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狼狗处在明显劣势的情况下,刘憬在地上抄起一块石头狠狠地砸了出去。这一下砸得特别狠,正好砸在了狼身上较软的腹部,狼疼痛难忍,撇下大狼狗就跑,结果在河边的草上滑了一跤,很不走运地滚到了河里。
几个青年汉子也顾得不看是谁砸的这一石头,赶紧一边叫喊着:“快打!快打……”一边心的,急匆匆地跑了下去。
刘憬没有去追,他朝下面看了看,几只狗和几个青年汉子已经追上了在河里惊慌游水的狼;狗在河岸边盯边吠,人拿着铁锹、锄头使劲砸打,狼被打进水里刚挣扎出水面又被打了进去,水面一片殷红。狼悲惨地嚎叫着,不久就被打死了。几个青年汉子并没有立马就把狼打捞上来,而是用铁锹、锄头把狼抵压在水里,确保它确实是死了,才齐力捞了上来。
“还真有狼啊!”刘憬若有所思地想着,继续朝学校走去。直到现在,想起刚才那狼突然出现的一幕,他的心才砰砰乱跳起来。
天大亮了,经过这一次的亲身经历,刘憬终于相信了以前听到过的一些关于狼的事情。
第一件事:闷热的夏夜,一家人在院里睡觉,半夜睡熟的时候突然听到孩在哭,醒来却发现一只狼正叼着自己不足周岁的孩往外跑,赶紧起来去追,最后狼虽然被追上打死了,可怜的生命也遭受了毒害。当然在这件事中,并不是只有男女主人去追,他们还发动了周围的邻居。
第二件事:夏夜一家人正在熟睡,突然听到猪惊恐乱叫,主人以为是地震,赶紧跑了出来,结果却发现一条狼正在撕咬拴在大树上的猪。赶紧跑回家,拿出**,对着狼打了一枪,只可惜没打中,把狼吓跑了。但猪并没有好运躲过一劫,被狼咬了几口,嘶叫不停,这家人只好把这只准备过年卖钱买年货的猪提前宰了。
第三件事:也是发生在夏夜,据一个汉子在院里睡觉,半夜迷迷糊糊中突然看到一团黑糊糊地东西朝自己扑了过来,生物的危机意识立马让他做出了反应,然后他徒手和一只︽︽︽︽,♀.co♀打了起来,并最终打跑了这只狼,虽然自己也受了伤,这件事却很传奇地经常被人提起。
这三件事情都发生在刘憬他们村里,以前他觉得这些事情都是胡吹乱的,但是今天他终于明白了,这些事情都是真的,并不是捕风捉影的。
良久,刘憬的心情终于平静了下来,再次翻开英语课本悠闲学习起来。这时他去学校的路已经过半,清爽的风静静地吹着,柳叶欲舞非舞,河面微波荡漾。沿河早起的居民,既有起床来河边打水的,也有来河边倒积攒了一晚的夜壶的。看到前者,刘憬觉得这真是一种美妙的惬意人生;但看到后者,刘憬所感到的并不仅仅是大煞风景,更觉得这样的人实在可恶至极,简直就是猪狗不如!
“但是再恼火又能怎么样?我能管得住?还是我能管得着?”刘憬无奈地想着,无以言表的愤慨在他的心中翻滚着。
以前他觉得清晨很美,但是现在,这个美丽却出现了严重的污。他所认定的又一件美丽的事物,就这样,被一个夜壶,无情地摧毁了。
“有人早起为了享受人生,有人早起却是为了破坏人生!”刘憬有悲观地想着,他觉得自己以后再也不会起得这么早来欣赏这样一种风景了。
刘憬的思绪不仅因这一个突然出现的夜壶苦恼了良久,这段时间他也全部浪费了,与学习相关的事物没有一件出现在脑海里的。
当他再次集中精神学习的时候,已经快到学校了。身后也传来了自行车零件沉重的撞击声,已经有早起的同学后来居上了。刘憬知道这并不是他起得不够早,而是他走得太慢了。
不过校门已经打开了,只是放眼看去一个人影也没有。
没有读书声的校园显得格外冷清,叽叽喳喳的鸟叫声丝毫活跃不起宽广校园的气氛。
校园的林荫道上掉落了一地合欢花,远远望去一种纯粹的感伤淡淡地扑鼻而来;刘憬静静的,心翼翼地走着,双脚犹似蜻蜓水一般轻轻触碰着地面,尽量避免着有合欢花的地方;似乎随便踩到任意一朵,这种纯粹的感伤,就会镜花水月一般碎灭。
多久?
好久!
似乎是穿越了几个时空的距离,似乎是跨越了几个星系的光年,刘憬终于走到了他们班的地段,站在石桥上,微微抬着头,静静地看着头的合欢树,静静地品味着那份看不清话不尽的淡淡的感伤。
世界的噪杂越来越多了,早起的学生陆陆续续来到了学校,三三两两在刘憬的面前走过。但却没有一个人留在刘憬的印象里,他们在刘憬的意识里是那样似真似幻的缥缈;而刘憬在他们的印象里,无疑就是一个神经病——痴呆的,无药可救的,完全不能理解的病态少年。
同样的,不知过了多久,刘憬的视野中突然飘进了一个充满青春气息的美少女。她穿着柔软的淡蓝色衣衫,背着书包,手里拿着两束浅红色的大朵康乃馨,正一脸微笑地翩翩而来。一边走,一边开心地叫道:“刘憬,你来的真早,这下我们就有足够的时间安排了!”
刘憬没有响应徐琳的喜悦,反而有些好奇地问道:“这是康乃馨吧,你哪儿弄来的?”
徐琳有不好意思地走到刘憬面前,顿了片刻才回答道:“我妈帮我买的。”
“你妈帮你买的?”刘憬一脸疑惑。
“昨天中午我和我妈今天是教师节,想送老师花,问我妈送什么花好。她康乃馨,一般都送康乃馨。我就问我妈谁家有,要一两朵用用。我妈村里很少有人种康乃馨,要找的话,只能去花店里找。然后就让我不用管了。晚上我回到家,就看到了这两朵康乃馨,我问我妈是不是去市里买的,她不用我操心,只管做我自己该做的事情就是了。”徐琳着,眼中情不自禁地荡漾了一汪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