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杨对着赵队长:“好,要想活命就好,你帮我弄三匹大洋马过来。”
“什么?洋马?三匹?”赵队长一听简直不相信面前的人会要这些洋马,难道他们真是江湖上混的?
不仅连卢钢和林听了也感到惊讶,杨老师怎么会在赵队长面前提起这个事情,还以为会做这些汉奸的思想工作,还以为是再问一些鬼子的情况和镇上鬼子活动的区域,没想到杨老师开口却了这件事,当然,这个也是他们愿意的,如果能不费吹灰之力不用自己动手动脚就能弄到洋马岂不是更好。
他俩听了自然是高兴。可赵队长的脸上却有了难色。老杨见他这样,拿过卢钢手中的枪,在手上摆弄着,最后慢慢地打开了机头。
赵队长一见,吓得不轻,脸都白了。他颤抖着声音:“别,别,别,让我想想,让我想想。”屋内没有暖气,火炉,赵队长的脸上沁出了汗珠子。
“少罗嗦,答不答应。”卢钢用手了赵队长的后背严厉地道。
赵队长一哆嗦,望着老杨问道:“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真的是不是想死了,姓赵的,你到底答应不答应?不答应老子就把你丢到资江喂鱼去,信不信?”卢钢拧着赵队长的脖子道。
老杨:“卢钢,松手。赵队长,你真想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好,那我就告诉你吧,我们是水上漂,听过没有?”
赵队长一听他们是“水上漂”的人,脸上又添了不少的害怕。他知道这条江上确实常有“水上漂”的人在这里活动,甚至于在去年的时候还对这里的皇军进行了袭击,留在鬼子尸体上的字条落款便是“水上漂”这三个字,那次的印象是格外的深刻。来无影去无踪。
这时,赵队长的脸比先前更苍白了些,汗珠增加了不少。他赶紧对着老杨:“皇军,哦,不,鬼子,是鬼子,他们看得可紧啊。当宝贝养着呢。”
“我可不管这些,这马我是要定了,不多不少,就三匹。明天早上没有见着你把马带到这里来,你的脑袋就别想再挂在你的脖子上了,听明白了没有?”老杨容不得赵队长的话。
“可,可是你要我怎么去做?”赵队长问老杨。
老杨:“这事还要问我?哦,对了,鬼子带队的头是哪个?他们晚上的岗哨都在哪里?”
“队长坂原。晚上岗哨都在鬼子的住宿区和坂原的住处,这街上每天晚上都有巡逻的,我们的弟兄也跟着一起巡逻。”赵队长心的道。
“好了,等会儿,你就带着我们去。林,叫他们把衣服脱了,换上。”老杨不等赵队长开口,又道:“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赵队长唯唯诺诺。看着老杨将枪中的弹匣子取下放入了自己的口袋中,然后把枪递了过来,赵队长接过插进了枪套,不敢吱半句声。
卢钢明白过来了,这是老杨要亲自带着他们借赵队长的光去夺马。刚开始听老杨要他们明天把马送到这里来,会真有那么好的事情,一不心,赵队长给鬼子报了信,那岂不是引狼入室把自己一锅给端了,想想也觉得自己的想法太愚蠢了,在换衣的时候他情不自禁地自嘲着笑了。
老杨对郑老板:“郑老板,这里不用怕,要是以后这个赵队长对你无礼想对你怎么样的话,我就怎么样收拾他。去,找几根绳子来。”郑老板找来了几根绳子,老杨让那三个脱了衣服的伪军互相捆帮了起来,最后一个卢钢去绑的,他们三个人都绑在了三个柱子上。
卢钢检查了那几个人的捆绑力度后这才放下心来,对郑老板道:“老板,要是我们回来,他们不在了,我就拿你是问,听到了没有?”
郑老板赶紧答应着。卢钢又对三人道:“不好意思,委屈你们了,等我们回来就放你们。你们给我放老实,听到了没有?”
林把长枪中的子弹都取了出来,再把枪丢给了没有换衣服的几个伪军,自己把子弹装上了膛,多余的给了老杨和卢钢一些。
“好了,卢钢,我们走。”老杨已换上了衣服,叫着卢钢。然后又对着赵队长道:“你给我放老实,要不然别怪我的这个东西不客气了。”完,他将一颗手雷挂到了他的腰间。这颗手雷是用一根长长的细绳牵连的,绳子一端紧紧地拴在了老杨的手腕上。
赵队长自然心里清楚,心情格外紧张,一紧张就冒汗,哆嗦。他心翼翼地在雪地上走着,生怕脚下一滑,命就给丢了。
路上遇上一队鬼子巡逻,看到是赵队长带着队伍在走着也没有留意,与他打着招呼往前走了。赵队长那是急得啊真的想大声地叫救命,可自己的命捏在了“水上漂”人的手里,由不得自己啊,无奈,只好带着他们往马厩那里走去。
卢钢走在老杨身边轻声地问道:“杨老师,你要马是不是想带我们回去?”他没有回厂窖。
“算你子聪明。”老杨笑着。
卢钢高兴得把枪从肩上放下端在手里,用肘撞了身边的林一下。
林看了卢钢一眼,领会了,他兴奋地道:“那我们是不是可以马上要回到家乡了?太好了,杨老师。”
卢钢,林,你就不能声。
“先别高兴太早,那里还不知道有没有鬼子在?夺了马再,都给我放警惕,别让这些昧着良心帮鬼子卖命的汉奸给蒙了。”杨老师轻声地着。
一路无语,只有这一行人踏在雪地上声音在这条静静的街上有节奏的响着。
但在踏雪的声响中,他们每个人的内心都随着踏雪声响的节奏各揣心思。
走在前面的赵队长想的是怎样脱身,怎样在把他们三个人抓住的同时也能挽救自己的生命。
林想的是快快的把洋马骑在自己的身下回家乡,他还没有骑过马,不知道骑在马上是一种什么滋味。
卢钢想的是骑着洋马看父母。
老杨想的是如何才能在不发生任何情况下把要马的计划完成,最好是无声无息的干得漂亮,要干得漂亮就得要面前的赵队长配合,不,还得要卢钢和林这二个子的配合。如果要是真的出现了什么情况?那该怎么办呢?又该如何采取应对的措施呢?
老杨正想着,赵队长转过身来,对他:“到了。”
其实老杨也知道到了,一股骚味随着北风拂来,他早就感觉到了。他:“你知道晓得要干么子?”
赵队长笑着知道知道。着话,他们来到了马厩不远的地方,这时,老杨对卢钢,你去看看,有没有鬼子在那?
卢钢跑了过去看了一会,回来告诉老杨有一个。
老杨上前靠在赵队长的身后附在他的耳边轻轻的:“今天不把马弄出来,你也不想回去了。”
赵队长连忙着头就着,眼球却地眼眶中打着转,心里却依然想着怎样在保护自己的情况下让马厩中值班的鬼子看到自己被绑架了。想着想着,眼光一亮,有了主意。
卢钢附在老杨的耳边:“一个鬼子,没事,杨老师,看我的。”
话音未落,走到正在喂着马食的鬼子面前时,赵队长对他了一句日语,声音不大不很平常。
机警的老杨听清楚了赵队长的是:“太君,他们要来抢你的马。”他一愣,随后叫着卢钢后往前一冲把赵队长的脖子给勒住了,赵队长半天没有出一个字来,脸被勒得通红的出不了气。
卢钢一见老杨这一招式,明白了,把枪往林身上一丢,一个前跃朝那个去拿身边枪的鬼子扑去,把他按倒在了墙边上,左右两拳在鬼子头的太阳穴二边,随后一腿挺在了他的胸口上,鬼子瞬间没有了声息。当鬼子还没有落地的时候,他转瞬间又跃到了赵队长的身边,:“刚才你了什么?”
他的迅猛动作把旁边的伪军给惊得一个一个地张开着嘴只在呆呆地看着。
林把卢钢丢过来的枪和自己的枪挎在了肩上,乐呵呵地要去牵马了。
老杨见卢钢轻而易举地解决了鬼子,对着林:“林,安上马鞍子。”着话的时候,手上摁着赵队长的力道也松懈了些。
赵队长被老杨摁着,看着鬼子死了,他也急了,知道反抗也无济于事,却不出话,当老杨的手稍微一松,他喘着气道:“好汉,好汉。我都快要被你们勒死了。”
“看在都是中国人的份上,我今天饶了你。就刚才你的话,我就可以枪毙了你?你以为你学了几个日本字就当我们是乡巴佬,听不懂?是不?”老杨严厉道:“告诉你,还没有掌握你对中国人民是不是沾了鲜血之前,老子不杀你,你自己今后看着办就是。”
卢钢问:“杨老师,他刚才了么子?”
“他告诉鬼子我们要来抢马。”老杨道。
“不知好歹的汉奸,老子今天就凭你这句话把你解决在这里喂马。”卢钢盯着赵队长的脸道。
老杨拦了卢钢,:“快牵马。”
这时,林把三匹马都安好了马鞍,自己骑在了马背上轻声地叫着:“杆子哥,好舒服,快上来咯。”
卢钢听了应着好咯便去找了一头白马,给老杨也牵了头马后,跨上了马。在马背上他叫着杨老师快。老杨头,对着赵队长:“我们走了,给我老实,都在这里不准动。”完甩开了手放开了赵队长,手中的绳子也脱落在地,他和赵队长都没有注意。
赵队长口中道:“哪敢。”
老杨接过卢钢手中的一匹棕色马,了一声:“等等。”他来到一个伪军面前,从他的枪上取下了刺刀走到赵队长的面前,从他的军棉衣上左划右划,划了十几刀,扯下了三四十二块棉衣片,吓得赵队长两眼蒙蒙。随后告诉卢钢他们把马蹄给缠住,自己用枪看着赵队长他们的一举一动,直到卢钢他们缠上后,才来到马的身边跨了上去,手一挥,三匹骏马飞离出了马厩。
直到老杨他们消失在雪夜中时,赵队长才猛地跳了起来一声大喊:“快,快叫坂塬太君,有人抢马了。”他几蹦几跳跑出了马厩。
不知是心急,还是想立功心切,就在他叫着要去报告坂塬蹦跳中时,他腰上的手雷掉落了下来,真有凑巧,引信的那头触了地,手雷在雪地上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