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您怎么了?”穆锦裳吓得后退一步,这种状态的胡氏她没见过。
胡氏的眼已经花了,看到穆锦裳后退,竟将她当成了叶氏,咬牙切齿地想掐死她,“凭什么你生下来就能享受荣华富贵,凭什么我就不行!”
穆锦裳跑得飞快,大叫着让人拉开胡氏。
胡氏这几天时好时坏,喝了安神药便好,一受刺激便坏。这情况连她的身边人都不清楚到底是为何会如此,难道仅仅是因为穆守正不再拿她做当家主母看了?
锦霖苑里顿时鸡飞狗跳,胡氏被穆锦裳的人终于拉住了,但是穆锦裳脸上已被胡氏抓了一把,气得她恨不得反抓过去。
此时谁也没看到一个毫不起眼的丫头悄悄退了出去。
锦霖苑外,穆博文刚好经过此处,那丫头则慢慢地跟了上去。
行至无人之处,丫头道:“大少爷,按您的吩咐已将药尽数给夫人服下了。还需要再给奴婢药吗?”
穆博文头也不回地:“不必,你去找洪老爹,让他想办法放你离府。”
“是!多谢大少爷。”丫头微微躬身,掉头就往回走。
还在行走中的穆博文嘴角微微上翘,他的计划尽数成功,心里有不出的喜悦。
“胡氏,我要让你成为人人喊打的老鼠,就这么赶出府去太便宜你了。”
早在胡氏开始吃药之时,穆博文便买通了锦霖苑里煎药的丫头。时不时地给她下迷.幻.药。其实这并非是多么难得的毒药,若是服用之人心中无愧自然不会中招,若心中黑暗太多。不好意思,自己就能会把自己弄死。
今天安定伯府太热闹,穆博文没心情呆在这里,了解情况后就直接回了董府。
董府内,穆锦柔正安心地绣着新花样,罗二娘在一边不断地指,穆锦柔的绣工也就越来越好了。
罗二娘这两天一直叹气。“锦柔啊,你我二哥跟穆锦珮有机会吗?”
“你呢?”穆♂♂♂♂,★.c@o柔翘着嘴角,随口反问。
“不大看好。你不知道。二婶现在看了我恨不得咬一口,那眼神可吓人了。”罗二娘皱眉不已。
穆锦柔却道:“我倒是觉得有门儿,别看我三姐那个人在人前很是清高,实现上她这个人还是很……。怎么呢。有时还是很二的!”
这话罗二娘不懂,“什么叫二?”
“二就是,有时很傻很蠢,但会傻得可爱,蠢时跟没长脑子差不多。”穆锦柔斟酌用词,做了这么个解释。
如此解释让罗二娘又担心起来,“我哥做事就有傻气,若是再娶个傻气的媳妇那日子怎么过啊。”
“呵呵!大嫂您想多了。八字还没一撇呢!”穆锦柔为此只能呵呵一笑,这就是所谓的关心则乱吧。
她其实很看好穆锦珮。这姑娘是有坏心眼,但没毒心思。在不涉及双方利益的前提下,还是很有前途的。至少比穆锦裳这个不知为自己留后路的人强多了。
又是几天飘然而过,在安定伯府的惠娘早已醒来,身子骨眼见着好了起来。
她本就是个聪明的,现在又是任务在身,也可以是为了自己的后半生打算。更加用心地经营起与周边人的关系。
惠娘知道自己的情况,若是嫁个普通人家不定不出一个月就得病死,她的身子骨极差,但又不是马上要命的病,只要用上好的补药养着便跟普通人差不多。
所以,对于给穆守正做继室她也没什么负担,反正家里也没人了,年纪又不了,大仇也已得报。何不,好好地过自己下半生呢。
怡馨院里里外外地人都对她的印象不错,连一向爱挑刺的钱桂芝也不得不赞一声,这姑娘除了年纪大了,话行事无一不好。
但让她就这么服了比自己不少的惠娘也难,她知道惠娘是孙氏找来给穆守正做填房的,不想这么容易就让惠娘得逞,她对主持伯府的中馈可是垂涎已久。
但惠娘是谁,八面玲珑的一个人,要不然也不会被洪老爹看中选了来。在不失掉底线的情况下能避则避,实在不行就让孙氏作主。
弄得钱桂芝有两面不是人,但她还不想就这么放弃。这天又在惠娘那里吃了个暗亏,眼睛一转便想到了胡氏,既然自己不能拿惠娘怎样,借刀杀人总归行吧。
她让丫鬟准备了一些精致的吃食便去了锦霖苑,想看看胡氏到底怎么了?好久不闹了呢。
一进锦霖苑,钱桂芝就觉得全身上下都不舒服,嘱咐身边丫鬟道:“一会跟紧,有事就拉开胡氏,听她这几天有些疯。”
还未进堂屋,便从屋里飞出了一个茶碗,要不是钱桂芝身边的丫鬟眼急手快,这茶碗就扣在她头上了。
“哎呀!大嫂你这是怎么了?”钱桂芝拍拍胸口,吓得不行。
胡氏抬眼看去,冷笑道:“是你呀,来看我的笑话吗?”
这一眼,将钱桂芝吓得差掉头回去。胡氏怎么变成这个样了,头发已经白了近半,整个人瘦得不行,眼睛红红地,冷笑起来像是要吃人的样子。
“哪,哪有啊。”钱桂芝还是忍住恐惧上前将丫鬟拿着的吃食摆好,道:“大嫂,你受苦了,这是弟妹让厨房做的一补品,你多少吃一吧。你身子再这么下去可不行,你是不知大哥他……。”
“他怎么了?”胡氏知道惠娘这个人,但再多便不知了。
钱桂芝叹道:“你可知惠娘?她是母亲的远房侄女,如今就住在府里。我听,是给大哥做填房的。可大嫂您还在呀,这像什么话?”
“什么?!”胡氏果然受不了这话,恶狠狠地:“他们竟然敢!填房,那我算什么?啊!”
随之便又发起疯来,将钱桂芝摆好的饭食统统扫到了地上,这次是真吓到钱桂芝了,她趁乱溜了。
穆锦裳自上次被胡氏抓破脸后就不常来锦霖苑了,听到胡氏又在发疯更是不想过来。
待胡氏平静下来天色已渐黑,是吃晚饭的时候了。
胡氏这次疯过之后竟然很清醒,只是一想到钱桂芝的便怒不可揭,却也知道钱桂芝告诉她这些没安好心,还是平静地让人给她沐浴更衣。
待一切都收拾妥当,胡氏看了眼铜镜中的自己,太陌生了,直接将铜镜摔在了地上。然后翻箱倒柜地找起了东西来。
没多时,一把匕首被她藏在了袖袋中,带着丫鬟去了怡馨院。
虽穆守正吩咐不让她随便出院子,可若是向老夫人请安什么的,下人们还真不好拦截。
顺利地走到怡馨院,孙氏跟惠娘正在一个桌子上吃饭,惠娘将孙氏伺候地很好,不时上两句吉利话逗孙氏开心。
胡氏是闯进来的,一进来就哭着跪倒在孙氏面前,抱着她的腿道:“母亲,媳妇错了,求母亲原谅媳妇这一回。”
孙氏冷哼,“你知道错了?迟了!还不快快放手。”
胡氏恳求道:“母亲,看在媳妇这些年孝敬您的份上,不要赶媳妇走。”
“滚!”孙氏是铁了心地想将胡氏撇开,现在有了惠娘,两相对比才知胡氏是多么的忘恩负义。
胡氏被她一脚踢开,正在起身之时,猛然发现胡氏手中握着匕首正朝她刺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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