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叔刚才说有事,不知道是什么事?”玄妙儿可怕他们出什么幺蛾子,提出什么不正常的要求,所以还是先问一句踏实。
“我们这来镇上也不能从家里背着桌椅来,想着跟你借套闲置的桌椅。”玄文宝很客气,因为他心里还有别的想法呢。
这个要求不高,玄妙儿点头应下:“正好我们家仓房有几套旧桌椅,我让人挑一套轻快的给你搬出来。”说完玄妙儿叫了千墨去仓房拿桌椅。
五婶冯氏也一直陪着笑脸:“妙儿是懂事,我和你五叔说了这一路,要不是以前你祖母做哪些事,你保证能多帮衬家里。”冯氏还是要把错都怪到别人身上去。
玄妙儿不接这茬:“过去的不提也罢,怎么都分家了,咱们都是两家人了,这该有的我们都不会少的。”
玄文宝也不敢多说,因为自己做过的事自己知道:“是呀,妙儿懂事,这分了家,没少给我们那边送吃喝的,难得。”
千墨很快拿着桌椅过来,桌椅都没什么毛病,正好是一个单人的小桌子和一把配套的小椅子,是有些老旧了。
玄妙儿让千落拿了抹布过来,擦干净了:“五叔五婶,这集市上午正是人多时候,你们去吧。”自己也不想留他们。
玄文宝第一天来镇上做生意,还有些热情的:“那我们不多呆了,早点去吧摊子摆上。”
玄妙儿也没有多说,自己可没有那闲工夫帮他们拿,以前自己来镇上卖绢花,那个木架子自己都扛过。
冯氏看着物理的炭火盆:“妙儿,这冷冻数九的,天太冷了,我们能不能端个炭火盆去?”
玄妙儿差点笑出来:“五婶,你看集市上谁家出摊子还带着炭火盆?”
冯氏想想也觉得这个话说的不合适:“我是看你五叔这腿脚不好。”
“五婶,我们也出过摊子,冷了多活动活动好了,以前木公子在集市上代写书信时候,他也没说端着炭盆,抱着汤婆子,人家是邻国皇子呢,并且人家双腿都不能走,这时辰不早了,你们还是赶紧去占地方吧,去晚了没有好地方了。”玄妙儿真是服了这两人了,也不想多跟他们废。
“那我们走了。”玄文宝边说边看向千墨,以为玄妙儿会让千墨送他呢。
玄妙儿没搭理玄文宝的那个暗示:“五叔五婶慢走。”他们那点小心思,自己还能不懂,不过自己装不懂的应了一声。
玄文宝和冯氏拿着桌椅,玄文宝故意放满了速度:“你看看五叔这腿脚不好,这干啥都费劲。”
“一看五叔这腿,我想起往事,你说五叔要是没去太师府,这时候备不住已经考上秀才了。”玄妙儿微笑着看着玄文宝,你不知廉耻,那我帮你一把。
玄文宝一听这事,还有啥说的,赶紧搬着椅子走的飞快,拐杖都要飞出去了:“妙儿,你忙,我们去集市了。”
冯氏也赶紧搬着桌子:”妙儿,麻烦了。”说完跟着玄文宝跑去。
玄妙儿站在门口看着这夫妻两离开的背影,不禁笑了。
花继业从对面过来,看见这一幕有点不解,赶紧过来问:“妙儿,那个不是你五叔五婶么?”
玄妙儿点点头:“是呀,是他们。”
“他们来干什么?怎么还搬着桌椅走的?”花继业本以为那两口子来打秋风,或者欺负玄妙儿,可是看着玄妙儿这个笑脸,知道她没事,所以好奇的问了一句。
“我五叔要去集市摆摊代写书信对联,来我这借桌椅的。”玄妙儿说着带着花继业进了屋:“上楼说吧。”
花继业跟在她身后:“你五叔能干着活?一封家书挣三五文钱,这个辛苦钱,他真的能挣?”
玄妙儿摇摇头,想着他们又怕冷,又怕累的,也觉得没啥可能:“我看难,刚才还要带着炭火盆去集市,木大哥那时候在集市,也没说弄个炭火盆啊,他们真把自己当成人物了。”
“你又想起木天佑了?”花继业上了楼,还没等坐下,听见玄妙儿说木天佑的名字,看着玄妙儿,忍不住说酸话。
玄妙儿落了坐,噗的一声笑了:“你真幼稚,我是说事想起来了,再说木大哥人挺好的,怎么还说不得了?坐吧,咱们打个赌,你说我五叔能坚持多久?”玄妙儿岔开了话题,这个醋坛子还真不是盖的,简直是越来越酸。
花继业坐在她对面,自己也知道玄妙儿和木天佑之间没啥,可是自己忍不住的反酸,不过自己也很佩服木天佑,他为了喜欢的人,能放下,这点不是一般人做得到的,可是也因为这样,才更觉得对方的威胁。
不过毕竟木天佑以后很难在见面了,并且自己跟妙儿之间的感情,自己相信,两人经历的太多了,这辈子注定要在一起,自己不能太过了,说过给她交朋友的空间,可是总是忍不住吃醋。
所以花继业也不再说木天佑了,顺着玄妙儿说起了玄文宝:“我觉得半个月都坚持不上。”
“我觉得能更久一点,因为他要跟祖父表决心,证明自己是个做生意的材料,以后才有可能跟四叔争那个瓷器铺,或者能争掌家权。”玄妙儿笑着道。
“掌家?多大的家业还得掌家?”花继业确实有点不理解。
“我祖父他们一直把自己当成个大户过呢,没看不分家么,是显得自己家庞大。”玄妙儿摇摇头,自己也觉得好笑。
千落端了刚泡的茶,给两人加了茶,退到了一边。
“你说家大业大的争来争去是为了钱,小门小户的也争斗为了个面子,不知道你祖父看见你五叔这个上进样子,会不会也又有打算。”花继业抿了一口茶道。
“不知道,我其实希望我五叔坚持的久一点,最好我三叔年前回来,那才热闹的。”玄妙儿想着那边这三个兄弟掐得你死我活,把马氏能气得半死,自己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