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林南等人消失在街头的时候,跟在那男子身边的那群仆人才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了下去,有胆大之人凑过去探了探鼻息才知道这十几人已经全都死了,顿时引起人群的一片骚乱,而始作俑者的林南一行人已经回到了聚仙阁之中。
有了这样的一出闹剧,已经让林南没有了游玩的心情,让林南极其的不爽,待回到聚仙阁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回到聚仙阁的第一件是就是吩咐福伯通知气堂的人,今晚要让天龙帮鸡犬不留,而福伯也是非常认真的执行了林南命令,到了气字堂见到煞气之后便对他说:“少爷说了,今天晚上要让那个白痴虫帮鸡犬不留,一个都不能跑掉,否则你就买个带音乐的棺材把自己埋了吧。”
“真他妈晦气,出去玩玩竟然也能碰到这样的事。”林南回到聚仙阁中依然骂骂咧咧的,让不知实情的聚仙阁掌柜满头雾水,待掌柜听完福伯的叙述后立刻火冒三丈,马上就要召集兄弟去踏平天龙帮的时候却被福伯叫住,告诉他已经吩咐下去,自然有人去办这件事,这才把这个火冒三丈的聚仙阁掌柜的拦了下来,否则看他那架势可是真要召集小弟去砍人了,作为洛阳的头号地头蛇,要是林南在他的地盘上出事了,那他也就不用混了,出了今天这样的事情就算不被同门给笑死,他自己都得找块豆腐撞死去。
虽然说对于功力深厚的林南等人来说,在马车上赶了一上午,中午在这里吃完饭紧接着就跑去气字堂办事,下午的时候又一直在逛街而没有休息,虽然身体上的疲劳并算不得什么,但精神上的疲劳却不是那么容易消除的了的。
翌日清晨。
嫣然自睡梦中醒来,抬起头静静的看着林南,只有这个时候的林南才是最安静的,如同孩子一般的脸庞,嘴角挂着甜甜的微笑,嫣然忍不住伸出小抚摸着林南熟睡中的脸庞,发丝被无声的滑落。
“少爷,咱们起来吧,嫣然今天还想出去走走呢。”嫣然腻在林南的怀里娇声说道,昨天因为出了那种事情,搞的嫣然都没有好好的逛逛,所以今天便想好好的玩玩,将昨天的损失补偿回来。
“嗯,好吧,不过嫣然今天要买条纱巾将脸蒙住,否则再引来一片苍蝇,那我们可就又浪费了一天的时间啊。”林南回想着昨天生的事情。其实就是因为嫣然的容貌而引起的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便劝嫣然带上纱巾。
“嫣然知道了,少爷,让嫣然服侍你起身吧。”说罢嫣然披上一件纱衣,拉起还在赖床的林南帮他穿衣,待林南穿戴完毕已经是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这穿衣服的时间耗的还真长。
洗了一把脸,林南便对着外面高声道:“福伯,吩咐人把酒菜送到房间里来吧,今天就不去楼上吃了。”在外面的福伯闻言便说了一声“是”就转身吩咐去了。
等酒菜送来之时,嫣然也已经洗漱完毕,静静的坐在桌前把玩着茶杯。
“福伯,你吃饭了没有,没吃就一起坐下吃点吧。”林南见是福伯亲自送来,便想叫福伯也留下。
福伯恭声回答,“老奴已经吃过了,少爷与小姐慢用,老奴就在门外。”
林南也知道既然福伯不想留下,就是勉强他也没用,便点了点头示意福伯可以出去了,便和嫣然各自吃了起来,也幸好福伯就在门外,林南才没有什么不规矩的行为,否则这顿饭恐怕都得吃上一两个时辰。
昨天因为出了那件事情使得林南没有好好的游历洛阳城,今天出行实在是要弥补一番,好好的逛一逛这千古名都。
在巍峨的城墙之下,林南伸轻轻的抚摸着这高达三十几丈的城墙,心中感慨无限,果然不愧为天下第一坚城,难怪那么多朝代都要在此建都。
洛阳城雄踞黄河南岸,北屏邙山,南系洛水,东呼虎牢,西应函谷,四周群山环抱,中间便是洛阳平原,其中伊河、洛河、瀍河、涧河贯穿洛阳境内,气候适中,土壤肥沃,漕运便利。
自太古起,经历夏、西周、东周、东汉、曹魏、西晋、北魏、西明,直到此时,已是有八个朝代在此建都,建都历史之长可谓是旷古绝今,是现今任何一座城池都无法比拟的存在。
正所谓河阳定鼎地,居中原而应四方,洛阳既是天下交通要道,也是战略要塞,自古就有得洛阳而得天下之说。
前朝敬帝即位后,与洛阳另选都址建立新都,新皇城位于周王城与汉魏故城之间,城周长达五十余里,恢宏大气。
而自西明文帝开始,以渭水水力大小无偿,深浅不定,漕运困难为由,命宇文恺率人,自大兴城西北凿渠,引渭水,东绝灞水,略循汉代漕渠故道,东至潼关,达于黄河,全长三百余里,名广通渠,至仁寿四年又改名为永通渠。
之后敬帝即位,与大业元年开始,又相继开通了通济渠、永济渠,直至大业六年十二月,以洛阳为中心,北通涿郡,南达余杭,贯穿南北全长五千余里的大运河全线贯通,河中商旅往还,船乘络绎不绝,为后世子孙造福千代万代。
林南现在所在的位置就是宽达百步,贯穿南北两门的“天街”,从这里向对面望去一眼看不到边际,深深的震撼着林南,这到不是说林南没见过世面,在现代位面的时候任何一个稍大一点的城市的街道都可以说是望不到边际,但是在这个科技文化都处于极其落后的时期,人们还能建造出如此宏伟宽广的街道,让林南不得不佩服古人的勤劳与智慧。
街道两旁植满各种树木,中央为供给皇帝出巡之时所用的御道,大道两旁店铺林立,里坊之间各辟道路,走卒商贩穿行而过,繁华热闹,中央御道与贯穿各大城门的十街纵横交错,尽显霸主之气势。
“哎……”林南长叹一声,脸上尽显惋惜之色。
见林南莫名感叹,嫣然不明所以,慢慢拉起林南的,说道:“少爷为何如此长吁短叹?”
“我是替敬帝惋惜啊。”林南摇了摇头。说道。
“敬帝暴政,不得民心,少爷何故替她惋惜不已呢?”嫣然有些不解的问道。
“想那敬帝开凿漕渠,贯穿南北,造福后世子孙万代,却只落下个劳民伤财之名,三征高丽,显我天朝之威能,却搞的人心惶惶,各地民变哗然,如果他能在开凿漕渠之后静养十年,不,只要五年便可,到时西明朝便可恢复国力,甚至比在世之时更加强大,那时他再征高丽便不会是这番模样,更不会被李家取而代之了,更甚至,扫平突厥也不再只是梦想而已,要怪也只能怪敬帝太过操之过急,不懂修养之道啊。”嫣然不通政治,不观历史走向,虽然能听懂林南的话,却品不出其中滋味。
“好、好、好,兄台之言字字珠玑,发人深省,不如由在下做东,去那聚仙阁小酌一番,不知兄台可否赏脸?”这时一位偏偏公子从林南身旁走来,面露微笑。
林南转头看向此人,年纪十七八岁,面貌清秀,星眉剑目,身材挺拔,身高比林南矮上大半个头,头打髻,身穿儒衫,腰悬佩剑,步履飘虚,显然走的是轻灵路线的功夫,身后跟一中年汉子,太阳穴高鼓,双目精光闪烁,一看便知是内家高。
“相逢既是有缘,兄台既然有此雅兴,在下就却之不恭了。”林南闻言便拱了拱道。
“请”
“请”
双方各自摆了个请的势,便双双走向聚仙阁的方向。
待进入聚仙阁的时候,掌柜见林南回来急忙迎了上来,却被林南打了一个眼色,等看到林南身边之人便又换了一副职业化的笑脸,便上前招呼道:“原来是方小子来啦,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进来、进来。”
那方公子见状不免有些诧异,心想,平时我来也不见这掌柜的如此热情,怎么今天却似便了个模样一般,不过诧异归诧异,方公子还是拱还礼道:“伯父与家父乃是好友,小子在路上巧遇这位仁兄,一见如故便想请这个兄台来小酌一番,伯父不必如此客气。”
掌柜这时也不在客气,便招呼小二,“小李子,招呼方小子去二楼,我还有事处理,方小子就自便吧。”
“伯父有事便去忙吧,有小二招呼即可。”方公子连忙回礼,之后便随着小二引领众人来到二楼一靠窗的位置,众人依次落座,随意点了些酒水菜肴,便闲聊了起来。
林南一路走来只顾着感慨惋惜,并为注意到身边之人,待众人落座之后才猛然现,原来对面的公子竟然是个西贝货,不由觉得好笑,妄自己还自称情圣,面前一小妞在自己眼前晃悠了这么半天才现,实在是失败至极啊,想到这里,林南随意的摇了摇头。
那西贝货公子见林南摇头,不知所谓何事,便开口问道:“不知兄台为何事摇头,可否说来听听?”
“没什么事,我只是在笑自己而已。”林南说着微微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此时恢复状态的他,看这西贝货眉清目秀的,定也是个美人,虽未施粉黛,却也是清丽动人,便想着如何搞定眼前的美人。
嫣然这时也有些纳闷,便用眼神询问林南,林南见状便爬在嫣然耳边小声是说了一遍,嫣然听后却咯咯一阵娇笑,开口调笑起林南:“少爷,你很没有敬业精神啊。”
林南懒洋洋的邪笑看的那西贝货公子虽脸色未变,却是心跳加,还以为是自己心中对林南有了好感,故而才会这样,殊不知,是林南自从练了寒冰道引之后,身上散的气息便会不自觉的吸引女子,让人对他心生好感。
那西贝公子咳嗽一声,整理了一下心情,开口转移了一下话题:“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本少慕容南,家中排行第三。”说完又指了指一旁的嫣然,道:“这位是嫣然,我的未婚妻。”有指向身后半尺的福伯,“这位是福伯,我的管家,兼职贴身保镖,呵呵。”
林南介绍完嫣然时两人的表情淡然,明眼人一看便知两人关系非常,但介绍到福伯的时候,虽然面色坦然,但眼中讶色却一目了然,原本二人以为,跟在林南身后的佝偻老者只不过是普通家奴而已,却不料竟然是林南的保镖,这便不得不让人正视了。
那中年汉子再抬眼望去,却看不透福伯的深浅,身体不由一震,警惕之心暗起,福伯仿佛看透他的心思,原本浑浊的双眼猛的一道精光射出,直刺那汉子双目,震的他一阵气血翻腾,那意思仿佛在说,如果我老人家要对你不利,你早就死透了。
那汉子见状也就卸去了防备,明白就凭自己这一身功夫,在这个福伯面前一点好处都讨不到,转头对着西贝公子点了点头,暗示她没事。
西贝公子见状也微微一笑,表示明白,其实她根本就没有担心过,就如同福伯的意思一样,如果人家要想对自己不利的话,早就下了,何必还来这聚仙阁呢,是个人都知道,在聚仙阁里闹事的人基本上都讨不到好处。
看那汉子的小心林南不觉的有些好笑,继续保持着笑脸问道:“公子难道不介绍一下自己和旁边这位大叔么?”
“是小生失礼了,小生姓方,名亭洛,洛阳人士,这位是忠叔……”还没等西贝公子介绍完,那汉子便抢先回答:“小人乃方家护院,贱名不足挂齿,不提也罢。”说罢便又沉默不语,做起他那尽职的护院工作去了。
西贝公子见林南只是看着她也不言语,便挑起话题:“方才闻慕容兄所言,敬帝开凿漕渠贯穿南北乃是利国利民之举,只是不知这三征高丽又与我天朝神威有何关系,还望慕容兄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