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傻大力左转右转,走到了一条干涸的河道边,然后慢慢的爬过护栏,跳下了干涸的河床,事实上河里也没有彻底干涸,还有浅浅的一层污水,傻大力一跳下去,两条腿就被淤泥淹到了膝盖。
我不知道傻大力这是在做什么,心里有些打鼓,难不成那个女孩还会藏在着里?
带着狐疑,我也招呼着羽翻身跳了下去,浑浊的淤泥瞬间淹到了我的大腿,倒灌进了我的靴子里,刺鼻的恶臭更是铺面而来。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将挎在胸前的枪往身后拨了拨,看来明天就要打赤脚了。
“一···二···”
傻大力指着河道两旁的大型排水孔数来数去,最后指着不远处的排水空道:“那一个!”
这下我已经看明白了,看来那女孩还真是躲在了这里面,只是让我越发糊涂起来,好好的,为什么要躲下水道里面?
我们三人深一脚,浅一脚的朝着那排水孔走去,到了之后,傻大力先是将手里提着的一袋子食品扔进了排水孔,然后用手一撑,爬了进去。之后我和羽也跟着爬了进去,与傻大力一样弓着身子,在排水孔里穿行起来,往里面走了十几米,空间也渐渐的大了许多,尽管还是狭窄,但也可以容纳两三个人同时进出,于是我们也直起了腰。
“吼!!”
一个转弯处,突然爆发出一声刺耳的嘶吼声,黑暗中突然蹿出来一只通体火红,像是皮肉都被剥落了一样怪异的人体,面目狰狞的冲向了我们。
我几乎下意识的举起了枪,拨下了保险,扣动了扳机。
“哒哒哒!!!”
暴烈的枪声在这狭窄的空间里尤其震耳,令人耳膜都感到刺痛。
子弹打在了那只明显像是丧尸的家伙身上,成功阻止了它往前冲的趋势,但是它似乎并没有收到什么伤害,反而更暴烈的嘶吼起来,浑身一根根密密麻麻的黑色青筋仿佛要从它的肉里面蹿出来了一样···
在它身后,起码又响起了十好几只丧尸〗∞〗∞〗∞〗∞,∧.c∞o嘶吼声,我顿时便感到一阵头皮发麻,这只通体血红的丧尸身上明显有古怪,它的**就仿佛一只人形牛囚一样,弹头钻进去便被卡死了,眨眼就就被排出了体外,哪怕是我跟羽,还有傻大力三个人在这里,对上这些东西,也不见得能全身而退。
“婷婷姐,是我!!!”
正当我想着叫他们往回退的时候,傻大力突然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我还有些发蒙,或者不知道傻大力这是犯了哪门子的病,在这个时候大呼叫了起来,但是事实却让我大吃了一惊,就在傻大力喊完之后,那只丧尸的动作明显停止了,狰狞的面孔突然呆滞了起来,它身后赶来的那些丧尸也停止了动作,仿佛傻大力这一嗓子就将它们震傻了。
“这是怎么回事?”
我正狐疑着看,就见傻大力提着袋子欢快的往前跑了去,我害怕会出什么事,回头看了羽一眼,握着枪,警惕的跟了上去,便看到那些丧尸已经开始晃晃悠悠的往回走了,完全没有了刚才那疯狂的状态。
狭窄幽暗的前方突然起了篝火,傻大力看到那燃起来的火光,加快了速度:“婷婷姐。”
我渐渐放慢了脚步,目光警惕的看着前方,傻大力似乎很很开心,回头招呼着我:“快。”
“你怎么带人来了?”
在这安静的空间里,响起了一个令我感到熟悉却又沙哑而模糊的声音,声音里带着丝丝警惕,但却没有责怪。
真的有人?
虽然惊讶,但是我并没有放松警惕,而是握紧了抢把。
“不不不···是他···是那个···”
傻大力吃力的解释并用手比划着,但是他似乎并不知道我的名字,所有显得有些词穷。
我已经走了过去,入目的是一堆篝火,杂乱堆在一起的衣服,还有地上铺着的棉被,上面坐着一个女人,披头散发,只穿着一身简单的睡衣,一旁还放着几桶纯净水,以及一把菜刀与砧板。
阴冷的目光透过散乱的头发,落在了我的身上,只是很快,她的身体猛的一颤,仿佛认出了我是谁,别过了头,似乎不想让我看到她,但明显是掩耳盗铃般的自我安慰。
是她!
尽管她的变化极大,甚至我连她的面孔都没有看清,但我认出来了,这就是那个女孩,那个浑身充斥着戾气与仇恨的女孩,只是······她怎么会与丧尸为伍?
“你···”
“我不是!”
我刚出声,便被她激烈的回应堵了回来,沙哑的声音并不难听,甚至还带着几分诱人的磁性,只是话语有些幼稚,到这个时候了,否认难道就真的有用?
我放下了枪,复杂的看了她一眼,但心里还是有些疑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但当我问出口的时候,心脏猛的一颤···立即便想到了答案,不应该,其实我的心里已经有了模糊的答案,只是不愿意承认···因为我想起了自己曾遇到的那个神婆,吃人的神婆。
“关你什么事?”
她仍旧倔强的背对着的,语气带着孩子气,却不知道我此时的心里已经乱成了一团。我也不知道我的心为什么会乱成这个样子,惋惜?憎恨?不忍?愤怒?
我不知道,只是这个,这个女孩,已经不属于人类这个物种了。
“你···你被丧尸抓伤过?”
我声音微微有些发抖,手已经攥成了拳头,没想到,我与她再次见面,会以这种方式。
事实上这种事情本应该与我无关,我只需要站在正义的一方,然后将代表正义的枪口指向她,就可以杀死一个可以为祸人类的怪物了。但这显然是一件复杂的事情,尽管不承认,尽管我对这个女孩并没有多少好感,但是···至少我从来没有讨厌过她,甚至,潜意识当中,她应该是自己人。
她的身体再次剧烈一颤,声音颤抖着,将头扭了过来,那是一张苍白的面孔,还带着有几分稚嫩,但她本来就处在一个花季的年龄,漂亮的面孔苍白而麻木,只是那一双清澈的眼睛却充斥着痛苦与狰狞,令人看了不由自主的心颤,仿佛被带入进去了一样。
“是大力告诉你的?”
“不是。”
我似乎有些胆怯起来,不敢直视她那坦然却又复杂的眸子,只好将头转向一旁,却看到了她的前方,竟有一个三五岁左右,似乎已经死去了的孩子,孩的四肢都怪异扭曲着,看的令人头皮直发麻,愤怒的血液瞬间直冲我的大脑。
“你!!!你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