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务室里,李寒云伸手接过眼前女军医递过来的水杯。水杯里满满的都是刚打的白开水,透过杯壁传来的热量,一种温暖的感觉自手心蔓延至全身。
“感觉怎么样?好些了吗?”看上去年约三十多四十岁的女军医坐到了李寒云的身边,柔声问道。
了头,他沿着杯壁轻轻喝了一口,有些烫,不敢大口大口的喝。“谢谢,感觉好多了。”他如是道。
女军医就像唠家常,又像邻居阿姨一般跟他到:“你这孩子,做事情也不考虑后果,那飞机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开的吗?人家招航空兵都是有一系列严格标准的,身体素质不行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更别提你还是一个女孩子了。”着,她瞄了一眼李寒云的胸口,后边那句‘我就没见过有哪个女飞行员胸部会有你这么丰满的’她斟酌之后还是没有出口。
“对不起……”双手抱着水杯,此时的李寒云表现得很是乖巧,认错态度也十分良好,毕竟,展示完自己的存在价值之后,现在该进入实质性的谈判阶段了,一个良好的外形外加谦恭的态度可以为自己的第一印象加分不少,这对后面的深层次接触是十分有利的。
见他认罪态度良好,女军医也是挺高兴的,而且还是个漂亮的女孩子,那些重话她自然也就不出口来了,而且审讯什么的也不是她的事,虽然上面也要求她进行套话,不过这么可爱的女孩子,看着就喜欢,所以她擅作主张地道:“之前你下来的时候吐得厉害,我还是给你做一个全身检查吧。”
对此,李寒云也没什么好回避的,不管怎么检查他都会是一个人类,完全不用担心被人检查出来什么不正常的地方。毕竟,她从五九改里边爬出来的时候就趴在飞行甲板上吐得昏天黑地,就连持枪围上来的宪兵都对他动了恻隐之心,经请示批准之后,他不是首先被宪兵押解到禁闭室关起来,而是直接送来了医务室这里。当然,要真在航母里吐一地那也是个麻烦事,大家在海上一漂就是几个月,对于生活环境大家都还是很维护的∵∵∵∵,↑.c↘o能避免有人在舱室内大吐特吐,还是尽量避免的好。
一番折腾之后,李寒云被守在医务室外面的宪兵给押走了。出人意料的没有去禁闭室,反而被押到了第二餐厅。其实也没办法,他和五九改这事儿闹得有大,现在不光是和他接触过的各大战区,连中央军委都关注过来了,船上代表各方势力的各级指战员和政委要对他进行联合审问,人有多,还是第二餐厅最合适。
国家机器这东西吧,除了有时候抽风,人民是不应该害怕的,国家应该害怕人民才对,因为国家是人民意志的具现化产物,是一致对外的精神联合体。所以作为中国的一份子,李寒云从不担心国家找自己的麻烦,因为国家不可能耗费大量精力在每一位国民身上,那样的国家不也叫国家。当然,并不是国家对自己的国民就真的一无所知,只是国家没有认真而已,也没有必要对自己的国民认真,可一旦真的认真……
“李寒云,对吧?”坐在李寒云对面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开口问道。
看了看对方肩章,二毛三,官不低,他十分配合地了头,“对,是我。”
“生于00年,重庆人,现年16岁,就读于西工大飞行器动力工程专业,今年大二,没错吧?”对方看着手中的a4纸,接着开口问道。
“没错。”他再次了头。
虽然他很配合,但对方还是在看了他一眼之后,开口问道:“根据我们的调查,你似乎在十五岁以前都是男孩子,而且长相平平,到了十六岁的时候仿佛突然间就变成女孩子了,而且你周围所接触到的社交范围内的所有人,也坚定的声称你原本就是女孩子,和你十五岁以前的社交圈形成一种截然相反的观,对此你有什么想要解释的没有?”
一开始的问题就十分的尖锐,要是换做其它变身的主角还真的得抓瞎,因为这可以是他们最大的秘密了。但李寒云不同,他和那些接受、不接受甚至因此而欣喜自己性别转换的孩子完全不同,他的人生阅历早就已经让他看淡了性别这种东西,他可以被荷尔蒙所支配,但他绝对不会迷失自我,他有着更高层次的自我追求与满足。
对于对方的询问,李寒云头侃侃而谈:“没错,确实有这么回事。我是十分罕见的真两性畸形,在我十五岁以前的第一性征发育阶段,都是朝着男孩子的方向发育的,等到我十五岁之后才开始第二性征阶段的发育,不过这次我的发育却是朝着之前截然相反的女性方向发育,所以才会形成两种截然不同的外界认知。”
一名战士当即便想要出口呵斥他,你编个谎话也得编靠谱一吧?你这话出来谁信啊?不过,这名战士还没开口就被一旁的人给拦住了,拦住他的人上前一步开口道:“李寒云同学,这么叫你没问题吧?”
李寒云了头。
见状,那人继续道:“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丘正民,是这艘福建号的舰长,你看。”着,他指了指自己的肩章,二毛四,“关于你身份的问题我们先放一边,调查你身份的问题那是国安和军情的事,我们是作战部队,这些其实我们管不着,我就想要问问,你的飞机究竟是怎么来的?性能如何?”
李寒云几乎是有问必答地乖巧头,开口道:“我飞机的来历其实很简单,都是我自己造的。”
“不可能!”
“扯谎也不打草稿。”
“当我们都是傻子吗?”
李寒云的话一出,军官们就声议论了起来,显然,他们对李寒云的话是一也不相信的,毕竟都是海航的人,就算是在航母上洗甲板的,也知道一架飞机的制造究竟是一个多么复杂且精密的过程,这绝对不是一百年前飞机刚起步时代一个两个人就能将飞机给造出来。
对此,李寒云耸耸肩,“真话总是没人信,非要人编一个谎话才肯相信。”
也许是第一印象不错的缘故,舰长丘正民对于他的解释不置可否,也不信,也不不信,而是继续开口问道:“如果按你所,整架飞机都是由你自己制造的,那么你应该对飞机上的每一个部件,甚至每一颗螺丝都熟悉无比吧?”
李寒云头,“自然。”
“那好,我们有一个问题。”着,丘正民看了他身后的另一名中年男子一眼,那名男子上前一步道:“李同学你好,我是606所的研究员江彬,我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一下,你所设计的飞机用的是冲压发动机吧?你是怎么解决冲压发动机低速状态下动力不足的问题的?还有,你的飞机使用的是什么燃料?载油量是多少?从你起飞到着陆,整个航程近六千公里,我无法理解你的飞机是怎么办到的。因为我之前已经看过你的飞机了,似乎并不是航空铝或者复合材料,而是纯钢蒙皮,那么在如此巨大的自重下,以航空燃油的燃烧热值来计算,即使整机都改造成油箱以现在的航空煤油的能量密度也根本无法支持你的飞机飞那么远的距离,尤其是你这一路还在超低空、低空、高空、超高空都有飞行,飞行速度也从亚音速到七倍超音速都有。”
606所好像是研究发动机的,问题似乎提得总算是专业了一。
起发动机,这应该算是中国航空业永远的痛了吧。中国以前的航空研发体制都是发动机跟着飞机项目走,有了飞机项目,才有了飞机发动机,飞机项目下马,于是飞机发动机也就跟着下马,结果就是中国的发动机科技树没有走完整个涡喷涡扇的进化之路,这中间存在着科技断层。那些骂中国航空工业无能的人其实没有骂错,就是抄都抄不出一款合格的发动机来,这确实是无能。不过客观的来看,也不是人家不能努力,我们本身的科技树就不全,强行上马三代四代航空发动机,没有前置科技的情况下这样的表现也实在是十分正常的表现。真要在没有前置科技的前提下弄出逆天发动机,那才是不正常的。
起这个抄都抄不出来,就不得不提一下当年那些破事了。都沈霍伊无能,这么多年就就只会抄,但不论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人家沈霍伊一直在前进,即使是国家不给歼1拨一分钱,人家自掏腰包也要把歼1给弄出来,不为别的,这四代机你造与不造,关系着技术储备和技术发展,如果沈霍伊真的不思进取,直接看着歼0服役就是了,然后再继续看着成洛马在歼0的基础上再发展下一代的歼50,一直看着成洛马去冲,自己则当个看戏党就是了。就像当年洋买办当道的上飞一样。
当年的上飞是个什么情况?放着更有大型飞机研发制造经验的西飞不用,非要成立什么经验都没有的上飞,全国航空工业资源都向着上飞倾斜,几乎可以是要钱有钱,要人有人,要政策有政策,要项目有项目,仿佛它才是中国航空工业的亲儿子,而作为中国航空工业长子的沈霍伊在它面前都跟后妈养的一样,不是变身沈泉跑去卖菜刀,就是变身沈哈雷跑去卖摩托。为了上飞的大飞机,西飞的c75被航工部直接扔给了上飞;为了上飞的大飞机,上飞在国内掀起了枝干之争(支线客机和干线客机到底谁好),和波音77相当的德国c75简直被上飞喷成屎,最后c75项目被航工部直接一巴掌给拍死;为了上飞的大飞机,某航工部副部长拍桌子西飞,西飞苦苦哀求愿意自掏腰包组装8,不要国家一分钱,结果还是航工部给否了。你这得有多偏心才能支持上飞支持到这样的地步?然后结果呢?结果大家都知道,现在的中国航空界谁知道上飞这个牌子?上飞给人印象最深刻的不是什么运十仅仅因为几千万人民币的组装费尔下马,而是上飞喷完支线客机是坨屎,转头就去跪舔arj!而是买个起落架都能买错!而是上飞其实是一家鼎鼎大名的房地产企业!
看到这里,明白人都不难看出上飞就是一个什么德行的玩意儿了吧?运十当年的真实情况显然不完全是中国没钱的缘故,毕竟上飞要上大飞机嘛,毕竟上飞要上大飞机嘛,毕竟上飞要上大飞机嘛,你运十也配姓赵?后来为了推卸责任,人家已经进了八宝山公墓的人都能被人挖坟成是收受美帝贿赂而叛逃的汉奸,当年的航工部和一群买办用一句话来形容那是再合适不过了:庙妖风大,池浅王八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