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君梧的质疑,洪之晏一时没有话,他犹豫了一下,才道:“没有这件事情,苏晴姑娘也要走的。别自欺欺人了,君梧,她不喜欢你。”
君梧怔住,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
“她的确不讨厌你,不过,同你在一起,主要是觉得你很厉害,能保护她――在你还能在道上呼风唤雨的时候。”洪之晏平静的。
“可是现在,她一样需要我。她一张脸毁了,不可能找到更好的男人。她要是你的现实的女子,她不会走。何况,你又过能帮她治脸上的疤。”君梧回答他。
洪之晏不得不佩服君梧,这个时候还能冷静的分析自己的话,而且很快找到这么多破绽。
“苏晴姑娘以前有个青梅竹马,她答应过那人,帮雪影把天杀解决以后,就跟那人走。”洪之晏,“我给她换药,她对我是及其信任的,和我了很多事情。”
“那你为什么要把她的秘密出来?枉她这么信任你。”君梧冷冷道。
――――――
京城中的某处宅子,看起来普通的不能再普通。
上官邦和萧玉俊一直在这里落脚。
此时上官邦歪坐在榻上,看着一封飞鸽传书来的信,和萧玉俊笑道:“你的禾儿挺有两下子,把我的一批私盐劫了下来。”
萧玉俊耸肩:“她一直很厉害。”
“看在你的面子上,不和她一般见识。”上官邦把那封信撕成粉碎,“不过,也得让她不知,不要动不动就来惹我,要付出代价的。”
萧玉俊沉思一下,才开口道:“你解决了慕容楠,洛先生对你的喜欢又多了一分,我也要做出什么来。”
“你有计划了?”上官邦好奇道。
“你那一批私盐损失不,禾儿肯定是想引你出来和她交手,不然你就假意顺从她一下。如何?”萧玉俊问道。看着上官邦的眼神多了一丝玩味。
“你想趁机解决掉洪之晏?你真的有把握?”上官邦来了兴致。
“知道洛先生为什么恨鹰隼王吗?杀子之仇,白发人送黑发人。”萧玉俊眼神变得有些冰冷,“我的计划,要么除掉洪之晏。要么帮洛先生报仇。总之。一定要让洛先生刮目相看。”
――――――
梧桐院。
君凤叫桐儿开了一坛二十年的竹叶青,君禾与洪之晏早早的等候在桌边,只等着醒酒。
打掉了上官邦的一批私盐。几个人的心情都难得的好起来。
其实私盐的事情,邱拿也提供了不少线索,不过今日的庆功,三个人还是不约而同的选择性忘记了这个人。
“断个私盐不是什么大事,一定要上官邦付出性命做代价。”君禾轻轻抿着瓷杯里的酒,道。
“有什么新的计划吗?”君凤问道,桐儿在一边也想要尝尝竹叶青的味道,他便倒了半杯给她,桐儿只抿了一口就皱着眉头到处找水喝,君凤早知道是这个结果,不慌不忙的将早就准备好的果茶递给她。
这个果茶是有一次出门时好奇买的,不过只喝了一次就觉得太甜,幸好桐儿喜欢。
桐儿知道他们还有正事,抱着她的杯子跑开了。
“过几日还有一批私盐,上官邦可能会亲自去取货,我们就趁着这个机会,将他拿下。”洪之晏道。
“上官邦应该也会有准备,不会轻易让我们抓到。”君禾沉思。
“到时候可以兵分三路,让他插翅难逃。”君凤笑道,君禾看看他,忽然觉得面前的人美的十分不真实。
――――――
峰南院。
洪越河与洪越云兄弟二人真的在王府又住了下来。
洪越云是为了向君梧请教武功指导,洪越河实在不放心这么的弟弟在别人家长住,于是也十分自动自觉的没有搬走。
此时,洪越云就在院中,将君梧送给他的一柄短轻便一些的长枪舞的有板有眼。
洪越河与君梧一起坐在树荫下,两个人其实没什么共同的爱好,不过因为洪越云的关系,还是亲近起来。
一般这个时候,两个人会各自讲讲自己遇到或者听的或稀奇古怪或有趣或令人唏嘘的事情。
君梧自然是天南海北无所不知,洪越河却是除了医术其他都不甚了解,所以很乐意与他切磋。
君梧之前在青帮做的事情足够一部传奇,他十分聪明的淡化了自己做的那些心狠手辣的事情,只一些除暴安良或者搞笑的情节,洪越云在院中练枪,也会忍不住在他停下来时追问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这一天也和往常一样,洪越河捧了一本讲药理的著作,有些好奇的想要看看君梧是不是真的过目不忘。
在发现自己要背上三天的东西君梧只看了一遍就背了出来,他有些伤心。
“我也只是记住了这些字句,原理是一窍不通的。”君梧谦虚道,“我一直就是一个粗人。”
正在着,一个厮进来通报,兰家四少爷来了。
不用想也知道兰家是威武将军兰翎的家,兰家的四少爷就是兰雪茜的四哥兰文俊。
洪越河也听了君梧和兰雪茜的事情,不过因为不在现场,又不好打听,所以也只是道听途。
君梧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他就知道兰家的人不会轻易罢休,要是始终没有人来找麻烦,他还要担心是不是大的麻烦。
就在洪越河犹豫着要不要先告辞的时候,兰文俊已经走了进来。
兰文俊二十上下,容貌同兰雪茜有些相似之处,都是及其明媚的俊秀清雅,不过此时这张应该很阳光的脸上有些阴沉。
他进来时,有些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洪越河,才问道:“这位想必是洪越河洪公子,天花肆虐时,洪家身先士卒,令人敬佩。”
“医者父母心,没什么。”洪越河谦虚道。
两人又客套了几句,君梧在一旁终于不耐烦了起来:“兰少爷,你今天来,应该不是为了跟洪越河叙旧的吧?”
“我是来找你的,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雪茜哪里不好,你怎么能毁婚,让雪茜的颜面何存?”兰文俊望着君梧,不卑不亢的道。
“不是兰大将军派人来退的婚吗?如何成了我毁婚?”君梧不解道。
果然是来兴师问罪的,洪越河有些后悔方才没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