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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踏实实地歇了一晚,第二天起来,于成龙在金云姬和梦露的陪同下,察看了一遍山里的情况,觉得还算井然有序。←頂點說,..特别是刚入山的兄弟们训练已经步入了正轨,比于成龙想象的要好。
“打理得不错,吃、住、训都很正常,你们的工作很有成效。还要加大训练量,同时还要组织他们学习文化,注意一些山地战的练习。武器可以发给他们,但暂时不能发给他们弹药,营地保卫还应以原来的兄弟姐妹为主。我在山里的这些天,可以和毕鸣、焦成一起帮你们去当几天教官。另外,让各营自己学会做饭,不能吃现成的,这也是军训的必修课,也要让他们学会一些生存技能。”于成龙嘱咐。
“我这就去安排,你先歇歇,明天我就给你们安排具体课程。不过,你们是临时的,就每个营地都去教一教,跟兄弟们都熟悉熟悉,也了去了兄弟们的想念。”金云姬。
回来的路上,见张成柱和刘大成在一起领兄弟们训练。看到于成龙过来,老远就打招呼。
“怎么样,原来认识吗?你们原来可都是东北军出身。”于成龙问。
“见过面,也算认识。现在他是这个训练营的营长,我是教官,更认识了。”刘大成。
“请总指挥放心,兄弟们劲头很足,我们教的也很卖力,再加一把力,很快就会把兄弟们练得棒棒的,去战场杀敌!”张成柱坚定地。
“宽甸一别,有好长时间没见了,上次去因为忙,也没跟你见面。听焦成你那次打得挺好,机智勇敢,他常常夸你。有你们俩老相识配合,我放心!”于成龙。
“总指挥过奖了,你只身入虎穴,又全身而退,兄弟们都把你传神了。这次还能教兄弟们几招吧,大家可都盼着呢!”张成柱。
“跟刘教官一样,我也是教官,明天正式上任,咱们一起练。”于成龙完,跟刘大成和张成柱以及兄弟们告别,回到住处。
第二天,于成龙和毕鸣、焦成都去做教官,于成龙主要教些近攻搏击的技巧。林闯要去跟于成龙学功夫,于成龙就教他一些基本功法,让他坚持练习,同时让他担任云总教官的卫士。林闯虽有些不情愿,但也答应了。
没出一个月,方天柱司令就回来了,告诉于成龙事情办得很顺利,那边答应了我们的所有条件,做好了从两边接应我们的准备。同时告诉于成龙,德苏战争正处在关键阶段。原来诺门罕战役一带的苏军已悄悄抽到前线去了,那里现在两边的兵力都很空虚,在那过境估计很容易。只是有不少中国侨民和过境的抗联也被派到前线去了。
“咱先不管这些,暂时撤出去再。美日太平洋战争也处在关键时期,现在看,日本鬼子失败是早晚的事,战线拉得这么长,跟这么多国家为敌,一个的岛国根本承受不起。”于成龙坚定地。
“按苏俄的法,德国人也处在这种形势下,整个欧洲都在跟它作战,这样下去也挺不了几年。”方天柱也很乐观。
“咱们按计划行事。你先留在山里,跟金云姬政委一起训练队伍。再用一个月的时间,训练完以后让一半的兄弟返回家去,秘密隐藏起来。建立更多的秘密联络和地下武装,为以后杀回来做准备。留一少部分精英在山里,归金云姬领导,准备到时迎接大部队打回来。你到时候可以提前带部分人往西满活动,跟李中江会合,准备带大队伍出境。一但肖司令他们的大队伍开到,就要不顾一切地杀往边境。无论遇到多大困难,都不要犹豫,一往直前坚决杀出去。出境后,队伍由你和肖司令领导,休整待命。一旦时机成熟,就带队伍杀回来,我和杨总舵主在国内迎接你们。”于成龙。
“怎么,总指挥不出境?”方天柱不解地问。
“我还是留在满洲比较好,毕竟咱们的兄弟大都还在满洲。”于成龙。
“这样也好,咱不能把赌注都押上。”方天柱。
“我明天就出山,到李中江那去,争取把动静闹得更大些。”于成龙。
“总指挥还是别去了,安全第一。我觉得李中江他们完全可以完成任务,能够吸引鬼子上钩。鬼子现在正在到处搜寻你,他们知道,控制住了你,也就控制了满洲救**,控制了圣道会。要去我去,你不能去,兄弟们也不放心!”方天柱司令。
“还是我亲自去一趟好,协助李中江他们准确把握好火候。动静闹得太大了,鬼子可能亲自去剿灭,动静闹了,鬼子也可能不去管。另外,我也想亲自去看看那里的地形,便于最后确定去往边境的路线。我去看了以后,会及时告诉你和肖司令。这事就这样安排,我会注意安全,请你和兄弟们放心。”
当晚,于成龙组织有关人员开了一个会,安排一些事情,第二天就出山。除毕鸣、焦成外,梦露也跟着出山,林闯做为梦露的卫士也一起出山。
“肖三姨来信,总舵主已去赴任。日本人已答应队伍暂时在原驻防地不动,军官可以不必进行交流,但派来的军官必须安排,是下级军官。我看不会有啥事,就让肖三姨她们酌情处理了。我这次出山要到李中江他们那去,你就暂时先回家去,帮花妈妈处理些事情,她现在有些忙不过来。”在路上,于成龙对梦露交代。
“我正想回去看看。你要注意身体,处理完那边的事情就早回来。”梦露。
出山后,于成龙跟梦露分别,他带毕鸣、焦成直接去了西满。到了呼伦湖一带,很快就跟李中江所带的队伍接上了头。
“这一带水草肥美、人烟稀少,呼伦湖内有星罗棋布的岛,可以藏身,是个打游击的好地方。我们来了以后,袭他军马、夺他粮草,跟安北的警备军也有过交锋,并没有吃亏。方振中派来的四十个兄弟也跟我们联系上了,带队的是江营长,打仗也够狠的,闹得也很凶。现在我们是各干各的,偶尔才有联系,但都在这一带活动。”李中江兴奋地报告。
“你们的营地选择、隐蔽都不错,战绩也很好。要选择一个警署,灭了它。待警备军出动时,设法把他们引出城,到一个容易打伏击的地方,让江营长配合你们设伏,然后你们再来一个回马枪,,争取给警备军一个重创。你们对外就称满西义勇军,不要暴露咱们的真实身份。”于成龙交代。
“我们的行动都是按总指挥的命令去办的。现在我就先派出人去侦察,再跟江营长他们联系。然后再向你汇报,制定具体作战计划。”李中江。
“就这么办。这几天我也熟悉熟悉情况,看看地形,咱们先各干各的。”于成龙交代完,便和毕鸣、焦成离开,单独行动。
春天的大草原,草疯狂地长,满眼緑色,低洼地带草都比人还高,一望无际。时而见一群群牛羊游动其间,自由地嬉戏。苍鹰在蓝蓝的天空盘旋,搜寻着猎物。时而有洁白的蒙古包在草地的高岗处显现,而靠近呼伦湖的高岗处蒙古包更多些。
应该这里属于丘陵地带,但由于山岗上大多没有树,或只有低矮的灌木,所以看起来很开阔。
“除了山上的灌木丛和呼伦湖边的深草可以藏人外,这里的地形不利于隐蔽。”毕鸣。
“越是这样,防备的越松,也更利于打伏击。”于成龙。
“前面有个蒙古包,咱是不是讨口水喝?”焦成问。
“蒙古人待客热情,我们不可太麻烦人家,顺便问问他家买羊不?”于成龙着领二人来到了一个略显陈旧的蒙古包前。
远看这蒙古包还不错,近看已有些破旧了。一个年老的女人和一个中年女人带着两个半大孩子在帐篷外忙着,两个孩子在玩耍。见有人来,年老女人用蒙语打招呼。
于成龙他们听不懂,只能用汉话:“想找水喝。”边边比划。
中年女人还懂些汉话,跟年老女人了几句,进屋端来一壶奶茶给三人喝。
三人一人喝了一碗,表示解渴了。毕鸣用半通不通的蒙语跟她们买羊的事。中年女人也用不是很通的汉话跟他们。大意是这个时候不买,得入冬时再买,这时羊皮不好,羊也没长大。
毕鸣就买一只,准备吃,可以多付钱。中年女人弄明白以后,跟年老的了几句,年老女人就让她去牧场抓羊。
中年妇女骑上马离开,三个人就在院子里等。因语言不通,没啥交流的,年老女人就给他们端来奶茶,让他们喝。
过了很长时间,中年妇女把整群的羊都赶了回来,足有一、二百只。一同回来的还有一个中年蒙古汉子和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一条威武的大黑狗跟在后面。
那汉子把羊圈起来以后,从羊群中拉出了两只公羊,一只已经年老、另一只也不健壮,中年汉子把它们拉到远处杀了。取出一些内脏零碎扔给大黑狗。
“拿着,带走吧。”那蒙古汉子也用生硬的汉话,边边比划。
“我们只要一只,给钱。”毕鸣用生硬的蒙古话,也比划着。
蒙古汉子看看钱,用手比划着:“俩都带走。”
“那我再补钱。”毕鸣示意。
“不,俩都带走。”蒙古汉子强硬地坚持着。
于成龙看看天,对蒙古汉子:“把羊煮了,我们在这吃,一起吃。”
“好吧,朋友,请!”蒙古汉子一边把他们三人让进帐篷,一边让媳妇在外边烧水、煮羊肉,他的母亲也一起帮忙。蒙古汉子又把他大儿子喊进帐篷,跟他儿子用蒙语交代了一番,他儿子出去,骑马走了。
“大哥家里光养的羊?”毕鸣问。
“还有牛,在外边,不怕狼咬。”蒙古汉子。几人一边喝茶,一边费劲地交流着,语言没有手势多。
原来这蒙古汉子叫木扎,不大懂汉话。他儿子去叫叔叔了,他会汉话,好交流。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羊肉煮好了,端上来。这时,木扎的儿子又领来了一个蒙古汉子和他的媳妇、都骑着马赶到了。
“我叫英特。听大哥来了几个汉人朋友,我就带着媳妇来了。”一个更年轻的蒙古汉子刚走近帐篷,就迫不及待豪爽地自我介绍。
于成龙等人站起来让座。木扎示意让他们三个坐下,他和英特左右陪伴。老妇人和木扎媳妇、孩子坐在木扎一边,英特媳妇紧挨着英特坐在另一侧。
手把羊肉是主菜食,分部位端上来四盘,还有几样配菜也一起上来,冒着热气,散发着诱人的香味。每个人的面前都倒满了一碗酒,连木扎的大儿子也不例外,酒罐就放在木扎媳妇的后边,准备随时倒酒。外边的大锅还烧着火,锅里的羊肉滚开飘香。
木扎简单地举行了一个仪式,无非是敬天、敬地、敬神。然后端起碗跟众人示意:“朋友、喝酒!”
于成龙三人也确实饿了,大块吃肉、大口喝酒。
“我前些年在汉居区贩卖牛羊,后来生意做不下去了,回来跟大哥一起放牧。我也有一片草场,离这不远,但养的牛、羊没大哥多,勉强度日。”英特边劝酒边。
“我们几个也想做贩卖牛羊的生意,听这里的牛羊肥壮,肉好吃,就出来打听打听行情。”于成龙。
“这生意不好做,老百姓吃不起肉、也不让吃。有钱人才有几个,卖给谁去?当兵的到能吃,可哪有给钱的,我看这生意还是别做了。”英特劝。
“往大城里贩运,还是有人卖的。”毕鸣。
“路上不是碰到兵就是碰到匪,不安全。赶上一次,老本就赔光了。”英特心有余悸。
“这大草原还有兵、有匪吗?他们祸害牧民吗?”焦成问。
“兵也有、匪也有。前些日子听来了一伙胡匪,光抢官家的,没听抢过牧民。这不是吗,官府告诉各户,看到他们就立即报告。上哪能看到,胡匪来无踪去无影,只要他们不祸害牧民,就是看见了,谁也不会去。”英特并不在意地。
“既然二位大哥在这住很久啦,对这里的地形、道路,从那到那啥样、多远,一定很清楚了?我们初来乍到,经常找不着哪是哪,大哥给我们。”于成龙端起碗,倡议大家喝酒。
英特很健谈,有问毕答,详详细细地介绍着这里的一切。于成龙他们认认真真听,默默地用心记,还不时地详细问问。
所有的人都喝多了,晚饭才停止,这些人便席地而卧睡着了。第二天起来,脑袋昏昏沉沉。
于成龙三人又吃了饭,就客气告别,木扎一家也客气相送。特别让他们把烀好的羊肉都带上,于成龙三人不肯,但经不住木扎一家的生硬执拗,只好带上大部分羊肉上路。
离开木扎一家,于成龙三人按照英特的指,在这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又转了好几天,才返回李中江队伍所在的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