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翠心从高高的阁楼中跳下时,就没有打算活下来。rg这时突然被心上人救起,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还以为到了阴曹地府,对着乐异扬娇声道:“扬哥哥,你在这里等了三个月吗?早知道你一直在等我,我就早点来阴世陪你,和你一起过奈何桥。”
乐异扬一头雾水,连忙将她放下,道:“傻丫头,你在胡些什么?我好端端地站在你面前,难道你不相信吗?”萧翠心听后愣住,半响才恍然大悟,尖叫道:“扬哥哥,原来你没有死!真是太好了!”乐异扬轻轻搂着她的腰,打趣道:“我差点就死掉了。不过老天特别眷念我,不忍心让我饿死在悬崖下。”
悬崖下的那段经历,乐异扬永生都不会忘记。他每日除了练习《微阳真诀》之外,便是想着何时才能与未婚妻相聚。
萧翠心眼中露出惊讶的神色,顺势依偎在他的怀里,道:“扬哥哥,你让心儿等得好苦。若是你晚来了半步,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乐异扬拍着她的肩膀,道:“还好天无绝人之路。”
两人正在互诉衷肠,鹿万理却领着御林侍卫赶来。见到郡主毫发未损,鹿万理才松了一口气,叩拜道:“属下来迟了,还请郡主责罚。”萧翠心望了鹿万理一眼,道:“鹿大人,你快免礼!如今扬哥哥回来了,我不用嫁给陆之诚了。刚才的事情不许向外人提及。”
鹿万理道:“郡主放心,属下定当守口如瓶。皇上还未下诏取消婚约,还请郡主马上返回暖芳殿中,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又朝萧翠心身旁之人点点头,道:“乐公子,数月未见,别来无恙?郡主与陆之诚的大婚在即,你的出现让我不知所措啊。”萧翠心听后羞得满脸通红,道:“扬哥哥,这都是皇叔安排的,心儿是宁死不从。”
乐异扬叹道:“萧妹,你这又是何苦!”他皱了皱眉头,对鹿万理道:“鹿大人,陆之诚是武林中的败类,怎么配得上你们郡主。再,郡主已是我的未婚妻,又岂能再嫁他人!”
鹿万理听后并不分辨,只道:“皇上一言九鼎,过的话不能反悔!如今是大辽的天下,开封城已布下重兵。还请乐公子自行离去,以免伤了我们的和气。否则到时公主殿下怪罪下来,我可担待不起。”鹿万理故意提及耶律钟盈,分明是在有意暗示乐异扬。
耶律钟盈不愿意与妹妹争夺情郎,此时正在上京遭受相思之痛。
此言一出,萧翠心再也憋不住心里话了,当即道:“鹿大人,你尽忠职守,确实值得钦佩!但皇叔为了自己的私利,而毁我一生的幸福,这样做不是强人所难吗?如果我得不到幸福,公主姐姐也不会开心。”
鹿万理见郡主不肯听人劝告,只得下令手下强行将其请回暖芳殿。眼见萧翠心有难,乐异扬岂会袖手旁观。他一手护着未婚妻,一手拔出青云剑。那青云剑凝聚了太多的阴气,在这夜晚中更加威力无穷。鹿万理胸有成足,以为对虽然武艺,但是毕竟有所牵绊,未必能够身而退。与此同时,他又发出灯火信号,通知鹤连天、虎平丘和犀水深三人速速赶来支援。
俗话,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如今的乐异扬,与当初在别情楼中的少年不可同日而语。那些辽国侍卫皆是数一数二的高手,却在乐异扬的攻击下毫无还手之力。乐异扬已将《微阳真诀》记载的武功熟稔于心,对付辽国侍卫当然不在话下。十余招过后,这些人就已经被打得遍体鳞伤,在地上不停地挣扎着。
鹿万理见此情景,恼怒道:“乐公子明目张胆地进宫抢人,还打伤我数十位侍卫,是欺我大辽无人吗?”
乐异扬谦恭地道:“鹿大人,在下只想接走未婚妻,并不是有意与诸位过不去。如果在下真的有得罪之处,还请你能够多多包涵!”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非得拼个你死我活才肯罢休,哪里还会讲什么情面。乐异扬向来质彬彬,身临险境还不忘对人以诚相待。
萧翠心站在一边,无奈地道:“扬哥哥,你莫和他讲这么多道理!他只听皇叔的话,其他人一概不会去理会。”鹿万理却正色道:“郡主,属下不过是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今日无论如何,郡主都不可离开暖芳殿!”
鹿万理身居大辽御林总管之首,平素都不带任何兵器。乐异扬从未与他交过手,不知对武功到底如何,这时屏气凝神、心无旁骛,只等对出手。
萧翠心不想两人为敌,从怀里取出金牌,道:“鹿大人,这是皇上赐给我的金牌,你该不会不认得吧。”鹿万理望了那金牌一眼,若无其事地道:“不错,这是皇上的金牌!”萧翠心道:“见金牌如见皇上!我并无过分要求,只请你放我们离开!”
鹿万理哈哈一笑,道:“郡主,你刚进宫不久,可能还不知道宫中的规矩。御林侍卫天天与皇上见面,哪里用得着这块金牌!属下奉劝郡主还是收起金牌。”
萧翠心听后气得脸色苍白。
乐异扬与她对视一眼,安慰道:“萧妹,你不要着急,我们好不容易才相聚,不会这么轻易分离。今晚我一定会带你离开这里。”鹿万理冷声道:“这里是皇宫,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恐怕没这么容易吧!”完飞身袭来,并不给对喘息的机会。
鹿万理习得上好的内功,单凭一双无敌拳,便可在大辽武林中立足。乐异扬对鹿万理素来敬重,并不使出《微阳真诀》的武功,而是一路用回虚剑法避让其锋芒。鹿万理心知肚明,一面过招,一面道:“乐公子,你不使出看家领,是不屑与我交手吗?”18188)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