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终于冲破了内心恐惧的桎梏,安德鲁斯近乎扭曲的脸上写满了怨毒,而短铳要对准了康士但丁的脑袋。 .⒉3TT.那一刻仿佛什么都被报仇的**所吞噬,安德鲁斯已然无所畏惧。
他永远忘不了那天,骑士王带给自己的噩梦,太恐怖太恐怖了,曾几何时他甚至都因此困扰而无法入眠。而当初与他浴血的同袍们也是死在这个年轻人的手中,此时说什么安德鲁斯说什么也不会放过以前骑士王的。
“去死吧!没有机甲的骑士王你什么都不是!”近乎狰狞的模样实在触目惊心,但是安德鲁斯公爵却说的一点也不错,没有机甲骑士王什么也不是。
可康士但丁却露出了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冷冷地反问道:“哦,你真的这么认为吗?”
“去死吧!”被怒火冲昏脑袋的男人已经不顾揣摩康士但丁的话外之音了。
而话音刚落,枪声随之响起,可康士但丁却安然无恙,而安德鲁斯的手指还扣着扳机。
侧方,一颗子弹在电光火石的一刹那贯穿了这个男人的头颅!
鲜血和脑浆崩溅而出,目睹这一切的康士但丁却面不改色。
即便是临死前的一刻,倒在地上的安德鲁斯公爵脸上仍然保留着那怨毒无比的神情。
想必死的一定很不甘心吧!
走上前去的康士但丁眼神复杂地看着那具渐渐冷却的尸体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叹息。
只见康士但丁的背后,他的手中拿着通讯器,放在耳边,康士但丁淡然地对另一边的艾琳诺说道:“一切多多麻烦你了。”
而在远处山上的丛林里,一个手中拿着狙击枪的女子摘下了伪装没好气地道:“真不愧是你,这么冒险!”当康士但丁主动暴露身份让安德鲁斯因为仇恨而疏忽大意落入自己射程内,艾琳诺也委实是吃了一惊,因为康士但丁也有陷入危险的可能,能否救下康士但丁,实在侥幸。
“我知道是在冒险,但是有些事情我是非做不可的。”康士但丁平静地说道,从芬德尔区被夷为废墟的那一刻起,康士但丁便誓要让拉丝汀人付出代价。
“随便你吧,快点离开这里,新布拉德王国的人要来了。”艾琳诺提醒康士但丁,那艘战舰上的拉丝汀人已经登6要探查究竟了,如果在不离开,康士但丁的处境可就非常危险了。
“明白。”康士但丁点了点头,随即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而片刻之后,那些拉丝汀人果然就如艾琳诺所说出现在了悬崖之上,可是出现在他们眼前的除了安德鲁斯公爵那具冰冷的尸体之外,便是燃烧着火焰炽热的机甲残骸了。
“开什么玩笑!”几乎是吼叫着扑了上去,无法接受这一切的拉丝汀人失控了起来,死的可不是什么小角色,那可是新布拉德王国仅有的四大公爵之一,海军大臣安德鲁斯。他的死亡必然会让整个新布拉德王国震动不已!而且那也不是他们可以担待责任的,仅仅是想一想,这些懵掉了的拉丝汀人便觉得恐惧的寒冷要冻结鲜血。
“是谁杀了公爵的?找到他,将他碎尸万段!”
愤怒的男人们咆哮着想要找什么撕碎去泄,可是周围山风凛凛,什么也没有。而带着这具尸体,他们能够如何交代呢?
可是有一点可以肯定――一个混乱的时代必然会降临,新布拉德王国绝不可能容忍这件事情的!
……
而此刻的海上,混战仍然在继续,虽然塞蕾娜王妃指挥的老式战舰起了突然袭击,但是拉丝汀人的铁甲舰也渐渐占据了上风,再这样下去,陷入消耗战对突厥人非常不利。
塞尔柱的战舰装备的是阿姆斯特朗线膛炮,而对方则大多数是克鲁伯重炮,对轰的话根本不利,即便现在数量上他们占据优势。
这一点普列汉诺夫内心一清二楚,在这样下去弄不好他们会全军覆没的!
“用明声呼叫!”当机立断,男人对他的大副约翰说道。
“明文呼叫……那岂不是对方也会听见么?”心中一惊的约翰不由问道,由于和对方舰队电台不在同一序列无法联系,普列汉诺夫想要明文呼叫,可那样拉丝汀人不也就听得一清二楚了吗?
但普列汉诺夫却露出坚毅的神情,声音也斩钉截铁:“一切都交给我!”
而此时,新布拉德舰队的电台立即监听到了尼西亚人明文呼叫。
“将军,我们监听到了尼西亚人的明文呼叫!”
“明文呼叫?”疑惑的斐迪南侯爵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一时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难道对方脑袋昏要这么做,这岂不是把作战计划等于告诉他们么?
“说了什么?”斐迪南问道,可是却看到了监听的士兵脸上露出了困惑的神情。
“将军……”
“怎么了吗?”斐迪南疑惑地问道。
“我们听不懂!”士兵脸色难看,但是只能照实回答,虽然对方在明文呼叫,可是听不懂也让其无可奈何。对方叽里咕噜说的语言,就不是希律语也不是突厥语。
“给我!”一把抢过通讯器来的斐迪南侯爵不相信部下所说的,一定要自己听个清楚。
然而听见里面人说的话,他也露出了懵然的神情。
“难道是斯拉夫语?”从口音上,斐迪南猜测着,可是这种极北地区的语言,他可是根本不会的。
而他猜的不错,此时普列汉诺夫的确是使用着塞蕾娜的母语交流着。作为当初新罗马的官员,他曾经担任过驻弗拉基米尔的参赞,所以会说斯拉夫语。而塞蕾娜实际上是从北方被劫掠到塞尔柱汗国的女奴,所以会自己的母语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在普列汉诺夫的指挥之下,塞尔柱的海军也立即改变了阵型,给新布拉德王国造成了极大的困扰,而听见无线电的明文呼叫更是令普列汉诺夫恼怒不已,明明知道可是却不解其中之意,完全像是被人耍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