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兰德先生点点头,“可以看出,付小姐非常有心。 小 说.⒉3TT.”
“但是,我又不放心让她自己一个人跑来跑去的,只好跟在她身边,不过,她还是想亲手为我拿到这份礼物,我没办法也只好随她咯……对不对,亲爱的?”他凑近,宠溺的神情让我几乎无法摇头说不。
“原来是这样,”杜兰德先生想是相信了他的话,“那么……”
“等等,”我打断,“让我再考虑一下。”
我不可以让他替我冒险,但我确实需要仔细斟酌,我打算起身告辞。
无奈这边商荇榷还钳着我的肩膀,他认真瞧着我,“别担心,eetie,”而后转向杜兰德,“但是,我确实需要知道,我怎么相信你们有办法对我的个人信息做到绝对保密?”
“这个您可以放心,您的这份资料只有我和我的特别助理卡尔能看到,等到卡尔根据这份报告对您的个人信息进行过全面的核查之后,就会按照政府高级保密标准对这份档案进行永久封存,不会有泄露的可能。”
“看吧,很安全。”商荇榷对我笑笑,“何况,我也不觉得有人单凭一份个人资料就有能力让我怎么样。”
可还是不行。
这下我直接站起,顺便把他也拉起来,“再见,杜兰德先生。”
然后果决地离开。
一直走出杜兰德工厂,商荇榷在身后唤我。
“小留织,你干什么?”
我停住脚步,回头,“我还想问你这是干什么,别告诉我你做决定之前没有衡量过利害,这样做潜在的风险有多大你不知道么?”
我讲完却现人家的注意力根本不在这里,他唇线合着熏风暖阳般的微笑,那目光深凝的位置令我不由循着看过去……
我在这时方才惊觉自己牵着他的手,竟从刚刚离开接待室后一直没有松开。
我慌忙将手收回,一腔的气势只剩尴尬。
“你担心我?”他笑意未落,散在声音里。
“是的,我担心你。”我毫不迟疑迎上他的目光,没好气地说。
他面上得意的神情在一瞬间展开来,仿佛从内心生出的喜悦,连偶尔掠过的飞鸟都听得到。
“你放心,我跟斯图尔特家的那些亲戚都没什么交情,就让他们自求多福好了,至于我自己,小留织,你不相信我的能力么?”他双手插进西装裤口袋里,长身而立,实在倨傲。
“还是……不要大意。”我低声说。
“好啊,那你尽管表明自己的身份好了,看看令美国和欧洲三大家族闹得不可开交的弗克明斯小姐一出现会引起多大的震动。”他挑眉看我,“或者,你可以把司天浙的身份信息拿给他们,如果你想让这份惊喜提前曝光的话。”
我犹豫,这当然都不可能。
“好啦,听我的。”他不顾我反对,拥住我的肩转身回去。
*
转眼周一,我如今每周固定要上课的日子,在校门口停车时碰见了sara,我心中惊奇,迎上去。
“你怎么来了?”
“今天没什么事,就想来找你上课啊。”她娇艳的笑靥不经意地吸引着过路人的眼光。
说起来确实很久没见她似的,我随口问,“最近很忙么?”
“唔……有些,对了,司天浙没陪你来么?”
“他最近事情特别多,每天早出晚归,我没有告诉他。”
我们一边向校园内走去,一辆恒金色的跑车自清冷的晨雾里穿行而过,停在了我们身边。
车窗降下来,商大公子单手撑住方向盘,眉梢扬起颠倒众生的神采。
“早上好,两位美女。”
我愣了愣,刚要提醒他校园内不允许开车进来,想到他这一身逼人的贵气身份,享有特权也就不足为奇了。
“啧,斯图尔特少爷这是要迷倒谁啊?”sara打趣道。
说话间商荇榷走下车来,“迷倒你们,够资格么?”
sara勾着眉笑着瞟我,“怎么样,人家问有没有迷倒你呢?”
我不欲理她,转而又一辆车驶过来,在我们面前堪堪停住。
车门打开,司天浙。
他视线在我们面上一一看过,最后落向我,“早。”
我尚在愕然中没有回神,他忙成这样,还记得抽时间来陪我上课。
“哇哦,真是个明媚的早晨呢。”sara看着周围因为我们四个人的聚集而一时引起的男男女女极高的瞩目率,还有隐约可闻的切切私语,莫名感叹道。
“好了,两位美女,你们挑一辆车坐,上课时间要到了。”商荇榷提醒。
“啊呀,星座显示我今天的幸运色是金色,我就选伊恩的车好了。”sara就着商荇榷拉开的车门坐进去,顺带冲我挤挤眼,“留织,剩下那辆归你咯。”
看着他们的车子绝尘而去,我不禁笑着摇摇头。
司天浙此时已经打开车门,立于车旁的身形如此绅士迷人,“请吧,宝贝。”
我们赶到教室时,g·a已经到了,在sara和商荇榷旁边落座后,他目光简略地在挂钟上扫了一眼,九点整。
“今天来讲解上堂课留下的课后作业。”他苍白的声音仿佛从清晨捧来的一抹白雾,“几乎所有同学都结合整诗推断出‘他想到那些精美的曲调’中的‘他’是作者在前文中提到的亨利希·海涅,了解过亨利希·海涅的生平可以知道‘那些精美的曲调’是诗人海涅曾写过的对德国封建反动统治抨击的诗歌,所以‘他曾是他们的乐器’,而这些革命的诗歌并非来自海涅早年浪漫主义诗歌的灵感来源夜莺或者花朵,而是他经历过的封建**下压抑的日子……”
sara在这时凑来我耳畔,“honey,今天的塔罗牌运势提醒你,要懂得跟从大众,不要独树一帜。”
“什么?”我脑袋里突然被塞进一句奇怪的预言,一时没办法消化。
“……基于这样的分析,所以大家交上来的曲谱都是低沉与激情相结合的处理,甚至有人写成了交响曲的形式,完整地体现了作者经历充满夜莺和花朵的少年时期到对黑暗现实的失望、思考直至最后用诗歌去批判反抗封建社会的过程,都不错,只是有一个人……”他话锋突然一转,“她的整篇曲谱都是悲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