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流畅地背诵,印入脑中一般,我不甘,这片刻竟不知哪里来的胆量,抬起腿跨坐在了他身上,他语声骤停。.⒉3TT.
“嗯。”我示意他继续。
由于这样的姿势,稍一动作,我便不能避免地蹭到他束缚在衣物中的某处坚硬,火烫的热度隔着布料传递,引来我一阵轻颤。
他也猛地倒吸一口气,喉间溢出微不可闻的轻吟,原本安分下来的手忍不住一下攥紧了我垂在近旁的手腕,他死死盯住我,灼在我面上的震惊和烈焰相互倾轧,分不清哪一种占据主导。但可以肯定的是,我惹到火了。
我没想到他的反应这么大,一时有些不知道怎么办好,就那样愣愣地坐着。
“扣子……”他许久挤出两个字,额上隐约渗出薄汗。
我明白他的指向,心中立时感到气不过,明明是我来主导,为什么现在反而像被他牵着鼻子走一样。
我缓缓地伸向他的衣扣,再解掉一颗,身体随后压下来,在他胸口洒落一个浅尝辄止的吻。
“继续啊。”我催促,唇在他皮肤上不疾不徐地轻触,就是不肯更进一步。
司天浙沉了一口气,“……其余,均由、社会资本……承担融资责任……融资结构及主要融资成本,由、由社会资本承担……社会资本依照,spV……最终……达成的合同,享有政府……运营补贴、绩效补贴……购买股权和购买可用性相关嗯——”我舌尖故意在他肋骨上打了个圈,令他声音猝然走调。
“不对哦,”我抬抬头,向上望着他,好像这时才想到一个问题,“我又没看过方案,就算你背错了,我也不知道啊。”
“羽儿……”他哭笑不得的嗓音夹着欲.火,像滚沸的浓浆。
“我们聊天吧,”我仍旧不予理会,直接扯开了他剩余的纽扣,衬衫剥落,他眉头紧皱,浑身的肌肉都已泛红,“就用一句话说说你为什么喜欢我。”
这个问题太过刁钻,我知道,打算如果他的回答不合我心意就直接起床,留他自己解决,反正一切进行到此,再下一步我是无论如何也做不下去了。
他瞳光有片刻的清明,薄唇启出低柔的笑,“我喜欢你昨天当堂背诗的样子。”
“嗯?”这个回答出乎我意料。
“不是所有的事都能在你的掌控,但你总有办法不让它们成为困扰……你的轻淡从容,处事不被任何人左右,会让人对你又爱又恨,却又因你的无辜而没有丝毫办法……”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像平复胸腔里挣扎的猛兽,眸中的熊熊烈焰却烧到了顶点,“你明亮高傲,但身上总有种艺术家的忧郁悲观,偶尔展露,却从未消逝,同那诗很像……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会让我觉得心痛呢,我开始怀疑自己,最初爱上你,是因为明快还是忧郁。”
他的答案像是准备好的,也许早在心里描摹过数遍。我敛起因他的话而一瞬失神的表情,故作无谓撇嘴道,“感情我这二十多年人生的缩影就是这小小的一堂课啊?”
我撑住手臂从他胸口起身,动作间一不小心蹭到他的腹部。
“唔——”他出压抑的低吼,某处涨的更厉害,器宇轩昂地顶住我,他再也无可忍耐地翻身将我扑住,胡乱地吻。
“羽儿,我要你!给我,给我……”
“我还没说你可以……”我出口的反抗被他冲散得支离破碎,他咬住我的衣领,肆虐般揉碾我的身体,这样俨然如风暴的纠缠,让我连一句你轻点都无法讲出。
我叹口气,被他半撕半扯地将睡衣除去的一霎,他的举动竟生生止住。
我有些奇怪,见他眸色暗下去,神情意味难解,我顺着他注视的目光往身下看去,一簇血红竟赫然绽开在衣物上。
我的脸一瞬红透,立即羞愤地推开他,裹起被单逃也似得跑进了卫生间。
*
待我整理好一切低头从卫生间出来,卧室里已经不见他人,唯桌上的一杯牛奶暖意温热,我捧过杯子慢慢喝下,缓解着腹部的不适。
大约一会儿,司天浙回来我房间,他刚洗过澡的样子,梢未干,身上裹着浴巾。
他率先看了一眼桌边已经见底的杯子,满意地笑笑,“时间还早,再睡一会儿吧。”
“嗯。”我听话地躺回床上。
他帮我盖起被子,转身去衣柜里拿了套西装和其他换洗的衣物,随手解掉浴巾,便对着镜子着起装来。
宽大的落地镜完整地照出他强韧的轮廓,映入我眼中,我不禁脸热,立即将眼睛闭上。
没过多久,我听着耳边窸窸窣窣的穿衣声,脑中转起一线念头,睁开了眼。
他刚将下身穿好,正在系衬衫,从镜中见我坐起身,便问道,“怎么了?”
我凝着镜子里的影像看了片刻,“你过来。”
他走来我面前,我掀开被子,跪在床沿,取过他手中的领带。仰视着面前傲然伫立的人,我觉这样的高度差还是有些不方便。
司天浙明白了我的意图,抿出一抹微笑,身子放低,我得以触到他的颈部,将领带搭上。
“你会系领带?”他看着我一步一步的动作,饶有兴味道。
“嗯,以前学过,不过都是不太繁琐的系法,像你那天……”我讲到这里,倏地觉出些尴尬,忙掩饰过去,“那种结扣,我就不会了。”
他还是抓住了重点,狭长的眉眼弯起轻佻,凑近来,“嗯,哪天?我怎么不记得?”
我不欲理他,将人推回去,却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你背后为什么会有很多枪伤呢?”
他面色淡了淡,没有回答。
“好像,有三处那么多,看上去愈合不久的样子……”我越感到疑惑,“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他语声波澜不现。
我直直看他,他回避不过,方才说:“是意外。”见我皱眉,他复又安抚地笑笑,“我以后一定小心,好不好?”
为什么在我听来却有避重就轻的嫌疑呢?
我瞥了他一眼,继续将领带打好,端详了一下,还算周正,然后整理起他衣领的边缘。
“话说回来,”他抵着我的手倾身过来,“对你刚才点起的火,是不是应该负点责任呢?”
我未及反应,怦然的气息势不可遏地拢住了我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