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麻烦了,你还是在这里待着吧。”杜娟挥挥手,眨眼间功夫冻住了马国栋。虽然她没有冰灵根,但一个简单范围的法术她还是能驾驭的。
等马国栋回神时,为时已晚,他的下半身已被大片冰雪封住,而且天上也开始下起鹅毛大雪,遮盖了除他之外的一切气息。
杜娟可不是心善的,她做事果敢决绝,这从她前世敢对同门毫不留情的下手就能看出来。
所以,对于马国栋能不能活下来,那就要看他的命该不该绝了。
敢打她的主意,尤其是敢打林爱军的,绝不可饶恕!
杜娟换了个地方抓鱼,她这些日子已经把这附近探查了一遍,至于为啥不早早换个更隐蔽些的地方抓鱼,她能那是个很值的纪念的地方嘛!
此后,杜娟再没关心马国栋的任何消息,倒是有一次去胖嫂家里,听她了那么一句。
是马国栋也不知惹了谁,让人给扔冰面上冻了个半死。
“那人的命可真大,这种鬼天气还有人外出,还刚好经过那里,想来他是命不该绝。”杜娟听过后倒是没想什么,只是暗自嘀咕了几句,“希望他今后能学乖些,不要再出来打扰他们,不然,她不介意亲手解决掉他。”
临近年关,杜娟终于把自认为该送的年礼都准备妥了。
尤其是送回老家的那些年礼,准备了好几箱。有腌制的各种味道、式样的肉制品。还有从蒋大力那里掏来的各种干货等等。反正只要她能掏的到,都毫不犹豫的装箱打包。
不过,还没等杜娟把年礼邮寄出去。老家的年礼却是早她一步到了。
“娟,娟,在家吗?”
这天的天气不错,杜娟正在扫尘。虽然她时不时的会随手扔个清洁术,但她总觉得没有亲手打扫来的安心和来的有意义。
“在呐。”杜娟从凳子上下来,头上还裹着块毛巾。
“扫尘呢。”
“嗯呐,虽然住了没几个月。但√√√√,≌.c∞o年嘛,总是那么个意思。”杜娟笑道,顺手把拿在手里绑了鸡毛弹子的杆子靠在墙角。
“林子娶你真是娶对了。”胖嫂笑着夸奖道。“刚我从营区那过来,有你个包裹,你抽空去取下吧。”
“真的,那一定是我叔叔婶婶寄来的。”杜娟高兴道。“我估计着应该也快到了。”
杜娟往老家的信一般都是一星期一次。以前有林爱军在,信件包裹啥的都是由他负责。现在他外出演习还未回来,这两次的信件都是她直接去城里邮寄的。
“记的叫两个战士帮忙,我看那包裹蛮大的。”胖嫂也跟着高兴道,快过年了,她们这些人最高兴的就是收到老家来的东西和信件了。
“哎,知道了。”杜娟欢快的应道,“不过胖嫂。你有听爱军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吗?”还有半月就要过年了,那人的消息是一也没有。
应该这样。自从林爱军走后,杜娟就再没收到过他任何消息。别看她每天忙的不亦乐乎的,其实心里老惦记着某人了。
“唉,我也不知道啊!”胖嫂叹气,她家那位是林爱军走后那一星期出发的,也是到现在没传来一消息,“但我想着怎么也应该在过年前回来吧?”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杜娟每天都过的心不在焉,做啥事都提不起劲,要不是还有蒋大力和军嫂们的事需要外出,她一准能窝在家里发霉。
这天是大年二十三,是南边祭灶神的日子。当然,现在谁还敢提这事,就算有几位特别信奉的也只敢站在灶前,偷偷合掌念叨几句就算完事。
这不,桑春花就趁此时灶间没人,偷偷摆了盘糕,快速的了几句后就给麻溜的撤了。
“娘,娘,你在哪,娟来信了。”杜世康手里挥着信,肩上扛着一串箱子,脸上是兴高采烈的表情。
“你们回来了,检查有结果吗?”桑春花一边接过三儿的信,一边还不忘关心下三儿媳妇。
杜世康同钱秀美结婚两年多了,前些日子刚得到好消息。这不,早上钱秀美发现自己裤档上有些血迹,就给吓着了,死活拉着杜世康要去大医院检查。
杜世康没法,不得不陪她走一趟。
“没事,是心思太重了,让她别一个劲的自己吓唬自己。”杜世康语气不上好,他虽然对于迟迟没有孩子这事感到着急,但他早就偷偷找杜娟看过了,知道他们夫妻俩的身体全都没问题,也就放下了一切心思,只等孩子的缘分到来。
可钱秀美着急啊,背着他不知偷偷吃了多少丈母娘给她弄来的土方。
杜世康阻止过,但对方非但不听,还想劝着自己跟她一起吃。要不是看在她真心想求孩子的份上,他能让她好过?
今早这事也一样,早就跟她提过,让她别多想,只是怀个孩子而已,哪个女人不是这样过来的,偏她多事。
也不知道是从哪听来的,这也不能吃那也不敢吃,还一个劲的只躺在床上,做着些奇怪的动作,是这样就能包生儿子。嘁,这种话她也信,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钱秀美怯怯的在杜世兰搀扶下进屋,低着头老实的坐在椅子上,闷不吭声的不敢话。
杜世兰白了眼装鹌鹑的三嫂,也不理她,反而兴致勃勃去翻杜娟寄来的包裹。
“娘,姐姐信上写了什么,她有回来过年吗?”杜世兰有些想念跟姐姐在一起的日子了,那时候两人干什么事都商商量量的,甭提多带劲了。哪像现在。跟三嫂一起搭手,真是烦死她了,老问她家里有多少钱?那钱都是哪来的。真是讨厌!
“你姐姐这才过去几月啊,这次估计是不会回来了,明年过年倒还有希望。”桑春花笑呵呵道,“不过,你姐姐可是邮了好些那边的特产回来。还,如今那边大雪封山,搞不到好东西。要不然会更多。”
“可我想她了。”杜世兰喃喃道。
桑春花没话,只是摸摸闺女的头。
她也觉得自从侄女走后,家里就没有像以前似的热闹了。让她好一阵不适。
尤其是在三儿媳妇怀孕后,家里更是鸡飞狗跳的,让她做啥事都感觉乱糟糟。
“三儿,扶你媳妇进屋吧。”那脸白煞煞的。还是赶紧回屋躺着吧。不然,她看着都替她难受。
杜世康虽然很忒烦钱秀美,但对她肚子里的孩子还是非常期盼的,所以,听到桑春花吩咐,立马就乖乖的扶钱秀美进屋躺好。
这会医生是真让钱秀美好好躺着,但再不许她做那些乱七八糟的动作,也不让她胡思乱想。
“世康……”钱秀美抬眼怯怯道。“我,我有些紧张。你,你能不能陪我会?”
杜世康无奈,看在她怀着孩子的份上,只能耐着性子坐在床沿,“我就在这里坐着,你睡吧。”
这人以前看着倒还好,可自从娶进门来后,不着痕迹的就喜欢打听家里那些钱的来处,这就让他非常反感。
既然进了他杜家门,他虽然不会要求媳妇百分之百为杜家考虑,但至少也不能总想着娘家,总惦记着把夫家的东西搬去娘家吧。
钱秀美睡的不安稳,时不时的梦到些不好的事情。比如,肚子里的孩子突然没了。又如,杜世康怪她没保护好孩子,要赶她回娘家。
再如,她把杜家赚钱的事告诉了娘家,而娘家人却把这事告发到了革委会,然后革委会的人带走了杜家所有人,包括她及她还未出生的孩子。
总之,乱七八糟的事一出一出的,闹的钱秀美额头虚汗连连。
杜世康叹着气为钱秀美擦汗,他没她一句重话,全都是她自己多想给闹的。虽然市里的医生也过,孕妇的情绪是会时好时会,会多愁善感、伤春悲秋啥的,但也没她这么严重吧。
他们杜家又不是没女人生过孩子,哪个像她似的多事。
“睡着了?”桑春花朝杜世康那屋望了望,摇摇头叹惜道,“以后让你媳妇少回她娘家,少跟那边的人接触。”
“嗯。”杜世康端着把凳子坐在桑春花身边,依偎着他娘,好像要从他娘那里汲取力量似的。
“唉,要是娟在就好了,让她号下脉,咱就能放心不少。”
“娘,要不写信跟姐姐,看看她有什么法子,总不能一直让三嫂就这样下去吧?”杜世兰提议道,眼看着快要过年了,家里的气氛一都不热闹,反而总是有一股压抑感。
看三儿和女儿一起看着她,桑春花头,“也行,虽然远水救不了近火,但你三哥有孩子这事,咱们总得跟娟和爱军。”
“哎!”兄妹俩互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希望。
“娟她哪弄来这么多干货啊,她过去时那边可是都快下雪了。”杜世康随手捡起一枚枣子就扔嘴里嚼吧嚼吧吃起来,“真甜!好吃!”
“臭子,吃一个也就算了,你还想当零食吃呢。”桑春花笑拍了下杜世康,“这些枣子我得留着,让你媳妇每天吃上几枚补补。还有这些木耳,听娟,这也是补血的好东西。”
“给她留一样就行了,哪用的着这么多,家里还有其他人呢。”杜世康不耐道。
“她肚子里的孩子还得靠她吃进去呢,这都不懂。”
“噗……”杜世兰捂嘴偷笑,看她三哥被娘教训而不敢反抗的样子她就觉得好笑。
杜世康被他娘教也不恼,只是背着桑春花冲着杜世兰呲牙咧嘴。
两兄妹笑闹着,桑春花作为两人的母亲,哪会不知道儿女的事情。
年三十那天,杜娟早早起来,其实自从她来到这里后,基本都是鸡鸣时起床,这已经养成了种习惯。
里里外外的又擦试了遍屋子,杜娟看着毫无人气的屋子叹气。只是缺少一人而已,咋感觉这么冷清呢?
原来胖嫂还,年三十她们这些军嫂要到炊事班帮忙一起做饭,晚上要跟战士们一起聚餐。可如今队里除了还在养伤的马国栋,就剩炊事班的战士了。
所以,杜娟吃过早饭后,就开始忙开了。
先去河里抓了条新鲜的鱼,用最快的速度回家宰杀,务必保持鱼的新鲜度。
杜娟想着,不管林爱军今天能不能回来,她都会准备一桌丰盛的年夜饭。因为,这是她同他之间真正意义上第一顿年夜饭,她一定会用心准备的。
一盘香肠,摆成层层叠叠的螺旋样,红艳艳的透着喜庆。
一盘苔菜花生米,红红绿绿透着欢乐。
还有白切墨鱼鲞、冷拌海带丝,这是临走时,余海山送来的,杜娟一直都仔细保存着。
白斩鸡是蒋大力提供的,他还给杜娟搞来了羊肉和牛肉,这让杜娟开心之余,给她送去了几根黄瓜,把他喜的手舞足蹈。
杜娟把牛肉卤了,羊肉红烧还在锅里炖着,什么时候吃饭了再装盘。
还有糖醋鲤鱼,地道的家乡菜,透着浓浓的思念。
当然,杜娟自己种的那些绿色蔬菜更是一样不少的上了桌。
“娟,我回来了!”林爱军还没进家门,就先吼了一嗓子。
他也是从这次演习开始才知道思念是一种多少不可思意的事情。
以前他离开家乡时,虽然也会常常思念家里的亲人,但那感觉跟这回完全不同。
什么叫挖心挖肺,林爱军终于体验了把。
杜娟啥话也没,只是扔了手里的一切,整个人狠狠扑进林爱军怀里,不管林爱军身上的衣服多久没洗了,对她来那都是他的味道。
“喂,怎么一声不吭的,不会是哭鼻子了吧?”林爱军紧紧的拥着怀里的人儿,感觉心满意足。
“哎呀,你这是掉茅坑了,怎么这么嗅?”杜娟故意大声着往后一跳,只是在林爱军不注意时快速抹了把控制不住流下来的泪水。
她从五岁那年开始就没再流过一滴眼泪,今天为某人算是破格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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