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越睡梦中只觉得身边多了一个软软的东西,手感甚好,忍不住就把它往自己怀中带,第二天早上在一阵鸟鸣中睁开眼睛,眼中些许迷茫,在回忆着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伸出右手捏了捏眉心想要清醒一些,几线白光从窗棂中透进来,他想要下床穿衣去看看什么时辰了。
左手想从里面把锦被掀开,可是随着身体的移动,好像有什么软软的一团在他身下?他的左手臂还揽着那一团,右手摸了摸,软软糯糯的什么东西?皱眉一把掀开了暗绿绣锦纹的被子,惊异的看着拦着他的腰睡的昏沉的徒弟……
这,这是怎么回事?连越脑中一片混乱,只见那个人发丝散乱,自己同样散乱的发丝和她的混作一团,遮身的被子被掀开,徒弟似乎有冷,缩了缩肩膀,往他怀里拱了拱,皱皱鼻子继续沉沉睡去,连越还感觉自己腰间被那胳膊缠得更紧了。
“连先生!少爷不见了!”陈叔火急火燎的声音传来,下一刻就踏进了房门,正好看到一个背对着自己的身影往自家平日看着温和实则清冷的先生怀里拱去,而昨晚还发火气的昏过去的连先生也不推开,任她那么……搂着。
这一幕任谁来看都是那么的……暧昧,不会吧?陈叔的脑子处于僵滞状态,已经不会思考了。
清风的身子缩在连越成年人结实的身体下,脸正对着连越的胸膛,磨蹭间连越衣衽已经打开,显露出一片凸起的胸肌,皮肤光滑又有弹性,清风的脸贴了上去,表情极为舒适满意……
连越感觉到紧挨着自己的徒弟身上有着不正常的滚烫,再看看那潮红的脸,伸手拉住她手腕把了脉,果然是发热,病糊涂了……
“陈叔,清风发热了,今天早上做一些清淡的,再去煎一副退烧药端过来。”着把锦被又盖了回去。
少爷?陈叔仔细又看了两眼,似乎的确是少爷的身量,可是少爷怎么会跑到先生床上?陈叔一脑子的疑问。
“陈叔,你先下去吧。”看见陈叔还站在原地不动,连越有一丝不耐。
“呃,是,先生。”陈叔这才反应过来了,应该是少爷昨夜担心先生才去和先生一起睡的吧?
“恩……”连越身子一抖,低头一看,原来徒弟的鼻间正蹭着自己胸前那个不该碰的地方,心中一阵火气,但是想到清风这会浑身滚烫生着病,又只有十岁,她知道什么?不过一个孩子罢了……深呼吸了一下,等她病好了慢慢算账不迟。
想要拉下徒弟的手臂自己先起床,可是徒弟拽自己衣衫拽的极紧,伸手拍了拍她的脸:“清风,清风,快些放开,清风……”想要唤醒她。
“恩……”清风嘤咛一声,似乎是不满意被打断了美梦,只觉得脑袋重的厉害,还隐隐有些疼痛,脸上贴着什么弹弹软软的东西,睁开迷蒙的双眼只看到一片麦色在眼前,上面还有一个红色的,她响起了很久之前吃过的蛋糕上的草莓,忍不住留下口水,嘴巴凑上去,伸出舌头轻舔了一下,唔,不甜,不好吃。
“陈!清!风!”连越只觉得一阵柔滑湿腻掠过,从来没有过的战栗感觉袭遍全身,狠狠压制住躁动的内心,满满都是徒不教,师之惰的悔恨之情,他的乖巧徒弟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
“啊”清风被这一声凌厉的叫喊喊回了神,抬头就看见师父满是熊熊烈火的眼睛,那是怒火吧,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陈清风本满是潮红的脸蛋一下变得惨败,自己竟然轻薄了师父,还,还被师父给抓个正着,师父会原谅她吗?
连越感觉到怀里本来柔软手感极佳的身躯一瞬间变得僵硬硌手,看着徒弟不知在想什么失神的眼睛,冷冷“哼”了一声,就要起身下床,可是两人的长发缠绕在一起很难分开,清风忙伸出颤抖的手梳理开两人的头发,怎么办,怎么办,师父肯定不会原谅她了……
等了一会头发终于分开了,连越走伸出健壮的长腿走下床,然后嫌弃的把被徒弟蹂躏的不成样子的中衣脱下,就在床边脱得,不遮不掩,清风看了一眼就把头扭过去,然后想了想,又把转了过来,怕什么,摸也摸了,舔也舔了,而且……都睡了。
“师父,徒儿……”不是故意的,徒儿是担心师父的伤势……一肚子的理由就要出来,但是看到师父扭头看向自己冰冷的眼神一句话都不出了。
“徒儿不是要继续辩解,怎么不了?”师父的声音清冷的就想雪山之巅的积雪,“不论做了什么错事,不是考虑的错在哪里如何改正,总想着找理由推脱责任,为师怎么教出了你这样的徒弟!”
连越把衣服都穿好,凉凉看了清风一眼走了出去,丢下一句:“这两天你也不要出门了,留在这里好好反省反省吧!”
额,反省?在这里?这里好像是师父的房间啊,师父走了,清风也想起床,可是刚坐起身就浑身无力的跌了回去,脑袋好重,头也疼,摸了摸自己的前额,好烫,生病了吗?清风昏昏沉沉中就要睡去,但被渐渐飘近的一阵饭香刺激的肚子咕咕叫,恩,是米粥吧,还有陈叔炒的菜,馒头……
果然,陈叔端着碗的饭菜走了进来,先把饭菜放到了桌子上,然后走到床边拿了扶起了清风无力的身子,拿了一个引囊让她靠在床头。
“少爷,你昨夜淋了雨,到了半夜才梳洗,着了凉,今早上起来就发热了。”陈叔拿来一个毛巾,“少爷擦擦脸吧。”却是,清风脸上很多泪痕。
“连先生特意交代了少爷生病了,今天早上要做些清淡的饮食呢!”陈叔着把熬的灿黄的米粥端过来,给清风喝。
清风没有话,只是舀着粥往嘴里送的时候感觉多了几分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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