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事我不是该先说话才对么?我什么都没说,何以见得我有好事要说?”花继业本来自己想卖个关子再说,哪想着来就被玄妙儿看穿了心里。
“你要是有急事脚步不会这么稳这么轻,平时你进来就先说话,今个没说话,坐下就优哉的倒茶,等着我先问,这不是很明显么?”玄妙儿双手托着下巴,眨着眼睛看着花继业。
花继业咧开嘴角:“看来是你太了解我了,在你这我可是没有秘密可言了。”
玄妙儿撇撇嘴:“你还想背着我干点什么不成?要不要我装作不懂你的意思?”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那你猜我要说的是什么事?”花继业继续卖关子道。
“千墨的事?不对。这事应该跟我有关系,是我听了会高兴的,我知道了,京城,浮华寺。”玄妙儿说道最后三个字,自己心里有了答案。
“真是什么都瞒不住你,美心郡主去了浮华寺就看见了朱雪媚剃度,美心郡主自然是要去嘲讽,朱雪媚也是破罐子破摔了,直接把美心郡主扑到了,对着她的脸就咬了上去,硬生生的把美心郡主的鼻子要掉了一块。”花继业觉得有些血腥,没有再去详细的说当时的场面。
这个真的出乎了玄妙儿的预料,自己本以为两人也是打打闹闹,或者互相暗害,哪想到这两人直接明刀明枪的就打起来了:“美心郡主不是会功夫么?他身边也有下人,怎么还被朱雪媚伤了要害?”
“这也怪美心郡主自己太自信了,冲到朱雪媚身边,揪着朱雪媚的衣服去打脸,当时边上谁也没想到朱雪媚会这么有杀伤力,直接就扑到了美心郡主,一口就咬上了。”花继业这些是早上京城飞鸽传书来的信息。
玄妙儿确实很开心,这两个是想要自己命的人,现在她们都得到报应了,自己心情舒畅,不过还是好奇:“那个美心郡主算是毁容了么?”
“那还不毁容?鼻子少了一块,要是脸上有个疤痕,御医也有办法补救补救,可是这肉都掉了,还怎么补救?”花继业就知道这个事情玄妙儿一定高兴,不过这个确实有点血腥。
玄妙儿摸摸自己的鼻子:“想想都疼,朱雪媚怕是没好日子过了,不过美心郡主进过寺院,又毁了容貌,以后怕是也好不到哪去了。”
“别说那恶心的场面了,反正你就知道她们都活该报应了,就好了。”
“那美心郡主回王爷府了还是还在山上?”
“还在山上,二王爷这次就是要给皇上一个看得见的态度,当然美心郡主进了寺院,她的作用就少了一半,现在毁了容,对二王爷府来说,抛弃了更好,所以她是一枚弃子了。”花继业说到后边也有几分无奈,这就是皇家官家的亲情,就这么薄弱。
玄妙儿也叹了口气:“要是我爹娘,一定不会不管我的,不过我也不会让他们为难,其实这也是教育的问题,二王爷没有教育好子女,他只想着安逸,怎么跟我祖父差不多。”
“噗。”本来有些忧伤的花继业被玄妙儿这一句话逗笑了:“你祖父也不是个简单地人物,其实还是你祖母厉害,你祖母要是生在高门大户,那也不一般。”
“我祖母那可是作死一辈子的人,到现在还活着不容易的。”玄妙儿说起自己的家事有些自嘲。
“谁家不是?我昨天回了趟那个所谓的家,家里能卖的都被卖了,倒是干净的紧,花继明还在赌钱,兰夫人偷了我爹密室里的银子,打成了一团,可是你知道么妙儿,我觉得那时候我爹对花继明才像是亲爹,对我,他连打都没有打过。”花继业想用笑容掩饰自己的悲伤,可是这笑的确实比哭难看。
玄妙儿伸手握住了花继业的手:“你还有我,有我们家。”
花继业把玄妙儿的手包在掌心:“妙儿,我就剩下你和你们家了,我外祖家,哎,我真的……”
“好了,别说那些,你也说了这大户人家哪能没事,又不是你外祖父外祖母针对我,别人咱们管她做什么,咱们又不过他们过日子。”玄妙儿安慰道。
花继业深深地呼了一口气:“谢谢你懂我。”
这时候有人上楼梯的声音,玄妙儿赶紧缩回了自己的手,拿起笔继续画画。
伙计带着几个顾客上来选画,花继业跟这几个公子认识,所以起身说话。
玄妙儿也过去亲自给介绍楼上的画卷,这画馆生意已经一直不错,当然卖的好的还是玄妙儿亲手画的,毕竟物以稀为贵,并且玄妙儿在凤南国也是有名气的,有些人不是为了欣赏,更多是为了收藏。
几个公子也都买了心仪的画,顺便邀了花继业去吃饭,现在的花继业仍旧喜欢赏钱,仍旧有些纨绔,但是大家知道他们家的事情之后,对他的态度也改变了,其实也都知道这些年花继业在那个家的隐忍,这样的情况很多大户人家都有,所以大家对花继业也有所改观。
所以近段时间,很多大户的嫡出的公子,也都跟花继业有了些联系,毕竟他跟玄妙儿家的关系好,而玄妙儿身后都是大人物,还有花继业再不济还是国公府的外孙,所以他还是有价值的人。
玄妙儿送走了他们,也回了后院,现在已经是三九天了,呼吸都会闻到冰冷的空气,不过这个没有污染的世界真好,雪就是那么的洁白,白的耀眼。
她站在院子里用手遮在额头看着天空,晴朗的天空很蓝,偶有几只鸟儿飞过。
千落把玄妙儿的大氅拿出来给他披上:“小姐,外边冷,进屋吧。”
“上午阳光好,晒晒太阳吧,顺便等等我爹娘,我估计他们一会就该到了,今个要去我外祖母家的。”玄妙儿紧了紧大氅道,仍旧看着天。
千落跟在玄妙儿身边:“嗯,小姐给老夫人准备的礼物我也装好了,到时候直接拿着就好。”她说完也看着天空,可是她实在看不出来这天空有什么不同?有什么可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