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修士瞬间哗然大乱,天南三宗六派皆在此地,何人竟敢如此冒犯威严?
而事情的始作俑者梁易四人却是还未曾察觉到,对于梁易来,饿了就得吃东西,他哪里知晓修士的规矩竟如此之多。
“哪个不知死的竟敢在此地摆弄那些世俗酒肉?!”各门派长老看着眼前的队伍一片骚乱,更是瞬间横眉怒目,当下数十道强大的神识便是狂暴的席卷而出。
不过瞬息之间,梁易四人的身形便暴露无遗。
“竟然是天星宗的弟子与白天那名神秘少年?”当下众人便是纷纷惊咦议论道。
在众长老神识扫过来之时,梁易便已是发现,当下缓缓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眉头微皱。
“周兄,我们这酒,怕是喝不成了……”
闻言二人一滞,随即神识扫出,立即便是发现了数百丈外各队伍的骚乱,当下神色大变。
他二人一时之间被烤肉与美酒所诱,竟浑然忘了此乃宗门修士之禁忌。
“秦长老,你等为何纵容宗内弟子这般胡闹?”琅宗的那名孔长老率先冷声质问道。
天星宗的五位长老缓缓睁开双眼,皆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梁易刚来此地便是弄出这般骚乱,他们实在是未曾料到。
那名秦长老此时面对着孔长老的质问,更是颇为尴尬,他不能得罪梁易,但是又实在不好如何偏袒,进退两难,秦长老一时之间沉默不语起来。
“不用责怪天星宗的诸位长老了,此事是我做的。”
就在此时,一道清亮的声音自丛林边上响起,众人纷纷定睛看去,只见梁易四人的身形缓缓自丛林那边行出。
“子你倒是好大的胆子,明知天南诸多宗派皆在此地,竟还敢如此冒犯威严?”话的赫然又是琅宗的那名孔长老。
“我只知饿了就要吃东西,我吃东西你还管我?”梁易斜了一眼那位孔长老,平淡的道。
此言一出,众修士立刻哗然。
这少年竟敢反驳结丹修士的话,莫非找死不成?
“子好胆!”听得梁易竟然出言不逊撞自己,那名孔长老当下便是怒不可竭,二话不随即浑身灵元暴涌,右手携着强大灵压隔空一掌对梁易拍了过来。
他竟然出手了!
梁易眉头也是皱了皱,他倒是未曾想到事情竟然会演变成这样。
眼见那灵元手掌携带着滚滚灵压拍之而出,梁易紧了紧手中的青陨,夏惜雪也是手掌一晃,装着丹符的那个紫檀木盒便是出现在袖间,这丹符不像那五行符箓一般需要以自身修为施展,其内已然封印好了结丹修士的一击之力,只需灵元催动即可。
出人意料的是,那道灵元手掌还未曾到的梁易二人身前,便是陡然被另外一股更为雄厚的力量击得瞬间消散!
“秦长老,你这是什么意思,此子并非你天星宗弟子,你也要袒护于他?!”在自己拍出的灵元手掌被击溃之时,孔长老的面色瞬间便是阴沉下来,看向天星宗队伍前方面带一丝无奈缓缓起身的秦长老,当即便是冷声喝问道。
缓缓站起身来,秦长老瞥了一眼梁易二人与自己的两位师侄,面上闪过一丝无奈之色,随后将目光看向面色阴沉的那名孔长老,神色变得淡然,眼皮抬了抬,平淡开口道。
“孔长老,秦某好心奉劝一句,还是收回先前的那些话吧,不要为琅宗招惹到不可招惹的敌人。”
闻言众修士皆是大惊失色,这名少年究竟是什么来头,竟让得天星宗的长老如此为他话?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琅宗都招惹不起的敌人?莫非你想告诉我这子其实是一名元婴期修士,抑或者此子是哪位化神期大能的徒弟?叫我琅宗都招惹不起?呵呵,莫要笑掉老夫大牙!”孔长老闻言怒极反笑,随即面色阴沉的冷笑道。
听完孔长老所,秦长老倒是神情一滞,随即面上露出一丝古怪之色,刚欲再度开口,却是见得缓步行至自己身边的梁易轻轻摇了摇头,对自己摆了摆手,随即便是听其沉声开口道。
“我不找你琅宗的麻烦,你琅宗竟然还当起了出头鸟主动招惹上我来了?”梁易的面色渐渐变得阴沉,方才那孔长老出手之时,自己便是已经将琅宗列为了自己的敌人。
震惊!这少年究竟是有多大的胆子,居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撞一名结丹后期的大修士,他莫非不知道对方只要动动指头便能轻易碾死他无数次?
三番两次被一个无名子冒犯威严,那孔长老已是怒不可竭。
冷冷的看了一眼神色暴怒的孔长老,梁易冷笑了笑,紧接着开口道。
“呵呵,子这一路行来,倒是遇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御玄宗的诸位长老,此物你们可识得?”完梁易自怀中摸出一块玉牌与一张纸符,随即向一旁一直冷漠旁观的御玄宗的诸位长老行了一礼,摊开双手而后缓缓道。
御玄宗的长老皆是眉头一挑,颇有些意外之色,其中修为最高的那位吴长老手掌轻轻一吸,便是将梁易手中的玉牌与纸符一把摄入手中。
“你手中为何会有我御玄宗弟子的身份玉牌?此物你是从哪里得来的?”东西刚刚到手,吴长老便是神色一变,立即沉声质问道,难怪白天自己从这少年身上隐约感受到了一丝熟悉之感,原来竟是此物!
“不知贵宗近来是否失踪了一名弟子?”面对吴长老的质问,梁易面不改色,轻笑了笑,神色淡然的反问道。
“你如何知道此事的,莫非我御玄宗弟子失踪之事你知道什么隐情?”闻言吴长老面色瞬间变得冷厉下来,随即冷声道。
“此事子是如何知晓的并不重要,至于此事究竟有什么内情嘛…方才不是还有一张传音符么,这位长老您一看便知。”摇了摇头,梁易神色淡然,轻笑了笑道。
闻言那名吴长老半信半疑的看了看手中的那张有着淡淡灵元波动的纸符,双眼之中闪过一抹疑惑,随即手中一丝灵元涌出,没入那纸符之内,当下一道穷尽怨毒与绝望的尖锐声音便是自那道纸符之中骤然传出!
“禁地突现仙殿!琅宗祁北恒强夺仙殿钥匙,意欲杀我灭口!为我报……”
声音带着无穷的怨毒从中传出,一时间所有人都是瞬间安静了下来,只余这道尖锐的声音在耳边盘旋响彻。
死一般的安静!
声音带着一丝极尽的绝望到此戛然而止,至此,这异样的安静终于是被瞬间打破,霎时在场的所有人皆是大惊失色!
“真是琅宗干的?!”
“禁地突现仙殿?怎么回事?”
“仙殿钥匙又是什么?”
众人议论纷纷,场面瞬间哗然大乱!
“这真的是刘师弟的声音,我与刘师弟相交已久,关系甚好,他的声音我不会认错。”这时御玄宗队伍之中一名凝元后期突然间惊声开口道,一时间众人再度安静了下来。
“此话可不是玩笑,你确定你没有听错?这枚令牌可也是他的?”吴长老面色阴沉,看向自己宗内方才开口的那名凝元后期修士,沉声问道,罢手掌一挥,手中的玉牌便是缓缓飘荡到了那名修士面前。
“回禀长老,错不了了,这的确是刘师弟的令牌,我识得。”将手中的玉牌仔细检查了一番,那名凝元后期弟子当下恭声回答道。
“当真是琅宗干的!”闻言众人纷纷惊呼。
待得那名凝元后期的弟子话语落下,吴长老的神色终于是变得异常阴沉,浑身灵元暴涌,气势节节攀升,百丈之内灵元风暴席卷而出,霎时间狂风大作,结丹后期的强大威压瞬间横扫开来!
“琅宗!交出祁北恒!!!”如同轰雷一般的低沉声音带着一丝隐含的暴怒在九凝峰前震荡响彻开来,一旁因为事情转变太快还尚未反应过来的琅宗众人陡然色变!
“诸位还请冷静,此事定有误会!”琅宗的诸位长老与弟子立时神色大变,此事他们也是丝毫不知情,那孔长老身边的一位结丹中期的灰衣长老当即急忙开口道。
梁易此刻却是席地而坐,拿起腰间别着的石葫灌了一口老酒,神色淡然,悠哉悠哉的看起热闹来了。
一旁的秦长老看着眼前骤然变得剑拔弩张的气氛,眼皮略微有些抽搐,这梁易随便两下竟然便是弄出这么的动静来,余光瞥了一眼梁易,更是一时间无语至极,这从头到尾所有事情的始作俑者现在居然悠闲的看起热闹来了。
“池长老,速将此事禀告老祖!”吴长老身边的一位长老当即对着其余四位长老中最为年长的那位池长老急声道,与老祖直接传音的传音令便是掌握在那名池长老手中。
闻言那名池长老了头,手掌一晃间,一枚血玉传音令便是出现在手中,就在其刚欲催动手中令牌之时,却是陡然被一股强大的神识打断,当下便是眉头一皱,目光投向神识的源头之处,冷声喝道。
“怎么,你琅宗还想拦住我通报老祖不成,果然是有鬼,我为何当初偏偏就我御玄宗没有得到消息,原来是早已被你琅宗弟子杀害!杀我御玄弟子,夺走仙殿钥匙,亏你们老祖还道貌岸然的什么联手,原来不过是想拿我御玄宗当枪使!”
“你们可要想好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此事一个处理不慎,后果将不堪设想,绝非你我可以担得下的!”琅宗那位孔长老面色阴沉的开口道,方才打断池长老催动传音令的神识便是他发出的。
他万万没想到,事情居然会在一瞬间变成这样,偏偏自己这边这个名叫祁北恒的弟子正好也是突然失踪,一切的一切都明了事情就是他们琅宗干的!
“琅宗!吴某再一遍,交出祁北恒!否则,便是两宗开战!!!”
此言一出,石破天惊!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终于是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