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公喜当年只有9岁,弟弟才5岁,母亲领着他和弟弟在人群中仓皇逃命。鬼子追上来了,弟弟被一个日军一刀挑开了胸膛,五脏六腑淌了一地。
母亲大叫一声,瞪着血红的眼睛要和鬼子拼命。鬼子一阵乱刀戳来,她身中5刺刀,脖颈3刀,两肋各一刀,当场死亡。
徐公喜一看,只能是逃命,逃命中,有两颗子弹从头皮擦过,鲜血从头顶淌了下来。但他忍着疼痛,钻进了一个草堆,才逃得了一命。
面对凶残的敌人,张家楼的民兵和群众没有束手待毙,而是进行了殊死的反抗。倒下去的人,有的手榴弹引线还在手中,有的手中还抓着菜刀,红缨枪、铁杈、菜刀。
他们就是死,到了那个世界里,也要向小鬼子和顽军索命讨债。
这个时候,已经是上午9点来钟,顽军和鬼子大都进了村,街道上和胡同里的人已被他们杀光了,他们又转入了挨门挨户的搜查屠杀。
李歧山进了村,耀武扬武地站在村里小广场上的大铁钟下,旁边就是一脸得意的鬼子顾问井上。李歧山咬牙切齿地吼道:“分片包干,一家一户地给我搜,挖地三尺,也要把他们全部掏出来。男人孩子全部杀光,至于女人吗?”
一个顽军团长讨好地说:“女人怎么样,是不是犒赏一下我们?”
李歧山鼻子一哼说:“那你们就看着办吧,活着怎样折腾是你们的事儿。反正折腾完了要死的,务必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这个顽军团长一脸的**,高兴地对士兵们说:“弟兄们作战有功,女人们就赏给你们痛快了。完事以后要死的,一个不能留……”
几个匪兵兴奋得嗷嗷大叫,立刻就和一群野兽一样,瞪着眼睛,抽答着鼻子,寻找猎物去了。
井上又嘱咐他们道:“橱子底下,火炕里头,水缸底下,锅灶下面,要仔细地搜查,不要漏掉……”
一场血腥的大屠杀,一场残忍的大奸淫,在张楼村继续展开。
鬼子和顽军们搜查到一口旱井的时候,发现井里藏着人,原来村民们无处可藏,只好藏到了旱井里。
鬼子和顽军就用石头往里砸,就用刺刀往里刺,点着火把往里扔。几十个老少全部残死在井里,无一幸存。
鬼子在挨户搜查时,井上说得橱子底下,火炕里头,水缸底下,锅灶下面搜查得更是仔细,搜查出了不少的藏身洞。
敌人大声地喝斥洞里的人出来,如果不出来的话,就扔手榴弹。
村民们没有办法,只好出来了,鬼子和顽军把女人年轻点的,拉到一边去强奸,把老的、少的,统统的枪杀。被强奸的妇女,奸淫完了,也是一刺刀捅上,不留活口。
有个16岁的小花姑娘,被鬼子和顽军拉来拉去强奸了6次之久。顽军们一边发泄着**,一边狂妄地说:“你们这些八路军的种,以后也要留下我们的种。”
小花姑娘的精神已近崩溃,顽军们还不放过她,最后还是残死在顽军的刺刀下。
韩行和李大中的一排人,在村内左冲右突,还是根本突不出来,当初围墙是防御的坚强堡垒,可现在已经是束缚自己的一条锁链。围墙上站满了敌人,居高临下地封锁着街道,刚一露面,立刻被他们用机枪给打了回去。
连续的作战,李大中的这一个排也是人员大减,只剩下了十几个人。李大中一时也没了主意,不时地用眼光询问着韩行,那意思是怎么办?
真到了此时,韩行也是无力回天,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真要是突不出去,就要全部牺牲在这块熟悉的土地上。
人有一种固有的思维,那就是老好在熟悉的地方转悠。当韩行又来到了季玉芬的房子时,突然传来了一声女人的声音:“韩司令,你怎么还没有走啊!”
韩行一看,正是季玉芬,她的怀里抱着孩子,正在东张西望。
韩行对她吼道:“你怎么还没有下洞,还在这里瞎转悠啊?”
季玉芬机警地看了看左右没有敌人,小声地对韩行说:“能多救一个人算一个人,没想到把你等来了。快跟着我进洞吧!”
到了此时,韩行也没有什么条件可讲,只好点了点头。
也没用她领路,轻车熟路,韩行和李大中他们来到了邻居家的猪圈边上。猪圈的藏身洞还在敞着口,韩行知道,必须外面留着一个人把洞口封住。而留在外面的人,基本上就没有活路了。
韩行看了李大中一眼。李大中明白,对大家说:“哪一个愿意留下,把洞口封住。”
一班长立刻说:“我留下吧!”其余的战士也抢着说:“我留下!”“我留下!”
李大中默默地走到了一班长的跟前,把自己的子弹留给了他,握了握他的手,有力地摇了摇,平静地说:“一班长,你还有什么话说。”
一班长安静地从自己的身上掏出了一封信,交给李大中说:“李排长,我该安排的都已经安排好了,有话都在信上。我这一辈子咱们这一个排过得很幸福,下一辈子,希望咱们还当兵,还在一个排里,还是好兄弟。”
战士们一个个和一班长挥泪告别。
韩司令他们下了洞,洞口很快被一块木板堵上,然后上面传来了用猪粪堵木板的声音。
一班长完成了堵洞口的任务后,如释重负,提着自己的武器加上战友送给的子弹,微微一笑:“小鬼子,找你算帐的时候到了,也让你们今天尝一尝警卫营单兵作战的厉害。”
他听到了就在不远处,传来了一个姑娘凄惨的呼救声,就悄悄地向那边摸去。走近一看,恨不能把肺都气炸了,原来三个鬼子,两个顽军正在企图**一个姑娘。
那个姑娘拼命地喊呀、叫呀、撕打呀,可是一头柔弱的小羊落到了一群狼嘴里,哪里还能挣脱出来呀!
“妈的!”一班长狠狠地骂了一句,“这就是我的亲姊妹,岂容你们这些禽兽们糟蹋!”
他“突突突……”几发子弹打过去,立刻击毙了二个鬼子和一个顽军,再要打,这梭子弹匣已经用光,只好挺着上了刺刀的突击步枪就冲了过去。
一个小鬼子一看,一手提着裤子,一手抓起了三八大盖,就要反抗。剩下的顽军一看,吓得吱呀怪叫,连枪也不要了,夺路而逃。
这个鬼子龇牙咧嘴,刀术精湛,朝着一班长就连刺几刀。一班长也是毫不惧怕,格开了他这几刀,然后和他呀呀地拼杀在了一起。两个人战了几个回合,一班长不愿意和他恋战,可是枪里又没了子弹,心里不禁有些焦急。
正在着急之中,突然发现鬼子后面有个想坍塌的破屋,地上有一些杂物,一班长突然有了想法。他就朝着小鬼子连刺几刀,小鬼子一边用刺刀格开一班长的突刺,一边往后躲避着。
正在他往后退的时候,地上有几块半头砖,他一脚踩上了,砖头一翻,就使他的步履有些踉跄,枪也有些抓不稳了。一班长一看机会来了,就往前一步,朝着他就是一刺刀。
这一刀刺上了,一班长的手腕子一拧,扩大了创口,抽出了刺刀,又给了他一刀。
这第二刀小鬼子没有反抗,仰头摔倒在地上,眼一翻,腿蹬达了一阵子,玩完了。
一班长刚刚松了一口气,就听着后边大呼小叫,“抓八路啊!”“别叫那个八路跑了!”看来是刚才那个没死的顽军领着人来了。
再看眼前的这个姑娘,吓得浑身哆嗦着,还没有走。一班长对她大叫道:“你怎么还不跑,叫小鬼子逮住就没命啦!”
这个姑娘披头散发,满脸污垢,刚才那一顿惊吓,早已是精神有点儿恍惚。他对一班长说:“八路……大叔,到处都是鬼子,往……哪里跑?”
一班长看到旁边不远有一堆烂柴禾,赶紧把这个姑娘藏在这堆烂柴禾堆里,对她说:“好好藏着,别出声,我去把鬼子引开。”
姑娘问了一句:“恩人留下姓名,如果我还能活命,一定造个庙,让一家人一天三时磕拜恩人。”
一班长说:“韩行警卫营的,我姓八,叫八路军。”
一班长随后向旁边跑去,一边跑一边喊:“小鬼子,我等着你哩,有种的,你就撵呀!”他翻过一座矮墙,就向另一座院子跑去。
几十个汉奸和鬼子在后面追。一班长一边跑一边摸自己的子弹,坏了,只有5发了,还有一颗手榴弹,就这么多家底了。
再往前跑的时候,前头又打来了一串子弹。不好,鬼子和顽军又在前面堵上了,自己已经被敌人包围了,敌人把他压缩在一堵矮墙下面。
一班长把剩余的子弹装进了自己的自动步枪里。
顽军向他喊话:“投降吧!八路。”“只要你放下枪,加入李司令的队伍,我们也优待俘虏。”
“放你娘的狗臭屁,你八路爷爷岂能投降。哪能和你们一样,当了鬼子的汉奸,祸害中国人。”一班长大骂道。
顽军们开始进攻了,他们一个挨着一个,慢慢地向前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