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王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骑士长阁下?”下意识间丹多罗对骑士王有些好奇。小 说. ⒉3TT.当初,十字军选择从6上进攻君士坦丁堡,而当其冲的就是现在已经沦为废墟的亚德里亚堡,那里是兵家必争之地也是君士坦丁堡的壁垒,原来拉斯汀人是充满信心,自以为可以彻底让新罗马帝国的主力在那里被毁灭的,但是却偏偏遭遇了骑士王和他麾下的第一骑士团。
最后的战果是恐怖的,原本认为战场之上只要机甲数量足够多,足够先进的十字军根本想不到骑士王会成为他们的噩梦。过一万人在那场战争中丧生,而伤者则更多,无数人都遗留下了心理阴影而无法忘却那种惨烈。
丹多罗忍不住问道,虽然和那个男人曾经交手过,但是两人都坐在机甲之中根本没有见过面,他对那个人十分地好奇。
而维罗尼斯却摇了摇头道:“说起来,其实我也一时间难以说得清楚骑士王究竟是什么。用怪物形容或许很贴切,但是见过他真容的话的人一定觉得很不可思议,那时候的他可只是一个清清秀秀的小孩子啊!”
“小孩子?”丹多罗诧异地看着对方,所谓的骑士王竟然是一个孩子,这难道是开玩笑不成。
随即维罗尼斯笑着回答:“对,相比起教廷,新罗马帝国对骑士的选拔可以说是变态的,因为早期神经接驳的伤害是巨大的,所以他们可是让小孩子坐进机甲之中,哪怕是贵族之子也不例外。而我可以一直收藏着那位骑士王殿下的肖像的。”
“你说什么?”被对方的话震惊到的丹多罗几乎要跳了起来,因为所谓的骑士王太神秘了,哪怕是自己作为教廷中的核心人物也因为太过于年轻而无法深入了解其中,那位骑士王按理说一直都是坐在机甲中从未露面过的,而眼前的维罗尼斯怎么会知道对方的模样呢?
只见维罗尼斯颇为得意地说道:“说起来这可是我的战利品。虽然是无意间得到的,但是却可以肯定是那位幽灵一般的骑士王在这个人间留下的少有的痕迹。”说着男人从怀里拿出了一个挂坠盒,打开里面正是一张人物小象,十分精巧,里面的少年衣着华贵显然是不一般的人。只是那双眼睛太过于寒冷了,绿色的眼睛稍显妖异,而金色的头衬托着让人觉得这个男孩简直如同妖精一般。
“这就是骑士王吗?只是一个孩子而已,真的不可思议。”丹多罗有些意外,算起来对方的年纪跟自己差不了几岁,原本丹多罗以为自己坐上机甲已经足够年轻了,但是这所谓的骑士王居然还是一个童稚的时候便成为了战场上的杀戮者。
“嗯,当初我知道的时候也是大吃一惊,原来我们在亚德里亚堡面对的敌人只是一个没长开的小子,真是讽刺啊!所谓的骑士王一直以来可都是隐秘的存在,而这是当初新罗马帝**队阅兵式的时候唯一仅有的真容,大众才第一次看见骑士王出现在公共场合之中。”维罗尼斯淡然地说道,对他们而言,骑士王实际上已经符号化了,即便是一代一代的新的强大骑士出现但是也没有人能够替代那所谓的骑士王的身份。
“原来就是他吗?”丹多罗合上了手掌,将那个吊坠盒牢牢地攥握在自己的手中,特拉比松的那场战斗在他的心底留下了挥之不去的阴影,而那耻辱也是除了骑士王的鲜血之外什么也洗刷不掉的。
“丹多罗阁下,我想您大可不必如此。所谓的骑士王终归只是一个人而已,无论他是多么强大但是有您能够改变什么呢?即便是在强大最终也还是没有能够改变君士坦丁堡陷落的现实。”维罗尼斯忽然轻声笑道,当初的他虽然亲身经历过了那场恐怖的噩梦,但是他却已经实际上完全释然了。无论一个人多么强大都无法改变一个事实,那就是国家机器一旦运转起来,除非是另一个国家机器,否则是根本不可能有可能抵挡住那洪流一般的力量的。
但是身为掌旗官的丹多罗有属于他自己的骄傲,因为他是被称为教廷的骑士王,一直以来他的尊严都告诉他,他不能够失败,也正因为如此,丹多罗才会感到刻骨的羞辱。
“是吗?然而我做不到,除非有一天我可以亲手砍下骑士王的头颅,否则的话这耻辱我将铭记一辈子。”丹多罗几乎是咬着牙说出声道。
“亲手?恐怕那只是一种奢望了,要知道,您可是教廷的掌旗官,是未来枢机会的脑,可以说您是众星之子,连列国的太子地位也不过如此。而这样尊贵的身份便注定了您是居于上位的存在,而不是骑士王那种帝王君主手中的利剑。”维罗尼斯显然是不怎么赞同丹多罗的想法,一再想去对抗骑士王,就如同一个贵族之子和一个马夫比力气一样,圣教会花费巨大的资源可培养的不是一名战士,而是一位“君王”的领袖。当然了,像丹多罗这样培养对象自然绝对不止一个,枢机会当然不可能将未来的新星仅仅只圈定一个人,他们所需要的是竞争,在年轻一代人的不断角逐下这样弱肉强食才能让教廷不断强大。
每一个势力其实一直以来都在选择自己中意的人选,一直受到排挤的医院骑士团选择的便是丹多罗,他们一直都试图改变当初被教廷流放的命运,而这一次进攻君士坦丁堡是他们唯一的机会,可以说成败在此一举。但是更重要的是,就在不久前骑士王的出现让人在意,若是丹多罗出现什么意外的话,那么他们便前功尽弃了。
“……”一阵平静,丹多罗也沉默了,这些道理他都明白,然而他实在无法甘心,他投身军伍的目的就是希望凭借此机会登上教廷权力的顶峰,但是在特拉比松的那场大战让他那么多年的自傲彻底终结了——
而就在这时,他们的通讯器传来一个男人冰冷的声音。
“丹多罗阁下,宗座有命令下达。全军立即加,君士坦丁堡那里有新的情况!”
宗座?!原本相互交谈的维罗尼斯和丹多罗同时吃了一惊,没想到英格威教宗也出现在了这里了,虽然他们之前便已经得知了教宗会亲自前往君士坦丁堡,但是却没想到居然会这么快。
……
而此时的君士坦丁堡,一切仍然是一片混乱,整个城区中都战火吞噬。
而那头失控的机械巨兽正在疯狂地毁灭这一切,一片片建筑都被摧枯拉朽,而更重要的是这座伟大的城市一时间居然又要再一次遭受一次恐怖的浩劫。
恐惧久久不安,而这一幕都落在了安洛丝特的眼中。
“那……那究竟是什么怪物?”看着这一幕,安洛丝特王女心痛欲绝,而在她的身旁,康士但丁却默然不语。他正冷冷地看着那具古机甲。
原来这就是那件东西么!
一直以来,康士但丁都不明白,明明所谓的【起源种】都已经失落了,为什么教廷还要对新布拉德王国动手,现在一切真相都迎刃而解了。
【提丰】,身为骑士王,康士但丁当然对此有所了解,那可是当初恐怖的存在,是仅次于【起源种】的强大机甲,当时被现的时候,这具机甲一度失控因此才被破坏了,而现在新布拉德王国居然一直都想要修复这具古机甲,这简直是一种疯狂的举动。
康士但丁也不由地露出了一丝冷笑,原来如此,难怪会是这样。
而忽然,安洛丝特的脸上露出了恳求的神情,看着康士但丁说道:“康士但丁君,请您救救这座城市吧!要不然的话这座城市就彻底会被毁灭——”
“但是那和我无关!”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康士但丁便随即打断了眼前少女的话音。
安洛丝特眼前这个男人却摇了摇头道:“我已经对你说过了,安洛丝特,身为上位者,你自己本身那种幼稚就是一种原罪。无法拯救任何人,反而将你的国家陷入了灾难。”此时的安洛丝特,康士但丁往往会想起过去的自己,曾经的自己也是如此可笑之极。
当初的他虽然是骑士王,但是其身份却根本无人知晓,和自己的那些部属们见面的时候,他也几乎是总戴着面具,实际上没有人知道自己的真面目,人们一直都认为骑士王是西庇厄皇帝的儿子亚历克修斯也就是巴希尔斯。而由于当初君士坦丁堡的沦陷许多机密文件被销毁,许多人死去,这段封存的记忆只有少数人知晓。
而今天,康士但丁将以自己,自己真实的身份终结这一切!
“可是这可是您的故乡,难道你要眼睁睁着看着它毁灭吗?”安洛丝特无法理解康士但丁的那种冷漠,作为昔日的骑士王,他为何这样做。
而康士但丁却耸了耸肩:“我来到这里仅仅是为了接索菲亚回家,何况这座城市早就已经该开始洗礼了。”
“可你是——骑士王!”
“很遗憾我并非是真正的骑士王。”
康士但丁冷酷的回答犹如一支利箭穿透了安洛丝特的内心,噗通地跪了下来满眼都是绝望,但是却在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却蓦地响起。
“您真的是这么想的吗,查士丁殿下?”
而这个看似不经意的一句话,却在猛然间让康士但丁仿佛一下子落入了冰冷的寒潭之中,他扭头看到,一个年轻的男子正站在他的身后。
“安德鲁?!”下意识间,康士但丁喊出了眼前这个年轻人的名字。
而与此同时,身后的克莉丝汀也不由惊呼,正是刚才失踪了的安德鲁。但是那个声音却并非是来自于他,而是安德鲁身后的那个老人。是一个康士但丁从没有见过的老人,但是他为什么居然知道自己的名字。
……
电流涌入自己的身体,骑士舱中的诺埃尔越觉得自己的战斗力不从心,骑士骨架刺入背脊产生的神经电流反噬简直撕心裂肺,他的眼角微微抽搐。
从地下,两具机甲一路搏杀也终于窜出了地面,只见满目疮痍,君士坦丁堡再一次迎来了一次战火的洗礼。
埃瑟和诺埃尔他们远远地对视,目光似乎也在黑暗的空间里擦出了火花。
虽然两具机甲似乎在一刹那间暂时停止了进攻,但是他们都知道战争远远没有结束。两名强大的骑士完全不顾一切利用着神经接驳技术向恶魔寻求力量。
在意识的世界里,他们都有一种和机甲融为一体的感觉,尽管知道那是反噬加重的效果,可是诺埃尔和埃瑟却下意识地乐在其中。
“很好,很好,真的不愧是是你啊!诺埃尔,当初安洛丝特看重你果然是一个正确的选择,你有这个资格让我重视你……”暗金色的机甲中传来了冷笑声,埃瑟一如既往的傲慢,但是诺埃尔却听到了对方低低的喘息声,显然身体也一样渐渐吃不消了。
“果然,你并非不可战胜!”
诺埃尔死死地盯着眼前的机甲挥舞着【玷污圣剑】再一次扑了上去。
可埃瑟也一样毫不示弱,只见武器槽打开,他丢弃了两柄残缺的武器,又拿出了新的装备,仿佛那里的武器永远用不完似的。
眼前的烟尘被他们搅得粉碎,这对双方而言都不是第一次骑士决斗了,但是诺埃尔和埃瑟却同时感到了紧张。
可以说还是头一次,埃瑟居然被对方逼到了这个地步。
龙牙剑在【阿喀琉斯】的铁手中旋转,锋利的剑刃上闪过了一道寒光随即化作了看不清的剑影呼啸而去令人胆战心惊,没想到这样的重型机甲居然也能够有这样的机动性。
既然对方拥有无坚不摧的神创具,那么埃瑟便决定以快取胜,只见自下而上切出了明亮的弧光,埃瑟的目标是坐在驾驶舱中诺埃尔
好快!
在那一刻,对方的度似乎又一次爆了!然而面对这一切的诺埃尔却面不改色地迎面撞去,可他却现寒光闪烁,自己居然无法跟得上对方的度,这是何等可怕的机动性,哪怕是骑士王似乎也无法有这样的力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