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他们呢?”老杨见只有林一人骑着马回来觉得有些奇怪:“发生什么事了?”
林跳下马,正要话,这时,那狗伢子趁旁边士兵不注意跑到了马前,将林手中的缰绳夺了过来,大声的道:“长官,牛我不要了,就赔这马给我就行。”他看着高头大马二只眼睛睁大了许多。
林一没注意就被狗伢子抢夺了马,哪里能容得。老杨问的话不理了,去和狗伢子较着了劲。
“凭什么啊?你抢我的马?”林喊着要去争狗伢子手中的缰绳。
“凭什么?就凭你们长官的没牛就赔马。难道你们还会反悔?”狗伢子不让林过来抢。
“这是我的马,谁的去问谁去要,干吗要抢我的马?”林不管狗伢子如何躲闪,他就是要去抢他手中的缰绳,却总是被狗伢子给闪了。
“你算老几?马上又没有写你的名字,凭什么是你的?刚才这位长官了,没牛赔马,这马就是我的了。”狗伢子把林的手掀开了。
林气急了,道:“这是我从鬼子手里夺来的,凭什么就一声不吭地把我的马抢走了?你,你是土匪吗?给不给我?”
“你们才是土匪哩。把我的牛杀了,还不为我们老百姓伸张正义把这杀牛的子给杀了,你们才是不讲理的土匪!”狗伢子依然理直气壮。
“你到底给不给?”林发怒了。他不顾老杨的劝阻,与狗伢子较上了劲。
“不给,就是不给。”狗伢子更来劲了。
林猛地从身上抽出了手枪,怒道:“我还一遍,你到底给不给?”
狗伢子见了先是一愣,随后又大声笑了起来:“好啊,杀了我的牛,还想杀人,来吧,直要你敢开枪,我就敢接你的子弹。”
狗伢子父亲跑了上来,护住了儿子:“你们已经杀了我的牛,还要杀我的儿子,我跟你们拼了。”着就要冲上去。
老杨在旁边劝不了冲动中的林,但这个时候情况发生了变化,他哪里会不管了,见林抽出了枪,口里狠狠地骂道:“林,你这是干什么?给老子放下。”上前一把将林的手枪给拿下,再次骂道:“林,是不是要我枪毙你才罢休?”
这时,被绑着的崔起大声地:“没有他的事,要枪毙就枪毙我,都是我的错,新四军长官,要冲就冲我来吧。”着要挣脱牛崽子的手,被牛崽子拉住了,李来海营长:“你子就真的挨枪子都不冤,你看都闹成什么样了。你给我把嘴闭住,这里没有你话的份。”
崔起真的不做声了。
这时,在一旁的陈团长早在见老人有些激动,连忙上前将老人给扶了。:“老人家,您不要冲动。这是个误会,误会。”
“还是误会啊,拿着枪对着我儿子是误会?这不是想要了我儿子的命令吗?”老人大声的斥责着团长。
陈团长无语地望着老杨,他不知道怎么来收拾这个场面,眼光里带有求助地意思。正在骂着林的老杨遇上了陈团长的眼光,明白他的意思。
老杨这时候绝对没有想到会发生节外生枝的问题,来得太突然了,狗伢子的行为都在人们的意料之外,林不知道走后发生的事情,也不能怪他,可是他把枪拔出来了,这在老杨的眼里是不能容忍的。
就在这时,老人此时一下子就跪在了雪地上,双手举起又朝着雪地上拍去,大声喊着:“天啊,这是遭的哪里的孽啊,天啊,你睁开眼睛看看吧,来了带枪的人在这里欺负我们,杀我的牛,还要杀我的儿子。”
林这下的祸闯大了,看着这种场面他也不知道如何话了。呆在一边心里想着自己刚才抽枪的事就懊恼得很,他任凭老杨骂着。
狗伢子见爹跪在了雪地上,连忙握着缰绳牵着马到了父亲旁把他扶了起来:“爹,你这是干什么啊?他们怎么会敢杀你儿子呢?走,我们回去,牛没了,马有了,值了。”
“值个屁,它会耕田?”老人抹了一下通红的鼻子。
“爹,应该会耕田,还可以驮东西到镇上去卖,比牛强多了。您就起来吧,爹。”狗伢子乐着。
“强个鬼。这马可以套牛夹板?你看看,这么大的洋马,你晓得它一天要吃多少草?你养得起?”狗伢子他爹。
老杨走了过来,要脱下自己身上的棉衣,这时,陈团长拦了他,将自己身上的军大衣脱下披在了老人的身上:“你这一身破棉袄就留着吧。”
老杨收回了要脱棉袄的手,道:“这还差不多,象一个团长的样子。”完就要去拉老人起来,被狗伢子拦了,:“我爹不用你来扶,这里还有他儿子呢。爹,你还是起来吧?”
“是啊,老人家,您还是起来吧,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天又冷,地上更冷,要真是冻坏了身子骨,可就不划算了。”老杨笑呵呵地劝道。
陈团长也道:“老人家,这何苦呢,我们不是在教训这个子吗?还没有开始就被你们给搅和了,你”
“哪个搅和了,你哪个搅和了,莫仗势欺人,你们有枪就以为我怕了不是?哼,让我怕的人还没有生出来呢?”狗伢子真的还有蛮横了,他对着陈团长道:“我不管,反正,你们拿牛不出,这马我是要定了,要是再不给我马,就别怪我对那子不客气了。”
“好了,刚才我也了,没牛,我们就赔马,这马就赔给你了,我们新四军是不会言而无信的。”老杨对狗伢子。
狗伢子当然高兴,扶起了爹,对着林得意洋洋地道:“有了这马,我就不计较你刚才用枪对着我的样子了,我不记你的仇,但以后别在这里碍我的眼睛就是。”把披在老人身上的大衣抛给了陈团长了声谢谢后又对崔起喊道:“子,算你命大,老子今天赚了,走啊,乡亲们,解牛去,晚上吃牛肉咯。”牵着马就要走。
有些年轻人一听有牛肉吃,一窝蜂地朝狗伢子家跑去了。
李来海在陈团长的示意下将崔起的绑给松了。陈团长此时此刻真不是个滋味,
这狗伢子虽有横,不过还是有孝心也能懂些人情味的。老杨看在眼里心里在想着他也不是一个蛮不讲理的人。
林看着狗伢子得意地牵着马要走,他急了,对着老杨道:“杨老师,干吗要让他牵走马啊?不是得好好的是要赔牛给他吗?”
“牛呢?”老杨有怨气地望着林道。
“曹帮主和杆子哥正在买呢?他怕那个卫兵被枪毙,要我提前来告诉你们,牛已经有了。”林。
“格老子的,刚才干吗不早告诉我?”老杨生气道。
林委屈地指着要牵马走的狗伢子:“还不是被他插上了一杠子。我哪晓得他会抢我的马?一急就把这事给忘掉了。”
“真是乱弹琴,我告诉你林,你得对今天的鲁莽负责。”老杨严厉道。
林低着头:“杨老师,我错了,不该拔枪。你关我禁闭吧。”
“关你禁闭就了事了?你的事先等着,喂,我老人家,等一等,狗伢子,你的枪不要了?”老杨狠狠地瞪了林一眼后拿过李来海手中的枪,去追老人家和狗伢子去了。
“老人家,别急着走,赔你的牛马上就会来了。”老杨和蔼地道。
老人看着老杨,再看看周围,没见着牛,声也不做在狗伢子的催促下往自家屋的方向蹒跚地走去。
老杨无可奈何地望着他们离去。
林站在那里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马被他们牵走,急得不知道如何是好,心中肯定是好气恼的,从脸上就可以看得出,但他又不敢追,新四军的纪律他是明白的,知道今天已闯了祸,心中骂着自己太沉不住气了。
人群也都散了,雪花明显了下来,风仿佛也静止了似的,这时有人喊道:“快看,又有二匹马来了。”
“还有一头牛跟着呢。”又有人喊了一声。
老杨他们朝随着人群望去的路上看去时,果真见二匹马带着一头牛朝这里过来了。心里自然一阵喜悦,总算没让自己的话在这些乡亲们面前失信。
老人与儿子听人在喊牛来了时也停住了脚步。眼中的一切还是真的。
“爹,走,我们不要牛了,这马威武。”狗伢子。
老人啪地打了儿子一下,道:“你不要,老子要。去,把马还人家去。”
狗伢子:“爹,我舍不得哩。”老人要扬拳打他,他连忙将缰绳递到了老杨的手中。
老杨笑着接过了缰绳,对狗伢子;“我你这子啊,这马来得不容易,是从鬼子手里夺过来的,难怪那林舍不得给你要与你争,你也别怪他,我跟你吧,哪天我们再打到沙头去把鬼子的马全部夺回来,送给你要得要不得?”
狗伢子当然听了非常高兴。他:“长官,还真对不起了,我也是一时的气才这样的。”
这时林走了过来轻轻地笑着对狗伢子:“我们新四军里不叫长官,他是我们的大队长,是我的老师。狗伢子,刚才是我错了,给你道歉了。”
“不打不相识,我也没有怪你啊,刚才我不是了吗,我不记你的仇。”狗伢子笑道。
卢钢和曹帮主高兴地大喊大叫着骑马朝这里走了过来。他们是慢腾腾地走着的,马太快,牛跟不上。
卢钢跳下马,将牛交给了陈团长。
陈团长感慨万端,没想到老杨会想得这么周到,心底里对老杨充满了感激,毕竟没让自己在这样的场合感到非常的难堪下不了台。
他将牛牵到了老人面前,笑容满面地:“老人家,是我的错造成的,我不该用不明确的命令给我的卫兵,让他杀了你家的牛,来,拿着吧,这条牛真够结实的,我看与你家的那条牛差不了多少。”
老人乐呵呵地围着这条壮牛看了一圈,道:“哪里哪里,陈团长,这怎么要啊,这牛至少比我家的那头牛强几倍了。”
老杨:“老人家,只要您高兴接受,我们心里就高兴了,您要是不收就是还对我们有成见,有意见,我们心里就不好受了咯。”
“哪里的话,哪里的话,你看你这种话还真让我惭愧呢。陈团长,你们守在这里打鬼子,不让鬼子来我们村杀人放火,这就是我们这些乡亲们最大的福气了,感谢还来不及。”停顿了一下,老人又道:“不过,我们这些老百姓都全靠这条牛来春耕生产啊,离开了这牛,光靠我们这些劳力哪里能赶得上春耕的好时令,误了时节,就会耽误这一年的收成,这牛简直就是我们全村的命根子,这可是全村人凑起来买的啊,他们看着我的年纪大,又有些养牛的经验,便委托我来喂养。长官,我和我儿子这样做,不会怪罪我们吧。”
老杨听了呵呵地笑道:“老人家,您就快别这样了,再这些,倒是会把我们弄得不好意思的。哈哈哈,板,陈团长,你是不是?”
陈团长明白老杨的意思,他不好意思地跟着老杨笑了。
见卢钢在祠堂前与林着话,老杨打断了他们的话把他们叫到了身边。
“卢钢,交给你一个任务,千万别给我忘记了,完不成我拿你是问。”老杨对卢钢严肃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