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老子要玩完了!
田远心中一阵恍惚,眼前一黑,只觉自己光溜溜的身体在一个滑过一个长满倒刺的的软毯子!这是在哪?他用力挣扎出粘液,双手使劲抓住那毯子上的倒刺。
这时,毯子一阵蠕动,眼前露出一丝亮光!
不对,这不是毯子!
借着这一瞬间的亮光,田远猛然明白过来,自己这是在螭吻的嘴巴里!这又黏又滑的毯子分明是那货的舌头,而那亮光,不过是螭吻咀嚼之下的嘴巴一张一合罢了!
腥臭的味道差把田远恶心吐了!他拼命地抓着舌头上的倒刺,知道若是进了这货的胃或者是被它那杠子粗的牙齿咬住,那自己就没救了!孙武呢?孙武不会跟我似的,也这么被囫囵吞枣般地被吞下去了吧!若是那样,我们可就真的哥俩好了!
正瞎想着,眼前亮光又出现了,接着一声惨叫,一个黑咕隆咚的甲兵被吞了进来!
哎呀,我的娘啊!
大舌头的蠕动,把甲兵撕碎的残肢一下拨拉到嗓子眼,差把田远也给带下去。
“咕啊!”
螭吻破锣般地叫声又响了起来,震的田远耳朵嗡嗡作响。
他慢慢抖落身上的残肢肉沫,并努力地向前爬着。希望能找到支撑,逃出去。
这时,螭吻似乎觉察到舌头上的一样,张开嘴巴舔了舔牙齿,把田远往前带了两下,然后舌肌一用力,一口粘液沿着舌头咽了下去!
田远分不清是血还是唾沫,被这粘液一淋,登时拿捏不住,再也无法借力,一下被带进了一个无底的深渊一般!
“草你妈!”他忍不住骂道,无尽的黑暗里,手脚四下乱抓,碰触到软绵绵地肉壁。
完了!这下是掉进了螭吻的食道里,一会儿非掉进胃里不可!活生生地被胃液给腐蚀掉!
倏地,田远的手指碰到一个**的东西!他下意识地手腕一翻,伸手抓住那物,登时身子一震,止住了下跌的势头。双手并※※※※,↖.c±o,死死地攥着那硬物,伸脚向下探了探,依然深不见底。
这是什么东西?
田远仔细摸着那硬物,还没反应过来,只觉一阵距离的摇晃,他像打秋千一样,在食道里晃来晃去!
哎呀,螭吻啊螭吻,你这是干嘛?
过了好一会儿,螭吻终于消停下来!田远这才稳住身子,手脚用力,往上攀爬了一下!
这一动,那螭吻又是疯狂地抖动起来,把田远晃的晕头转向。气的破口大骂,草你妈的螭吻,动你妈的动,老子一爬你就晃,什么意思?
哎、哎不对,这硬物如手臂般地粗细,一圆环套着一个圆环!
田远顿时想了起来,这他妈的就是自己用来绑牛犊的哪根铁链啊!怎么会在这里呢?不是被这货像吃面条似地吃了么?那头会是什么?绞盘?还是鱼钩?
如果是绞盘,那螭吻肯定被死死地钓在湖边,可刚才从它嘴巴里掉进来时,分明没有看到铁链呀?莫非┄┄莫非那头是鱼钩,已经钩住螭吻食管的鱼钩,这截铁链是被螭吻咬断了之后,吞进来的?
田远想到这里,突然高兴起来,仿佛落水之人终于揪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他用脚踢了两下,脚边没有铁链,又用手摸了摸,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原来自己着手抓的地方,已经是铁链的最后一环,若刚才抓的稍慢,此时已经掉到胃中了!
想明白这一茬之后,田远双臂用力,缓缓地爬了一人多高,将双脚插进两个圆环,这才松了口气。
螭吻啊螭吻!没想到老子还活着吧!虽然这食道里气味恶心,处处是**的气息,可老子竟然还活着!哈哈,还活着!
没错!一句老子还活着,让田远心情十分激动,既然还活着,哼,那就有你的好看!我就不信了,你身体有金鳞护身,难道食道里,也能刀枪不入?想到这里,他右脚从铁环中抽出,朝着食道猛地一踢!
只听啪地一下,头传来螭吻的一声怒吼,又是一阵地颠簸,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在狭的食道里晃来晃去!
哈哈,踢你一下,你就折腾一翻!哼,这下老子可有的玩了,不是吃我吗?来呀来呀!他越想越激动,越想越兴奋,待螭吻消停了之后,运足力气,朝着食道肉壁,嘭地又是一脚踢出,然后赶紧抓好铁链。
果然,这一脚之后,那螭吻发疯般地窜跳,一会儿湖底,一会儿水上!搅得湖水天翻地覆,仿佛倾倒过来一般!
田远就像坐过山车似得,玩的不亦乐乎,一会儿踢一下,一会儿伸出食指一招金指噗地一下洞穿食道。每次出手都引得螭吻一阵癫狂。
就这么玩玩停停,停停玩玩,也不知过了多久,田远觉得肚子咕咕乱叫,心是不是到了吃完饭的时候了?那孙武呢?找到了没有?还是在下边的胃里?唉,看情况,孙武也是凶多吉少啊!
沿着铁链往上爬了一截,伸手摸到铁链的尽头系着一枚刺进食道里的巨大的弧形硬物。
嗯,果然是鱼钩!哼,螭吻啊螭吻,由你奸似鬼,也喝老子的洗脚水!田远暗自得意,不过也为螭吻的力气所震撼,这么粗的链条,竟然硬生生的拉断。转念一想,这种力气其实是双刃剑,它拉断铁链的同时,同样地把鱼钩也深深地拉进了自己的肉里。
他紧紧地抱住鱼钩,休息了一会儿,然后伸手把自己身上的粘液慢慢清理干净。仔细琢磨下面怎么办?
这里离咽喉也不知道有多远,看那螭吻那么大的头,估计身子也短不了,没有二十米,也得十七八米。他倒转身子头下脚上,伸脚勾了一下!
倏地,螭吻剧烈地抖动起来,吓的田远死死抱住鱼钩,心这鬼东西不是平静了吗?怎么突然又发飙?我这只是轻轻地一勾,压根没用力踢。既然它随时都可能发癫,那我可心,死活都不能离开鱼钩,否则,再想有抓住铁链,可就不那么简单了!
古语的好,龙有逆鳞,狼有暗刺,触之必怒,窥之必死!龙之逆鳞是指龙喉下一片巴掌大的白色鳞片,不管是人或物,只要一碰到龙的这片逆鳞,必然引起龙的极大愤怒,非杀死对方不可!从生理学来讲,逆鳞生在的位置,是心脏流向全身各处血管的交汇,这个位置一旦碰触,会引起全身血液的运行不畅,自然引起身体的不舒服,这才是引起龙生气的根本原因。
田远刚才那一脚,虽然用力不大,却也刚好勾在了血液交汇,因此才会引起螭吻的疯狂抖动。田远身在食管之内,一时半会儿之间,哪里会想到这一?
过了好一会儿,螭吻慢慢平息下来之后,田远这才把脚收回,他像爬树一样,双腿死死缠住铁链,再也不敢乱动乱撞。脑中飞快地想着怎么样才能从这里逃出去的各种办法。最有效的就是从螭吻口中直接走出去!但前提是螭吻已死,否则还没走到嘴边,就被它牙齿一嚼,自己也就交代了!还有一种办法就是从鱼钩这个位置打穿一个洞钻出去。这个办法的缺是不知道螭吻的身体有多厚,打到体表的时候,自己的功夫能不能刺穿它的金鳞。当然,还有最后一个办法,那就是松开手,让身体掉进胃里,消化成屎,被螭吻拉出去!当然,这个办法无论如何是不能用的。
田远权衡了一下,心我现在在螭吻的肚子里,只要鱼钩牢固,我就是安全的。不但是安全的,还能随意攻击螭吻。而螭吻呢?只能气的干瞪眼,却拿我没办法!反正时间有的是,我先来稳妥一些的,打个洞看看能不能钻出去,若是侥幸打穿金鳞,总比冒险要好!即使打不穿,最多再原路返回嘛,浪费一时间罢了!
想到这里,又暗自懊悔,若是手有田栾神兵,压根就不用发愁,可现在田栾神兵已经失落,唉,只能用想其他办法!
又休息了一会儿后,田远歇足了力气,双脚勾住铁链,腾出双手。暗运玄元真丹,将真力贯穿于手,只见双手殷红如火,映的黑咕隆咚的食道红彤彤一片,他十指如钩,大喝一声,施展烈焰龙爪,猛地朝食道抓去!
撕拉一声响后,田远感到浑身一颤,知道螭吻吃痛之下,再次发飙。
急忙双腿用力,死死勾住鱼钩,保持身体平衡。不待螭吻平静,接着再出一记,打在刚才那一招之上!
“突”地一下闷响,食道被撕开一道巴掌大的口子,又腥又臭的血水汩汩而出!
田远见状,心中暗喜,即使打不通那金鳞外甲,就这么打下去,也会让螭吻失血过多而死!
一招得手,势不停息,他左右开弓,啪!啪!啪!连打数下,时而用烈焰龙爪,时而用青虹剑,甚至连绵冰手也偶尔用一下。
也不知打了多少下,田远在鱼钩旁边打出了一道一人多深的黑色**,此时,疯狂抖动的螭吻渐渐平息下来。
田远不敢松懈,他用脚勾住铁链断掉的那一头,然后钻入黑色**,继续用力厮打!
又打了一会儿,渐渐地有打不动了!田远一揣摩,莫非打到金鳞了吗?烈焰龙爪也抓不开?嗯,那就试试金指!
想到这里,猛喘两口粗气,运尽全力集于食指,倏地一下出!
只听噗地一声响,就如利箭刺穿牛皮一般!
一道柔和地月光通过那一指的洞照射进来!
“成功喽!”他忍不住一阵欢呼。急忙又施展烈焰龙爪,插入那洞,用力一撕!
次啦一声,撕开一道口中,伸出脑袋,朝外边一看,顿时如一盆冷水浇灌下来一般,愣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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