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咯咯笑出声:“你总算问出来了,你其实是想问我到底是于夏还是苏灵珑吧?”
桂英瞳孔猛缩,惊愕的望着夏,一手本能的摸向腰间的软捡:“你……你到底是谁?”
夏笑得捂住了脸,这些丫头果然想歪了。
“你看我这样子,真像那个一身戾气的苏灵珑?”
桂英盯着夏打量半晌,最后紧盯着她的眼睛,见夏双眼明亮柔和,着实找不到半儿苏灵珑的迹象,可她之前的所作所为又如何解释了?
夏放下书册站起来:“桂英,我的事情从头到尾你最清楚不过,多的我也不解释,你觉得……我真的应该一辈子待在宫里,老老实实做这个看似恩宠无限的贵妃吗?”
桂英怔了怔:“娘娘,奴婢没明白您的意思。”
夏背着手踱着步子缓缓在屋里走动:“瞧瞧,瞧瞧这宫里的一切,不管吃穿用度还是器皿玩物,哪一样都是精致绝伦价值连城,不怪那么多人削尖了脑袋也要往里冲。”
夏拿起书架上一个精致的白玉摆件随意的把玩着,突然她手一松,摆件掉落在地摔得粉碎,桂英惊了一下:“娘娘,您没事吧!”
夏随意的用脚踢踢那碎片:“再精致再贵重又如何?不过是个玩物罢了!轻轻一碰就碎,碎了就是废物,扫帚一扫,往泥坑一埋谁还记得你?桂英,你觉得我应该像这摆件一样做一辈子玩物吗?等着被打碎被埋掉被人忘记?”
桂英有些茫然,她一儿都没听懂夏的话,可能事情来得太突然,她一时没工夫想那么多,只知道夏突然变成这个样子太反常了,她依然不能确定夏的真是身份。
“娘娘,这……这怎么能同日而语了?娘娘是人那是东西,皇上对您宠爱有加……”
“有什么区别?你也了是宠爱有加,凡被宠爱者皆为玩物,区别只在于活物还是死物罢了!”
夏收起笑意停下来认真的看着她:“桂英,我从不把你当外人,我知⑨⑨⑨⑨,m.≦.道你们不明白我这几天为何突然性情大变,我知道你迟早会单独来找我,你果然没让我失望。”
“这……娘娘,奴婢没明白您的意思。”
夏深吸一口气:“你知道我的过往,以前的事情不必多,自回宫后,皇上对我宠爱有加,给了我所有女人梦寐以求的荣华富贵,我也心翼翼的维持着,生怕哪里做得不对让皇上不高兴了?或者给他丢脸了,或者让他为难了。”
夏缓缓转身看向窗外:“皇上对我那样好,他不嫌弃我的出身,对我算是有救命之恩,我不想伤害他,之前我一直没看明白自己对他的感情。
自从那日看着他与芳妃亲昵的走在一切,我一下子想通了,我感谢他不想伤害他,并不表示我一辈子都要依附于他做他身边的宠物,我不喜欢这样的生活,所以我要想方设法离开这里,但前提是尽量不伤害别人,你明白吗?”
桂英怔怔的垂眉想了好一会儿:“娘娘的意思……难道您故意这样做,得罪嫔妃得罪宫里人,让皇上不喜,然后您再……”
夏笑了:“我果然没看错你桂英,你猜对了,你觉得我这办法怎样?”
“这……这……娘娘,您现在正是盛宠,这样故意把皇上赶走,您……不会后悔吗?”
“为何要后悔?”
“这……”桂英一时答不上来,但这十几年接受的信息让她觉得夏这样做是不对的,这样太可惜了,这是多少女人可望而不可求的啊!可夏目的明确,似乎自己有没有更好的理由或办法去服她。
桂英想来想去,突然眼前一亮,她上前一步:“娘娘,难道您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家二少爷?”
夏愣了一下,垂眼沉默半晌,继而自嘲一笑:“他……正忙着娶妻纳妾,哪有空管我?何况他身边又多了个苏灵珑,左拥右抱美人在怀,不定他就把我忘光了!”
“不会的,娘娘,二少爷从不对其他女人动情,他心里一直有您。”
“你又不是他,你怎么知道?何况……我现在这样子,该以什么身份去面对他?他又以什么身份来接受我?”
“这……这……”桂英一阵心慌,很想帮梁宸景多几句,可夏的话句句在理,她着实想不出足够的理由来服夏。
“为难你了,桂英,事情就是这样,另几个丫头那里你好好安抚,后面的事情更多,你们的日子可能不会太好过。”
桂英脑子里一片混乱,她低头站了好一会儿,脑子里依然如一团乱麻,不敢相信,自己跟了一年的姐竟然会这样做,该怎么办了?要不要再劝劝?
可她决心已定,再劝又有何用?从某种程度上,她想尽办法离开皇宫不就是要回到二少爷身边吗?这是好事啊,为何要阻止?可是……
桂英闭上眼暗暗叹口气,她觉得脑子太乱了,需要好好整理整理。
她对夏福福身,缓缓转身走向门口,即将出门时她想起一事,又回身来问:“娘娘,您以后真能离开的话能带上奴婢几个吗?”
夏从书桌后抬起眼,看着她认真的想了想:“你们想跟着我?”
“他们奴婢不知,但奴婢愿意一辈子跟着您。”
夏露齿一笑:“谢谢你,桂英,你去吧!”
桂英愣了片刻,夏还没给自己答案了,为何要谢谢?她想问,看到夏真挚诚恳的眼神突然就明白了,这位娘娘生性善良,无论如何,她不会丢下我们的。
桂英心里的石头一松,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她也抿嘴笑了,“是,娘娘,奴婢告退。”
从书房出来,桂英站在书房门口抬头望天,碧蓝碧蓝的天空上几多浮云随风而动,就像她心中的疑团一般飘向远方,只剩下一望无际的万里晴空,空荡荡的就像她的心胸一般宽阔明亮。
“桂英姐,你出来了!”桂芳看到她便跑过来,桂兰和桂香也快步走过来。
桂芳拉着她的手:“怎样怎样?娘娘怎么?”
桂英回头往书房里看一眼,然后抿嘴一笑:“没什么,芳妃那边有消息吗?”
“有啊有啊,我随时打听着了,听……”
“等一下,来,咱们到外面去。”桂英把桂兰留在书房门口,带着桂芳和桂香往外走去。
屋里的夏拿着笔望着门口,方才的话她听得清楚,桂英确实是个善解人意的好丫头,跟着自己着实可惜了,等离宫过后就把他们送回梁府去,让她回到梁宸宇身边,凭着这么多年的感情,相信梁宸宇不会亏待她的,何况她的家人亲戚都在那里。
想到这里夏轻松一笑,提笔开始认真作画,她要好好画一张画送给凤锦天,一来作为他的生日礼物,二来感谢他对自己的救命之恩,至于他的情意,这辈子是还不了了,如果下辈子有机会一定补上。
芳妃这边,自被凤锦天送回宫以后,就一直闭眼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即便御医看过她并无大碍她也不睁眼,当然她早就醒过来了,还偶尔偷偷瞧一瞧身边关切焦急的凤锦天。
太好了,皇上竟然一直守着自己,这笔什么灵药都管用,这顿伤痛也算没白受!于夏啊于夏,你以为皇上宠爱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哼,你把皇上当什么了?
进宫前母亲就男人是要哄的,别以为男人宠爱你就是一辈子,男人永远是爱美人爱新鲜的,没有哪个女人能靠宠爱拴住男人一辈子,一般男人不行,何况是皇上了?
就算于夏在皇上为登基前就跟着皇上,皇上感念她当初不顾世俗流言不贪慕虚荣富贵才对她如此宠爱,可于夏一个来历不明的民间孤女,就算嫁给一个冷门王爷做妾也是大大的高攀了好不好?皇上却想多了,非要把她当个宝,等着瞧,我迟早会让皇上醒悟过来,到时候……哼!于夏,你就扥这景冷宫吧!
芳妃心里的算盘打得啪啪响,想到高兴处竟然条挑唇轻笑了一声,恰好凤锦天看到了这一瞬间,他皱起眉头,盯着芳妃看了半晌,突然起身道:“芳妃,既然你无碍了,朕就回去了!”
“等一下,皇上!”芳妃一急便坐了起来,见对面冷着脸负手而立的凤锦天愣了一下,脸色刷一下就白了,她苦巴巴的蹙眉捂着脚踝,鼻头一吸眼泪就下来了:
“皇上,臣妾的脚好疼,您臣妾会不会就此瘸了啊?皇上会不会嫌弃臣妾啊?呜呜呜~~~~”
芳妃哭得柔柔弱弱梨花儿带雨,原本以为皇帝会柔声安抚一番,可她哭了半天也不闻凤锦天发话,趁着擦泪的功夫她偷瞧了一眼,见凤锦天依然冷着脸负手看着自己。
芳妃吓了一跳,赶紧用手帕捂住眼睛,哭声也大了些悲戚了些。
“行了,朕最厌烦做戏之人,芳妃你好好休息吧!”凤锦天完转身就走向门口。
“桂英姐,你出来了!”桂芳看到她便跑过来,桂兰和桂香也快步走过来。
桂芳拉着她的手:“怎样怎样?娘娘怎么?”
桂英回头往书房里看一眼,然后抿嘴一笑:“没什么,芳妃那边有消息吗?”
“有啊有啊,我随时打听着了,听……”
“等一下,来,咱们到外面去。”桂英把桂兰留在书房门口,带着桂芳和桂香往外走去。
屋里的夏拿着笔望着门口,方才的话她听得清楚,桂英确实是个善解人意的好丫头,跟着自己着实可惜了,等离宫过后就把他们送回梁府去,让她回到梁宸宇身边,凭着这么多年的感情,相信梁宸宇不会亏待她的,何况她的家人亲戚都在那里。
想到这里夏轻松一笑,提笔开始认真作画,她要好好画一张画送给凤锦天,一来作为他的生日礼物,二来感谢他对自己的救命之恩,至于他的情意,这辈子是还不了了,如果下辈子有机会一定补上。
芳妃这边,自被凤锦天送回宫以后,就一直闭眼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即便御医看过她并无大碍她也不睁眼,当然她早就醒过来了,还偶尔偷偷瞧一瞧身边关切焦急的凤锦天。
太好了,皇上竟然一直守着自己,这笔什么灵药都管用,这顿伤痛也算没白受!于夏啊于夏,你以为皇上宠爱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哼,你把皇上当什么了?
进宫前母亲就男人是要哄的,别以为男人宠爱你就是一辈子,男人永远是爱美人爱新鲜的,没有哪个女人能靠宠爱拴住男人一辈子,一般男人不行,何况是皇上了?
就算于夏在皇上为登基前就跟着皇上,皇上感念她当初不顾世俗流言不贪慕虚荣富贵才对她如此宠爱,可于夏一个来历不明的民间孤女,就算嫁给一个冷门王爷做妾也是大大的高攀了好不好?皇上却想多了,非要把她当个宝,等着瞧,我迟早会让皇上醒悟过来,到时候……哼!于夏,你就扥这景冷宫吧!
芳妃心里的算盘打得啪啪响,想到高兴处竟然条挑唇轻笑了一声,恰好凤锦天看到了这一瞬间,他皱起眉头,盯着芳妃看了半晌,突然起身道:“芳妃,既然你无碍了,朕就回去了!”
“等一下,皇上!”芳妃一急便坐了起来,见对面冷着脸负手而立的凤锦天愣了一下,脸色刷一下就白了,她苦巴巴的蹙眉捂着脚踝,鼻头一吸眼泪就下来了:
“皇上,臣妾的脚好疼,您臣妾会不会就此瘸了啊?皇上会不会嫌弃臣妾啊?呜呜呜~~~~”
芳妃哭得柔柔弱弱梨花儿带雨,原本以为皇帝会柔声安抚一番,可她哭了半天也不闻凤锦天发话,趁着擦泪的功夫她偷瞧了一眼,见凤锦天依然冷着脸负手看着自己。
芳妃吓了一跳,赶紧用手帕捂住眼睛,哭声也大了些悲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