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是冷剑寒霜冷寂云,当年前辈对家父有救命传艺之恩,家父自知无以为报,便把前辈的长生牌位供与家中,将前辈的画像挂与书房之内,所以晚辈见过前辈的画像,前辈的面容同二十几年前没有什么变化,依然是那么年轻。”冷无心恭敬的说道,那自内心的尊敬让人丝毫不觉得他是在拍马屁。
“你是冷寂云那小子的儿子啊,不错,不错,如此年纪便有了这样的功力,委实不错啊。”福伯看着眼前的冷无心笑呵呵的说道。
“多谢前辈夸奖,前辈与家父当年别之后就再未见面,家父很是想念,如果前辈有时间的话请告知晚辈您在那落脚,晚辈通知家父来见您。”冷无心期盼的望着福伯说道。
“福伯,如果我们没有什么事情的话,会留在长安很长段时间的。”林南的声音适时的传了出来,还是那样懒洋洋的语气。
“好吧,老夫与我家少爷这段时间都会在长安聚仙阁内,有空就通知你父亲过来吧。”福伯听见了林南的话便对着冷无心说道。
“那真是太好了,不过小子有个不情之请,希望前辈能够应允。”冷无心兴奋了下,又小心翼翼的问道。
“说吧,看你小子跟你爹简直就是个模子刻出来的,只要不过分老夫都答应你。”福伯这个时候也是高兴的说道。
“小子是想跟在前辈身边,因为小子这段时间闯荡了番,武功虽有进步,但疑惑的地方也很多,所以想请前辈指点二,不知……”冷无心期盼的看着福伯,生怕福伯不答应般。
沉默了下,福伯便开口回答,“行啊,不过你不是跟这老夫,而是跟着我家三少爷。”福伯笑呵呵的答应了下来,看到冷无心那不解的表情,便又开口道:“别以为老夫戏耍与你,我家三少爷的武功足够跟那什么地榜之人拼个不分胜负,如果论轻功的话,天榜之人也比他不得,你小子不亏了,能给个接近天榜的人跑腿,你以为这事那么好找呢。”
“多谢前辈,晚辈知道了。”冷无心说罢便站在了福伯的身后,又恢复了他那冰冷的面孔。
方忠与那大汉走到空地上之后并没有动手,方忠只是将浑身的杀气瞬间放出笼罩住大汉,让他动弹不得,那大汉虽然极力抵抗却也直被压制着,他虽然知道身后生的事情,却因为被杀气笼罩着不能动弹,他明白,只要他动等待这他的就是雷霆万钧的攻击,甚至是死亡。
这时方忠看到福伯那边的事情已经结束,便慢慢的收回了杀气,感觉到那股让他喘不过气来的杀气消失,那大汉立刻瘫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不断的擦拭着头上的冷汗,他感觉浑身上下都湿透了,仿佛死过次似的,让他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慢慢的站了起来,大汉抱拳道:“多谢兄台救命之恩。”看了眼前的情况,就算他再傻也知道了方忠是故意放他条生路,否则他要是真的动手了,肯定也会死在福伯的手上。
“看你是条汉子,知道你是为了那群兄弟才做着不智之举的,不用谢我,要谢就谢你自己刚才的挣扎吧。”方忠随意的说道,便回到了马车的车辕上坐了下去。
冷无心这个时候开口冷冷的道:“我早就跟你说过,你早晚得被你那个结拜兄弟给害死,今天就是最好的例子,哼。”
“哎,怎么说他也是我二弟,前辈能否高抬贵手,让晚辈把弟兄们的尸葬了,到时候前辈要杀要刮,晚辈随您处置。”那大汉单膝跪地对福伯拱手说道。
“老夫本无杀人意,是你那兄弟不知好歹而已,你,随意吧。”福伯说完就跳上了马车,转头对着冷无心说道,“傻小子,你要是想走着去长安的话,就直在那站着吧。”说罢拍了拍旁边的地方示意他坐上来。
那冷无心虽看似冰冷,但也是豪爽之人,见状也不犹豫,道了声多谢前辈便坐了上来。
福伯见此点了点头,抡起马鞭大喝声“驾”便催动马车向前驶去。
三天的时间,直都在赶路,冷无心楞是没见着自己所跟随的少爷,只是每天都能听到车内传来的懒洋洋的声音与众女的嬉笑声,让他知道,车里还有人存在,直到……
“三少爷,前面有个县城,我们今天就去那里歇歇脚吧。”福伯见日头偏西,便开口道。
“好吧,这三天总是睡在这车里,也是时候下去活动活动了。”林南懒洋洋的声音从车内传了出来。
这县城名曰驻马城,其实就是给过往的商人们歇脚的地方,虽然是长安去往洛阳的必经之路,但是却不太繁华,因为从这个小县城在往洛阳方向去便没有落脚的地方了,所以便叫做驻马城。
马车停在了家叫来福客栈的地方,这个客栈是这个小县城最好的地方了,平日里些有点钱的客商们都是住在这来福客栈里。门前根两丈长的旗杆耸立,上面挂着个大大的酒字。
“三少爷,我们到了。”福伯看了眼便说道。
随着车门的开启,冷无心终于见识到了这个三天来始终憋在车内的三少爷,见他星眉剑目,身形挺拔,气宇轩昂,略微显薄的嘴唇,坚毅的脸庞上挂着懒洋洋的微笑,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随着这位少爷下来的还有三位不同风格的美女,个个都是国色天香,仿若仙女下凡般,楚楚动人,看的冷无心这个冰块都有些许动容,更何况是过往的人群。
“哇,这几天在车上可憋坏了,还是外面的空气好呀,是不是啊,姐姐们。”跳下马车后,花巧蝶深深的吸了口车外的空气,最为调皮的她兴奋的高叫声,声音犹如黄莺脆啼般动人,虽然花巧蝶已经出任色使年之久,但在三女中却是年纪最小的位,比方婷还要小上岁,只有十六岁而已。
“是呀,这几天直呆在车上,可真是把人都憋坏了。”方婷也跟着感慨了下,只有嫣然淡淡笑置之。
“客官,您是打尖啊,还是住店呐?”店小二见到这群人立刻上前招呼道。
“有独立的小院吗?给我们找个。”福伯看队伍增加了四人,不能像以前样开两个房间就能了事,便开口问道。
“客官您可找对了,这全城上下也就只有我们来福客栈有单独的小院,客观请随我来吧。”店小二说完便走向前面引路去了。
几人穿过大堂来到了后院,看那小院虽然不大,但也足够住上十几个人,福伯随手甩出锭银子开口道:“下去吧,有事叫你。”那小二那里见过出手这么阔绰的主啊,连忙千恩万谢的退了出去,揣着那锭银子连走路的时候都被石头绊倒,摔了个狗啃屎,惹的众人哈哈阵大笑。
众人先是洗去了路的疲惫,便叫店小二送来了酒菜,因为有外人在,林南也不便从储物空间里拿出现成的酒菜来吃,让林南不由无奈的想到,还是聚仙阁的饭菜好啊。
吃喝完毕,已是弯月高挂,众人便各自回房休息,林南则是幸福的左拥右抱去了。
公鸡刚刚报晓,原本漆黑的天空已经有了些许光亮。
林南这个时候正呆呆的望着天棚,他现在体内的内力已经非常充盈,随时都可以冲击最后的督脉,可是每当他试着冲击督脉的时候,感觉到的不是类似平时冲击各大脉时带来的刺痛感觉,而是头部阵阵的眩晕,后来他也试着用无敌不死神功的修炼方法来冲击督脉,可效果还是样,不但头晕的更加厉害,就连内力都续乱了起来,害的林南差点走火入魔,从这之后林南便不在冲击督脉,直希望有天能水到渠成的自然打开督脉。
因为没有人能够解答他现在的问题,便只能靠着他自己来研究,这便不由的让林南头疼番,修炼这没人指导的功法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心事整整想了夜,虽然未睡,可林南还是精神奕奕,这就是功力高深的好处,就算是连续几天不眠,也不会有什么身体上的不适,最多也就是精神上稍微疲惫些而已,林南心中感慨了下。
忽然听到小院中因为练功而带起的风声,林南心中不由的想起那个冷脸剑客,在路上的三天里,这冷脸剑客总是在公鸡报晓之前便起来练功,也难怪他在没有灵丹妙药,没有奇遇的情况下能够达到这样的流高手顶峰的水准啊,勤奋,果然是个好东西啊。
见他如此勤奋,林南也是有心想帮他下,让他渡过流高手到顶尖高手的这个门槛,林南慢慢的走下了床,却不料还是将嫣然惊醒了过来,林南见她醒来便小声说道:“你再睡会吧,我出去看看那个勤奋的小冰块,顺便教训他番,真是的,大清早的就不让人睡消停了。”说罢拍了拍嫣然的小脸示意她别出声,嫣然点了点头就闭上双眼接着睡了过去。
林南批了件外衣来到了院子里,见那冷无心正在练习他的家传剑法闪电飘雪,剑光霍霍,舞起来犹如时而轻柔如雪花般缓缓飘落,时而犹如闪电般迅捷,出剑角度狠辣刁钻,诡异莫测,让人防不胜防,团团剑影将他笼罩其中,快、狠、准三味要诀已经掌握了十之七八。
套剑法舞罢,冷无心诧异的看了眼站在身后的林南,虽然不理解林南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但还是连忙过来道礼:“少爷早。”毕竟,名义上他还是林南的小弟。
林南先是拍了拍手,表示他的剑法练的很好,随后又摇了摇头,道:“剑法虽好,但是却背离了用剑的根本之道,终难以剑道大成。”
听到林南说他家传剑法不好,冷无心便有些气恼,接触了这么几天,在冷无心的眼中,林南不过是个只知道享受的纨绔公子而已,并没有像福伯所说的那么厉害,每个人的第印象还是很重要的,而林南留给冷无心的印象就是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根本就没有资格评论自己的剑法是好是坏。
自家的剑法虽然不是什么绝世武功,但在他的心里也没有林南说的那么不堪,不忿之心犹然而生,对于自己的家传剑法被林南贬低,冷无心便不服气的问道:“敢问三少爷……。”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林南摇手打断了他的问话,反问了句:“你可知道什么是剑之根本?”
虽然冷无心的父亲教导冷无心如何用剑,如何练武,却对剑之根本丝毫未曾提及,故此被林南如此问顿时陷入迷茫。
便听林南接着开口道:“剑乃百兵之君,讲究遵循天道,出招之时正气浩然,正所谓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剑之道讲求的便是心胸宽广,存天地正气与剑中,招式浑然天成,而不是走的狠辣刁钻途,那只会背离剑道途,你可曾见过用剑如你这般狠辣之人成就剑之大道?”
“我来问你,你父亲这些年来可曾在剑道上有所突破?”林南正色问道,面色严肃,根本就与平时那懒洋洋的林南截然不同。
冷无心仔细的回想了下,有些黯然的回答:“回少爷的话,家父这些年来内力虽有长进,可在剑道上却未曾有过寸进。”
“这就是了,因为他用剑之道已经背离了剑的本意,味的追求刁钻狠辣便是落了下乘,武功途终究是殊途同归,他没有领悟到根本,所以才不会进步。而他几十年来始终如此,已经是陷入误区之中,除非是自己顿悟,否则终生难以进步,你则不同,虽然时间不短,但你的剑法却未与你本人相结合,只要改正过来便可继续练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