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影见到盒子里竟然是自己时候的玩意儿,有些感慨,拿起另一个泥人,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你和你娘被带走第二天,我去你们那里,不见了人,当时就想给你收拾收拾,没想到竟然留到了现在,你都当爹爹了。”鹰隼王语气里也带上了一丝感叹。
灵兮也听过,鹰隼亲王年轻的时候颠沛流离,抄家、流放、充军,这一东西能被他保留下来实在不容易,自己看着都感慨万千,何况是作为当事人的雪影。
“对不起,应天,对不起,”鹰隼王想了想,还是继续道,“我发现你和你母亲失踪以后,我其实知道应该是刘七爷做的,可是我没有证据,我派人调查了很久也不知道他把你们关在哪里,后来我就安慰自己,他喜欢你母亲,对你们也许不会太差……对不起,应天。”
鹰隼王悲从中来,声音忽然就开始哽咽,干脆住了声,掩面不语。
“都已经过去的事情了,王爷不要总是挂在嘴上。”雪影忙阖上了盖子,笑道,又向灵兮道,“没你什么事儿,别跟着哭,对宝宝不好。”
灵兮忙笑了出来。
“我刚才已经吩咐了高远,以后多给你们做好吃的。”鹰隼王再将手从脸上拿开时已经恢复了常态,温和的笑道。
“又不是他怀的,给我做就行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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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雪茜的心情看起来还不错,君禾拉着她去买东西。她也十分乐意。
“所以你现在就开始给侄儿买东西了?你可真喜欢他。”兰雪茜笑着。
她们两个现在就在京城的大街上,时而买布料,时而又看看玩具。
“十月怀胎听起来很长,其实一眨眼也就过了。”君禾一边拿起一个波浪鼓摇一摇,想想自己那有外祖父母疼爱的童年。
“可是既然你堂姐姐夫都回来了,洪大夫怎么还没有回来?”兰雪茜觉得奇怪。
提起这个君禾就咬牙切齿,王爷当然是把最轻松容易的活儿交给自己的养子。
两个人又转一圈儿,已经准备找个地方吃茶了,却听见后面有个人匆匆忙忙的喊着:“二姐,兰姐。是你们吗?!”
君禾回头。是君梧的那个跟班,大名不知道,只知道别人都喊他猴儿。
“出什么事了?慌慌张张的?”君禾皱眉,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
“是王爷不好了。今天我们爷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去和华爷他不做这个堂主了。要隐退一段时间。”
“这不是挺好的吗?”君禾好笑,大哥要是离黑帮远一,母亲不晓得多高兴呢。
“华爷倒是挺理解的。也没有多问,只我们爷什么时候想回来,青帮的大门永远敞着,可是从祠堂走出去就不一样了。”
“怎么了?”兰雪茜立刻紧张起来,见猴儿顿了顿,立刻催促道。
“爷出了祠堂,竟然有洪帮、狼帮好几个帮派的人聚在那里,欺负爷现在是孤家寡人,要单挑。他们那么多人,算什么单挑。”
“那我们快走,我去帮他。”兰雪茜变了脸色,拉住猴儿风风火火的催促道。
“不是……”猴儿哭着脸,“爷在青帮人缘好,有的是人愿意帮他一起打,但是爷却把枪扔了,冤冤相报何时了,今天谁想要报仇,他全都不会还手,只是从此以后,他与他们再无关系。”
君禾的脸色也变得难看,她没时间去理会这个大哥今天怎么转性了,只知道他杀戮太多,要是所有人都来报仇,只怕真会被活活打死。
不过等跟着猴儿匆匆跑到祠堂门口,才发现情况也没有很严重,虽然其他帮派的人来得气势汹汹,等君梧扔了枪站在那里时,竟然没有人当第一个上前的。
君禾站的远了些,示意其他人静观其变。
就在这时,龙文杰第一个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我们两个其实没有私怨,你离开了青帮,却也不能就此了之。我打你一拳,就两清了。”
君梧不宜察觉的笑笑,摊开手表示自己甚至没有用内力抵挡。
龙文杰这一拳显然少也用了七分力,君梧立刻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人被弹到几米之外,他好像听见有人叫他的名字,然后就跌在一个人怀里。
兰雪茜?他有些惊讶,想告诉她别担心,可是鲜血全都涌在他的胸膛,迫使他不能张口。
然后是君禾和猴儿,肯定是猴儿把她们喊来了。
正想着,一只大手向他伸了出来。
君梧强忍剧痛站了起来,半边身子还要依靠着兰雪茜着力。
“我们旧怨已了,以后王爷就是龙文杰的朋友,是洪帮的朋友,谁和他过不去,就是和洪帮过不去。”
龙文杰罢环视众人,其他帮派的人不敢得罪洪帮,只好悻悻而去。
“多谢龙爷相助,只是家中有事,必须家兄到场,不能与龙爷细聊了。”君禾微微鞠躬算是感谢,便让猴儿去找马车,与兰雪茜一起送君梧回家。
龙文杰目送他们远去,离开时却是到了街尾一处巷子里,一个看起来慈祥和蔼乐呵呵的中年人正等着他。
“做的不错,记得保密。”中年人将一打银票递给他。
龙文杰接了银票,正如他自己所,他和君梧没有私人恩怨,帮王爷一笔又有银子赚,他很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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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马车里。
君梧又吐了些血,弄得兰雪茜心惊胆寒,又心疼的琏琏落泪。
君禾又托猴儿找了个弟送信给洪越河,麻烦他来鹰隼王府一趟。
“你是不是疯了,为什么要这么做?”兰雪茜带着哭腔。
猴儿也在一边道:“我的爷,你这是何苦呢?好好的为什么要这样?”
君禾提醒自己保持了一段的冷静理智,有些一针见血的问:“大哥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君梧在听到君禾的问题是眼皮动了动,却是不想回答。
“你出来,也许我们可以帮你。”兰雪茜鼓起勇气握住了他的手,爹爹了要和王爷商量她与君梧的婚事,自己这样应该不算失礼,她想着。
君梧看了看他们三个,最后还是下定了决心道:“不是我乐意这么做,只是我的内功一昔之间竟完全不见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