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时此刻她又是不忘庆俞的安危,按捺住不悦的心境前来询问,姚锦墨嗤之以鼻:“不过是让他拖住封玄奕,适时便寻机会脱身,若是连此番事都办不好,留在我手下却是何用?”
见他明显一副赌气的不以为然的人模样,绿珠不禁替庆俞打抱不平,嘀咕道:“封玄奕武功也不算弱,你自己倒是对付不来,如今留给庆俞却是得这般轻松,倒真真是……”
一句话却是留了几句空白,其中暗含的意味某人自是知晓,不他刚刚未使得全力,就若不是有她这个累赘在手,他又懒得出手,缘何会叫来庆俞?如今却是被某人倒打一耙,心中难免愤愤不平。
姚锦墨:“……”
而此番轻功施展下来,却不似前几日赶路之时的速度,倒像是故意放慢好等待身后之人。绿珠摸不清他究竟想要作甚,却也知既然他会这般淡然自若,想必是有他的打算的,如今他不愿,她也是懒得问,就这般拭目以待便是。
时间倒是掐得极为精准,他们二人双脚刚刚触及悬崖边的地面之时,九华派的众弟子已是在掌事的带领之下追了上来,于他们几尺开外像是怕他们有何诡计一般停下,不敢再迈进一步。
这一,倒是同封玄奕如出一辙,果然是何类老师教出何类学生,畏首畏尾倒是表现得分毫未差!
“奔逃了这许久不过是道尽途穷,还不速速束手就擒,兴许我们还能好心留你一个全尸!”一路追击的人群于此刻停下自然是杂旯的。皆是指指地朝着眼前两人打量着,而能够统领全局站出来话并起到震慑作用的自然是掌事。
姚锦墨玩味地撇了眼前信誓旦旦之人一眼。似是置若罔闻般完全对之视若无睹,反而转过头戏谑地朝着绿珠打趣道:“他要留我们全尸。你看如何?”
笔直地挺着背脊着这一番话的掌事从未被如此忽视过,此刻脸色自然黑到极致,却又奈何在众弟子前他毕竟是门派长辈,自然得保持一贯的庄重之态,不得做有失体统之事,例如随着心性谩骂!
绿珠听着这话,顿时也是来了兴致,极度悠闲自若地朝袖中掏出一枚银针,在姚锦墨眼前晃了晃。同样打趣地回应道:“如何?这般好心好意却是要好好感谢一番的,不然于情于理都是不去的。”
姚锦墨看到细长的银针,挑了挑眉,倒也不是没听闻过她施针尤为一绝,特别是卢天策似乎遭受过几次,如今换做在他眼前晃悠,虽不是针对他,却也是不禁一阵寒毛竖起。
见旁人仍是没动静,绿珠不禁蹙眉。用胳膊肘轻轻撞了下思绪想必已然飘飞的某人,手中的银针又是接近了几分,从思忖中醒来的某人这才极是知趣地接过。
若是在近距离,倒是无需他出手。以她一人之力也可分散来人注意力,神不知鬼不觉地插进。只不过,如今这般距离。就算她使劲恐怕银针也是还未落于来人身上便无力地瘫软落于地上了,更别谈要教训一下来人了。
而姚锦墨一个暗劲。手中银针已然是朝着刚刚信誓旦旦着要给他们二人留全尸之人射去,银针之时在月华的照耀下反射着细微的光亮。在此嘈杂的地段却是丝毫引不起注意的。
直至银针插入臂膀,那人才后知后觉,力道虽不是很大,却足以让银针全数没入。
如今无大夫在身侧,手中又无细的器具可以取之,那人自然是不敢轻举妄动的。本来以为不过只是一枚银针,然而不过一瞬,突然感觉周身麻痹,顿时传至四肢百骸,双脚顿时无力,整个身体犹如失去支撑般,先是单膝跪地,后而双膝,再而幸亏另一名掌事眼疾手快地搀扶住他,才不致于瘫软于地。
“我你又是何必施如此大礼呢?可莫要还未及将我们收尸便太过激动而先行走去黄泉路了。”这话自然是绿珠出的,若是换做姚锦墨自然是没这闲情雅致和这等不入流的喽啰废话连篇的,就算是施银针其上也会是沾染上剧毒的,绝不是草草让之麻痹几个时辰便可了事的。
姚锦墨对这些打闹自然是没丝毫兴趣的,不过是看绿珠兴趣使然便顺带搭个手,也好过这甚是无趣的时段。若是他出手,便是一击毙命!
听得这话,人群中顿时又如同炸开了锅一般极是杂旯,另一名掌事见此状况连忙将之扶起。而受针的掌事心中本就窝着一团火,如今又是被这般激之,之前在众弟子面前所累积下的形象全然于此刻崩塌,顿时怒从心涌,恼羞成怒道:“你们这群狂徒,给我施了何种毒药?”
“不过是三日内筋脉尽断,七窍流血罢了,名字我倒是还没来得及取,若不然你告诉我你的姓名,我便以此相取,也不枉费答你的好心好意。如此一来,待我这药针逐渐闻名于江湖,你这个无名辈想来也该是千古留名了。”只不过,许是千古骂名罢了!
此刻不激更待何时?他越是恼羞成怒绿珠心中就越是舒坦。将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果真不是诓人之话,这感觉,真真是酣畅淋漓,却是比蒸过一次桑拿都来得舒爽!
而听得这话,当事人还未及发怒,身后众人已然是跃跃欲试,一副怒发冲冠的模样慢慢踱步向二人逼近。
见此光景,那人顿时惊慌失措,却也是见过一些世面之徒,极力地掩盖住面上不妥的神色,敛正声音道:“先别上前,总归是在劫难逃的,且看他们这穷途末路之徒还有何种把戏。”
不过由于心中太过着急,不免话语急了些,几乎是抢着出的。
而身为掌事又是当事人的话自然是极有威慑力的,虽心中极度愤愤不平,想立刻将眼前之人碎尸万段,但无奈他已然这般,也不好再行进,只得静待。(未完待续。)