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老大又说:“这场官司就算打也不怕,我怕的是,王凯他爸有点黑路子,可能会阴你。”
随后,他又嘱咐了几句。
听他的声音,这段时间应该不怎么舒坦,估计也是被烦透了。
我狠狠抽着烟,这么一来,南宫飞雪的意思已然明确,可冥瞳的资料已经找到了,也就是说,我没必要再去小镇。
但现在看来,南宫飞雪这是在逼我去啊。
她有什么企图,从一开始找上我,就没打算要害我,反而还和我缠绵了一番,虽然这个过程有点坎坷…
咳咳,我暂时把这件事抛之脑后,毕竟现在王凯他爸才是最大的麻烦。
黑路子…难道这暴发户是道上混的?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真要小心了。
曾经我以为有一群人有个帮派,打点小架就算得上黑社会,但事实并非这样,真正的黑社会大多都隐于表面。
这类人,前一刻还跟你谈笑风生,但是下一刻,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死也不知道为何死。
这类人,惹得起,死不起。
这就是最好的诠释。
“喂,老爸。”
拨通电话,听老爸说了几句话,我又说:“没啥事,也不是想转校。”
说完之后,我顿时一愣。
转校?
卫校和南宫飞雪的事告一段落,学校已经不会再出事,但如果我去学校的话,凭我这双眼睛,估计走到哪都会引鬼。
“喂,臭小子你在听吗?”
我连忙应答,又听老爸说:“小笑,别听你妈的,高三转校就是完犊子,你好好把成绩提上去,其他的什么也别想,要钱老子给你,要女人老子带你去澡堂。”
…
我顿时无语,听着电话那头吵杂的声音,说道:“老爸,你少喝点酒,我先挂了。”
要女人我还用去澡堂么。
给俺写情书的妹子随便拉几个不就得了。
挂了电话,我心烦不已。
本来是想让爸妈暂时搬过来,这样不管是鬼怪还是王凯他爸,都好应对,但是这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天咒和鬼送,南宫飞雪,现在又来个王凯他爸…”
这烦心事还真不少,特别是冥瞳的天咒和鬼送,直接关乎到我生死。
祸不及家人。
现在也只能希望王凯他爸能遵守道上的规矩了。
毕竟敌人在暗,这件事说出来只能让爸妈担惊受怕,以我爸那脾气估计也是干。
“看书!”
妈的,我就不信了,这厚厚的两本古籍,难道就没有解决冥瞳的办法?
要是这双眼睛的问题不解决,我还怎么考大学,还怎么实现人生理想,让这么多大学妹子插在牛粪上?
不行,这绝对不行。
……
抱着发愤图强的精神,我完全入了魔。
整整四天,除了吃饭睡觉我都在看书,睡觉也只睡了几个小时,最后终于把书中的所有内容全都铭记于心。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但事实就是如此,当我扔开两本书之后,脑中的记忆依旧无比清晰,特么的就像是存档了一样,瞬间就感觉自己叼叼的。
“果然是绝世奇才…”
点燃一支烟,我也忍不住嘚瑟一下,尽管书中很多内容都似懂非懂,但至少记下来了!
咚咚!
这时,郭杰和叶磊满脸严肃的走进来。
这两个骚包,最近几天不知道跑哪浪去了,一进来就是这幅表情,顿时便让我这心咯噔一下。
“出事了?”
他俩不约而同的点头。
“让我来!”
我顿时大喜,这尼玛看了四天的书,正好缺个练手的材料。
可是走出房,我的视线瞬间全黑,因为我房里的灯熄了。
停电?
我也没怎么在意,凭借记忆一路摸索,在此途中两个骚包一直不说话。
“杰哥,磊哥。”
我皱了皱眉,低语道:“你们在搞什么。”
一语落音,没有丝毫声音传来。
片刻之后,我心里隐隐产生了不安,渐渐开始升起一股毛骨悚然之感,这寂静寥无声的环境真够渗人。
我想伸手掏手机,但手机在房里。
一回头。
那扇房门已经不知去向,视线内一片漆黑,根本就不知道房门在哪。
“你们在搞我吧。”
我察觉到有点不对,按理说胸毛大叔家里有上乘的风水布局,不应该有鬼怪之类的不干净东西进来。
于是,我伸手朝四周摸索,等我揪住这两个骚包,一定要暴打一顿!
人呢?
摸索了好一阵,我摸到的全是空气,深深的不安感侵袭我心,不知不觉就神经高度紧绷。
摸到墙壁之后,我一路摸索终于摸到了灯开关,咔咔两下,没按开?
我不死心的又按了几下,灯依旧不亮。
“靠!”
“郭杰,叶三石,你们有完没完!”
嘎吱…
一声门响,瞬间拨动我神经,猛的一回头,一扇房门毫无预兆的缓缓打开,房内微弱的月光,让我心里有了不小的安慰。
“雨梦?小梦梦?”
我试探性的开口,但没有任何回应。
狠狠了口唾沫,不管怎么说,还是先去房里待着比较踏实点。
可是,我刚走没几步,死寂一般的豪宅内突然传来沙沙几声响,那树枝吹响之音,让我心中阴霾更甚。
这时候,我已经有点急了,迈开大步就准备冲进房中。
“咯咯…哈哈哈…”
突如其来的肆意大笑,这声音极其幽怨又很颤抖,声线的波动起伏极大,顿时便让我脑子感觉一阵晕眩恶心。
我紧咬着牙沉默不语,几步就冲到了这扇半遮半掩的房门外。
砰!
房门被狠狠关上。
“草…”我一下子就被撞到在地,捂着鼻子疼得我都快哭了。
“咯咯…哈哈哈…”
又是这挑动神经的撩音,这撩音,就像从四面八方同时传来一样。
而我,就是这中心的摇曳小船。
当即我就咬破中指,混合着舌尖血点在眉心。
“清心若水,清水即心,微风无起,波澜不惊…”
清心咒,静心安神以及破幻,这是最基本的,也是我现在能施展的。
“急急如律令!”我把眉心的精血划向两边,位于两边眼角处。
尼玛,环顾四周还是幽森的黑幕。
那颤抖幽怨的撩音不仅没有消失,反而越发的猖狂,似乎是在嘲笑我的不自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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