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圣?”流烟仙子听完长泰的来意后,冷笑一声,“成尸还差不多。你们除了关心那远在天边的梦外,还关心过什么?知道血线虫修到底什么样子吗?知道人家接二连三夺人修为后,可以成长到什么地步吗?”
“谁老夫不知道?”
长泰老怕死,对她成尸的那句话,犹为忌讳,“就是因为知道,我们更不能这样被动挨打。”
他感觉自己理直气壮,“这世上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封印黑洞区域,能解决永久麻烦吗?万一哪一天,人家突破封印区域,在没有准备之下,那伤亡会有多大,你想过吗?你担得起这责任吗?”
她担责任?
流烟仙子都要被他的无耻气笑了。
“不要把你们的私心得这么大义凛然!”
这群人,不论干什么,都要把自己置到道德的最高点,“现在我们没找到任何应对血线虫修的办法,就这么放开封印,又会有多大伤亡?你长泰难不成就能担得起这责任?
还成圣?
不九天刑罚之劫,就是看着天下生灵涂炭,你们的‘心能过意得去吗?
如果你们这样的人都能成圣者,那我苏流烟干脆把这双招子挖出来得了。”
“你……”
虽然知道,想劝服苏流烟很难,可是长泰还是被她气着了,“那我看你现在就把这双招子挖出来得了。
古仙灭世,是宥鸣圣者一直支持的,当年,又有多少无辜生灵惨死?可是宥鸣就是圣者,他不仅是圣者,还在其他圣者都陨落之后,以一己之力,保护这宇宙到现在。
苏流烟,你现在能站在这里,明吧,一样受了人家的庇护!”
“……”
流烟仙子的眼刀如果能杀人,长泰只怕早就死了。
古仙灭世的对与错,她不知道,但她知道,直到现在,古战场碎片里,还有无数古仙冤魂。
如果不是卢悦完善了百灵战场,这天地还是破的呢。
更何况,宥鸣借着阴尊之力,给这宇宙的所谓保护,到底是杀的人多,还是救的人多,又有谁能得清?
“看样子,阁下很佩服宥鸣啊?”
她是三千界域的修士,而三千界域就是古仙大战时脱离出去的。
如果,别人对古仙灭世,因为时间过得太过久远,又没有切身利益,可以把它当故事,把现在所谓的美好生活归于灭世灭得对,感激宥鸣,但三千城凡是知道过往的,绝不对会对那位圣者,有任何佩服情绪。
“圣者宥鸣庇护了这宇宙的所有生灵,这是事实,苏流烟,不管你承不承认,你都欠了他的情!”
嘭!
流烟仙子一脚把淬不及防的长泰从自己的屋子踢了出去,“欠了他的情?我三千城修士,靠的一直是自己。古仙灭世留下的烂摊子,还是我家卢悦收拾的,你我欠他的情?我呸!”
“你……”
“我徒弟的话,就是我苏流烟的话。”
流烟仙子知道这里还有某些人等着她和长泰谈叛的结果,干脆在声音里加了灵力,“只要你们敢那样做,所有我三千城的人、资源,一律撤回,到时谁弄的烂摊子谁收拾。
哪怕你们都死绝了,也别想我搭一把。”
“前辈!门在那里,请吧!”
谷令则不知何时站到了气得浑身发抖的长泰跟前,“噢,对了,我昨天才交上去的研究资料,您还没看吧?建议看一下,这里的任何事,都不是你们想当然,脑袋一热,就能解决的。”
她的语气,在平平中,带满讥讽。
受了窝心脚,来还想在流烟仙子那里找回场子的长泰,不知为什么,对上她有些黑的眼睛,满腔的怒火,瞬间被一股子阴冷淹了。
九幽冥眼,阎王之眼!
“……又有最新的研究资料了?”长泰努力镇定自己,“你们怎么早不?”
三千城,一辈远比老一辈难惹。看似无害的谷令则,骨子里的杀伤力,绝对不比卢悦差。
甚至……犹有过之。
最起码,卢悦是个正大光明的人,干什么都在明面上,防能防得着,可是谷令则……
长泰隐隐的怀疑,那些年,当贼,四处劫掠大家的就是她,只是他们抓不到她的证据。
他急步转向仙盟在此的驻地。
“师父,这种人,您就不用跟他废话。”
谷令则目视他走远后,转向自家师父,“明知道人家不通,又何必浪费口舌?还每次都把您自己气得够呛!”
“……”
流烟仙子脸上的表情真是一言难尽。
打人的是她,可是长泰那混蛋,敢跟她跳着脚打回来,对徒弟,却连高声都不敢。
她做人真是太好了吗?
她长吁了两口气,还没来得及话,就感觉另一个徒弟的气息,在急速逼近。
“师父,令则!”
洛夕儿转了两个传送阵,才赶过来,看到师父和师姐(朋友)异常高兴,“看到我,惊不惊喜?”
“……”
“……”
真是好大的惊喜啊!
流烟仙子和谷令则的嘴角一齐翘起来,“你跑过来,家里谁管?”
“卢悦师徒都在呢。”把三千城扔给那几人,洛夕儿别提多放心了,“师父,最近有没有人找您啊?”
“刚打走。”谷令则秒懂她来的意图,替师父话,“你是不放心我们,所以才心急火燎地赶来吧?”
“哎呀!哪是我不放心啊!”
洛夕儿听到打走了,笑得见牙不见眼,“是卢悦,她一心想过来瞅瞅,我就,我替她来。”
这种事也能替?
“干得不错!”
不同于谷令则的白眼,流烟仙子给了徒弟一个鼓励的笑,“这里已经够乱了,她可不能再来给我添乱。”
“师父,我能替她,也是有条件的。”
洛夕儿笑嘻嘻地,“她大概想飞渊、想泡泡,也想……谷令则了。要求你们三,在没事的时候,一齐回去一趟。”
“现在啊?”谷令则非常意动,但是想到那几条才被飞渊和泡泡联抓回的血线虫,又无奈地打消主意,“现在不行,过段时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