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大院。
叶轻翎的反唇相讥,令薛老太爷震怒,拍案而起。
气氛,变得很微妙,碰撞,一触即发。
与此同时,另一面,一辆军用吉普行驶在燕京的道路上。
轩辕神机坐在车里闭着眼睛,听着耳目从白家传来的消息,眉头轻微的皱起,似乎,他也感到了事情的棘手。
半晌过后,轩辕神机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有些无奈的道:“叶轻翎啊叶轻翎,没想到连薛老都惊动了,你这是要彻底想要在整个燕京扬名么?”
下一刻,他从怀中拿出一个电话,调整了一下情绪,随后拨打了一个正在华夏国,独一无二的号码。
那个号码后面所代表的势力,令他轩辕神机,心底都不自然的抖动了一下。
片刻后,电话接通,轩辕神机立刻恭敬的道:“首/长,薛老去了白家,叶轻翎始终不肯让步,薛老此刻震怒无比。”
电话那头,一个一身军装的铁血军人,眉头轻微的皱起,听着轩辕神机的汇报,手指轻微的敲击着桌面,深吸了一口气,也有些无奈,最终道:“我知道了。”
电话挂断。
男人掀开窗户,凝望着这座燕京城,随后竟然自顾自的笑了笑,嘴角有些苦涩,自言自语道:“子啊,你这是逼我不顾身份的为你出头么?”
这般完,他一改之前的苦涩笑容,一脸决绝。
有些时候,既然有些事情必须去做,那么就一定要做得完美。
男人姓李,中将军衔,在某次联盟对话之中,甩稿直斥米国和黑日帝国首相的猛人,当然,在整个华夏国,算得上实打实握住军权的几大巨头之一,身份显赫。
今晚注定不是一个太平的夜晚。
轩辕神机在打完电话之后,目光透过反光镜猛然看到一辆绝尘而去的玛莎拉蒂,顿时眉头突然一挑,笑得有些玩味。
玛莎拉蒂里面,开车的是一脸常年冷若冰霜的清月,而副驾驶上,坐着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今晚一反常态的打扮,一件印有江南古风镇的水墨画外套,其实北方的深秋,已经寒意逼人。
当然,这个女人并不怕冷。
她穿着一条牛仔裤,绣花鞋,显得有些不伦不类,其实在清月看来,这个女人如果穿旗袍,肯定会迷倒整个燕京城那些眼高于的牲口。
但是女人来自北方,自从那年在关外跟纳兰家那个未婚夫翻脸之后,就再也没有穿过旗袍了,若权势,当年那个纳兰家的男人,绝对是一个可以令这个女人少奋斗三十年的正主。
“北方苦寒,我想我应该要习惯穿着南方风味。”女人突然开口道,月色的映照之下,她那张倾城倾国的脸庞,有着只属于她的清冷。
清月浑身一颤。
瞬间想到了一个词。
--南下!
“干掉叶轻翎,毁掉他在南方的根基,我陈蒹葭,是不是可以光明正大的南下了?”女人突然开口道。
她那双迷人的眼神之中,不仅仅有魅惑众生的超然风采,更有一个女人日益膨胀的野心,而今晚,就是她陈蒹葭为日后南下埋下伏笔的重要日子。
“清月,你觉得,今晚叶轻翎能够翻盘吗?”陈蒹葭突然问了一个她心中早已经笃定的问题。
名字叫清月的女人,眉头轻轻一皱,准备开口,但是陈蒹葭阻止了她,似乎知道她要什么,继而开口道:“我知道,你觉得这一次叶轻翎在我环环相扣的布局之下,能够安然度过险关,但是我想告诉你,就在上一秒,他在白家大院撞一个姓薛的老人,你觉得,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叶轻翎还能够翻盘?要是他能够翻盘,我就把你送去给他暖床,当枕边人,反正你不也挺看好这个年轻人的吗?哈哈。”
不知为何,清月突然松了一口气。
她没有陈蒹葭自负,但是她始终相信,事情没到最后一刻,她都绝不会相信任何自己幻想出来的结果抑或是自己杜撰的结局。
她习惯看到结局之后,才放松警惕,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这个女人更像是一匹狼,她身上有太多狼的特性,这一,正是陈蒹葭看好她的一方面。
玛莎马蒂停在燕京饭店的门口,当陈蒹葭走出玛莎拉蒂的时候,香车美人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一时间引起轰动,惊为天人。
陈蒹葭无视那些自就习惯的目光,走进燕京饭店。
今晚的陈蒹葭,不像以前一副北方彪悍女汉子,更像是只有江南宛若方能孕育出来的娇弱女子,正因为这样,所以才在陈蒹葭走进燕京饭店那间独一无二的包间之后,令里面的**为吃惊。
燕京饭店的一间独一无二的包厢里面,坐着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其中一个是太子.党的太子林望风,另一个一身朴素的装束,穿着并不显眼,但是他微微眯起打量陈蒹葭的眼神,令陈蒹葭很不舒服。
他姓孔!
他的父亲叫孔千重,是那个当年即生瑜何生亮跟云家战歌是天生宿敌的男人,可以很负责任的,眼前这个姓孔的男人,跟云破军一样,都是枭雄之子,只是这个男人的父亲,就差那么一就站在巅峰俯视苍生,就被运战歌一脚踢下神坛。
他叫孔离洛。
另一个女人,则是一身淡雅装束,看似人畜无害,那张脸看不出特,但是怎么看怎么顺眼,是天生的美人胚子。
她叫萧风华。
是那个风华绝代的风华。
他的父亲,叫做萧巽,而母亲,则是那个当年在云战歌那座江湖中掀起几场轩然大波的云想容。
陈蒹葭扫视了一下眼前这三个人,就如吃了一颗定心丸。
眼前这三人,足以代表整个燕京上流圈子官富二代之中的巅峰人物。
陈蒹葭很自然的坐下,饶有深意的看了眼甘愿敬陪末座的林望风,眼里闪过一丝赞赏。
而孔离洛则似笑非笑的看着陈蒹葭这一身意味深长的装束,微笑不语。
“这算是庆功宴?”萧风华轻笑道,语气有些玩味。
“算是吧。”陈蒹葭答道。
孔离洛则目光如刀一般扫向陈蒹葭,有些嘲讽,不屑的道:“陈蒹葭,你很自负。”
面对孔家大少的轻佻语气,陈蒹葭露出一个倾倒众生的笑容,毫不在意的道:“这么轻易就玩死叶轻翎,我会觉得人生寂寞如雪。”
孔离洛依旧是那副慵懒的模样,或许整个燕京,所有纨绔都被陈蒹葭在北方的一系列手段震慑,继而愿意tian她陈蒹葭那双玉足,但是他孔离洛例外。
“敢不敢打个赌?”孔离洛玩味的道。
“什么赌?”陈蒹葭自负的一笑,脸色那种运筹帷幄的神情,令萧风华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孔离洛脸上更多的还是玩味。
“我赌叶轻翎今晚能够翻盘,而你的庆功宴,则是自抽耳光,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怎么,敢不敢赌?”孔离洛道。
没来由的,陈蒹葭心底掀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孔离洛在下一刻抛出了一颗重磅炸弹,道:”一个姓王的老家伙,或许在半秒钟之前,已经亲自赶赴白家,你信不信?“轰!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陈蒹葭,突然脸色苍白。
自抽耳光?
下一刻,陈蒹葭站起身来,近乎咆哮的道:“我不信!”
“不信?如果你赢了,那么我孔离洛陪你睡,如果你输了,那么你陈蒹葭,陪我睡,怎么样?”孔离洛突然道。
陈蒹葭身躯颤抖。
孔离洛冷笑一声,站起身来,拂袖而去,临出门时,或许想继续在陈蒹葭的心脏上补一刀,笑眯眯的道:“果然,胸大的女人,都无脑!”
陈蒹葭双目失去焦距,瘫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