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慕容泓被哭声惊醒。
他睁开眼,发现自己还躺在地上,再一看,独孤冲正面对着自己,抱着头,在哭泣着。
慕容泓忽然感到浑身酸痛,他挣扎地站了起来,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还是整整齐齐的,并没有他所想象的那样,是那种一丝不挂的样子。
“混蛋!”他愤怒地走上前去,就要照着独孤冲给一巴掌。
刚才,他被独孤冲一巴掌给打昏了过去,这家伙,一定是把自己打昏了之后,趁机玷污了自己吧?
自己的第一次,难道就这样给了这个男人?姐姐的第一次,也送给了他?完了,完了,一个处男和一个处女,同时都没掉了!
我慕容泓一个堂堂的大男人,竟然被另一个男人给**了?独孤冲,你个大色狼,老子要打死你!
可他这一巴掌还没甩到独孤冲的脸上,他的手已经被对方抓住了。
“你要打我?”独孤冲转过头,瞪大了眼睛。
慕容泓的手被对方紧紧攥住,看到独孤冲那俊美又略显忧郁的脸,他的心又软了下来。
这个独孤冲的眼里,总是有着那么一种令人怜惜的神情,似乎自己怎么恨他都恨不起来,这是为什么?
“你,你玷污了我?”慕容泓咬着牙,道。
“我没有玷污你。”独孤冲淡淡地道。
“什么?你没有?”慕容泓一愣。
独孤冲饿头。
怎么可能呢?自己刚才明明被独孤冲一掌打昏了过去,这家伙怎么不乘机占我的便宜呢?
难道,你独孤冲是柳下惠,坐怀不乱?
“我真的没有碰你。”独孤冲的眼角还带着泪痕。
“你哭了?你为什么哭,该哭的人是我才对。”慕容泓还是不依不饶地道。
“我,我对不起你。”独孤冲摇摇头,显得很沮丧。
“什么?对不起我?”慕容泓的脑袋好像被炸开了一样,~↖~↖~↖~↖,︽.c≥o一把就将独孤冲给拽了起来,握紧了拳头,牙咬得紧紧的,“你,你还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对吗?你个混蛋,你这条色狼!”
“我真的没有碰你。”独孤冲还是那句话,“我只是,我只是控制不住自己。”
“那你还是做了,对吗?”慕容泓忽然感觉腹下面有胀痛,难道,这就是女人第一次破身的那种痛楚吗?
可是,为什么自己没有流血呢?
“我真的没做什么,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对天发誓。”独孤冲举起了右手。
“你也搞这一套啊?好吧,我相信你一次,那你哭什么?”慕容泓皱了皱眉。
“我只是觉得:刚才的自己就像一头野兽,刚才,我,我实在太冲动了。”独孤冲道,“你晕过去了,我看到你,就想到了她。”
“又是那个女人?”
“嗯。”独孤冲头,“我不该去打你,真的对不起了。”
慕容泓摸了摸脸,脸颊上还残留着被独孤冲扇了那一巴掌后的疼痛。
“你算什么男人啊,竟然欺负一个女人?”他嘟囔道。
“是,我不配做一个男人。”独孤冲低下了头,“我向你道歉。”
看着这个男人,慕容泓的心忽然软了,“算了,男人嘛,有时候冲动一也没什么,我过去也这样过,还好,没犯什么错误。”
“你过去?”
“哦,我的是我有时候看到一个美女也会冲动一下。”慕容泓呵呵一笑。
“你真奇怪,对男人不感兴趣,却对同性有兴趣?”独孤冲摇摇头,“真难以理解。”
“你不需要理解,这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你是理解不了的,就比如这感情。”
“感情?”独孤冲长叹了一口气,“是啊,感情的事情,真的难以理解啊。”
“你也不用去理解,这对你来太复杂了。”慕容泓笑道,“别提这些情情爱爱的事情了,走吧,我们还是赶路吧。”
“赶路?”独孤冲苦笑道,“我们走得出去吗?我们出不去了,永远出不去了。”
“你也太绝望了吧?天无绝人之路,你没听过这句话吗?”慕容泓道,“我就不相信,我会走不出这片森林。”
“哎!”独孤冲长叹了一口气,也不什么了。
两人继续向前走,虽然看不到尽头,但他们除了向前走,似乎也没有别的更好办法了。
可是,走着走着,两人却又走回到了那棵参天大树的前面。
“完了,我们又走回来了,你的那办法根本没用。”独孤冲垂头丧气地道。
“奇怪,这真是鬼打墙吗?”慕容泓看了一下身后。
远处,就插着那些树枝,这是他们用来标志方向的树枝。他们是跟着这树枝走的,却还是走回来了。
他又抬头看了一下天空,大半边的天空,已经被这大树的树叶遮蔽住了。
“咦,我们何不去树上看看呢?”慕容泓道。
“什么,上树?”独孤冲一愣,也抬起头,“为什么?”
“你傻吗?俗话:站得高,看得远,咱们到高处向下看,就可以看到整个森林的全貌了啊,也就知道该怎么才能走出了啊?”
“哎呀,对啊。”独孤冲这才恍然大悟,“可是,这树这么高,怎么上去啊?”
“这有何难,爬上去啊。”慕容泓道。
可是,他很快就发现,这树太高了,竟然没有什么树枝可以用来攀援,树干也是光溜溜的,就好像涂了一层油漆一样。
“怎么回事?这树怎么这么滑啊?”慕容泓一愣,“就好像被油给浇过一样。”
“那是水分吧,不是油啊。”
“如果这树的水多,为什么这树叶却会这么枯黄呢?”慕容泓抬起头,看着那密密麻麻的树枝与树叶。
“是啊,真是有奇怪啊。”独孤冲也有纳闷。
“借你的宝剑一用。”慕容泓摊开了手掌。
“你要做什么?又要砍树枝吗?”
“这树枝这么高,我够都够不到,砍什么啊?”慕容泓道,“我要砍一块树皮看看。”
“砍树皮?”
“你把剑拿来就是,啰嗦什么?”
独孤冲只得把腰间的佩剑递给了慕容泓,慕容泓就举起剑,照着那树干砍了过去。
只听得嘎巴一声,这剑砍在那树皮上,竟然被砍断成了两截。
“啊?我的剑!”独孤冲叫道。
“你这剑怎么这么不经用啊?”慕容泓拿着那把断剑,皱了皱眉,“这树皮可真厚啊,竟然连你的宝剑都给砍断了。”
“我这把剑从来都是削铁如泥,可是,可是怎么就断了呢?”独孤冲摇摇头,他的神情,就仿佛失去了一个亲人一样。
“你别这样啊,不就是一把剑吗,多我赔给你好了。”
“赔?这剑可不是寻常的剑,断了,就再也找不到第二把了。”独孤冲叹息道,“人在剑在,剑亡人亡,看来,我独孤冲真要死在这里了。”
“不就是一把剑吗?至于提高到生死存亡的高度吗?”慕容泓摇摇头,“你这个人啊,外表是很坚强,可内心实在是太敏感了。一把剑而已,何必如此呢?”
忽然,他又想到了什么,问道:“殿下,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奇怪什么?”
“这树的树干为什么会这么硬,竟然把你的宝剑都给砍断了?”
独孤冲一愣,道:“是啊,我这剑不要是砍树了,就是铁都可以削掉半截,这树干竟然比铁还硬?”
“是啊,这是够奇怪的。你看,这棵树莫名其妙地出现在这森林中央,周围的树木都比它矮了不只一个头,这也够古怪的。还有啊,这树干这么滑,树叶却又那么枯黄,这肯定就不是一棵寻常的树。”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独孤冲不解地问道。
“难道,这树根本就不是一颗真的树?”慕容泓仰起头,看着这棵奇怪的大树。
“什么?不是真的树?”独孤冲也仰起头。
那树上,那些枯黄的树叶,在风中轻轻摇曳着,泛起一微光。
“你这树是假的?”独孤冲问道,
“对,这根本就不是一棵树,我怀疑,这树干后面应该就是某种金属,比铁还坚硬的金属。”
独孤冲走上前,摸了一下那滑腻的树干,皱了皱眉,“怎么可能会是金属呢?这树皮摸过去,那就是最普通不过的树皮啊。”
“那你尝一口啊?”
“尝一口?”
“你不尝啊,那还是我来尝一尝吧。”慕容泓走上前,就伸出舌头,在那树皮上舔了一下。
独孤冲看到这“美女”的动作,皱了皱眉,心:你这也太不雅观了吧,美女的舌头应该用来吻帅哥的,怎么可以用来舔这树皮呢?
慕容泓舔了一下,了头,笑了。
“你发现什么了?”
“这是金属,不是树皮!”慕容泓很肯定地头道,“这树是金树!”
“金树?”
“我咬过金子,金子就是这种味道。”慕容泓道,“在我们阳间,金银可是最宝贵的东西。”
“我们这边也一样,只不过,我们这里的金矿几乎没有,只有银矿,而且银矿也不多。因为没有足够的金银,我父王在位的时候一直很苦恼这个问题”
“这就是金子的味道,只不过,它的颜色不是那种黄金的颜色,就好像是被上了色一昂。我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但我很肯定,这树皮绝对就是金子!”
“啊?金子?”独孤冲向后退了半步,抬起头看着这棵大树,嘴巴张着老大,眼里是一种惊愕的神情。
“很吃惊,对吗?”慕容泓道。
“如果这树皮是金子做的,可为什么它是滑腻腻的呢?难道,那上面涂着的是水吗?”
“不是水,应该是一种糖浆之类的东西。”
“糖浆?”
“对,我估计这是涂在金子上面的一种液体,可能就是为了遮蔽金子本身的金黄色泽。啊,这可是一棵金子树,摇钱树啊!”
“真的吗?金子树?“独孤冲的眼睛睁得老大。
慕容泓转过头,看着他,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觉得这位独孤王子似乎又变成了另一个样子。
他的性格里,好像还有另一种东西,那种东西,就是强烈的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