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说话的功夫,一个士兵无意间踢翻了袁术刚才抱着那个财宝箱,里面散落出成堆成堆的财宝,闪烁着各种光泽,红绿金银皆有,让人目不暇接,垂涎三尺。
可就是这样,臧霸手下的士兵却没有一个人上前去捡,臧霸也被这价格不菲的财宝所震惊了,连忙让人用红绸包裹好,下令使者将这些东西和人头一并送给许昌的曹操。
这轻松的围堵,徐州士兵根本无一伤亡,反倒杀了不少袁术手下的人。那些面黄肌瘦,力气衰弱,还身负重伤的士兵,根本无力反抗,在袁术死后,就纷纷地跪倒在地,双手抱头求饶了。
臧霸和陈登走了过去,问他们道:“你们为什么这般瘦弱?”
袁术手下的士兵道:“寿春战败后,就没吃过一顿饭,怎么能不瘦弱呢?军粮已经用尽,军饷更是无力购买一个馒头,我等实在是饿得不行了!”
臧霸听后,便让手下士兵取来粮食给这些人吃,准备将他们编制到徐州的户籍中,让他们成为平民百姓。陈登则是在唏嘘不已,感慨袁术的昏庸无道。
可是感慨也没有任何用处,自诩四世三公,还是家族嫡出的袁术,袁公路,昔日的关东十,就这样死在了徐州的山野中。
死前并未有凄厉的厮杀,也并未表什么气壮山河的言论,直至死去的那一刻,他都以名利为自己所追求的东西,丢掉性命,也确实是罪有应得。
天下大势,几人得势,几人失势。袁术雄踞淮南,私财巨丰,却不肯散一财给民众,故而孙策来战,民众不肯依附,反而民心所向孙伯符,以至于其落得个丧家之犬的下场。
然匹夫终究不会反省、自思,战败之后,袁术手下将士体饿多病,可他手中财宝仍足以组建精锐部队,东山再起,可是他不知存恤,不舍一财,不一饷,不舍一粮,以至落得身异处,再无翻盘的可能。
话说赵月已经来到了许昌城的城门下,曹操竟然不惜身份,率领麾下全体将官亲自出城迎接,当看到赵月是坐在车中,并未骑马之时,曹操手下不少武将的眼中都透露出了阵阵不屑的意味。
曹操也是稍稍的皱眉,毕竟他已经看到了赵月人马中那匹火红的赤兔马。
等到赵月下车之后,曹操抚手笑道:“哈哈,赵长皎,别来无恙啊,还是那么年轻有为,让曹孟德自感年岁老矣!”
赵月浅笑,不失礼节地道:“孟德兄,你过誉了,这次前来许昌,一览你许昌如今的模样,当真是令赵月佩服,能有这等治世之才的人,天下除孟德之外,还有几人,嗯?”
这话说完,曹操和赵月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笑罢,曹操还不忘关切地问一句:“长皎小兄弟,孤还曾记得你在匡亭时的威风之姿啊,为何此番前来,不骑马,反倒乘车,难道是身体不适?”
赵月心中暗道:匡亭一役,我自率本队奇袭袁术的吴山粮仓,而你在前线牵制袁术的大军,我的威风之姿,你又怎么可能看到,看都看不到,何来的记得……
想是这样想,但赵月还是开口言道:“孟德有所不知,赵月久不征战,御马之术稍有疏忽,恐在孟德面前丢丑,故而此次坐车来。”
曹操听后,也只是附和着笑了几声,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命令手下让赵月一行人入城了。
曹操和赵月并肩走入城门,而他手下的那些文臣武将则是分列城门两边,不敢妄动,只待殿后入城。
因为匡亭之后,曹操军中新加入了不少谋士或者武将,他们多没有见过赵月的模样,只是听说这是秦始皇的后人,而且从一个小兵做到了君主,故而此刻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在他们眼中,赵月是不是秦始皇的后人,还有待商榷,毕竟这个时候,只要是占据一方的人物,都会宣称自己是什么名人之后,皇室宗亲,他们早已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不过,对于这些人来说,他们见多了那些自称汉室宗亲的,倒还真是第一次见到自称前朝皇室宗亲的,所以,更是心中好奇。
赵月知道两侧不少人都在看他,只是面带笑容,步伐从容的走着,不时问问曹操,那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谋士是谁,亦或者,远处那个看起来刚正不阿的武将是谁。
于禁面带笑容,以为赵月经过他的身边,会向他这边看一眼,结果,赵月根本目不斜视地走了过去,这让他的笑容僵住了,内心尴尬,就忍不住小声向一旁的夏侯渊抱怨:“妙才,我看这个赵月哪里是御马之术疏忽,恐怕是根本不会骑马……”
说来也巧,赵云作为赵月的贴身护卫统领,就紧跟着赵月步行入城,于禁说这话的时候,赵云刚巧路过听到了。
夏侯渊还未开口,就看到面前这个银甲银枪,一副威风凛凛地将军用一种极其冷淡地目光向这边扫来,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于禁被这种气势所压制了,连忙清了清嗓子,闭上了嘴。
对面文官的队列里,看着这一幕的郭嘉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走在赵云后面的,便是贾诩,他一边走,一边留心曹操手下的那些谋士。说句实在的,这些人他差不多都能认得出是谁,当他看到郭嘉也在时,心中还是一愣,脸上却也露出了不知名的笑容。
不知不觉之间,一行人已经入城,曹操手下的将官们也都开始按次序返回城池。
夏侯惇和徐晃则是一同率兵前往兵舍驻扎,和赵月一起入城的,就只有赵云率领的那三百卫兵。
接风晚宴定在第二天的晚上,赵月和他的随从则被安置在许昌驿馆内,曹操看起来很看重他们的安全,派来的人几乎可以见驿馆围个里三层,外三层了。
此时的寿春,孙权则是在城楼上不断地来回走着,碧眼紫髯的他,生的体形健壮,并不瘦弱,可是即便如此,依旧难掩内心的那种忧愁。
望着东南方,孙权依稀可以嗅到江水氤氲的那种潮湿的气息,“唉,大哥让我守城,对方可是曹操,我如何取胜?”(未完待续。)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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