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头看了一眼眼前的路况,这与进城时的那一幕何其相似啊,可此刻的我心里除了愤怒却没有当时的疯狂情绪,或许,是内心残存的那一丝理智与良知在死死的遏制我那隐藏在内心深处的疯狂吧。
他们这是在对我挑衅,对人性的挑衅。
“我们要进城!!!”
“我们要食物!!!”
“给我们枪支!!!”
“我们要加入你们!!!”
“对!让我们加入!!”
他们嘶吼着,使得场面杂乱无章,一张张稚嫩或老态的面孔还残留着污垢,乞丐一样的装扮已经看不出他们还有什么形象,他们应该是被可怜的人群,他们是被冠名怯弱与可悲的人群,但是此刻,他们的面孔在我看来,是那么狰狞。
他的做法满含深意,同过对车队是否有按喇叭,来判断这个车队是否好欺负·····很聪明。
可这真的是聪明吗?在我看来,这就是玩火·自·焚,任何胆敢触碰人性底线的都不会有好下场。
他们正在光明正大的拿着尺子,以为已经衡量出了人性的底线,可以以这种方法勒索一些被人性光辉所照耀着的人······我想起了灾难之前看到的一则新闻报道:数百人夜间高数路上拦下一辆运载数百只狗的卡车,导致卡车司机损失亏欠二十万,以及高数公路堵塞。
唔,这是只是一则例子。
犹如现在这一幕,他们的举动涉及到了一系列的挑衅,对人性的挑衅。比如将爱狗这一事当做自己的事情自己的利益,他们的举动就是为了危害他人利益,来维护自己的利益。他们做的很有底气,因为秩序与法律约束,他们所付出的仅仅是被警告,然而对于卡车司机来,他只有两个选择,一,直接碾压过去(坐牢或死刑),二,停车(损失自己利益,也就是二十来万,并且失去这个工作)。
在当时的背景下,那些人用生命的挑衅,换来的是胜利,换来的是卡车司机的无奈与损失,他们成』⊥』⊥』⊥』⊥,◇.c︽o了,成功的危害到了他人的利益而满足了自己所需求的东西。
但是,换做这个背景,在现在这个秩序崩塌的环境中,那些人有勇气这么做吗?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在没有法律的威胁下,没有秩序的统治下,卡车司机一定会选择维护自己的利益······
“叫一个会开车的人过来驾驶车辆。”
我沉着脸,呼叫了对讲机,踩下了刹车。
“你坐好!”
我瞪了一眼想跟着我起身下车的羽,这一次她并没有倔强的起身,而是很听话的坐了下来,但眼中却闪过一抹类似委屈的神色,但是我并没有安慰她,而是打开了车门,爬上了车。
俯视下面叫嚷的人群,我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他们应该值得庆幸,这次遇到的并不是其他车队,因为我很乐意亏损一些子弹,不像其他车队,为了节省子弹,节省不必要的开支,而直接碾压过去。
“砰!”
一颗石子砸在了车玻璃上,但是砸石子的人并没有用力,或许是他们并不是很想激怒我们,不然的话,那颗石子应该会砸在我的脸上,我想,是我想错了。
“他们要开枪了!”
是的,有人在叫嚷,看到了我身上挎着的枪,猜到了我的想法。
“砰!!”
他们没有退缩,仿佛是我激怒了他们,这显得有些荒唐,但更荒唐的是,他们竟然朝着我开枪了。
我环顾四周,心却冷的发寒,他们人多······个十百千,唔,差不多吧,聚集了好多人。
子弹打在了我的胸口上,因为王简送的制服的原因,并没有伤到我。我揉了揉,手里捻着那一颗镶在制服上的子弹,这是一颗手枪子弹。我冷冷的扫了一眼哄闹中的人群,看来是有人不怕闲事大,对我乘乱进行报复。
是想仗着人多吗?
还是我猜错了?是有人刻意捣乱?
远远望去,我好想看到有人在远处观望,似乎真的是有人在捣乱,我想我已经猜到结果了,清道夫的人吧?不能光明正大的对付我们,所以就用这个恶心人的手段?
但事实上,我很也成功的被他们恶心到了,他们成功了,本来彼此就是水火不容,使出这种手段也不奇怪不是吗?
我拿出了放置在车头与车厢链接空隙处的盾牌,唔,我叫它黑盾。
盾牌挡在了我的身前,看着逼近车身的人群,我拉开了枪栓。
“哒···”
“哒哒···”
一声声惨叫在我的耳畔中响起,仁慈的我并没有击杀他们,而是对着他们的腿开了枪,一个,两个···十个···
弹夹打完了。
场面突然清净了好多,仿佛只剩下惨叫声了。
应该是震慑到了他们吧,没有医生,没有药物···在这阴暗的环境中,打伤比打死应该更能震慑到他们吧。
“砰!”
又是一声枪响。
我看到了那个开枪的人,他们有三五个一起的,但是已经准备离开人群了。
我掏出了手枪,做好姿势准备瞄准。但是身下的车突然加快了速度,疯狂的撞上了人群。
“怎么回事?!”
“我有过开车撞过去吗?!!!”
我蹲下来愤怒的敲击着车子的挡风玻璃,没有敢用力,因为挡风玻璃已经被子弹打的开裂了,我怕敲碎了它。
“啊!!!”
一个个来不及躲闪的幸存者被卷入了车底,我能看到车轮下那一蓬蓬炸开的血花。
很快···人群散开了。
他们什么也没得到,付出了多少条性命?十个?二十个?
我不知道,我没敢去仔细看,没敢去数。
人终究是这个世界上对环境的适应能力最强悍的生物,我仿佛突然间也适应了,不,应该突然间通彻了许多,但忏悔是必不可少的,至少可以让我那受到了冲击的精神与灵魂得到平息,可以是虚伪,但又何尝不是一种自我救赎?
道路渐渐开阔了,仿佛刚才的喧闹与死亡的尖啸声已经远去。
而我也没有了当初那般多愁善感,对踩死一只蚂蚁都要自恼与沉思忏悔一番,无疑只是一种对命运轮回的敬畏罢了,敢当着佛像面杀和尚的人会指望自己得到佛主的救赎?就如我一样,杀了人,忏悔一番,就能避免将来自己死于非命?事实已经发生了,忏悔也只是对自己的一种约束与开解罢了,它并不能代表什么······充其量也就是一种自我暗示:我不会因为自己的杀戮,与满手的鲜血而失去应有的良知。
事实上,自己这种令人咋舌的改变与对鲜血的适应并不显得突兀······
当对人开了第一枪,跨过了那道坎,第二枪,第三枪,一切也就自然而然了。
从古自今,人都是战争中的消耗品与必需品。和平结束了,人类灵魂深处的战争本能就会再度觉醒,它的觉醒,是为了下一次和平的到来,这好像就像是一个轮回一样,仿佛每个人生来都在战斗,为了自己一生的和平、利益战斗,人生每一场战争都是为了自己能够和平安稳的幸福生活·······为了和平的战争,唔,确实是个深入人心的噱头。
想着想着,我被自己这种荒唐的想法逗笑了,这么来自己做的并没有错不是吗?
这种自我安慰的手段似乎已经愈发熟练了,甚至已经深入骨髓,在我需要它的时候,它总会从我的脑海中蹦出来,安慰我,:这一切都无法避免。
ps:感谢‘随笔下鬼’的破费打赏······章节名称不要多想,没错,我就是在胡八道,因为人性的复杂结构是无法言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