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扎克愣了下,镜面的眸子之中闪烁过一道诡异的光辉,朱唇微微张合,似乎想说什么,但很快又闭上,白皙的素张开,纤细的指犹如玉葱般白洁:“还没有结束!”
轰轰轰!
瞬间,又是百道神威术瞬间形成,就好像这些神威术根本不要钱似得。
“这还是秩序级主神么?怎么动用法理级的神威术就跟玩似得?”
骷髅看到又是上百的法理级神威术出现,整个人都觉得不好了。
秩序级主神掌握规则之后,就开始研究法理,等到其悟出法理之后,将法理跟自己的神威术融合,就能够创造出连规则都能突破的法理级神威术。
就好像原本的空间是凹凸不平的,有高峰有低谷,但如果是有关于空间的法理级神威术,就能轻松改变着一切,让空间或者凸起或者凹下,随便神祗来进行。
但自然,一旦运用法理级的神威术,自然消耗也会很大,所以秩序级主神通常情况下是不会随便动用法理级的神威术,只有在跟同样是秩序级神祗作战的时候才会动用自己最强段。
但现在白扎克不但动用了他们难以理解的法理级神威术,而且一次性就展现出来了上百道神威术,然后紧接着又是上百道神威术。
“白扎克难道已经超越了寻常的秩序级主神了么?不过,就算是超越了寻常的秩序级主神,她都要全力以赴,换句话说,陆观现在的实力难道也...”
骷髅虽然没有心脏,但还是感觉到浑身微微颤抖。
不是说好陆观死亡了万年么?
怎么万年过去,陆观的实力不但没有没落,反而越发的成长了?最要命的是,看这个架势,依旧隐隐凌驾于白扎克之上?
“神威术白雾幻想乡!”
“神威术天崩!”
“神威术六转灭空刃!”
...
随着一道道神威术展现出来,周围的神王们不但是引起一片片惊呼之声,更加是对白扎克越发的敬畏。
白扎克现在展现的神威术,几乎含括了神域各大系别的神威术,千术魔女这个称呼已经不再合适她了。
现在非要说,恐怕应该称呼其为神术女皇!
上百道神威术再度轰击陆观,这一次,所有人都揪心的望向陆观。
非要说,陆观带给他们以希望,因为他们从来不觉得神王可以应对秩序级主神!
可是陆观偏偏挡住了白扎克最开始上百道的神威术,而且每道神威术的威能都不亚于法理级的神威术。
每个神王都希望知道里面的原因,都想知道怎么样才能让神王力敌秩序级主神。
但转眼间,白扎克有动用了这么多道神威术,这些个神王虽然对于陆观很是惊讶,但心情却不由沉重下来。
面对别的主神,可能现在陆观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但白扎克跟别的秩序级主神不一样。
布伦希尔德双捧在胸口,心头随着神威术的轰鸣和澎湃之声而上下起伏。
她祈祷陆观能够战而胜之,因为陆观在她心中就是最厉害的大英雄。
可如此多的法理级神威术的出现,她知道白扎克的实力恐怕已经非常接近本源级主神了!
只有完全理解了法理的主神才能够如此奢侈的挥霍法理级神威术。
虽然白扎克给她的感觉并不如她的父亲奥丁强大,但是这股气息已经很接近了。
白扎克可能现在神域之中最为接近本源级主神的神祗了!
面对这种神祗,说是要战而胜之,她都觉得不敢相信。
“他,他怎么可能这么强?他明明给我的感觉,并不,并不是很强!”
丝卡蒂斯不得不重新审视陆观,她从来没有想过赵峰竟然会如此强大。
单纯之前白扎克的神威术已经让她感觉到压力不小,她重新对自己有了新的认知。
以前她总觉得自己能够吞噬各种神术和神威术,所以对这方面并不重视,现在她发现原来也有她无法吞噬的神威术,她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
而陆观?
她以前一直觉得陆观能够压制她,除了那个诡异的神术境界以外,其实就是陆观能够将神力和神威转化神体之后,那强大的神体能够压制她。
可她万万没料到,陆观竟然面对如此强大的神威术依旧安然无恙。
“看来他已经到了我们根本无法理解的境界了!”
卡尔顿叹口气,现在他已经无法预知这场战斗的胜负了,因为白扎克和陆观都已经超越他能够理解的境界,胜负此时已经不是他能够猜测的东西了。
“他一直都是最强的!”
伊莉雅握紧拳头,笃定道。
她从来都相信陆观能够做到一切别人都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就好像当年扭转了整个卡美洛局势一样,扭转了整个西神荒之地一样!
同样,抱着同样信念的并不只是伊莉雅,还有一旁全神贯注望着角斗场中央,无数神威术冲击的爱丽丝。
“千万,你千万不能输,你不能输给任何人,你...你是我的骑士,我的英雄!”
爱丽丝的内心之中,从未因为潘朵拉而动摇过,就好像瓦达汉加从未动摇过自己的感情也一样。
她们相信陆观并没有在感情上做脚,这份感情是真挚的。
但爱丽丝只是纠结于骑士精神和自己感情中间,必须做出抉择。达姆握尤瑟王,尤瑟王也配合达姆,承认达姆才是自己的接班人,这次俺是让爱丽丝必须与陆观和伊莉雅为敌的主要原因。
看似很搞笑,但却是真的!
就如同伊莉雅认定那样,爱丽丝绝对不会背叛卡美洛,但对象是卡美洛,而不是她伊莉雅。
伊莉雅无法代表卡美洛的皇室,也无法代表整个卡美洛。
在这场激战之中,爱丽丝是最纠结的,陆观如果拥有能够战胜白扎克的实力,那么她还有可能达到自己的愿望么?
如果陆观拥有这样的实力,伊莉雅和达姆的竞争还有悬念么?
爱丽丝不知道,她坚信正义终将战胜邪恶,可是她却不知道用什么办法。
陆观身经百战,计谋多端,实力如果也成为顶尖神祗,她拿什么来战胜陆观?
大家都在纠结,可神威术不可能永远存在,随着第二波神威术攻击落下帷幕,硝烟之后,所有人都急切的想要知道谁胜谁负。
“啧啧,这下你可被逼入死角了,白扎克!”
同样处于角斗场内观看这一切的路西法尔嘴角扬起一丝弧度,眼神之中闪过一道看戏的笑意。
他现在暂时已经放弃跟陆观战斗了,连如此巅峰的白扎克都战胜不了的家伙,他不觉得自己能够战而胜之。
何况,他也没有必要拼命。
在这场席卷整个神域的神域大战之中,他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做,没有必要跟陆观死磕。
既然战之不胜,不如干点别的事情,战争可不是单纯依靠实力来说话的。
这场神域大战席卷的本源级主神也不是一两名,陆观也不是无敌的。
但这些白扎克被逼入了死角,她爆发出全部实力竟然还是压制不住陆观,那么白扎克的神系受到质疑是首当其冲的!
随着本源神力的奔腾四散,白扎克柔眉皱起,原本平静无澜的眼神也不由的开始出现波动。
“我劝你不要白费力气了,白扎克。这一切都是白费力气,真的,有这样的力气,你不如想想自己以后怎么办?”
陆观再度完好无损的走了出来,似乎那些随便一道都能天崩地裂的法理级神威术就好像玩具一样,根本对他造成不了任何的伤害。
“你越是想要战胜我,你的破绽就会越多,何必呢?大家坐下来好好谈谈,也许还能成为朋友,你说这不是很好么?”
陆观摊开,掌心微微升起一道灰色火苗。
“神术?”
白扎克柳眉皱的更加紧了,她竟然看不透陆观掌心的火苗是什么!
这绝对不可能!
她的法理自律是能够展现所有的神术和神威术,因为所谓自律实际上就是对神域神术形成的一种法理。
与其说神术是被创造出来的,不如说神术本身就存在,只是等待别人发现。
事实上也确实是这样的,神术本身其实已经被创造出来了,因为最好的例子就是天愿命神的职责就是创造,他的本源神力按照法理运行,就是不断在创造。
他创造的神术就相当于神域接受了这道神术的存在,然后知道某天被某个神祗发现,然后运用在神域之中。
而白扎克的法理就是窥视产生的神术,因为神术需要神力来构成,一旦一个神术可以被构成,那么神力就会记住这道神术的结构。就好像计算能够记住任何用户创造的文件一样,保存之后就能被打开。
白扎克的法理自律就是打开所有文件的钥匙,她能够通过神力调用出来现存所有被使用过的神术和神威术。
这就是白扎克能够随意的发动神威术的奥妙所在!
可是,她现在竟然看不透陆观掌心的神术!
也就是说,这道神术竟然不存在于神域?
“这,怎么可能?他不是天愿命神,他不可能创造出神域不存在的东西!”
白扎克如同镜面的眸子中第一次映出了她的瞳孔,剧烈收缩的双瞳在微微颤抖。
“怎么?无法理解么?”
陆观掌心向上一托,火苗在摇曳之中缓缓上升,最后来到整个角斗场的最上空,仿佛就要被吹灭的火烛一样,忽灭忽燃,在恍惚之下,突然火苗好似被风吹灭了一样。
紧接着,众位神祗意识一片昏暗,眼前角斗场的场景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们...”
“竟然,我们被弹出了竞技塔了?”
众位神王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身在竞技塔之外了。
“但是,他们还在里面!”
甘德罗夫发现自己出来之后,并没有看到陆观和白扎克的影子,也就是说,他们两个人还在竞技塔内。
“呜呜呜,主人,主人,我还活着,我们还活着!”
黑龙一把抱住甘德罗夫,大声哭了起来,“太可怕了,实在太可怕了,主人,我们还是回去吧!”
黑龙从没有想过,有一天,曾经遇到过的那个混蛋竟然变得如此之强。
虽然当年陆观也是虐他如狗,但当年的陆观他还能够看懂,可现在他发现自己已经无法看懂陆观了。
两个人的差距是天差地别的!
他不由心头汗颜,自己曾经竟然想要超越陆观,简直就是个笑话!
哪怕是万年之后,陆观依旧凌驾于他们之上。
“啧啧啧,两个人共处一室,难道是要谈论小秘密?看来,我还是先走吧!”
路西法尔忽然离开,在所有人的预料范围以外,似乎是不经意间的百无聊赖,所以离开了。
但是谁都无法看到,他眼神之中闪过的一道锐利光芒!
竞技塔内,陆观单独面对白扎克,摊开道:“现在没有人了,不如咱们来好好谈谈?打打杀杀的,多伤和气?”
“你要说什么?”
白扎克面无表情,但就算是这样没有表情的样子,那份容姿也令人心醉,好似永恒矗立在远方的维纳斯,令人痴迷而不忍去碰触,似乎生怕一碰就会碎似得。
“说说合作,说说你现在面临的危。”
陆观盘腿坐了下来,也不在乎地上脏,一搭在膝盖上,掌拖着自己的下巴微笑道:“伟大的魔王易卜劣斯是不是不在了?需要你这么着急的撑起他的家业?”
陆观的话让白扎克眼神闪过一道震撼,但她很快平复下来,努力将自己的眼瞳恢复到正常的状态下。
“维系这种瞳术还真不容易,心中不能有任何的起伏,也难为你一直做到这点了。但是,刚才的惊讶之色我可是看到了哦!看来我猜的很对,而且我认为路西法尔也应该猜到了。”
陆观嘿嘿一笑,坦然道。
“你凭什么这么认为?”
白扎克似乎恢复了平静,迈着莲步来到陆观的面前,双膝微微弯曲,蹲了下来,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望着陆观的双眼,平静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