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梦,是谁的电话?”
“哎呀,是姨妈的,她让我们回去吃午饭。”
“唉,本打算吃完午饭,再来一次的,看来泡汤了。”
白云梦两眼一黑,差点晕倒:“你想累死我嘛,都快要散架了,你杀了我得了。”
刘毅十分委屈:“云梦,我从来都没有尽性过,……,唉,好了,你快去洗澡吧,要不时间来不及了。”
“好了,晚上随您老人家折腾,行了吧?”
白云梦吻了刘毅,调皮的溜进浴室,为防遭遇袭击,她狠心的锁上了门。只可惜这个世界上,有种工具叫钥匙,有种动物叫男人,一把锁还防不了刘毅的无耻,世界又不安静了,良久后,她已无力呻、吟。
中午11点半,神清气爽的刘毅,扶着娇、弱无力的白云梦,堪堪赶到石图治的客厅。
“伯彦,年轻人有激情是好事,但不能过于沉溺啊,你们都还很年轻,当以学业、事业为重。”
“回禀校长,学生不敢荒废训练,更不敢耽于学习。只是出国在际,一别经年,心中不舍,就想多陪云梦说说话。”
一脸潮、红始终不褪,白云梦无力反驳只暗啐:说话?有用那东西说话的吗?
“是呀,姨父,伯彦还是很用功的。”(心里又加了一句,不过是在床上。)
宁秀英看着白云梦脸上的潮、红,当然明白发生过什么,不由出言责惫:“你这孩子真不懂事,自从跟了刘伯彦,都成什么样子了,不读书了吗?”
“姨妈,我只是请了一个月的假,功课并没有丢下,过几天就去上课了。”
“真是女大不中留,吃饭去吧,咦,……,我扶你进去。”
宁秀英见白云梦起身都晃晃悠悠的,不由怒瞪了刘毅好几眼,如此狠心之徒,实在该打。
“师母,对不起,都怪小侄,没照顾好云梦,今天她在浴室摔了一跤。”
“……,嗯,姨妈,是我不小心摔的,怪不得伯彦。”
两小夫唱妇随,令宁秀英想怒骂刘毅,却也找不到借口,本想留白云梦小住几日,又遭到了当事人的拒绝,最终也只能怅叹女大不中留。
自憩庐回到住处,两人又抵死缠绵数日,终于恢复理智,懂得了节制,白云梦要回去上课了,刘毅也要回军校忙些工作。
这一天,恢复正常的刘毅,开始为出国之事作准备,此次从普鲁士,他一为挣钱,二为挖科学家,正在办公室里绘制自动武器的设计图,一个值星官匆匆赶来。
“报告,将军,校外有人找您。”
“嗯,是什么人?”
“一位老妇人,自称您的母亲。”
“我母亲?啊,我知道了。”
刘毅不由大喜,急忙到了校门口,果真看到了自己的母亲赵慧,不过,随赵慧同来的两个女孩,他却不认识。
“母亲,您怎么来了?父亲在蜀州还好吗?”
“伯彦吾儿,妈想你啊,一年多不见了,我们都想你啊!”
刘毅拭干赵慧的泪水,深感歉疚:“母亲,愚儿不孝,未能回家给二老请安,请母亲原谅。我父亲可好?今日怎么没有同来?”
“华亭停战后,你父亲把蜀州之事,交给了黄克勤、周有道他们去做,我们回了亢州老家。这次本来打算一起来看你的,怎料你父亲生意上有急事,我只能独自前来。
伯彦,这位就是你的妹妹小雪,你们十四年未见了,认不出来了吧?这位是雪儿的同学,正是她们帮忙,我才能找到此处。”
“……”
刘毅打量着沈雪,只见生得花容月貌杏仁眼,樱桃小嘴细柳腰,端是漂亮动人,只可惜却是无信之辈,让他甚是讨厌。
“谢谢你们!”
沈雪面对曾经的未婚夫,被伤害过的刘毅,不知所措。她的同学,却满是兴奋:“啊,您就是那个,在华亭一枪狙杀上万烂蛇人的刘毅将军吗?”
刘毅满头黑线:“我是刘毅,却不能一枪杀掉上万烂蛇人,只有神才能那样做,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陈琪欣喜若狂,万分激动之下,竟然抓住了刘毅的手:“我叫陈琪,您可以叫我琪琪或小琪,见到您太高兴了。”
“……,我也很高兴认识你,小琪,你的手挺柔软,不过……”
“啊,对不起,对不起!”
陈琪连忙缩回手,顿时羞的满脸通红。
刘毅见白云梦适时赶到,忙拉过来介绍:“母亲,孩儿不孝,已和云梦私定终身,万乞母亲谅解,云梦,这是母亲。”
白云梦有点紧张“妈,您好,我叫白云梦。”
赵慧顿时愕然,但很快反应过来,忙摘下手镯戴到白云梦手上:“云梦,初次见面,也没准备什么东西,这只手镯是我当年的陪嫁之物,还算珍贵,请你不要嫌弃。”
“呵呵,谢谢妈。”
听赵慧的言下之意,无疑是已经认同了自己的身份,这令白云梦不由大喜,一口一个妈,叫的甜蜜无比。
此时已到午饭时间,刘毅立刻向校方请了假,带着群人回了西郊别墅。
白云梦俨然一个小媳妇,一回到别墅,忙着为群人沏茶倒水,表现的非常贤惠。
“妈,请用茶!您坐车辛苦了,媳妇儿给您揉揉肩。”
“云梦,咱们刘家没这么多规矩,快过来坐吧。”
见婆媳两人之间的关系如此融洽,刘毅放下了心中的石头,对于白云梦的表现,心中非常喜欢。看了看在一旁的沈雪,他不由暗叹,若非这个丫头毁约逃婚,也许就不会有穿越之事,虽有些许感激,但对无信之女,他真的很讨厌。
“雪妹,叔叔阿姨还好吗?年余未见,毅甚是想念。”
沈雪正在悔恨当初为何逃婚,甚至有些嫉妒白云梦,看着赵慧两人亲密的交谈,她更是妒火汹涌,哪里还能听得到刘毅在说什么?
陈琪见沈雪发呆,不由拉了拉她的衣服:“刘将军,沈家伯父、伯母都很好。”
沈雪立刻反应过来:“家父家母都很好,他们也常挂念大哥。”
“唉,常忆幼时,叔叔待我甚厚,父亲每每责罚于我,叔叔多为我说情,一别年余,只字未寄,毅之过也。还望雪妹回家之时,莫忘带去愚兄的殷殷问候,说毅从未忘记二老的恩德。”
“多谢大哥的记挂,小妹还家之时,定会代为转达,请大哥放心!”
“嗯,如此多谢了,你和小琪在南晋哪个学校?”
陈琪抢着回答:“刘将军,我们都在金陵女子学校读书。”
“小琪,不必如此称呼,这样我压力很大,叫我大哥好了。”
一旁的白云梦闻言差点被呛到,剧咳一阵,她情知失礼,急忙解释:“妈,雪妹,琪妹,你们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众人尽皆摇头,均表示不知道。
“呵呵,在华亭战场上,有一支女学生医务兵,她们每天都围着伯彦叫刘将军,而且每叫一个刘将军,必有一个条件。要么要求发枪,要么要求上战场,让伯彦烦不胜烦,刚才我想到此节,才差点呛到,对不起,是我失态了!”
白云梦佯装很内疚的样子,其实心里正如是想:那天,我叫了他一声大哥,便成了他的妻子,每天被他弄的死去活来,这丫头千万不要上当啊。
陈琪根本不知其中缘由,依然兴奋:“大哥,快讲讲战场上的趣事吧!”
白云梦眼前一黑,仿佛又看到那天的自己,不由的暗自发誓,要看好刘毅。
一提战场,刘毅便想起李大牛,不由黯然神伤:“唉,战场之上,是生死较量,无论敌我,纵萌态百出,又有何趣事可讲?也许,唯一算是趣事的,便是战争停歇期间,一群新兵蛋子被一帮女学生,调、戏的面红耳赤、抱头逃窜吧!”
“伯彦,不要伤心了,为国而牺牲的都是英雄,他们将永远话着。”
白云梦安慰完刘毅,又转头关心精神不振的沈雪:“雪妹,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我刚才走神了,不好意思。”
沈雪此时相当不爽,既深悔自己逃婚之举,又暗恨白云梦抢夫之事,此女虽美,心性的确令人不敢恭维。
“雪妹、琪妹,我也在金陵女子学校读书,有空要经常来玩,这里离学校那么近。”
“谢谢,我们会的。”
“呵呵,这样我就有玩伴了。”
白云梦的气质,渐显雍容华贵,每晚都有爱的滋润,青涩已褪去,增添了淑华的韵味,知书达礼进退有度,这让赵慧感到满意十分。
吃饭时,气氛十分温馨,仿佛亲密无间的一家人,席间赵慧问起了两人的婚事安排,刘毅只能直言出国之事。
“孩儿准备留学回来,再准备完婚,岳父、岳母也是考虑到这些,才把云梦提前交给我。母亲,孩儿去普鲁士有很重要的事情,不能侍奉二老,是孩儿不孝!”
赵慧强忍泪水:“雏鹰终要自己翱翔,学会照顾自己,这是你父亲让我转告你的话。孩子,妈虽然不舍得到你出国,但也明白你的变化,知道国与家的关系,我和你父亲会代你照顾云梦的。”
刘毅刚要回答,一个少校匆匆赶来,单从行色上便可以判断有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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