干净的水来!”刘雨霏素来不急不缓的声音头一次这么急切,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
刘县令不由得一怔,接着便换上了一脸严肃的表情,疾步走进了院内,一进去便见到刘雨霏坐在马车的边缘上,头发凌乱满脸血污,就连袖子的边缘否沾满了血,吓得刘县令一个没站稳差就要昏过去,最后还是拖着步子颤颤巍巍的往刘雨霏身边走去,眼睛里一下子就含满了热泪,哽咽着喊道,“雨霏……”
刘雨霏拨了拨自己散在耳旁的碎发,正欲帮枕在自己膝上的萧子桓擦脸上的血迹的时候,却听得自家老爹喊自己的声音,不由扬起了头微笑着回应道,“爹……您这么快就过来了?”
刘县令本以为刘雨霏身受重伤,可是看她笑得这么甜蜜的样子又实在不像,正欲走上前去查看她身上的伤势的时候,却见到了更让他昏昏欲倒的一幕!
本来他还以为刘雨霏坐在马车边缘是在干嘛呢,可是走近前去一看才知道,有一陌生男子正枕在他家女儿的膝上,虽然也是满脸血污一身脏乱,可是还是能依稀看出那男子的五官是如何俊逸,只是……就算这男的长得再俊!他女儿也不像是一副随随便便就会被男人迷住的模样啊……
“雨霏,你这是……这……这人又是谁?”刘县令捂着自己的胸膛,只觉得心疼得厉害,怎么以前还不觉得自家女儿这么随便,现在竟然成了这副样子,如何让他不心痛?
刘雨霏低下头看了昏迷着的萧子桓一眼,也知自家老爹误会了,便开口解释道,“爹,这可是你未来女婿……”
虽然……你没见过,但是当初不是你同意我和他婚约的吗?
刘雨霏睁着一双水润的眼睛无辜的看着刘县令,心里满是报复回来的恶意,谁让刘县令当初和张老夫人那样,只要有人敢娶她,不管是何人都无所谓的么?现在她就让他看看,自己选的那个未来女婿是个如何的模样!
刘县令心下一惊,仔细回想,自己的确是有了一个女婿,而且听还是江南那边大家世族的公子,风华如玉,年纪极轻便已是贡士,前途无量……
“这……便是那位萧公子?”刘县令皱着眉头走上前去,脸上满是纠结,“雨霏,你们这是?”
刘雨霏望了一眼昏迷着的萧子桓,脸上的表情也不知是悲是喜,只是眼睛有些无神,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语气薄凉的道,“路上遇了匪贼,发生了一场恶战,萧公子为了保护……我和诗,挨了一刀。”
刘县令心里一惊,忙失声呼道,“雨霏,你没事吧?”
“爹,我没事……”刘雨霏完之后抿了抿嘴,又看了一眼马车里面,“只是诗受了惊吓,等会儿爹您能帮我去晋州城找一下林伯父和林伯母吗?诗这个样子,还是林伯母照料她我放心些……”
就在这时,洛儿领着两个壮实的厮来了,见着刘县令也在这里,忙伏身行了一礼。
刘县令见着了那两个壮实汉子,咳了几声,端着架子吩咐道,“还不快将萧公子送到客房里去?还有那张太医,待会儿就领着他去客房帮萧公子看伤!”
刘雨霏倒是没什么反应,就眼睁睁的看着萧子桓被那两个壮实厮扶走了,她缓缓的收回了目光,轻声道,“洛儿,带诗去我房里休息,让下人送两桶热水到我房里,再准备两身衣裳,我和诗要沐浴换衣。”
“是,姐……”洛儿见到了阔别已久的刘雨霏,心里也很是激动,虽然上次她对刘雨霏很是害怕,但是那只是因为刘雨霏得了瘟疫,现在刘雨霏病情好了,她自然是欣喜不已。
刘雨霏垂目不语,望着自己的手心但是内心却是一片迷茫。
那个时候她正在返途,恰巧碰见孙立带着先前和她们擦肩而过的那几个青壮年男子和晋州知府起了争执,场面一片混乱,一下子就见了血,她本想让七驾着马车往回路逃去,免得牵连了马车里面的林诗,可是她们这马车一进来便吸引了孙立的注意,若不是萧子桓在前边挡了一下,手起剑落的时候孙立也倒了下去,只怕现在刘雨霏也就不会只是衣袖上面沾了血迹而已了!
一想到萧子桓那个时候冲上前来手刃了孙立的那一幕,一向清俊的眉目第一次变得那般陌生凶恶,刘雨霏就不知道该如何言自己的心情。
“姐?姐……热水准备好了。”洛儿去了趟后厨,回来的时候还见刘雨霏望着自己的手心发愣,不由轻声唤道。
“嗯……我现在就去。”刘雨霏这才回过神来,待要走的时候,又忘了自己的手心一下,那里有一道非常明显的血痕么,却不是刘雨霏她自己的血……
那个时候,萧子桓倒下去的时候看了刘雨霏一眼,一道飞溅的血光就这样溅了刘雨霏一手,满是温热腥腻。
而林梅这边,自从听了舒望瑾的一席话之后,林梅便****夜夜心心念念的想要去洛城,既然林山县容不下她,那自然有的是地方容她!天下之大,只要有钱,难怕还找不到容身之地么?!
因此,这天一大早,林梅便想和舒望瑾去萧家别院找刘雨霏和林诗,这还没出门就被周侯爷逮了个正着。
“琬儿,你们这是要去哪?”周侯爷一脸不悦,但是这不悦之情却不是对舒望瑾的,对于林梅这个失而复得的女儿,周侯爷可谓是宝贝至极!
林梅打着哈哈,强撑着一脸笑容甜蜜蜜的道,“周侯爷……我们,去外面散散心?”
舒望瑾就比林梅镇定多了,直接实话实道,“侯爷,在下陪林姑娘去一趟林山县,那里还有林姑娘的许多旧友,再过几天林姑娘便要随侯爷回京了,这次便是去向那些旧友道别……”
林梅眨了眨眼,不话,这席话半真半假,也算是她没谎了!
周侯爷听了林梅的话本还有些生气,但是舒望瑾的这番话可谓是得巧妙,因此一下子就让周侯爷又笑了起来,满心舒服。
“也罢,到时候回了京城的确就没有这么多的闲工夫了……琬儿,你不愿意叫我爹也没事,就纵容你这几天!到时候回了京城,我再带你去见各家的长辈吧,到那时,你可就是我安远侯府的嫡长女了,可不许再像现在这样没规矩了!”
周侯爷的一席话里恩威并施,俨然是当官惯了,再加上拿捏不好对林梅的语气和态度,便只能绷着张脸端着架子道。
林梅听了周侯爷这番官方的话心里很是不舒服,但是又不好表现出来,只能低垂着头装作乖乖听话的样子,但是面上却满是阴郁,显然是对周侯爷很是不忿。
舒望瑾自然察觉到了林梅的情绪,微微偏头觑了她一眼,和周侯爷道了别,这才领着林梅出了安远侯府的别院。
这一出院子,林梅就咬着牙恨恨道,“就他那副样子!谁要给他当女儿?!”
舒望瑾往旁边看了一眼,见没有侯府的下人,这才轻轻摇了摇头,轻声道,“林姑娘,侯爷当官当惯了,脾气有些直,还望你勿要怪罪……侯爷只是……思女心切,再加上这么多年与你没有见过面,语气重了……”
“我舒望瑾,你是站在我这边呢还是站在他那边?”林梅皱巴着一张脸,挑着眉斜眼看着舒望瑾,目光里满是怀疑。
舒望瑾身子不由得一顿,望着林梅的眼里满是戏谑的笑意,调笑道,“林姑娘怎么会这么想?在下若是希望林姑娘回安远侯府的话,手段不知道有多少,只怕林姑娘也没有办法奈何吧?所以……还是先想想怎么从晋州道洛城去吧!”
完这句话,舒望瑾便一举走到了前边,任林梅一个人在后边咬牙切齿,恨不得将他给千刀万刮了一解心头之恨!
那什么劳什子的安远侯爷就算了,毕竟位高权重她惹不起,可是舒望瑾却不一样了,好歹也是她未来的夫君,现在就将她吃得死死的,那她以后可怎么办呐?
可是,等到林梅和舒望瑾二人赶到萧家别院的时候,却发现整座别院里没有一个人,而且满地的血液和兵器残刃,一见便知道先前经历过什么样的惨况……
“这……这是怎么了?”林梅还未下马车便闻到了一阵阵的血腥,揭开车帘的时候虽然心里做好了准备,但是还被吓了一跳。
舒望瑾在晋州城街上租了一辆马车,只因现在林山县瘟疫横行,没有人敢帮他们驾车,因此舒望瑾这个富贵公子也只能破天荒的头一次架起了马车,还好他时候生性顽劣,不知道做过多少这种另类的事情了,所以做起这种事情来也还算得心应手。
可是,舒望瑾虽然比林梅先看见了这一地的惨况,却没有任何反应,似是习以为常了。
“这座院子里应该没有人了……而且,看这情况,应该还有官家的人参与在其中。”舒望瑾跳下了的马车,捡起了地上的一把长刀,在刀柄的地方赫然刻着如今的朝号,看来应该就是近几年朝廷新打造的兵器。
林梅抿了抿嘴,也皱着眉下了马车,担心的问道,“可是……雨霏和诗还在这里!”
舒望瑾用另一只手拍了拍林梅的肩膀,示意她冷静一,轻声安抚道,“林姑娘,这里没有一个人的尸体,而且……看样子,晋州知府大人应该也在现场,若是想知道刘姐是否平安,我们可以再去一趟知府大人的府邸。”
林梅了头,但还是有些不甘心的爱出转了一下,果然没看到和刘雨霏相关的任何东西,偌大的一座宅院一时之间竟然空无一人……
最后,林梅也放弃了,正欲与舒望瑾一起离开的时候,二人却见从他们来时的那条路缓缓驶来了一辆马车,而驾车的竟然是个长相不错的少女,也不知那车里面的那人究竟是谁,竟然忍心让一个如此美丽的少女驾车。
舒望瑾倒是浑不在意,却见林梅如临大敌一般的迅速钻上了马车,声道,“舒望瑾,我们快走!”
眼见着那辆马车越来越近,舒望瑾虽然不解林梅的意思,但也没有多问,只是将马车调转了一头,正欲往回赶车的时候,那辆马车就已经停在了他们旁边,接着,就传来了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
“舒当家……许久不见,却在这里遇到了你,我俩当真是有缘……”
舒望瑾扣着缰绳的手不由得一紧,转头看过去的时候,那辆马车的车帘也恰好瘪马车里的人给揭开了,映出的是一张苍白中满带着恶意的脸,虽然年轻,但是明显能看得出气血不旺,一副精·力被吸尽的模样。
“原来是您……”舒望瑾的脸上也换换勾出了一抹得体的笑容,轻翕着嘴唇道,“七……”
“咦,这出门在外的,这样称呼多不方便……不如,舒当家叫我隋公子吧!”那男子轻轻一笑,脸上难得的出现了一丝绯红,衬在那苍白的脸上分外明显,看起来非常怪异。精·力被吸尽的模样。
“原来是您……”舒望瑾的脸上也换换勾出了一抹得体的笑容,轻翕着嘴唇道,“七……”
“咦,这出门在外的,这样称呼多不方便……不如,舒当家叫我隋公子吧!”那男子轻轻一笑,脸上
舒望瑾轻轻一笑,目不斜视,抱拳改口道,“不知隋公子今日到这里来是为何事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