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娘和他姥姥姥爷送走狗蛋几个舅舅,洗洗澡就睡下。谁知,躺下没多久,就听到外面的院门被人拍的蹦蹦响。
狗蛋姥爷把油灯亮,就要出去看看。狗蛋姥姥也跟着起床,嘴里咕噜道:“别是狗蛋这大半夜的回来了?!”
“可能就是他回来了,我还没走的时候就听他跟付家老头他换洗衣服都没拿,总得让他回来拿衣服毛巾!可是,那付老头和付老太就跟没听见似得,拽着狗蛋不放。”
打开院门,还真是狗蛋龇着牙、咧着嘴,笑的特开心的站在门前。
“怎么这么半夜的放你回来了?”
“嘿嘿!我嫌弃他们的毛巾太脏、洗澡盆太、衣服太难看、床铺太硬,反正就是不愿意用,他们也是没有办法了,是让我今晚回来把东西都拿上,明天一早就要回去。”
狗蛋娘也已经起来,就在院子中间站着,听了儿子的话,急问:“那你明天还要去?”
狗蛋转身把院门插上,走到他娘身边,回道:“去!不去跟他们把这事搞清楚了,我就是走了,他们也还是会过来闹姥姥姥爷!”
狗蛋一进门,听他还没有洗澡,姥姥就忙着烧水,他娘忙着找洗澡盆,又把狗蛋的换洗衣服、洗漱用品都拿了出来。
第二天一早,狗蛋刚锻炼完,早饭都还没吃,他爹就已经到了他姥姥家候着,大有狗蛋不过去付家他就在这儿死等的意思。狗蛋娘自听狗蛋爹又来了的话。就藏在屋里没敢出来。她怕这个男人耍无赖,要是故意使坏跟她拉拉扯扯的,即便儿子在学堂学了武功。能够制住他,但是最终的结局还是她吃亏。狗蛋为了他娘着想,便赶紧收拾换洗衣服和洗漱用品连早饭都没吃,就带着他爹去付家了。
到了付家狗蛋就忍不住满心恼火,一大早的就盯着让他过来,结果冷锅冷灶,早饭都还没做。饿着肚子等半天。就看见一锅的玉米糊糊,这让他怎么饱肚子?三碗糊糊喝下去肚子倒是涨得像西瓜,两泡尿撒出去肚子又瘪了。这肚子完『≤『≤『≤『≤,←.c▼o就是个过水道,有个屁用。
狗蛋的几个舅舅虽然从自家姐姐(妹妹)的手里借到了本钱,但是也都没急着立马就去做事。他们还要在老三的铺子里等候王守仓从南边拉货到北边经过这儿,求他再给指两处地方。几个妯娌要忙着请大姑子在家过几天。得空了就陪着大姑子走走亲戚。
狗蛋娘觉得自己这才是回娘家的感觉。哥哥弟弟还像时候一样的亲近。姑嫂之间亲亲热热的既有自家人的亲近又有招待宾客的热情。侄儿侄女们都对姑姑亲中带着敬意。唯一让她坐立不安的就是她的儿子,这都已经七、八天的时间了,狗蛋自己没有回来,也没有让施家帮忙传信回来,她心里很不踏实。
狗蛋也没舍得让他娘为他操心太过,去付家第九天的下午终于回到姥姥家。狗蛋娘刚从舅舅家里做客回来,一看到儿子挎着背包进门,激动地跑出来。问道:“怎么样?跟他们扯清楚了么?我们什么时候能够回去?”
狗蛋笑着头,进了堂屋坐下。才跟他娘还有在家的姥姥姥爷了在付家的事情:“到了那边的下午,家里来了个人,我才知道他们的目的并不是真的要我回付家。”
姥姥有些性急,打断了狗蛋的话,“那是因为什么?”
“我不知道我那爹跟那人究竟是什么关系,那个人见到我二话不问,就要聘请我做他的大掌柜,还每月给我十两银子。......”
狗蛋娘和姥姥姥爷都吸了一口气“嘶!”,狗蛋笑了:“你们也觉得这有多不可思议了吧?我一听就觉得这人有问题,立马就跟那人了,我只是个木匠,每次选拔管事和财会的时候,我都被刷下来了,根本就不是做掌柜的料。那人先前还根本不在乎我所的,执意要我过去他们家做事,他越这样我就越觉得有问题。后来,为了让他们闭嘴,我就让施家帮我借一套木匠的家伙,给他们打了几个不同的凳子看看,他们这才没了借口一味的劝我过去做事。”
姥爷很淳朴,他着头肯定的道:“付家肯定是因为那人给的工钱高,所以才想让你回来。现在看事情成不了了,就愿意让你回南边了,是吧!”
“哪儿呀!是我答应了每年给他们十两银子孝敬钱,他们这才愿意让我走的。”
姥姥气得又开始不停的咒骂付家,姥爷无奈的摇摇头,狗蛋娘倒是松了一口气。一年十两银子对他们母子来,能够打发了付家简直是太值了!
狗蛋又用了两天的时间走完王家这边的几家亲戚,就带着他娘回合浦镇。
已经快要到家的二丫他们,这一路是真的当作游玩了。他们本来还打算拐个弯儿去芦苇荡看看,只是这天气突然之间就变得很热,怕文凡受不了,只好加了速度回到府城。
府城的陈家,陈老爷子看着眼前的文超,第一次感觉到人生中原来还有拒绝无能的艰涩。这孩子各方面条件都太好了,如今又是进士的身份,自己以前那种坚决要拒绝文超进士身份的意念突然之间土崩瓦解。如果他这次要是坚决不接受这门亲事,只怕儿媳和孙女从此以后会把自己当仇人一样待。
思量再三,陈老掌柜又让儿子儿媳认认真真发誓,等文超做了他们准女婿之后,绝不求着文超做那不利于他为官的事情,之后,才松口确定了文超和自家孙女的亲事。
二丫没想到事情会这么简单就解决了,原本打的腹稿,要如何如何服陈老掌柜的话,全部做了废料,还挺可惜的。看看坐在身边的大儿子,二丫笑道:“我家儿子真的很棒,让陈老掌柜都拒绝不了!”
文超一脸无奈的看着自家娘亲,哪有这么厚脸皮夸自己孩子的?
青竹头:“婶婶的没错!当时婶婶跟陈爷爷文超哥哥考中进士了,但是也想跟他家孙女结亲。当时陈爷爷那意思我听着就是想拒绝的,结果他看着哥哥之后,着着这意思就变了。然后就这么成了!这不是舍不得我家哥哥还能是什么呢?”
文越把手一挥:“那是!我的哥哥自然是最厉害的,文韬武略样样行,一表人才、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目如朗星、长身玉立、面如冠玉......”
文超实在听不下去了,只能闭上眼,靠在靠背上,由着他们胡吹海侃,反正自己当听不见就行了。
文越着着就没有了下去的词汇,突然就卡壳了。二丫爆发出一阵狂笑,青竹不但跟着婶婶大笑,还用双手不停的揉着文越的头,“怎么?我们的大才子这才了几个成语就没词了?”
文超抬抬眼皮,嘲讽的看了弟弟一眼便又闭上眼养神。文凡看着娘亲笑、他也跟着笑的很开心,一边咯咯咯的笑个不停,一边两只手还有节凑的拍着。
文越这个年龄段,真是面子大于天的时候,被娘亲和青竹哥哥笑话,文超大哥鄙视、就连话都只能吐一个字的弟弟都跟着拍手笑他,他可就受不了了,“嗷——!”这一声,让人听着哭的可真叫惨。就连在外面骑马的虎都吃惊的跳下马,扒在车窗外面紧张的问着:“怎么啦?怎么啦?”
文越哭的更伤心了,“爹!他、他、他还有娘都欺负我!”
虎不明情况的看着文越指着的文凡,而文凡也在指着文越哥哥,偏着头对着娘亲,嘴里还一个字一个字,很生涩的着:“哥!”“哭!”“哄!”
“文越!弟弟那么,怎么欺负的你啊?”
“呃?”文越看看爹爹又看看弟弟,这要怎么?
二丫知道文越这孩子不能在笑话他了,要不然真能给他心里埋下阴影。当即岔开话题:“没事!我们在逗文越玩呢!这孩子不经逗,连懒子拍手他都受不了!”这边着话,那边揽过文越的脑袋,轻轻的拍着,嘴里哄道:“好了!好了!娘亲错了!不该笑话我们家的帅哥,懒子也是个大坏蛋,竟然敢笑他帅哥哥,等他长大了要他好看。”
虎看看渐渐有些羞涩的二儿子,又看看正在亲着文越哥哥的文凡,好笑的摇摇头,翻身骑上马,跟在车子旁边慢慢的踢踏着。
哄好了羞恼的文越,二丫又坏心的把懒子给了他,由着他报仇去。
因为在陈家耽搁的时间有长,等他们到镇上的时候便有些晚了,他们没有停留直接回了王家庄。
早就接到信,知道主家一家子今天会到家的乳母和丁嫂子早在家里把该准备的都准备好,只等着主子们回来。
已经在镇上读书的向坤和珍珍,每天一进家门就嚷嚷的问奶奶:哥哥们回来了没有?伯伯(baibai)、娘娘(三声)回来了没有?只要一听还没有回来,就瘪着嘴想哭,慌得丁嫂子赶紧的哄好这两祖宗。在她的心中,觉得有人出门在外,在家的人总是哭不吉利。今天的祖宗们也不用哄了,知道哥哥弟弟,还有伯伯(baibai)娘娘(三声)都要回来,早就兴奋的带着大黑跑到村口等着了。
接到人的两个祖宗和大黑这条狗,激动的又蹦又跳,两个啊啊叫,一个汪汪叫,让守在村口的护卫,直觉得整个村子都沸腾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