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谷主听了轻歌的也睁大了眼睛看着子琪和沈渊,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看看那个,很是惊奇不已,末了还伸出手指着他们二人问轻歌:“怎么?这是你男人的私生子?”
“咳咳!”轻歌被墨城规这句话呛到了,沈渊的脸也有些微红。
“九玄道长子琪是他的妹妹,墨谷主您想到哪去了?”轻歌道。
“只是子琪已经吃了这许久的药调理身子,不知道再用血亲的血来做药,会不会有什么影响呢?我实在是担心子琪的身体。”看墨城规开始握着子琪的手腕号脉,九玄担心不已。
“你放心,这个我自然在行,不会让她受到伤害的。”墨城规最不能忍受的就是有人质疑自己的医术,九玄这可是碰到了枪口上。
“就是,墨神医的医术天下闻名,你如此担忧言语相加,难道是心里有什么鬼不成?”叶嬷嬷完全没有了平日里和九玄相处言谈甚欢的模样,咄咄逼人。
“哼!是非曲直,等神医查探之后我们自有分辨!”
“你们再吵就都给我滚出去!”墨城规发怒,断肠谷中经常是静谧至极的,突然来了这么两个聒噪的人,他真是有些受不了。
“不管如何,如今墨神医要给子琪检查身体,这可不能出错,两位都忍耐一些吧,也奇怪,叶嬷嬷不是一直在员外的庄子里帮工吗?竟也知道墨神医的名号天下闻名?”轻歌笑眯眯的道。
“我……”叶嬷嬷想要什么看着轻歌的眼睛却是一句话都讲不出来。
墨城规细细检查之后道:“先把药停两天,正常进食,只是贸然停药,这两天晚上睡觉的时候你多照看这些,她可能会不舒服,记住,除了厨房里做出的饮食,其他任何东西都不能吃,否则会影响最后的结果。”
九玄连连头。
回去后轻歌准备找慕夫人借来几个丫鬟照看着别让九玄真的私下给子琪吃什么东西,但是后来想起来里面还住着一个叶嬷嬷,就觉得自己多想了。
书房。
沈渊问道:“京城情况怎样?”
一个黑衣侍卫恭敬的垂头:“王爷,已经稳了下来,皇上病情减轻,下令让左相大人,右相大人,还有其他几位尚书一起处理国事,只有要事才禀报到宫中。”
“靖王呢?”
“靖王殿下在宫中侍疾。”
“还其他的什么了吗?‘沈渊问道。
“还,还让您早日回去,皇上恐自己时日无多。”黑衣侍卫抬头心的看了沈渊的脸色,跪了下来,似乎是了多么大逆不道的话。
沈渊站起来走到了窗边,看着不远处轻歌带着侍女一同去山上游玩的情景,伸手扶住了窗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秋,这山上的花好烂漫啊!“轻歌双臂展开在花海中转圈圈,秋从看惯了这样的景色,没有多大感触,只见她弱弱的道:“夫人,外面的世界很丑吗?为什么你会觉得这里很美,我觉得都差不多啊!”
轻歌失笑,也不与她辩解,道:“秋,编过花环吗?来,我们比一比,谁编的花环好看!”这幼稚吗?当然不幼稚,她才只有十九岁,刚成年呢!
“好!”秋也被轻歌的情绪感染了,欢快的答应了,两人在花丛中到处照着艳丽的花朵,这里是世外桃源,却也是天杰地灵之地,这里的话,红的似火,黄的似金,绿的似翡翠,紫色的雍容华贵,粉色的娇俏可人,轻歌把它们组合在一起,编成有自己独特风格的花环来。
乐此不疲的把花环编好放自己头上,起身来却找不到了秋的身影,花海很大,刚才只顾着自己到处找花,却忘记了看看两人是不是越走越远了,她一边走着一边喊着秋的名字:“秋,你在哪?秋——”这丫头,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突然,身后一阵响动,轻歌高兴的转身,正想问问秋去哪边了,却看到了一个不想看到的人,虽然脸很养眼,她顺着他的头往下看去,睁大了双眼:“咦?你的腿好了?”真不愧是神医,这才几天啊!
“好是没有全好,只是现在用不着轮椅了。”
秦昭走了两步,轻歌才发现他的步子有些跛,那这也比先前好太多了呀!
不过,“你怎么会在这里?秋呢?”轻歌有些警惕的问。
“你是你的侍女?我看到她往那边去了,就让孟凡跟上去了,你放心,不会有事的。”秦昭道。
“你过来做什么?我没空跟你聊天了,你也不要想着用我的父母来要挟我,阿渊他会帮我找的。”轻歌道。
“你倒是极其信任他。”秦昭似是嘲讽一笑。
轻歌不自禁的在这个笑容下倒退了一步。
秦昭站着不动,只是他的眼神越发温柔,温暖阳光下的花海里,一个俊美的男子对你款款而笑……轻歌一遍遍的告诉自己这不是个好人。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停停停!你不觉得很酸吗?这里也没什么河洲,而且我是已婚妇女,跟淑女不沾边的,你这样赤果果的念这种诗,自己不会脸红吗?”没想到秦昭也有这种“风雅爱好”,轻歌伸手捋了捋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秦昭似是有些尴尬的看向其他地方,突然又念到:“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轻歌还想讽刺她,却发现他看向自己的身后,好奇的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果然不远处的山上开满了一片的桃花,意境倒是对上了。
“桃之夭夭,有墳其实。”
等了好一会没有下一句,轻歌默哀了自己的强迫症一下:“桃之夭夭,其叶蓁蓁。”
“罢,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轻歌的态度已经好了不少,因为秦昭后面的这首《桃夭》只念了半首,而且是很尊重人的半首,后面表达情意的并没念出来,还是挺尊重人的,也听话。
“那你又是来做什么的?”秦昭看着轻歌头上的花环问。
轻歌一把把它扯了下来:“我,我自然是来赏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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