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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还是挺怕爷爷的,狠狠地瞪了段可凡一眼,大约是怪他上门收钱,跺了跺脚转身走进了里屋的卧室,段可凡也不知道该什么好了,看到王才厚家这种情况他是真不好意思收这钱了,可是不收王才厚家的钱,其他村民的摊派款就更收不上来了,所以只能尴尬地搓着手。
不一会儿草把钱拿出来了,用一块蓝色手帕包着,薄薄的一叠,还有角票在里头,显然也是王才厚很不容易存下来的,草有些不情愿地把钱交给王才厚,王才厚也没有数,直接交到了段可凡手里,感慨道:“年轻人,我已经老了,不中用了,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希望你别像王大奎那个白眼狼一样,只想着自己捞好处不干事,能够多为大家多做点实事,带领大家脱贫致富,让大家的日子好起来……”
拿着这薄薄的一叠钞票,段可凡的鼻子微微有些发酸,这很可能是王才厚家部的积蓄,但是王才厚却是毫不犹豫地部拿出来了,这就是一位老支书的觉悟!或许因为受教育的程度有限,像王才厚这样在七八十年代担任基层村干部的老人,在眼光和能力上有一定的局限性,但是如果论觉悟和奉献神,却是现在的这些基层村干部完不能比的!
“老支书,要不这钱你先留着吧,刚才听草这钱是您看病用的,您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吗?您可一定要保重身体啊!您放心,我既然来了榕树村当村官,就一定会为乡亲们办实事,带领大家脱贫致富,让乡亲们都过上好日子!……”段可凡感动道,准备把钱退给王才厚。
王才厚摆摆手,用不容置疑地语气道:“让你拿着就拿着!村里这条路一直修不起来,就是因为大家心不齐,我再不带头谁带头?我的身体没问题,硬朗着呢,你别听丫头胡,但你得给我保证,一定要把路修起来,别像以前一样,又没影了!……”
段可凡就不好再推辞了,站起来保证道:“老支书,请您放心,我一定会把路修起来的!……”
从王才厚家出来,来因为出师不利有些沮丧的段可凡的心又火热起来,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路修起来,他把名单拿出来看了看,想着下一家应该去谁家,正低头看名单呢,身后传来一声娇斥:“你这个坏蛋,我是什么金毛狮王谢逊的后代,我都问了,这个金毛狮王谢逊是个大恶人,你这是故意埋汰我呢!……”
段可凡转头一看,就见昨日见过的王大奎的女儿王丫正叉着腰,气鼓鼓地指着他骂呢,看到王丫这造型,段可凡忍不住又噗嗤笑出声了,这造型和里那个面恶心善的包租婆太像了,虽然王丫长得比包租婆好看多了。
“你还笑?!”王丫俏脸胀得通红,抬脚就要踢段可凡,段可凡自然不可能和女人一般见识,撒腿就跑,他站的位置正好是王丫家附近,而王丫旁边的刘大福家正好也是在名单上的,所以段可凡正好顺势进了刘大福家的院门,王丫不好追进去,只能恨恨地跺了跺脚,气鼓鼓地进了自己家门。
段可凡一进刘大福家的院子就闻到一股刺鼻的中药味,显然这家有人生病了,而看这家的条件似乎比之前去过的春生嫂家也好不了多少,段可凡估计自己这趟又很难收到钱了,想了想,既然来了,了解一下情况也好,所以还是进了屋。
屋内没有人,而且光线十分昏暗,大白天的能见度也很低,段可凡观察了一下,很快找到了原因,刘大福家隔壁就是王大奎家的三层楼,光线被王大奎家的楼房给挡住了。
“有人在家吗?”段可凡轻轻敲了敲木门。
“谁啊?”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老太太闻声从里间的卧室内走了出来,这老太太是刘大福的老婆,叫杨翠花。杨翠花见到段可凡愣了一下,因为昨晚的事,段可凡如今也可以算是村里的名人了,村民们都知道村里来了个年轻的大生村官,把祠堂里的“鬼”给打跑了,所以杨翠花也认出了段可凡,陪着笑道:“你是村里新来的大生村官吧?领导,快请坐,我给你泡碗茶……”
段可凡见杨翠花认识自己,倒是省得自我介绍了,连忙道:“大妈,您别忙活了,我不渴,我也不是什么领导,是来给乡亲们服务的,我刚来村里,上您家了解一下情况……”
这时里屋又传来一个老男人的声音:“老婆子,谁来了啊?……”
杨翠花一边张罗着给段可凡泡茶,一边朝里屋喊道:“老头子,没事,是村里新来的大生村官来咱家了解情况来了,你躺着吧,有事我叫你……”,着又不好意思地朝段可凡笑笑道:“领导,我家老头子身子骨不太好,在床上躺着呢,你别见怪……”
段可凡猜到里间话的应该就是刘大福了,一边站起来接过杨翠花递过来的茶碗,一边关心地问道:“大妈,刘大爷是哪里不舒服?严不严重?……”
杨翠花明显有些目光躲闪地不自然道:“就是不心把腰闪了,不严重,不严重……”
段可凡就感觉这其中应该另有隐情,刘大福既然卧床不起,应该伤得挺严重,就端起茶碗往里间走去,边走边道:“我看看大爷吧,这闪了腰可不是毛病,要是严重得赶紧送医院治疗才行呢……”
不等杨翠花阻拦,段可凡已经掀开了里间卧室的门帘,卧室内刺鼻的药味更浓了,一个干瘦的老头头上缠着绷带萎靡地躺在床上,见到段可凡进来,挣扎着想坐起来,却牵动了伤口,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刘大爷,您别动……”段可凡赶紧上前阻止刘大福想坐起来的动作,又疑惑地转头对杨翠花问道:“大妈,大爷这可不像是闪了腰啊?到底是咋弄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