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的早晨,一幕令寻常百姓大跌眼镜的事情发生了。
一列长长的车队缓缓行驶在主车道上,数不清的豪华轿车很有默契的一辆跟着一辆行驶,顿时令这座燕京城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气氛。
没有人知道那车里面坐的是谁,甚至,某些人还联想到,这会不会是某个高官或者暴发户没事吃饱了撑着,跑来炫富?
而此时作为这长长车队的始作俑者叶轻翎,正坐在第一辆打头的宾利上面,闭目养神,作为曾经华夏国最jīng锐的特种兵,叶轻翎有着能够随时随地入睡的本事,因为,常年在外执行任务,长长风霜露宿,执行的都是危险之极的任务,每个军人都必须学会随时随地入睡。
令狐云若坐在身侧,看着那个眉头轻微皱起的年轻人,看着那张有些憔悴的脸庞,心底泛起一丝莫名的酸楚,这个男人,心底承受了怎样的压力?
为什么就连睡觉,都深深的皱着眉头?
这个本该尽情享受生活的花样年华的年纪,为什么要让这样一个年轻人承受这些不该他这个年纪承受东西?
没有答案!
令狐云若知道,这个倔强到骨子里面的男人,从来都是这样一头扎进牛角尖,就绝对不撞南墙不回头,就算撞了南墙,这个男人也绝对会把南墙撞到,而不是选择后退。
叶轻翎,就是这样一个倔强,甚至骄傲到了骨子里面的男人。
蓦然间,叶轻翎轻轻睁开了眼,看了看车窗外飞快逝去的景物,看着这座城市那些早已经烙进脑子深处的寻常巷陌,轻声说道:“要到了么?”
到了么?
令狐云若轻轻点了点头。
下一刻,叶轻翎那慵懒的神情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坚决,眸子之中散发着一丝令人琢磨不透的骄傲。
这种骄傲,深入骨髓!
与此同时,燕京饭店之内。
白展羽驱车停在燕京饭店的门口,行sè匆匆的走进燕京饭店,甚至,因为心急,在走上燕京饭店石阶的时候,白展羽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什么时候,白家大少这般失态过?
什么时候,白家大少像今天这样心急?
没有,一次都没有,作为白家大少,天生优越的白展羽,从来没有一次,也从来没有一件事情,能够让他心底这样迫切。
成熟,稳重,一直都是白展羽的代名词,也一直都是白展羽的行事原则。
每逢大事有静心!
这是从小就植入白展羽心底的一条原则。
但是今天,这个白家大少,却开始第一次乱了心境。
匆匆走进燕京饭店一个豪华包厢之内,里面早已经聚集了三个人,都是燕京上流圈子里面炙手可热的人物,都是燕京上流圈子里面新一代官二代富二代之中的佼佼者,然而今天,这些经历过家族良好熏陶的大少爷,明显都是脸sèyīn沉,显然有什么事堵在心口一般,脸sè都有难看。
再看到白展羽的那一刻,那几个纨绔大少神情明显一怔,随即眉头悄然皱起,不是有意,而是一种本能。
白展羽拉了条椅子坐下,看着心事重重的那几人,心底猛然颤抖了一下,随后轻轻开口:“说,具体细节,叶轻翎怎么跟皇朝的人在一起?”
呃?
听到这一句话,那三人不约而同,身子同时颤抖了一下,明显心底闪过一抹恐惧。
片刻之后,一个一身名牌的家伙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不是叶轻翎跟皇朝的人在一起,而是皇朝的人,跟叶轻翎在一起!”
呃?
听到这一句话,白展羽怔住了。
眉头轻轻的皱起,皇朝的人跟叶轻翎在一起,怎么可能?
“啪...”
白展羽猛然拍案而起,眸子之中闪过一丝愤怒,对着那个说话的纨绔大少吼道:“陈云岭,都这个时候了,你他娘的还故弄什么玄虚?”
那个叫陈云岭的少年明显一愣,随即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说道:“叶轻翎,就是皇朝幕后的领军人物,皇朝世子!”
轰!
猛然听到这一句话,白展羽心神剧颤!
皇朝世子?
皇朝的领军人物?幕后大佬?
皇朝是什么样强悍的存在?
皇朝可是凌驾于太子.党之上的组织,跺一跺脚,整个眼睛上流圈子里面那些纨绔子弟都要颤一颤的恐怖存在啊!
想到这里,白展羽几乎本能的说道:“这...这不可能!”
不可能么?
陈云岭脸上苦涩更浓,似乎不想再打击白展羽的心脏,而是选择轻声说道:“千真万确,据我们调查得知,叶轻翎,就在昨晚,率领皇朝成员,将最近崛起的血影会,连根拔起,一个不留!”
砰!
听到这里,白展羽心中的所有侥幸全部被撕裂,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心底闪过一抹刻骨铭心的恐惧。
连根拔起,一个不留?
这是怎样霸道血腥的手腕?
这个叶轻翎,原本作为臭名昭著的纨绔大少之时,就已经令人无比头疼了,可是现在,竟然摇身一变,成为皇朝幕后的领军人物?
难道,这个世界彻底疯了?
疯了么?
白展羽瞳孔猛然睁大,一脸的不可置信,同时,一种叫做恐惧的东西,慢慢的爬进了他的心里,爬进了他的心脏之中。
恐惧么?
白展羽不知道的是,恐惧,才刚刚开始!
另一头,叶轻翎率领着那长长的车队,赫然停在燕京第一jīng神疾病医院门口,第一辆车刚刚停下,后面的车子井然有序的开始寻找车位停下,动作如出一辙,这份娴熟,令人咋舌。
燕京第一jīng神疾病医院,是整个燕京档次最高的jīng神科医院,同时,属于军区私人医院,里面住院的病人,都是燕京上流圈子里面的大人物,因此,医院门口,赫然一排身着军装的士兵把守着,看到这一幕,叶轻翎的眼神悄然眯起。
第一时间,令狐云若走下车来,帮叶轻翎拉开了车门。
几乎同时,那群经过特殊训练的士兵几乎不约而同将眼神扫向这个下车的男人,心底泛起一丝疑惑。
疑惑,是因为他们看见了这长长的车队,什么样的人,能摆这样大的谱?
知道这个医院隶属于军区,也知道这个医院里面住院的病人都非同小可,但是,从来没有一个家属,能够摆出这样大的阵势,这一点,令这群守卫的士兵心底泛起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下一刻,那个走下车来的男人挺直了脊梁,那种属于皇朝世子的骄傲,那种没有刻意隐藏的铁血军人的气息,瞬间扑面而来,几乎同时,感受到叶轻翎身上强烈的军人气息,那是一股绝对经历过战火洗礼的军人气息,令这群士兵肃然起敬。
叶轻翎,缓缓举步,朝着门口走去。
门口守卫的士兵恭敬的敬了一个礼,开口问道:“对不起,请出示您的证件!”
这一刻,叶轻翎神情一阵恍惚,看着那身绿sè的军装,看到那个标准的军礼,心底颤抖了一下,曾几何时,自己何尝不是身着这套令人向往的军装,游走在这座国家的边境上,手刃多少企图侵犯我华夏国威的外来侵略者?
几乎本能的,叶轻翎的手,悄然抬起,就要回礼,猛然,那只已经举起了一半的手忽然放了下来,他的心底,似乎被什么戳痛了一般,脸sè黯然。
觉察到叶轻翎神sè变化,那个守门的士兵心底疑惑更浓。
从叶轻翎身上强烈的军人气息和叶轻翎刚才没有完成的动作,他猜测到,眼前这个男人,一定曾经是一个军人,并且是个有故事的军人。
几乎本能的,看向叶轻翎的目光,多了一种叫做尊敬的东西。
“我来看我母亲,没有证件!”叶轻翎声音有些沧桑的说道。
“对不起,那您能说出,您的母亲是谁,叫什么吗?”守门士兵再次问道。
叶轻翎想到了母亲,心底闪过一抹愧疚,声音低沉的说道:“叶家,叶鹤轩的妻子,谢兰,我是她老人家的儿子!”
守门的士兵轻轻点了点头,开口说道:“您可以进去了!”
“谢谢!”叶轻翎发自内心的真诚说道。
突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了起来。
“他不是叶家的人!”
这个声音,带着一丝不屑,还有一丝冷漠,更多的,是一种张狂的骄傲。
叶轻翎轻轻回头,叶干戈一脸嘲讽的看着叶轻翎,缓缓从一辆车上走了下来。
一时间,叶轻翎眼神忽然眯起,眯成一种最危险的针芒状,仿佛一只猎豹,随时将猎物猎杀与自己的獠牙之下,紧紧的盯着叶干戈。
这一刻,气氛,陡然变冷,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颤栗的气息,这股气息,有种令人忍不住如坠冰窖的感觉!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叶家兄弟,再次见面,那个曾经用yīn谋诡计让叶轻翎像一条死狗一样被撵出叶家的罪魁祸首,新仇旧恨,这两兄弟,到底能擦出怎样的火花,这笔账,到底该怎样算?
下章就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